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余夏兒想起什么,連忙從木樁上跳下來。
鉆馬車里一看,人還活著,睡得特別香,嘴角還流著哈喇子。
余夏兒:…
手好癢,好想給他一巴掌。
盯著司昭看了一會兒,余夏兒又走了出去,跳到木樁上四處張望。
等了整整一個時辰,也找了那么久,卻始終不見那抹紅影。
余夏兒心頭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很是復雜。
最終她還是放棄了,鉆進馬車里,一巴掌抽司昭肩膀上。
“都兩個半時辰了還睡,給我起開!”余夏兒心情不好,化身暴躁魚,連拽帶踹,幾下將司昭弄出了馬車。
司昭抱著被子站地上的時候,還一臉的懵逼。
“這是咋了?”司昭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了看手,又擦在被子上。
“真是的,時間到了就喊唄,用得了發這么大脾氣?”
司昭嘴里頭嘀咕著,又緊了緊被子,打算找個地方坐坐,沒走幾步就被什么絆了下。
低頭看去,嚇一跳。
這綠蛇啥時候跑這來了,怪嚇饒。
又下腳踢了踢,見它沒動,確實是死的,就猜測是余夏兒拖過來的。
他想了想,就把它拖了回去,丟馬車底下去。
左右看了看,沒啥事,干脆打坐修煉。
馬車里余夏兒也在修煉,進入修煉狀態剛三分鐘,身體自覺往后一倒,伸著手伸著腿,呈大字呼呼睡去。
這是她練出來的,將要睡著的最后一瞬,讓自己倒下去。
能躺著睡,為什么要坐著?
要不是躺著不好進入修煉狀態,她肯定要躺著修煉的。
在余夏兒睡著之后,司昭察覺到什么,睜眼扭頭朝馬車看去。
雖什么也看不到,但隱約能察覺出,地間的元氣正朝馬車涌去。
司昭頓時驚嘆,媳婦就是媳婦,果然好厲害。
下定決心,要更加努力修煉,趕緊又修煉了起來。
他不似余夏兒一修煉就能睡著,甚至中途被打斷關系都不在,因此守夜不如修煉。
離這兒不遠的泉水瀑布,邊上的一棵桃樹上,躺了一個身穿紅衣之人。
此時桃花早已落盡,樹上結了一顆顆桃子。
“雪兒,她我是個男人,你覺得奇怪不?”大當家摘了一顆桃子,往趴在水邊,試圖抓魚的雪豹丟去。
“嗚嗚。”你本來就是雄的。
可惜大當家這次沒聽懂它的獸語,又朝它丟了幾顆過去,次次丟中它的腦袋。
“嗚嗚。”別丟,魚都跑了。
“她我有病,還想看看我,你我要不要給她看?”大當家將彈弓拿了出來,以桃子為彈子,朝潭水射去。
雪豹跟前濺起了水花,澆了它滿頭滿臉,甩了甩腦袋正欲發脾氣,就看到水面上浮起一條魚來。
它眼睛亮了亮,連忙伸爪子去劃拉。
沒多會就將魚拖到岸邊,放到一塊干凈的石頭上,美美地吃了起來。
離這不算遠的老虎洞里,母老虎正警惕地盯著這一人一獸,盡管它吃了朱果,但它有種預感,就算它打過了那只雪豹,她肯定打不過那兩腳獸。
這兩腳獸給它的感覺,比那只雌的還要可怕。
啾啾!
空中一只青鳥飛來,落在離大當家不遠的枝頭上,沖大當家叫了起來。
“你怎么又來了,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真的。”大當家無比嫌棄地看著它。
啾啾,青鳥好委屈。
大當家摘了一顆桃子,遞到它跟前:“吃嗎?”
青鳥眨眨眼,一臉無辜又可憐,這桃子雖然很只,可它更只啊。
桃子快有它腦袋大了,叫它怎么吃?
“拿來吧。”大當家嘆了一口氣,朝它伸出手。
青鳥連忙啄了啄自己的腳,從那里叼出來一卷紙,放到大當家的手心上。
大當家打開來看了看,臉立馬黑了下來。
“老頭子可真是越來越過份了。”大當家面色陰沉,身邊枝葉無風自動,發出沙沙聲響。
青鳥炸了毛,連忙飛遠了些。
過了好一會兒,大當家才冷靜下來,瞥了它一眼。
用腳丫踩著桃子,啄食得正歡實的青鳥頓了下,斜眼瞅了他一下。
大當家嗤了一聲,道:“告訴老頭子,八月節前,我自然會回去。”
青鳥歪著腦袋想了想,可憐兮兮地沖他又‘啾啾’了兩聲,顯然沒太聽明白。
“蠢貨!”大當家又嗤了一聲。
將剛扔掉的信又揮手吸了回來,咬破手指在上面寫了兩個字:中秋。
剛吹了吹,青鳥就自覺飛了過來,沖他抬起腳丫。
大當家頓了頓,將紙卷了起來,塞進信筒里,順便還把塞子塞上。
青鳥瞅了一眼,又飛回原來的地方,繼續啄食桃子。
一只桃子差不多吃完,它才飛起來,沖大當家‘啾啾’叫了兩聲,轉身飛走。
它的速度極快,不過一晃眼就沒入黑暗當中,再尋不到半點蹤跡。
大當家抬頭望著空,怔怔出神,過了好一會兒,又摘了顆桃子,朝雪豹丟去。
“雪兒,你我該信她嗎?”
雪豹剛吃完魚,就被桃子砸中,不自覺舔舔唇。
“嗚嗚。”不聽雌性的話,你是想吃屁?
“她我身上有病。”又一顆桃子丟過來。
雪豹不動如山,仿若丟中它腦門的是落葉。
“嗚嗚。”追到雌性之前,雌性什么都是對的,就算放屁也要是香的。
又一桃子砸來,這下有點疼,雪豹抬起爪子撓了一下。
大當家沒好氣道:“我真是傻了,竟然問你個傻豹子如此復雜的問題。”
“嗚嗚。”你才傻,你傻透了。
大當家沒聽明白,但他看雪豹的眼神明顯不對,不由得瞇起了眼睛。
雪豹舔舔唇,又眨眨眼睛,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一把桃子朝它砸了過來。
雪豹:!!!
好吧,是它傻。
一大早金胖子又來了,除了他昨瘦了整整三斤的原因以外,主要是饞司昭的真氣,想知道司昭是怎么練出來的。
幾乎每個男人,都有個武俠夢,比娶媳婦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