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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姜二隊長

  蘭苑不愧是頂級的會員制私房菜餐廳,雖說規矩高貴冷艷得一逼,但不管是菜色還是口味,亦或是餐廳里的環境跟服務水平,也絕對當得起它的高貴冷艷風格。誠如祁淵所料,早先還說自己已經餓過了頭并不覺得餓的軒轅天歌,在前菜才剛剛上桌后,她就已經餓得眼睛都開始冒綠光了。舒緩典雅的音樂在包廂里緩緩響起,祁淵喝了一口餐前酒,似笑非笑地盯著對面已經恨不得想要去催菜的軒轅天歌,戲謔道:“不餓?”軒轅天歌一噎,跟著就沒好氣地改口:“餓!”當聽得他輕輕地笑出了聲兒后,軒轅天歌拉長著臉瞪著他,“你煩不煩啊?不都說翻篇了么。”“那就算是翻篇了吧。”祁淵也懶得提醒她要翻篇的可不是餓不餓的問題,他從善如流地改口道:“待會兒要我陪你一起去對面嗎?”“你去做什么?”軒轅天歌咬著筷子,搖頭拒絕道:“又不是要去什么龍潭虎穴,還得找人陪著壯膽么。你要真閑的無聊了,不如就盯著點兒b市那邊的情況吧,也不知道他們這會兒怎么樣了。”“夙離一直沒打電話過來,那就說明b市那邊還沒有找到源頭。”祁淵倒是不怎么在意b市的情況,淡淡道:“真要有了消失,你以為夙離會這么安安靜靜么?”夙離會不會安安靜靜的不好說,但b市那邊是真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軒轅天歌和祁淵用完了餐,她幾乎是掐著點兒去了對面的那家七星酒店,而在她去了之后,祁淵就一直在車里等著,這一等就等到了日落黃昏后,祁淵才瞧見軒轅天歌從里面出來。“談得如何?”在軒轅天歌打開車門坐進了車里,祁淵才一邊啟動車,一邊問道:“方才在你出來之前,我似乎瞧見了那位的秘書長,所以這次是秘書長來的嗎?”“不然呢?總不能讓那位親自跑出來吧?”軒轅天歌緩緩出了一口氣,道:“那位要真親自跑來了,可就太興師動眾了。”祁淵笑了笑,有些納悶地道:“不過我瞧著那位秘書長的臉色好像不太好,你跟他究竟說了什么?”“還能說什么。”軒轅天歌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把厙陰祭的事情都說了,只不過瞞下了噬魂族的事情。之前靜海那事兒鬧得不算小,那位已經都知道了,就是知道得并不清楚而已,我籠統的說了一些祭成后會引發些什么后果,又將國運的事兒給提了提。特別是江鵬海那件案子,參與過的那些客人的身份也給他們打了預防針,同時也表明了我的立場,但凡是參與過的人,我絕不會姑息,屆時要真被我把人一個一個的找了出來,不管那些人是個什么身份背景,都一概嚴懲不貸。”“那位秘書長怎么說?”祁淵問道。軒轅天歌閉著眼睛抬手揉著眉心,道:“他自然做不了主,所以我讓他當著我的面給那位打了一個視頻通話過去。”祁淵一言難盡地看著她,“視頻通話?”“不然呢?”軒轅天歌睜開雙眼,面無表情地瞅著他,“這樣最快捷不是,要真讓那位秘書長帶話過去,起碼又要折騰一天。我可沒那個耐心等結果了。”“所以,那位怎么說的?”祁淵又問。軒轅天歌聞言后這才笑道:“還能怎么說,自然是震怒不已唄。說不定過不了兩天,衛禹丞他們就會收到上面讓他們嚴查的命令,這也算是給他們請了一道‘尚方寶劍’了吧,等衛禹丞收到消息后,應該就會開始擼袖子追查到底了。”“那便好。”祁淵跟著笑了笑,“也不枉你這么折騰一回了。”要不是為了衛禹丞和整個刑偵大隊,軒轅天歌也不會突然出面要去見上面的那些人,至少不會這么早就出面去見他們。祁淵明白這一點,所以心里又有點酸,“你對衛禹丞是不是也太好了點兒?”這酸溜溜的話一出口,軒轅天歌立刻一言難盡地看著他,“這種不是醋的醋你也要吃嗎?”說完她心累地嘆了口氣,又問道:“b市那邊有消息傳回來么?”“沒有。”