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憶海這185的大體格,渾身肌肉塊,扛著160的小媳婦兒…就像是扛著片羽毛。
洪果兒掙扎也沒用。
輕輕巧巧的就被人家抗進了屋。
她抬眼一瞄。
見劉愛玲已經把屋里的炕被鋪好了,桌上擺著兩個雙喜臨門的暖水瓶,炕火燒得正旺,一股熱氣撲面…
顧憶海利落的把媳婦兒往炕上一放,又怕她跑了,或者起來“作妖”,順勢整個人虛壓過去,兩只手拄在洪果兒的身邊,把女人圈在自己的臂彎里,根本就不給她半分移動和躲避的空間。
暗黑里…
洪果兒使勁推了他兩下。
可兩只手仿佛推到了一座小山上,觸手可及都是結實的肌肉塊…壓根就推不動人家。
顧憶海也沒再給她反抗的機會。
猛地低下了頭。
強勢的吻住了她的唇…
一九八一年的元旦…
好像對每個人都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一大早…
洪果兒在腰酸背疼里睜開了眼睛。
一回想昨晚的情景:
顧憶海這廝…
可逮到結實不“吱呀”的大炕了,這頓折騰啊 都到后半夜了。
洪果兒才連罵帶踹,勉強讓他歇下了。
此刻,她只覺得全身像散架了似的,哪哪兒都疼…可全家人都在,她也不好意思一直在炕上躺著。
扭頭一看枕邊,齊齊整整的落著一摞干凈的衣服,從里到外一件不少。
很顯然。
這是顧憶海為她準備好的。
洪果兒坐起身,正要換衣服,房門一響,顧憶海穿著一套運動服,跑步回來了。
男人額角上帶著汗,呼吸稍微有些不勻…也不知道為什么,臉上容光煥發的,再配著短而硬的小寸頭,看起來格外的性感。
他一進屋,回手就帶上了門,嬉皮笑臉的蹭到炕邊,“醒了?”
低頭就沒頭沒臉的在親她。
那問起初有點兒調侃的意思,后來就漸漸變味了,帶著一種索取的渴望。
洪果兒皺了皺眉。
把他的臉推到一邊,“大哥,你能不折騰了不?我可真服你,昨晚幾點睡的?今早又出去跑步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顧憶海笑著舔了舔嘴唇…那姿態格外撩人,“我昨晚要不是心疼你?我還能再折騰折騰!”
“滾你的!”洪果兒嬌嗔瞪了他一眼,“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別換了。”顧憶海麻利的脫鞋上了炕,往她身邊一躺,兩只手張開,緊緊的把媳婦兒摟進了懷里,“你在陪我躺一會兒?嗯?”
大手開始有點不老實了,順著被窩伸進來,直接摸上了媳婦兒的腰。
洪果兒隔著被踹了他一腳,“你手涼!滾蛋,別摸我!”
顧憶海幸福的撒嬌,“那你幫我捂捂啊!”
嘴唇壓在了她的耳邊,“媳婦兒,我又有點想…”
色色的一挑眉。
洪果兒沒理他,扭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馬上快八點了,這在農村來說,起床就算是挺晚了。
她擁著大被坐起了身,“你咋沒早點叫醒我?”
這讓家里的人怎么看?
顧憶海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叫你干嘛?你昨晚累了,今天多睡一會,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跟我媽他們都說了,你身體不大舒服,不定什么時候起來呢!”
他是護媳婦兒!
什么就“昨晚累了”?
洪果兒平時一向大方,現在也不由自主的有點兒臉紅了,啐了男人一口,“你個二貨,盡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我說什么亂七八糟的了?是你想歪了吧?”顧憶海瞇著眼睛調侃她,“我的意思是,昨晚你做了那么多菜,忙忙叨叨的辦了那么一大桌酒席,肯定是累了,多睡一會兒是正常的,你想哪去了?”
