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路走窄了,女人!(為拍拍喵加更)(第1/2頁)
非爺總算知道方欣雨那個表情是為什么了。
然而何詩才從這里離開,然后過去方欣雨那棟房子,然后說了幾句發生了什么,就又回來了啊。
就這么短的時間里,余青山就給余秋收了個姐姐?
林巧云笑瞇瞇地說:“我們聽你說了欣雨的事情,挺心疼她的。這不是過年嗎,總要讓她也有在家過年的感覺。總之呢,她也愿意。我跟你爸就挺遺憾沒有一個女兒,現在白撿一個這么優秀又漂亮的。”
非爺服了:“你們大人的心思是真復雜…”
來這么一招,大家都放心了。
雖然沒有血緣關系,那姐姐就是姐姐。
不管有沒有那檔子事,余青山夫婦在向沈晴雪表態,也是要約束余秋。
而且,方欣雨,說不定從內心里真正是樂意的。
在過年前的這段日子,她掙扎過,要不要跟父母聯系,這一點非爺也看在眼里。
她從小到大,雖然父母雙全,卻不是那種給了她愛和安全感的父母,反而有點把她當做一件待售的商品。
在她知道的范圍內,余秋的父母,被何詩夸得沒邊。
一個人留在了陌生的山村里過年,現在冒出了余秋一大家人,他的父母還說心疼她,愿不愿意認個義父義母。
余秋低頭看了一眼非爺,然后問道:“你…答應沒有?”
方欣雨碼著麻將,心神不屬地說:“剛提出來呢…有點突然…”
何詩卻大感興奮,坐在她身邊就說:“挺好啊!那以后,你不就是我大姑子了?”
余秋跟非爺對著眼神:這么說,我是小舅子?
非爺看得懂個屁。
他嘆道:“明知道她爸媽不好惹,你爸倒不怕事。”
果然方欣雨說道:“大家都在這,既然說到這里了我就再敞開說一次。我跟何詩的關系也很好,我們之間算是無話不談了。余秋對我,從來沒有什么別的心思,我們之間都只是談工作。我知道您二位也不是主要因為這個,但是…我也不想給你們家帶來麻煩。我爸媽…不好對付。其實我在這也挺自在的,沒有大家想的那么可憐兮兮。”
余青山溫和地笑道:“到江城之后,聽他們兩個說了你不少事了。你也別怪他們多嘴,我們是希望自己兒子沒有學壞,自然要關心這個問題。你父母那邊,也沒法躲一輩子。你是女兒,沒辦法多跟他們說。我們有了一個身份,倒是可以幫你勸勸他們。最主要的,主動權其實在你,他們想怎么樣,不也得你愿意?你已經長大成人,只要自己心里想好了,有了底氣應對他們,哪有什么不好惹?”
非爺只見方欣雨怔怔地看著余青山,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何詩說道:“還打什么牌嘛,就坐在一起說說話唄。我去拿零食,泡茶。”
余青山起來走向一旁的沙發,屋里的電視正在放著過年期間的節目。
林巧云微笑著拉起方欣雨的手,也坐到了那邊去。
方欣雨整個人都有點迷瞪,這樣的氣氛,就沒怎么感受過。
非爺覺得她心里肯定是愿意的,只是仍舊躲在一個離別人遠遠的安全區里。
因為她清楚,余青山一家沒有任何需要貪圖她的地方。
就算是因為擔心她一直存在于余秋的事業里,那也只是比較小的一個原因。
畢竟話都已經敞開說了兩次,余秋對她、她對余秋,也確實沒什么。
余青山坐下之后就繼續說道:“講得不好聽一點,你覺得只有這一對父母,你沒有辦法。聽說你還是按時給他們匯錢,讓他們知道你沒出事。你是個好孩子,只是你父母想得太偏了。只要你問心無愧,并不是說將來他們老了不準備管,那就沒必要束手束腳的。”
方欣雨勉強地笑了笑。
非爺知道她大概并不樂意談論這些話題,但非爺覺得,這也終究是她要面對、要想清楚的問題。
余秋也說道:“爸,方姐肯定也這樣想過,你也不要說得太像是太沒主意一樣。”
“欣雨,你如果覺得想聊,就聊一聊。事情憋在心里,你又長期一個人在這邊的話,恐怕會鉆到牛角尖里。”林巧云摸著她的手背說道。
方欣雨苦澀地笑道:“平常真挺好的,你們不提起這個事來,我也不會想。”