祁淵搖頭,似怕軒轅天歌擔心,又立刻接著道:“我一直跟勾魂使有聯系,他們也沒有消息傳過來,b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除了城中還有郊區,保護罩外面的那一片黃沙荒地也在b市的范圍內。半個小時前勾魂使還傳過話來,說他們正在協助b市分部的那些人在做全城排查,要全城排查后還沒有找到源頭,他們就會將搜索的范圍向保護罩外面擴散出去。”軒轅天歌聞言點點頭,沒再說什么。黑色的超跑混在車流中,迎著夕陽最后的一點兒余輝,朝著御水灣的方向駛去。當夜色完全降臨后,城市中的燈火也全都亮了起來。b市在城郊最大的一個人工湖旁,分部負責人黃山嘴里叼著一根煙,正皺著眉看著散落在人工湖四周的外勤人員,臉上帶著一股莫名地煩躁。十多分鐘后,外勤人員一個接著一個都回來了,直到最后一個外勤人員歸隊后,黃山才擰著眉問道:“你也沒找到?”那最后歸隊的外勤人員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苦哈哈地搖頭:“老大,這里已經是最后一處了,咱們拿著探測儀都快把地皮給鏟了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啊。”“那些勾魂使呢?”黃山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又問道。但這個問題就有點兒令人窒息了,所以一群拿著探測儀的外勤人員們紛紛都成了鋸嘴的葫蘆,誰都沒有再開口回答。看著眼前這一群悶不吭聲地屬下,黃山都快上火了,“問你們話呢?剛剛你們不是還同他們在一起搜查的嗎?”一群外勤人員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在一陣纏綿的眼風中,最后他們一把將其中一人給推了出來,而那位倒霉被推出來的正好是方才最后歸隊的那位。老大的一個大小伙子,被眾人給推出來后立刻變成了鵪鶉似的,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方才磕磕絆絆地道:“勾勾勾魂使他們...早就走了。”“走了?”黃山雙眼一瞪,原本還是一雙黑眼珠的他,頓時變成了一雙綠眼珠子,甚至連身形似乎都胖了一圈,令得他身上穿著的修身西褲差點繃掉了扣子。黃山一臉匪夷所思地看著一群屬下,問道:“他們什么時候走的?不是說好了來幫忙嗎?怎么就又走了?”那被推出來的大小伙子頂著一腦門的汗,想要提醒自己老大注意一下形象吧,但是又不敢開口,只能結結巴巴地老實道:“也也也不是真走了,而是出城去找了。他們說...說城內差不多都搜遍了,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所以就全部出城去了。”差點氣出原形來的黃山:“......”這特么說的是人話嗎?還是在說他在浪費那些勾魂使的時間?!!小伙子吞了吞口水,瞧著自家老大那張快維持不住的人臉,小心翼翼地又問道:“那咱們...還出城去嗎?“黃山陰測測地盯著小伙子看了半晌,在把人家小伙子給盯得腿都開始發抖后,方才一抹臉,狠狠地道:“出!怎么不出!!還要多謝他們去給咱們打頭陣了呢!!!”嘴上說的是多謝,但在場所有外勤人員都覺得,他們老大心里絕對是在罵那群勾魂使。但心里罵歸罵,在罵完之后,黃山就立刻帶著人開車出城去了。與此同時,在b市保護罩外面的黃沙荒地中,也正上演著一場驚心動魄的大逃殺。雖然如今是夏季,可只要離開了超能保護罩,外界的氣溫在一到了晚上后就會出現極大的溫差。又黑又冷的荒野中,三個身形狼狽的人互相攙扶著,靠著智腦上面的地圖導航才能分辨出方向,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強大的干擾,地圖導航總在不停地斷開連接。