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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臧六和藍五還是完好無損的,只不過看上去頗有些狼狽。

  大晚上的,兩位隊長帶著六個勾魂使在鬼氣森森的游樂場里來了一個奪命狂奔,奔得臧六隊長都快懷疑人生了。

  出師未捷身先死,臧六隊長怎么也沒有想到,追在他們身后的那群妖魔鬼怪根本打不死,打不死不說,這里還限制了他們的能力。

  不管是藍淘淘的歌聲,還是他的法術,在這個倒霉的空間游樂場里全特么的失效了。

  藍淘淘的嗓子都快喊劈叉了,跟個無頭蒼蠅似的跟著臧六到處跑,她一邊跑一邊回頭往身后看,氣喘如牛地道:“臧...臧六,咱們這么...跑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能不能...先找個地方躲一躲啊?”

  “別廢話,跟我跑。”臧六跑得咬牙切齒,在一個分岔口上突然一個急轉彎,向著路邊的花壇躍了過去。

  “哎——?”藍淘淘差點掉隊,連忙一個急剎車后又追了上去,喊道:“跑大路不好么?你怎么盡選一些高難度的路線啊?”

  “閉嘴吧。”臧六穿過花壇時回頭看了一眼,見藍淘淘卡在花叢里,趕緊伸手將她給拽了出來,身邊跟著的六個勾魂使還在催促:“快跑啊,別愣著了,那些鬼東西又要追上來了啊。”

  “分開跑。”臧六一把拽過藍淘淘,拉著她就朝左邊的園區跑去,見六個勾魂使又要跟上來,他回頭就沖他們吼道:“分開跑,把身后追著的那些家伙平分一下。”

  六個勾魂使一聽這話就跟死了媳婦兒一樣,就差沒當場哭出來了。

  他們不想分開跑,就像一起跑,人多力量大不說,至少能壯膽啊。

  可臧六隊長根本就不想跟他們一起壯膽,邊跑邊吩咐道:“你們六個兩人一組,也分開跑。帶著身后的追著的家伙就滿場繞圈子。”

  大概是想要分散火力后好逐個擊破,臧六隊長拉著藍淘淘跑得飛快,話音剛落下,人就已經拐進了黑暗里。

  六名勾魂使見狀也知道不能再跟了,咬了咬牙后分成三組果斷地朝著三個方向跑了。

  身后追著的那群妖魔鬼怪可能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兵分好幾路,在躊躇了片刻后,嘩啦一下散開,朝著四個方向分開追了過去。

  鬼哭狼嚎聲不斷,在這鬼氣森森的游樂場里平添了不少的熱鬧。

  雖然在這里他們的能力都不限制了,可身體素質什么的到底不似普通人,臧六拉著藍淘淘跑的這個方向正好是水上游樂區,藍淘淘一瞧見那大水池,雙眼噌地一下就亮了。

  “臧六,下水!”

  藍淘淘的意思是藏在水下,至少有她在,還不至于讓臧六淹死在這么一個水池子里,然而臧六卻跟沒聽見似的,拉著她就從水池邊跑了過去。

  藍淘淘:“????”

  “就你那腦洞,一會兒下水了很難不會又聯系出什么水怪水鬼的。”臧六耳聽八方,及時是在黑黢黢的環境里依然能夠跑得毫無障礙。“我可不想待會兒一下水就被什么水怪水鬼給纏上。”

  “別說了!”藍淘淘痛苦地閉上眼睛,“你一說,我腦子里就忍不住又開始想了。”

  臧六聞言果斷的住了口,拉著藍淘淘直奔不遠處的矮樓里。

  那矮樓應該是更衣室,里面還亮著燈,可不等二人跑近,就見里面沖出來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男人手里拿著還在滴血的刀,即使是滿臉的鮮血,也能看出他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神色。

  臧六唰地一下停了下來,盯著不遠處的男人,神情戒備。

  他沒有忘記搞出這個空間的神經病說過什么話,那神經病說了,這個空間里可不只有他們,還有別的活人,而想要出這個空間的唯一辦法就是殺光空間里的所有人。

  很明顯,這個從樓里沖出來的男人剛剛才殺過人。

  人心一旦有了惡意就能再阻止,特別上在生死的關頭,即便是一個普通人,也能拎著屠刀去當屠夫。

  男人也瞧見了臧六和藍淘淘,他臉上雖然還帶著驚魂未定的神色,可卻在下一刻照樣舉起了手中仍在滴血的刀,他神情癲狂,嘴里斷斷續續地念叨:“...我不想死...我也不想殺人不想這樣的,可我不想死,你們也別怪我......”