第377章路走窄了,女人!(為拍拍喵加更)(第2/2頁)
余青山擺了擺手說:“話先說到這里,總之我們也表達了這么個意愿,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凡事都得你愿意,別為了這個事情壞了心情。”
何詩已經拿了零食過來放在茶幾上,又一人端來了一杯茶。
接下來就只是聊家常,方欣雨在一旁聽著。
明明只是很平常地瞎聊天,但就是讓人覺得氣氛那么好。
余青山也說起當時方欣雨想去當代課老師的事,聊起自己在學校里的一些事。
他從這么多年鄉村一線教學和管理的經驗出發,又面對面地跟方欣雨說道:“你心是好的,但你既不是專門研究教學的,也無法全身心投入。我怕你到時候會受挫,所以秋兒問我意見,我就勸了勸。像現在這樣,如果能帶動鄉里富起來,起到的作用會大得多。”
雖然這個問題方欣雨早就想通了,但現在余青山跟她這樣說起來,她還是非常乖巧地點頭受教。
那種模樣,像是從小到大缺少這種來自長輩的教誨。
非爺在一旁看得有些心疼,跑到了她腿上坐著。
何詩看著方欣雨。雖然她跟自己以前一樣,都是缺乏安全感,但原因卻完全不同。
自己只不過是因為還年輕沒想感情的事,又因為父母感情的破裂對這方面有點畏懼。
而方欣雨卻是本能地害怕,害怕自己喜歡上的人很可能受不了她的父母。她是非常熱情開朗的人,但那也許只是掩飾自己在這方面內心自卑的一種方式。
現在,她其實仍然停留在這種心態里。只是她不知道,有一個人已經默默守在了她旁邊。
而非爺也是很無奈又可憐的,他的心思,完全看不到能開花結果的那一天。
何詩不由得握緊了余秋的手,然后又湊到了方欣雨的耳邊輕聲說道:“你答應吧,以后我們一起幫你們。”
非爺聽到了她的話,抬起頭看了看她,知道她說的是幫方欣雨和自己。
但方欣雨沒留心到這個“你們”,就算聽到了,也只以為何詩說的是自己和未來的那個他。
她感激地笑了笑,但還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事的。”
聊到夜深,余青山夫婦和沈晴雪住在這邊,余秋他們仍舊像十一假期一樣,回到了方欣雨住的那一棟房子。
道別了他們兩人,方欣雨就抱著非爺回到了房間,關上了門。
這一天,來了很多客人,從早忙到晚上。
如果沒有晚上提起的這件事,方欣雨大概也只是舒舒服服地洗個澡,然后早點躺下休息,因為明天除夕,有更多的安排。
她也許也會像前幾天的晚上一樣,又想一想父母,然后自言自語一般問問非爺。
但今天晚上終歸是不同了。
方欣雨沒有先洗澡,抱著非爺坐在床上,然后就發著呆。
非爺輕聲地說:“在想什么呢?”
方欣雨聽到他叫喚,摸了摸他的腦袋,迷茫地問:“為什么他們要對我這么好呢?”
非爺帶著笑臉問:“這樣不好嗎?”
“你笑什么啊。”方欣雨輕輕撓著他的耳朵,“余秋對我另眼相看也就罷了,他是個男的嘛,而且做過同事,這也可以理解。何詩呢?現在余秋他爸媽呢?”
“…什么叫他是個男的?”
方欣雨自言自語著:“聽到他爸爸說這個想法,我都懵住了。可是,他爸媽真的是很好的人…為什么我爸媽不是這樣的?”
非爺輕柔地說道:“別哭出來,女人。”
方欣雨把他抱著舉了起來:“你怎么叫得跟小花似的,像個小奶喵。”
非爺眼里的輕柔消失了:“路走窄了啊!女人!”
“誒,你聽得懂嗎?突然兇了吧唧的!”方欣雨咯咯咯地笑起來,“穿漂亮衣服你不高興,說你像小花你也不高興,你不是蛋蛋都沒了嗎?”
非爺怒了:“怎么的?還不是每天睡你!”
“還兇!”方欣雨站起來聲音慵懶地說道,“小魔子,走吧,伺候本宮沐浴!”
非爺聽到稱呼眼神不善,然后就笑瞇瞇地點頭:“這個好!快走快走。”
兔年的最后一天即將到來。
深夜里,多了一些外來客人的村灣里,老樹依舊和每一天一樣,默默散發著絢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