他的余光一瞄。
見褥子上留下了一塊艷紅的血跡。
顧憶海有點兒心疼了。
聲音壓得極低,語氣里還帶著幾分內疚,“哎,我昨晚是不是動作太…你還疼不疼?”
“你說呢?”洪果兒低頭一看褥子,心里也有點兒犯難了,“這咋辦?”
“洗唄,我洗!”
顧憶海動作麻利的就要拆褥子。
洪果兒畢竟是女孩子,在這個大家庭里…總覺得有點兒抹不開面子,伸手攔住了他,“別洗了,拿回縣里洗!”
“嗯!”顧憶海體諒媳婦兒的小心思,也無條件的滿足她的一切要求,“你說咋的就咋的!一會兒沒人的時候,我抱上去?”
兩個人雖然結婚快兩年了,可昨晚算是洞房花燭,現在就是蜜月期,蜜月期的小兩口當然黏黏糊糊的一刻也不想分開了。
顧憶海委在炕上,笑望著媳婦兒,怎么看都覺得看不夠。
8點一過。
金鳳香來了。
一進院子就提著嗓門,“愛玲,果兒,吃了沒?”
顧憶海這才起身下了地,“我看看去!”
洪果兒麻利的穿好了衣服,頓了頓,轉身把被子褥子疊好了,放在了一邊。
剛收拾妥當。
金鳳香就進門了,寵溺的一瞄女兒,“你可真行啊,在你老婆婆家住,現在才起來?”
顧憶海在后面接過了話頭兒,“媽,這是我的主意!果兒昨天晚上有點兒不舒服!快早上了才睡,我讓她多睡一會兒!”
“不舒服?咋的了?感冒啦?”金鳳香心疼女兒,趕忙出主意,“弄點紅糖姜水喝?”
“得!我去給她弄倆紅糖雞蛋!”
顧憶海絕對是實干派,話一說完,扭身就出去了,真就到廚房給媳婦兒開小灶,做紅糖雞蛋補身體去了。
金鳳香望著姑爺的背影,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才盤腿往炕沿邊一坐,聲音壓得極低,“果兒,你看大海多知道疼人!你看看哈!我是干啥的?眼睛多毒啊?我早就說過吧?你跟他錯不了!他是面冷心熱的主兒,一般人走不到他心里,可要是真走到他心里,那就能住一輩子!我要沒有這分寸,當初也不會讓你嫁過來。”
瞧了瞧女兒。
頓了頓。
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洪果兒了解她的為人,“媽,你是不是有啥話要說呀?有話就說唄,這就咱娘倆!”
“嗯…”金鳳香沉吟了一下,“那我就跟你說!該不該告訴大海?你自己拿主意!”
“啥事啊?”
“我聽說…”為了慎重起見金鳳香,立刻又補了一句,“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啊,沒親眼看見…咱村里有人看見孫延平了。”
“啊?”洪果兒愣了愣,“在哪兒啊?”
“說是有一天半夜,天都黑透了…你還記得孫家那老宅嗎?就是被二梅賣了那個?劉瘸子在老宅的院墻外看到孫延平了!據說他造的挺狼狽,像個要飯似的,長頭發都披肩了,也沒洗,打著結,身上就穿了個破棉襖,都露棉花了…大冷天的還穿了個單鞋,反正瞧著挺可憐!”
“沒看錯嗎?”
“就是說呢!劉瘸子當時一個人,就他自己看見的,他也不確定,本來想上去說兩句話,結果那人轉身就跑了!一眨眼就消失在村口,從那以后再也沒見著。”
“這是啥時候的事?”
“得有倆禮拜了吧?”金鳳香接著往下說,“本來劉瘸子想要報警的,畢竟孫延平也算是個在逃犯,可他人跑了,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尋思著,跟你說一聲,畢竟顧憶梅現在跟你們一起住縣里呢,我怕孫延平以后過去找她麻煩,你自己可得小心點啊,別跟著吃瓜嘮。”
她這是擔心女兒,多過擔心顧憶梅。
洪果兒點了點頭,也細心的提醒,“媽,那你自己也小心點!”
