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哥,我這是為你好,你不能慣著她。而且她也不了,我可是知道的,余大丫五歲就上山砍柴了,月兒她都十一歲了,肯定也能做到。”李燕一臉不贊同。
她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對,徐月就是個鄉下丫頭,干活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況且在她看來,徐問念書才是最重要的,砍柴這么危險的事情自然不能做。
若是一不心,又受傷了怎么辦?
那種事情李燕絕不想再看到一次,她越看徐問就越喜歡,盡管現在黑了一些,但還是很好看,又那么會念書。
對之前的選擇就有些后悔,同時又有些怨念,既然你的臉能好,為什么不早點。
若早點,她就不會嫁給劉成了。
卻忘了早在她成親之前,徐問就強調過好多遍,是她自己不信而已。
不過李燕也沒多擔心,索性她現在還未與劉成圓房,不如…
“此事不勞劉少夫人費心了,色不早,劉少夫人還是快些回去吧。”徐問難得的一次,竟對李燕產生了一絲厭煩。
聽到哥哥攆人,徐月眼睛都亮了,趁著哥哥后悔之前,上前一把將李燕推了出去。
“劉少夫人好走不送!”‘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李燕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不是得好好的嗎?怎么突然把她關門外了。
“徐哥哥你怎么能這么對我,要知道我是為你好,你…”李燕被刺激到了,一時失了分寸,跑上去砰砰敲門。
徐月喊道:“李燕,砸壞門要賠錢的。”
李燕:“!!!”
好生氣,卻是不好再砸,以免壞了形象。
不是賠不起一扇門,而是已經有不少人往這邊瞅了,她怕丟人。
卻打從心底下,恨起了徐月。
徐問盯著門若有所思,忽然就覺得李燕可能真的很有問題,只是他以前為何沒看出來?
挺奇怪的,他一個當哥哥的不去砍柴,讓才十一歲的妹妹去?
這不對勁吧?
換作以前,他可能不會想這么多,現在卻覺得…那不是好男子能干出來的事情。
況且,他也心疼妹妹。
徐問心思微重,轉身的瞬間,又忍不住去多想。以前余夏兒還那么,每都要做那么多事情,是不是很累。
而自己呢,卻習慣成了理所當然。
開始的時候,他們確實是沒有辦法,他那個時候總生病,怎么也好不起來。母親又在生妹妹時壞了身子,一直纏綿病榻,作為家中唯一勞力的父親要外出走商,因此就把所有事情都壓在了余夏兒身上。
那時候想的是,反正余夏兒力氣大,也不累,那就多做一點。
后來他們身體都好了,卻養成了習慣,仿佛那些事情理所當然都是余夏兒做的,誰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徐父雙手環胸,靠在門框上,一臉揶揄地看著陷入沉思的兒子。
他病了好幾,臉色還有些蒼白。
直到兒子快要撞到他,他才一巴掌貼兒子腦門上,嫌棄地將兒子推開。
“想什么,那么入迷?”徐父問。
“爹,怎么出來了?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徐問答非所問,一臉擔憂地看著父親。
父親這次回來可是把他們都嚇到了,整個人看著又累又瘦,滿身的刮痕,像在泥里頭打過滾,十分狼狽的樣子。
最令人害怕的,是才進門沒多久,就生病發熱,連吃了三藥,燒才退下去。
“沒事,剛睡了一覺起來,現在好多了。”看到兒子如此關心自己,徐父心頭很是欣慰。
這次是真的累慘了,在山林里走著的時候,都是硬生生挺著的。
好不容易回來了,這一口氣泄下去,病灶就找上門來。
病了好幾,現在渾身還是挺酸疼的。
不過也很慶幸了,不僅撿回來一條命,還得了不少錢財。
若非那個叫余的,以及那個叫青子的武功高強,他們一個都別想活著。
在山林里要么沒遇到野獸,要到就遇到特別厲害的,簡直要命。
再且若非他們出手相救,他們現在肯定還在土匪窩,運氣好就被毒打一頓,運氣不好肯定死了。
徐善興回憶了一下,仍心有余悸。
徐問一臉不放心地道:“爹,以后你還是別出去了,大不了以后我勤快點,要些書回來抄,也能賺些銀錢。日子清貧一些沒有關系,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就校”
徐父點零頭,他也一把年紀了,不想繼續折騰。
況且現在再給他十個膽,也不敢去崇安國了。
好這一趟在山林里撿了不少好東西,拼了老命帶出來,一共換了三百多兩銀子。
用這些銀子買些地,日后就過些安穩日子。
不過…
徐善興又瞥了一眼兒子,他的這個兒子什么都好,就是眼瞎零,傻零,跟個傻狍子似的。
都這樣了,竟還沒看出那姑娘別有用心。
他不禁考慮,要不要搬走,換個地方。
要這灣村,倒是個好去處,可惜橋那邊的地不單賣,要買就只能三百多畝一起買。
偏生他沒那些錢,想買也買不下來。
徐善興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南溝村看看,聽那邊還有一些地。
莫茯苓很瘦,哪怕懷孩子也沒胖,可生完孩子的她還有一個大大的肚子。
并且這肚子是一比一大,時不時還能看到肚皮在動,十分詭異,仿佛里頭有東西在動。
她不傻,意識到這是沒排氣的原因,可讓她…會很不好意思,覺得太丟人了些。
閻大人很擔心,一直想幫夫人用藥,但夫人不肯。
因著夫人肚子上的刀傷,他又不敢硬來,怕夫人一激動會把傷口扯開。
今日一早他又與夫人了,但夫人還是拒絕了他,正為難著的時候李老來了。
閻大人就如見到救星一般,朝李老撲了過去,嘴里頭喊著:“李老先生,您可算來了。”
把李老給嚇的,趕緊往邊上一躲。
“你可別亂撲,我這把老骨頭可不夠你撲一下的。”李老很是嫌棄地看著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