  藍淘淘被這個男人眼中的瘋狂殺意給驚了一下,她錯愕地盯著滿臉鮮血的男人,震驚道:“臧六,這家伙好像是小區的保安啊。”

  上午他們在跟著那些業主進來的時候,她不經意間看了小區門口的保安室里一眼,正好瞧見了里面的好幾個保安。而眼下這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就是上午她在保安室里瞧見的那幾個保安中的其中一個。

  其實不用藍淘淘開口,臧六也認出了此人,畢竟這人身上雖然都是血,可他身上穿的保安的制服還是很明顯的。

  臧六護著藍淘淘往后退,小聲兒地道;“你待會兒退遠點兒。”

  “臧六。”藍五聽著他話里的冷意,再次一驚,“你別亂來啊,這家伙可是個普通人,咱們不能對普通人下手的。”

  就算這個普通人或許已經是個殺了好幾個人的殺人犯了,可他們依然不能對他出手,這是六道的規矩。

  臧六不耐地嘖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針對藍淘淘的話,還是在針對六道的規章制度,“不能弄死,弄殘總可以吧?”

  “那也不行啊。”藍淘淘抓著臧六的手抖了抖,“你這位同志的思想有些危險啊,會被夙離老大丟去上培訓班的,說不定還會給你找個心理輔導師給你天天看真善美!”

  說話間,那渾身是血的保安已經舉著刀朝二人沖了過來,

  臧六一把推開藍淘淘,怒道:“你不說我不說,夙離怎么會知道?我要是去上了培訓班,說什么也會拉著你一起去的,到時候咱倆一起去看真善美,聽心靈雞湯。”

  ‘砰————!’

  臧六反身一個側踢,先是踢飛了保安手中的刀,而后迅速伸手抓著保安的胳膊用力往后一擰。

  保安發出一聲慘叫,慘叫聲中還夾帶著一聲清脆的骨裂聲。

  藍淘淘瞪大了眼睛,在一旁跳腳:“輕點啊,你輕點,別把他胳膊給掰斷了,我聽到骨頭斷了的聲音了。”

  臧六充耳不聞,一手擰著保安的隔壁,空出的一只手并指成刀,快很準地砍在了保安的后頸上。

  只見方才慘叫中的保安立刻翻了個白眼,然而悄無聲息地軟了下去。

  藍淘淘在臧六松手后又蹭了過來,她用腳尖輕輕地踹了踹保安,在確定只是暈了不是死了后,才松了口氣地對臧六道:“你說說,你一個修佛的,怎么就一點兒都不慈悲為懷呢?”

  臧六面無表情地瞅了她一眼,俯身抓著保安的一條胳膊就拖著人往樓里走,“慈悲為懷?我們雪山宗的和尚從來都不修慈悲。”

  等到二人拖著保安進了屋,看著滿屋子的血跡和倒在角落里生死不知的另外三人后,臧六沒什么表情地看著一臉錯愕的藍淘淘,冷嗤道:“你還覺得我該對他慈悲為懷嗎?”

  角落里躺在血跡中的三人也是藍淘淘認識的,其中有一個同樣是小區的保安,而另外兩個卻是上午帶著他們一起進入小區中的幾個業主里其中兩個。

  藍淘淘:“他...他們...他們不是都在樓下嗎?”

  臧六丟開昏迷不醒地保安,然后從里面將門給反鎖后,才平復了一口氣,道:“門口的保安都出現在這里了,等在樓下的幾個業主怎么可能幸免?”

  “那熊小帥和楊吉呢?”

  “不知道,或許也被拉了進來,只是咱們還沒有遇上。”

  藍淘淘突然沉默了下來,她扭頭看向被反鎖上的大門,問出了一個她覺得毛骨悚然的問題:“該不會整個小區里的人都被拉了進來吧?”

  臧六雖然沒回答,但臉上的表情卻表示了一切。

  藍淘淘吞了口口水,艱難地道:“臧六,小區里那么多的業主,要是他們都跟這個保安一樣,向身邊的人下了殺手,那那些人豈不就是......”

  “死了的一了百了。”臧六冷漠道:“活著的人就算離開了這里,估摸都難逃法律的制裁,即便是情況特殊,活著的人估摸一輩子都會活在噩夢里了。”

  藍淘淘:“......”

  “或許這就是那個神經病的目的。”

  他想要拉著所有人一起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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