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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鳳小啾你不講武德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里,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就連關颯這種冷漠.莫挨老子.沒事兒別打擾我的人在看著同時沉默下來的四兄妹都有點想笑了,六個傻缺隊長這是實實在在地踩在了這兄妹四人的痛腳上啊。

  軒轅天澈一臉滄桑地將智腦還給了軒轅天歌,心累道:“我不想跟他們說話了。”

  軒轅天歌默默接過自己的智腦,然后在關颯忍笑和祁淵似笑非笑的目光中,面無表情地將智腦手動關機。

  她也不想跟他們說話。

  就很扎心!

  紀恒璟憋著笑,拉過快要自閉的軒轅天澈,安慰道:“其實我們可以這么想......”

  軒轅家的四兄妹無聲地看了過來。

  紀恒璟繼續安慰:“不管怎么說,咱們一家人也算是整整齊齊的......”他有點憋不住笑了,卻還是堅強道:“一個也不能少。”

  “噗————!”

  關颯是真憋不住了,直接笑了出來,一個也不能少是這么用的?

  被紀恒璟這么一安慰,別說軒轅天澈了,就連軒轅天歌都自閉了。

  軒轅家歷經七千多年,什么大風大浪沒經歷過?這還是頭一次一家人整整齊齊地被一網打盡的!

  軒轅天歌和祁淵二人就不必說了,至少他倆是來救人的,可剩下的幾個...簡直是一言難盡。

  那電工就是沖著軒轅集團來的,她大哥是普通人,中招了也能說得過去,可她二哥和四哥他們......

  他們是跑來看熱鬧的,就為了那顆想要八卦大哥的心,結果被團滅,這事兒說出去,軒轅家列祖列宗的棺材板都快壓不住了。

  半個多小時后,六位隊長帶著他們各自的隊員終于來了。

  軒轅集團的公司大樓外依次來了十多輛的黑色越野車,齊刷刷地停在大門口,惹得附近的行人都忍不住停下來好奇地張望。

  白夜從車上下來,將鼻梁上用來裝逼的墨鏡輕輕往下一勾,他打量了片刻后嚯了一聲,道:“整棟樓都被小六給封了,我說這門口怎么瞧不見人進出呢。”

  玉清子從旁邊的車里下來,聞言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這不是在說廢話么!關室長都提醒我們帶大量的神仙水來了,明顯是要咱們去清洗里面那些人的記憶,不將樓給封了,里面的人跑出來大喊大叫的,那不是整個帝都的人都會知道這里面發生了什么事兒么。”

  白夜撇嘴,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副隊長,見車里的人都下來了,他重新將墨鏡又推了回去戴好,大步流星地朝樓里走去,“走,干活兒了。”

  六個精英隊的隊員幾乎出來了大半,一群人加起來也有好幾十人,除了六個隊長外,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提著一個銀色的手提箱,浩浩蕩蕩地進入了公司大樓。

  一樓大堂里空蕩蕩的,只有軒轅天歌和祁淵兩人站在前臺處,見他們陸陸續續進來后,軒轅天歌朝他們懶洋洋地招了招手。

  藍淘淘見狀后小跑著跑了過去,問道:“怎么就只有你們倆?其他人呢?”

  “辦公室里休息。”軒轅天歌回了一句,目光落在后面那些精英隊員們手里提著的銀色密碼箱上,淡淡道:“公司里的員工都被暫時安撫住了,現在全都在他們各自的辦公區里,你們分兩人一組,一組負責一層樓去清除記憶,清除完之后順帶還要給他們改一下記憶。”

  “還要改?”玉清子慢吞吞地跟了過來,嘴里含著一根棒棒糖,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含含糊糊:“要怎么改?”

  “改成襲擊吧。”軒轅天歌想了想,道:“藍五隊長負責更改他們的記憶,監控室里廣播系統,等將他們的記憶都清除后,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來了。”

  鮫人一族的歌聲除了迷惑、致幻外,更改記憶什么的也是一絕,等將公司里的員工的記憶一清除,藍淘淘只要對著廣播唱一首歌的時間,就能將他們一段改編好的新記憶植入員工們的大腦里。

  藍淘淘做這種事情很順手,她點點頭后又問道:“具體怎么改?”

  “電工、報復社會、襲擊。”軒轅天歌給了她幾個關鍵詞,讓她任意發揮:“圍著這幾個主題,你看著編就行。”

  說完后想了想又補充道:“這次事兒有點大,死了好幾十個人,我剛剛已經聯系了衛隊長他們,你們先去處理記憶的事兒,等衛隊長他們來了后,再聯合他們出個通告。”

  “行叭。”藍淘淘琢磨了一下,獨自轉身蹭蹭蹭地就往監控室跑了。

  其他幾個隊長見狀也不啰嗦什么,各自將自己的隊員分配好,一群人紛紛打開手中的密碼箱,拿出了里面裝著神仙水的水槍和噴霧瓶,然后一窩蜂地上樓干活兒去了。

  等到這一群人一走,大堂里就又只剩軒轅天歌和祁淵二人。

  祁淵瞅著她搭著眼皮沉默不語的模樣,不動聲色的靠了過去,問道:“想什么呢?”