當導航再一次斷開連接之后,被二人攙扶在中間的那人終于忍不住開口罵了一聲娘,“艸——!又斷了!!!”“都說了不管用的,你偏不信。”其中一人冷著聲音哄道:“與其有那個力氣去折騰導航,還不如攢著點力氣用來逃命呢。”“好多年小爺都沒有這么狼狽過了!!!也好多年都沒被人給追得跟狗似的了。”那人憤憤地咬牙怒道:“那地宮里究竟埋著的是個啥玩意兒呢?正主都還沒瞧見,倒是被一只鎮墓獸給追得一路逃,早知道我就不閑得慌,沒事兒找事兒的非要來下這個墓了。”瞧得他一臉悔不當初的模樣,身邊攙扶著他的另一人卻忍不住樂了:“小四,你真以為那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鎮墓獸呢?連你家的神龍都拿它沒轍,連我都被它給追得到處跑,這要是一只普通的鎮墓獸,我擰了腦袋下來給你當球踢著玩。”這人口中的小四,赫然就是本該在江城中的軒轅天澈,而另一個扶著他的人,不用看也知道是紀恒璟了。原本幾天前軒轅天澈和紀恒璟只是接了一個私活,雇主說是在b市與江城交界處的那片荒野底下疑似發現了一座古墓,自從軒轅天澈做了三清古董店的老板之后,已經好多年都沒有下過墓了,連帶著紀恒璟也同樣如此。也不知道那天軒轅天澈究竟是哪根筋沒對,在聽說完這個事兒后居然難得的心動了,心動之后就接下了這個活兒。本想著不就是下個墓么,以前又不是沒下過,再加上又有紀恒璟這個技術工在,然后又有他這個物理系的法師在,就算那古墓里真有什么古古怪怪的東西,那也難不住他們二人。然后軒轅天澈和紀恒璟就關了古董店,收拾好了兩個背包,自己就開著車跑來了。結果呢?他們一路下了墓,連主墓室都沒能摸進去,就被主墓室外面的鎮墓獸給啪啪打臉了,要不是在從地底下逃出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了突然路過這里的姜不眠,說不得他和紀恒璟還真要陰溝里翻船了。雖然......眼下他們三個也還處在要翻不翻的檔口。至于姜不眠,他就是六道那幾個一直在外地出差的隊長之一,在六位隊長中,他排第二。說起這事兒來,姜二隊長也是一臉的苦逼,他其實是在兩千公里外的蘭城出差的,但今兒白天在隊長群里瞧見了關于b市的事情后,他閑著沒事干就直接從蘭城跑了過來。然而姜二隊長有個不得不吐槽的弱點————路癡,但偏偏他自己還不承認,總喜歡自己開著車到處亂跑,所以這一跑就總是會跑偏,哪怕車里有著導航,他都能次次跑偏。這不......又一次跑偏的姜隊長從國道上跑遍到了這荒郊野外來了,還順手撿到了剛從盜洞里爬出來的軒轅天澈和紀恒璟二人。在撿到這兩人的時候,姜隊長其實是激動的,因為他已經在這荒郊野地里迷路都迷了兩三個小時了,卻愣是沒有迷到正道上去。但姜隊長并沒能激動太久,那追在軒轅天澈二人身后的鎮墓獸也從地底下鉆了出來。姜隊長是誰啊?說好聽點兒是從良后成了六道的隊長,說不好聽點兒,從良前他也曾經是掀起過腥風血雨的人物。堂堂活了好幾千年的老僵尸了,會怕區區一頭鎮墓獸嗎?姜.前老僵尸.現二隊隊長.不眠,立刻擼了下來就跟鎮墓獸干了起來,但這一架雖然干得有些驚天動地,可也就驚天動地了幾分鐘后,就以姜隊長被撞飛多次而結束。姜隊長抖著手將自己斷了的幾根骨頭又個重新擰巴了回去后,抓住軒轅天澈和紀恒璟二人就扭頭跑了,跑得那叫一個利索,連自己的座駕都不要了。也虧得他是個不會喘氣兒的,拎著兩個人橫沖直撞地從傍晚跑到了晚上,他都能臉不紅氣不喘,只不過令人捉急的是,因為他這一頓跑,導致三人一起偏離了原本的路線,現如今摸瞎似的困在荒野里打轉,前不著b市,后不搭江城的,后面還緊緊追著一只鎮墓獸,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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