兩家人正坐在炕桌邊開開心心的吃飯。。
突然聽到有人進院子了。
洪果兒起身查看。
剛一出門。
迎面正碰上洪雷。
洪果兒還挺高興,“哥,你回來了,正好!咱們剛開席!顧憶海他爸還在屋里發紅包呢…”
“你別說了!”洪雷神情嚴肅,也沒等妹妹說完,就開口打斷了她,“出事了!”
他好像是怕屋里的人聽見。
話一說完,不由自主的拉著妹妹,轉到了墻角,聲音也壓得更低了,“妹,出大事了!”
“怎么了?”洪果兒側頭瞧著他,“出什么事兒你快說呀,神叨叨的干嘛呀?”
“我不想讓媽聽見!大過節的,不想影響大家的心情!”洪雷雙眼望向地面,也看不到眼底的表情,“我們這次出車跑貨,路上出事了,顧憶海受傷了,還挺嚴重的!我剛把他送回家了!”
洪果兒的心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受傷了?傷哪兒了?”
“傷…嗯…”洪雷有點吞吞吐吐的意思,也不敢看妹妹,“就是…”
語速突然間加快了,“反正挺嚴重的,你自己回家看看吧!”
洪果兒一看也問不出來了。
關心則亂。
有點急了,“這么磨嘰呢?”
二話沒多說,也沒來得及回屋里跟大家交代一下。
抬腿就出了門。
一路小跑著回了顧家。
進院抬眼一看。
上房里的燈都黑著,像是沒人一樣。
洪果兒沒了以往的淡定。
壓著聲音喊了一句,“顧憶海…”
快步上了臺階。
推門就進了屋。
顧家的房子雖然新維修過,可格局還沒變,依舊是進門廚房,左右手東西廂。
西廂還是顧憶海和洪果兒的屋子。
他們兩口子不回來的時候。
顧憶山有時就在這屋住。
廚房里的灶火燒著,天冷,灶火連帶燒著熱炕,一進屋暖氣撲面,立刻就驅走了身上的寒意。
洪果兒也沒耽擱,直接就推開了西屋的門。
借著暗黑的月色一瞧。
炕頭已經鋪好了被褥,朦朦朧朧的可以看見顧憶海躺在被窩里…按照往常的情形,顧憶海睡覺非常警覺,如果外面有什么動靜,他會立刻就坐起來。
可此刻…
好像有點兒反常。
顧憶海躺在床上,連身子都沒欠。
洪果兒覺得心口猛跳了兩下,“顧憶海?顧憶海?”
也不知道是剛才小跑累的,還是現在嚇得…反正呼吸還有些不均勻。
她走到床邊,伸出右手,推了推他的肩,“你沒事吧?我哥說你受傷了,你傷哪兒了?”
順勢坐在炕沿兒上。
用手試了試他的額頭。
溫熱!
可沒發燒。
顧憶海稍微移動了一下…夜色里也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可那個動作特別緩慢。
洪果兒本能的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別動,你想要什么?我幫你拿!”
“水!”顧憶海好像使出渾身的力氣才吐出這一個字。
洪果兒立刻站起身。
拿起搪瓷缸子,一摸,里面的水還是溫熱的,她這才又返回到顧憶海,想了想,低聲的問他,“你能坐起來嗎?”
顧憶海緩緩的搖了搖頭,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我渾身沒勁,我坐不起來!”
“你到底傷哪兒了?”洪果兒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埋怨,“你傻呀?你傷的這么重?干嘛不住院呢?我哥也真是的,還把你送回來了…”
邊說話,邊把糖瓷缸子放到了炕沿上,干脆一只手伸進被窩,拖住了男人的腰,“我扶你坐起來!先喝一口水。”
顧憶海轉頭瞧著她。
兩個人距離非常近,近的以至于她滿眼都是男人那雙精亮的眸子…亮的像是星星。
顧憶海的聲音,在暗黑的夜色里格外的低沉悅耳,“怎么?你聽說我傷了…就跑回來了?”
他在被窩里一把就抓住了女人的手腕,“你是關心我的,對吧?”
“你?”洪果兒覺得抓著自己的那只大手,好像特別有力,指尖也灼熱的有點兒燙人。
她愣了愣,身子后傾,試著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以便更清楚的看到男人的臉,“你到底傷沒傷?你聯合我哥騙我的?”
顧憶海低聲的笑了。
洪果兒氣的,想要抽回扶著他的那只手,“你這個二貨!這種事情也有開玩笑的?”
“所以,你是關心我的!你心里根本就是喜歡我!”顧憶海目光炯炯的定格在她的臉上,“果兒…”
他抓住女人的小手腕,使勁往自己的懷里一帶。
洪果兒立刻就被這股極大的力量,拽的身子不穩,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撲,直接就扎進了他寬厚而溫熱的胸口。
她的面頰,枕著男人結實的胸膛,清晰的可以聽到里面砰砰的心跳聲。
“你放開我!”洪果兒用單手撐著炕,試著直起身子,“你發什么瘋?”
顧憶海壓根就沒理會她的抗議。
猛地往前一撲。
霸氣的將她壓倒在身下,“果兒,我不想等了!”
男人的聲音輕柔,“今晚,你補我個洞房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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