  軒轅天歌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憑空拿出了一個小玉瓶,淡淡道:“在想那家伙跑哪兒去了。”

  祁淵垂眸瞥了一眼她手中的小玉瓶,挑眉:“你在這鎖魂瓶里裝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個降頭師的魂。”軒轅天歌轉了轉手中的鎖魂瓶,“之前在一個回型走廊空間里遇到的,它受人操控,還整出了飛頭降。”

  “受人操控?”祁淵聽出了點兒別的東西,一雙桃花眸漸漸瞇起,語氣有些危險地道:“所以,除了那個躲在陰溝里操縱空間的電工,你還遇到了別的什么東西?”

  軒轅天歌勾唇冷冽地一笑:“的確遇到了,不過卻沒見到,挨了我一箭之后,也不知道這會兒是死是活。”

  “知道是誰嗎?”祁淵原本有些危險的目光在瞧見她嘴角噙著的那么冷笑后和緩了不少,他不自覺地用手指去輕輕戳了戳她的唇角,在惹來軒轅天歌的一個瞪眼之后,立刻回了她一個斯文敗類似的微笑。

  軒轅天歌差點被這一笑給暴擊,她移開了不悅的目光,輕哼道:“我又沒見著人,哪里會知道是誰,不過定然是噬魂族的沒跑了。”

  她話音頓了頓,臉上出現了遲疑的神色,在遲疑了一瞬之后,接著道:“但我有點兒鬧不明白,噬魂族的那些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

  祁淵聞言挑眉看著她。

  軒轅天歌想了想后,繼續道:“從厙陰祭之后,外面就不斷出現異能者,這些異能者一出現就開始搞事情。王盛是一個,許雅是一個,然后再加上這次的電工.....我們現在可以確定他們會突然擁有異能是噬魂族在搞鬼,可我卻想不明白噬魂族這么做有什么意義。”

  “只是單純想要擾亂人間安寧......”軒轅天歌帶著不確定的神色繼續分析:“但般若那個家伙不像這么無聊的人,而且光憑這些異能者,就算是想要擾亂人間安寧他們又能擾亂到什么程度?這種小打小鬧般若還看不上眼。可他偏偏又做了,還在背后推動了這一切,那只能說這些事情的背后定然有更大的陰謀。”

  軒轅天歌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無奈道:“我實在猜不出來......”

  沒等她把話說完,祁淵就攬著她的腰把她帶到了懷里,“猜不出來就不猜,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來。你要實在不放心,等下次抓個噬魂族的家伙問問不就知道了。”

  見他話說的輕巧,軒轅天歌差點被氣笑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懟道:“你以為噬魂族的人是那么好抓的?而且就算真抓著了一個也問不出來什么的,般若那人看著病歪歪的,走一步咳十聲,心腸卻陰毒得緊,每個噬魂族的人在他們的神魂中都有一個般若留下的烙印,那個烙印就是防止有人窺探噬魂族的秘密而用的,一旦問到了什么關鍵的東西,他們神魂中的那個烙印就會被觸動,從而直接自爆,甚至連神魂都不會給他們留下。”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祁淵聽著覺得不對勁兒,他輕輕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桃花眼危險地瞇起,一瞬不瞬地盯著軒轅天歌,問道:“說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然而軒轅天歌卻沒有察覺到危險,想到沒想就直接道:“當然是我親自試驗出來的啊。”

  祁淵:“......”

  親自試驗出來的?

  祁淵微笑問道:“怎么試的?又是什么時候試的?”

  軒轅天歌被他這個微笑又晃花了眼,迷迷瞪瞪地就回答道:“大學畢業那會兒,我不是出去畢業旅行過么。”

  軒轅家的孩子上學的時候都是跳級上的,特別是軒轅天歌,她上學那會兒就不是跳級了,而是坐火箭躥上去的。

  大學畢業的時候她才剛剛十六歲,從考場一出來連家都沒回,給家里人群發了一條消息后就直接跑了。

  那會兒她前腳剛跑,祁淵后腳就收到了消息,他緊趕慢趕地去追人,卻愣是沒追到。

  人沒追到就不說了,出動了各個地域的勾魂使去找吧,結果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卻跟憑空消失了似的,沒一個勾魂使見到過她的蹤跡。

  軒轅天歌就跟防賊似的防著所有人,不僅跑得飛快,還用特殊辦法遮掩了自己的行蹤,甚至連她的氣息都個全部遮掩了,別說祁淵沒辦法找到她,就算是軒轅家的人想用血脈之間的聯系去找都沒有把人找到。

  如今被軒轅天歌這么一提起,祁淵立刻就想起了那段糟心的回憶,他不動聲色地磨了磨牙,臉上還是帶著斯文敗類般的爾雅微笑,誘哄似的追問:“畢業旅行?然后呢?”

