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宮遠峰,與他長得有五分相似,因此隨心像他,也純屬正常。
沈母面色無比蒼白,南宮遠峰是她的侄子,也是南宮家的獨子。
她之所以如此反對兩個兒子娶心宜的女子,就是因為她的弟弟與侄子。
她的弟弟,那么好的一個人,娶了一個江湖女子為妻,結果這個江湖女子在外有仇敵。連累她弟弟,也跟被一起被仇家殺死,剩下兩個老人,與一個才三歲大的孩子,也就是她的侄子遠峰。
好不容易把這孩子拉扯大,結果侄子放著未婚妻不娶,偏偏看上了一個鄉下姑娘。
那姑娘大字不識一個,還傻得很,被人抓走當人質,最后害死了她的侄子,父母先是失了兒子兒媳,緊接著又失去孫子,受不了打擊奔潰了,沒過多久也過世了。
偌大的一個南宮家,就這么倒了下來。
為了不讓兩個兒子重蹈覆轍,她堅決不同意那兩個女子進門,只要能阻止他們,哪怕讓她去死,她也不會眨一下眼。
可如今得知孫子是遠峰的骨肉,沈母一時間不知是喜還是悲。
“既是遠峰的骨肉,也得要回來,怎能讓劉婉怡帶走?”沈母聲音變得沙啞,難受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大兒人到中年,卻孑然一身,連個兒子都沒有。
那個野丫頭不僅嫁了人,還生了個好兒子,甚至還有了孫子,沈母光想著就覺得好難受,心口就像被刀扎了似的。
偏生她想罵人,卻罵不出口來。
若非慕容紫玉一家三口趕來,沈家如此是什么光景,還真不好說。
沈瀾很是沉默,也不想看到母親難過,可有些事實還是要接受的,畢竟已經藏不住了。
“隨心是劉婉怡的希望,她不會同意把隨心還回來,為了隨心好,我們也不能把他的身份公開。”
否則世人如何看待隨心?
沈母面色一變再變,早已蒼白沒有血色,整個人搖搖欲墜。
很想就這么暈過去,但暈不了。
“這究竟是為什么啊,為什么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啊?”沈母想不明白,也無法理解。
明明她已經想盡辦法給兒子最好的,可大兒成親二十載,就當了二十年的和尚,唯一的孫子還不是親生的。
二兒直接白了頭,還幸虧沒有圓房,否則早就成了傀儡。
如今雖僥幸沒有變成傀儡,萬辛撿回來一條命,但至今昏迷不醒,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醒來。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她給二兒娶了個鬼東西。
沈母覺得自己的生命里承受了無法承受的打擊,很想這一切都是在做夢,等夢醒了以后她還是有兩個十分賢惠的兒媳婦,兩個兒子也年輕有為,仍舊俊朗。
如今她還不知道沈瀾中毒一事與劉婉怡有關,若是知道的話,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大兒啊,你說娘是不是做錯了啊?”沈母眼淚直往下掉。
“母親做什么都是對的。”沈瀾淡淡道。
沈母心頭明白的,這是被怨上了,并且一直都是怨著的。
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她在自以為是,以為自己給了兒子最好的,以為大兒與大兒媳相處得很好,還為此還沾沾自喜。
可一切都是假象,大兒一直都不開心,心頭一直都在怨著。
沈母忽地想起什么,對大兒她是無法再補嘗了,畢竟慕容紫玉已經嫁了人,如今都是當奶奶的人了。
可那個壞…余姑娘還沒嫁人啊,是不是還有機會?
如今那余姑娘變得可真是好看,青子要是知道她同意讓那余姑娘進門,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那余姑娘雖說可恨了些,但也確實是個有本事的,想必心里也還有青子,否則不會拼了命也要救活青子。
啊嚏!
余夏兒正啃著雞腿呢,突然感覺鼻子癢,猛地打了個噴嚏。
“有人罵我?”余夏兒揉了揉鼻子。
“被辣椒嗆的吧?”司昭正炒著辣椒,聞言隨口說了一句,剛他也打了好幾個噴嚏的。
余夏兒想了想,覺得有可能。
“哎,你省著點,這辣椒可沒多少。”余夏兒又啃了一口雞肉才說道。
“放心吧,我絕不浪費!”
這次事實鬧出來的動靜不小,上京人人自危,老皇帝被朝臣鬧得頭疼。
惹出這事來的余夏兒,卻與司昭躲到御膳房里大吃特吃,想吃什么就做什么,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美。
昨天晚上她偷偷去沈府一趟,沈青還沒有醒來,聽火鼎的意思也沒那么容易醒來。
當時沈青是真的死了,意識已經潰散。
等什么時候意識重新凝聚成功,就什么時候能醒來。
這是一個很長的過程,哪怕吃了紫血參丸,也不可能三五天就能好。
說不擔心是假的,可再擔心也沒用,她幫不上忙。
司昭用辣椒炒了一盤兔肉,放到余夏兒跟前:“快嘗嘗好不好吃。”
余夏兒嘗了一塊,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還是跟這家伙在一起日子過得美,天天有好吃的。
心情不好的時候,吃一頓這家伙做的好吃的,立馬就能好了,要是一頓好不了,那就來兩頓。
“大丫,如今沈青也是個沒媳婦的人了,要是沈家人接受你,你會不會還想嫁給沈青?”司昭這個問題想問很久了。
余夏兒頓了頓,夾起一塊肉塞嘴里,慢慢地嚼著。
“你想多了,沈家人不會接受我的。”余夏兒不知想到什么,眉頭挑了挑。
“我是說如果,畢竟你救了沈青,還有他們一家,算得上他們的救命恩人了。”司昭說道。
“那也不可能。”
“你…為什么如此肯定?”
“因為我把他們家正院給拆了,當時那老作精還待在屋里頭呢,我當著她的面拆的,把她嚇得尿了褲襠,還以為自己會被砸死在里頭。”
“還有啊,那老作精首飾可多了,足有一箱子!我當著她的面,把她的首飾一件件全給敲碎了。像金子這種敲不碎的,我都給她融成了一坨粑粑樣,給她放頭頂上去了。”
“…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