“我小心啥呀?”金鳳香自信的一揮手,“我天天在村里也不出門,孫延平不敢回來的,這里認識他的人太多了,他一露面,就得有人給他送公安!再說了,你哥都在家,我借孫延平三個膽子,他也不敢摸到我門上去!”
不再多說了。
順勢岔開了話題,“果兒,你今天就回城吧?幾點走?”
她是惦著跟女兒多待一會兒。
洪果兒覺得有點抱歉。
人好像就是這樣,長大了,成家了,就奔著自己的事業和小家去了,沒有多少時間陪父母了,“媽,我中午就回去,原本想著明天就開飯店了,早點做準備!要不?我再待一天,今晚和你住?明早我再回去?”
“別了!別了!趕緊忙你的去吧!”金鳳香像千千萬萬個愛孩子的父母一樣,怕耽誤孩子的前程,也怕孩子太累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路上穩當的開車,別太急,另外呢,飯店也別太累,有活慢慢干,不行就雇個人,再不行,就給我打電話,我去幫你的忙。”
“嗯!我知道了!”洪果親熱的拉住了金鳳香的手,實話實說,為有一個這樣的媽,而感到高興。
低聲的又囑咐了幾句,“媽,你自己在家多注意身體,還有啊,昨天忙,我也沒來得及跟我二哥三哥說,我還想問問他們將來有什么打算呢?如果想在農村結婚也就罷了,可如果想進城學門手藝,那就趁著年輕趕緊來!住我那兒,我供吃喝!將來我再幫他們找個營生…安家賺錢。”
這也算是投桃報李。
報答洪家對自己的關心。
金鳳香欣慰的點了點頭,“果兒,媽沒白疼你,你三個哥哥也沒白疼你!你啊…”
拍了拍女兒的手,“有良心!”
午飯過后。
顧憶海趁別人不注意,悄無聲息的按照媳婦的囑咐,把褥子塞到車后廂了。
洪果兒坐在副駕。
顧憶梅和洪雷坐在后座…一行人辭別了兩家,這就開車回城了。
顧憶梅先直接把媳婦兒送到了飯店,眼瞧著她下車了,還忍不住又補了一句,“真不用我呀?”
“不用!”洪果兒擺了擺手,“我就把明天的備菜都弄出來!沒什么活,慢慢干就行!”
顧憶海體貼的點了點頭,“那行!你等我,我還有一件事,等我忙完了,我就過來接你!”
有點舍不得分開。
磨磨唧唧的,還要再說話。
顧憶梅在后車座里忍不住笑了,“哥,你平時挺干凈利落的!怎么今天這么黏糊?你和嫂子就分開個八鐘頭,一會就見面了,又不是兩地分居…”
“閉嘴吧!”洪雷用胳膊肘懟了她一下,小聲的念叨了一句,“你就是個欠燈!”
“你才欠燈呢!”顧憶梅不服,“我跟我哥說話,用你管?”
“你就是個瘋狗,逮誰咬誰!”
“…就你好?”
兩個人在后車座里小聲的絆起了嘴。
顧憶海也懶得理。
兀自發動馬達,一踩油門,車子直奔萬玉巷去了…
到了巷口。
他也沒把車開進去。
而是回頭向著洪雷一挑眉,“你們先回家吧!”
洪雷有點納悶,“你還真有事兒啊?干嘛去?用不用我幫忙?”
顧憶海淡淡的搖了搖頭:不用,“下車吧!”
洪雷和顧憶梅全都下了車,站在巷口,眼瞧著顧憶海的車子駛上了馬路,一轉彎消失了。
兩個人還沒來得及回頭,忽然聽得身后嬌俏的一笑,“洪大哥?是你嗎?”
聲音清脆悅耳。
甜甜的,特別動聽。
洪雷扭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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