  “然后我就順藤摸瓜去找噬魂族的家伙們了啊。”軒轅天歌依然無所察覺,甚至語氣還帶了點兒憤憤不平:“找了一路還真被我給逮著了一個,我跟那家伙一路打進了山林,費了一番功夫才活捉了他。本來想著從他口中把他們老巢的具體位置給掏出來的,結果沒曾想那家伙不管怎么折磨都不開口,我尋思著既然問不出來,那我就用搜魂術自己看......”

  祁淵臉上的神色淡了不少,垂眸看著她的目光也已經有了實質性的危險。

  軒轅天歌還在憤憤:“...我才剛動用搜魂術就觸動了那家伙神魂中的烙印,然后他就自爆了。”

  “他自爆后那你呢?”祁淵的聲音帶了點兒涼意。

  “我就在他跟前啊,他一自爆后我都沒來得及反應,當場被炸......”軒轅天歌原本還滿臉的憤怒,可說著說著就后知后覺地發現好像哪里沒對。

  她的后頸子有點涼颼颼的。

  軒轅天歌縮了縮脖子,漸漸消了音,將后面沒說完的話也悄悄地吞了回去。

  要遭!

  下一秒,祁淵的手就捏住了她命運的后頸,就跟張牙舞爪的貓兒被捏住了脖子上的軟肉似的,軒轅天歌瞬間慫唧唧地慫成了一團。

  她慫唧唧的抬頭看去,只見祁淵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她,輕飄飄地問道:“當場被炸什么?你接著說。”

  軒轅天歌:“......”

  當場被炸飛,還來了個原地涅槃浴火重生,可這話她能說嗎???

  很顯然,這話不能說,一說出來就很要命。

  別看祁淵平時什么都慣著她,軒轅天歌說一他就絕不會說二,讓他站著他就絕不會坐著,可在某些事情上,他倆的地位其實是反過來的,就比如現在。

  平時的祁淵是舔狗,這會兒的舔狗就是軒轅天歌,不僅是舔狗,還是很慫的那種。

  “說啊寶貝兒。”祁淵涼颼颼笑道:“接著繼續說。”

  軒轅天歌不說了,直接變成了鋸嘴葫蘆,在察覺到祁淵那微涼的手指輕輕摸蹭著她后頸處那塊肌膚后,她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哆嗦。

  “鳳凰......”

  祁淵涼颼颼地喊了一聲,不過還沒等他繼續說什么,慫成一團的人就閉眼使出了必殺技——主動撲到了他懷里,然后伸手抱住了祁淵勁瘦的腰。

  被撲的祁淵:“......”

  不是,鳳小啾你有點兒不講武德啊!

  算著賬呢,耍什么美人計!!!

  不講武德的軒轅天歌還有更無恥的一招,用著好聽的小氣音,哼哼唧唧地道:“沒力氣站不住了,要你親親抱抱舉高高才站得住!”

  理不直氣卻壯!

  祁淵都被她給氣笑了,垂眸看著扒著自己不撒手的人,哼笑道:“寶貝兒,你確定要我親親抱抱舉高高嗎?”

  軒轅天歌聞言遲疑了那么一秒,豁著臉都不要了,堅強點頭道:“確定!”

  “好!”祁淵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拉長了聲音道:“那我可來了......”

  察覺到他的氣息靠近,軒轅天歌飛快地在腦海里模擬了一下被親親抱抱舉高高的畫面,她一張小臉有點發綠看,但還是堅強地忍著這令人窒息的尷尬操作,心想反正這里也沒有旁的人,堅持堅持就過去了。

  天不遂她愿,兩人才剛親上,大門口那邊就傳來了啪地一聲悶響。

  軒轅天歌一個哆嗦推開了祁淵,猛地轉頭看去。

  只見大門口,剛剛進來的幾個人跟疊羅漢似的趴在地上,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是同一張表情包——目瞪狗呆.我的瓜都嚇掉了.jpg。

  地上,被壓在最下面的衛禹丞,緩了好一會兒才滿臉復雜地道:“你們這些小情侶平時都是這么刺激又奔放的嗎?”

  刺激又奔放的小情侶之一的祁淵給了他一個不是尷尬的禮貌微笑。

  而另一個小情侶軒轅天歌:“......”

  她有點想去死一死!

大熊貓文學    大佬她一直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