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愣了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問:“你啥?”
韋氏挺直了胸膛,的個子似乎充滿了力量:“我不想要過繼了。”
田氏一臉不敢置信:“你是不是瘋了,你不過繼哪來的兒子,誰給你養老?”
許氏也一臉意外地看著她,真不敢相信,這是她那懦弱的大嫂出來的話。
不過這對她來,并不是什么好事。
大房倆口子之所以會一直被他們捏得死死的,就是因為大房沒有兒子,又迫切地想要個兒子。
要是他們不打算再要,就拿捏不住了。
“切,你的不算,得大伯哥的才算。”田氏只是驚了一下,很快就淡定下來,看向韋氏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在這個家里,韋氏的想法根本不重要。
許氏也跟著應和道:“對啊,大嫂,這樣的話你可別了,要不然讓大伯哥知道,肯定不高興。”
誰都知道余大志想要兒子,想得都快要瘋了。
韋氏神色變了變,但想到女兒的,還是冷靜了下來。
“我會跟大丫爹的。”
韋氏看了眼田氏的肚子,還平坦得什么也看不出來,偏生挺著肚子扶著腰,好像有多大肚子似的。
“管你啥呢,我喊你過來,是要跟你,那死丫頭不是去走鏢了嗎?肯定得了不少銀錢,你記得也一塊要過來。”田氏一臉不耐煩地道。
“那是大丫的東西,我要不來。”韋氏縮著脖子直搖頭。
“你是不是傻?你可是她娘,她親娘,要點東西怎么了?就算你把東西全要過來,那也是她該給你的。”田氏伸出手去,又要狠狠掐韋氏一把。
韋氏剛被掐疼了,看到田氏伸手,下意識縮了一下。
田氏一臉不敢置信:“你竟然敢躲?!”
韋氏有些心虛,不過很快又淡定下來,一本正經地道:“我這是為了你好,大丫要知道你欺負我,肯定會對你不客氣的。”
完后更心虛了,往女兒那瞅上一眼。
真好,女兒沒注意到。
“我肚子里可是懷了她弟弟,她敢!”田氏著,立馬挺了挺肚子。
看向韋氏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一個不能生兒子的女人,有什么用?
“大丫了,不讓我認你肚子里的孩子當兒子,我也不想認了。”韋氏耍了個心思,沒把要給余大志納妾的事情出來。
“啥啥?你個又懶又饞的死婆子,一點用都沒有,連自個生的死丫頭都管不住。”余婆子這下氣到了,撿起路邊的樹杈子,劈頭蓋臉往韋氏身上打。
韋氏看到余婆子還是很害怕的,下意識縮了脖子不敢動,更別是反抗了。
一連被打了好幾下,才想起什么來,下意識扭頭看女兒一眼。
就發現女兒雙手抱胸站在那里,一臉看好戲,沒有上前來幫忙的意思。
余夏兒眉一挑,無聲地了兩個字:妾!
韋氏神色一變,一咬牙,伸手推了余婆子一把,低著腦袋就往回跑。
“你個不下蛋的雞,竟敢推老娘?”余婆子瞪大眼睛,仿佛遇見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韋氏跟個鵪鶉似的,躲到余夏兒身后。
余夏兒:…
余婆子氣得要死,覺得韋氏故意出幺蛾子,不想讓她大兒子好過。一時失了理智,要沖過去打人,剛跑過橋就一聲吼嚇醒了,連忙又跑了回去。
仿若見了鬼,一臉驚恐。
山里傳來一道無比震撼的吼聲,林間無數飛鳥都被驚起,發出嘩啦嘩啦聲響。
“大蟲,大蟲要下山了。”這邊的人也喊老虎作大蟲,余婆子顯然聽過老虎吼聲,知道這是老虎。
余夏兒剛要拿刀來著,余婆子就被獸吼聲嚇跑了,可真夠沒勁的。
不過話回來,母老虎遇到啥了,叫聲如此洪亮。
從母老虎的吼聲中聽出,它此時十分的憤怒,似乎遇到了強擔 莫非遇上搶地盤的了?
余夏兒若有所思,以母老虎的強大,只要不是特別厲害的,應該搶不過它。
“大丫,大丫,要不咱還是回家住吧,這邊有老虎,太危險了。”韋氏的膽子真的不大,被這么一下臉又白了。
余夏兒看了她一眼,堅決道:“不,就住在。”
韋氏ε(┬┬﹏┬┬)3
個熊孩子怎么就不聽話呢?
余夏兒扭頭一看,才不過眨眼的功夫,那婆媳仨竟然就跑了,她還準備好了要收拾人呢。
膽成這樣,還想搶東西?
司昭眼神微微閃爍,道:“大丫,這老虎叫聲太近,附近不少人都聽見了,明想找人來干活,怕是不容易。”
這虎叫聲有點熟悉,跟那日聽到的一樣。
余夏兒想了想道:“要不然我把樹拖大榆樹下?讓他們在那里做木屋?等做好了我再搬回來就是。”
司昭眼角一抽:“你搬得動嗎?”
“不做太大的話,應該沒問題的吧?而且木頭干聊話,會輕很多。”
很好,很余大丫!
不過也只是而已,需要的木頭已經砍夠了,趁著色還早,不如先弄個圍欄出來。
首先,就是要打樁。
余夏兒抱著一根七米長的木頭,光用埋力就扎進去了一米多深,再爬馬車上使木槌打,又打進去一米多深,只露出四米在外頭。
這木頭可不,直徑至少有二十公分。
每隔不到一米打上一根,除鄰一根以外,別的都先栽進土里一米多深,一連栽了近百根樁子。
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這地雖不硬,可也沒有軟到一下就能扎進去一米多深的。
更可怕的是她的速度,沒費多少時間就是一根,近一百根樁子,她連半個時辰都不到,就全栽下去了。
換成一般的木圍墻,這個深度都差不多了。
可在這里不行,還得再捶深一些,所以就看到她拿起了錘子,踩著馬車跳上最先砸的那根樁子。
司昭結結巴巴:“大大大丫,要幫忙嗎?”
余夏兒朝另一個大木槌努嘴:“那還有個槌子,你要幫忙的話,就捶樁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