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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鄭旦西施已入吳

  但是,田逆反手就是“監者”不離口,甚至就連鮑魚都是來幫腔了。

  這可是告訴他——他監襤就是一個看守監獄的,有什么值得高傲的!

  人田逆是趕車的沒錯,但是,卻也是國君身邊的人,雖然沒有去新君那上過值。

  但是,他監襤呢?

  還不是一個看大門的,還是看守監獄大門的。

  兩人給監襤懟的接不上話,只得敗退了下去。

  而田逆卻是直接對著身后的一眾士大夫開口道:

  “諸位也都看到了,高氏侮辱太后,甚至強使太后有孕,在事發之后,為了毀滅證據,更是直接打死了太后…”

  眾人臉色一變,不管他們內心是怎么想的,但是,這個時候卻只能是呼喊了高氏的不對。

  在封建君臣時代,這就是最大的原罪!

  田逆繼續道:“高氏子已經被朕拿下,置于鮑氏看押,現今我等就去捉拿了高張,為太后賠罪!”

  “殺高張,為太后報仇!”

  眾人正待順著田逆的話語,說捉拿高張,哪知道鮑魚忽然就振臂高呼起來。

  “殺高張,為太后報仇!”

  眾人錯愕不已,靜待田逆糾正鮑魚的話語。

  一時間,卻是只有兩家的族人、門客跟隨著鮑魚大吼,反倒是那些士大夫都是閉口不言。

  他們在等待田逆的反駁。

  捉拿高張沒有問題,他的確是有罪的。

  但是…

  鮑魚嚷嚷著要殺了人家,這就…

  但是,他們原本是想要坐看田逆與鮑魚的分辯,哪知道田逆卻是抱著膀子,玩味的看著他們。

  眾人被田逆的眼神看得心中發毛,只得紛紛振臂高呼:

  “殺高張,為太后報仇!”

  聲音有氣無力。

  但是,這對于田逆來說,已經足夠了。

  看到隨著他們這些首領的開口,眾人身后的門客、族人,都是紛紛高吼起來。

  監襤眉頭緊皺,田逆卻是冷笑一聲,當即帶著軍隊直撲高氏而去。

  隊列的中央,有一左氏家主,湊近了監襤的車輛:

  “監子,如此該當如何?”

  田氏的小子言語甚利,這讓他們準備好的一套說辭卻是沒有了發揮的余地。

  若是能夠賣了高氏的好,那么不管是這一次他們占據了什么位置,等到將來高氏復出的時候,必然少不了他們的好處!

  監襤眼神冰冷:“放心,某為監!”

  左氏楞了一下,等了一瞬才是反應過來。

  天啊!

  監襤的意思,他聽明白了。

  監襤的這個監者,卻是有著捉拿違法之人的權力。

  在齊國,他這個監者,可是與司寇的權力有些重合的。

  只要是違背了法律,他監襤就有抓捕的權力。

  甚至,掌握著關押罪犯權力的監襤,要比司寇的權力更大一些。

  畢竟,被抓了之后,就在他手下關押,到時候…

  被關押死…可不是什么稀罕事!

  左氏家主只覺得心中一寒,但是,見到監襤那志在必得的神色,卻是什么都沒有說。

  對于他來說,不單單是田氏、鮑氏是巨無霸,就連監氏一樣是龐然大物。

  斗吧!

  斗吧!

  你們斗的越兇,我才能撈到了更多的好處!

  左氏家主緩緩地退了回去,眼瞅著迤邐而行的隊伍,卻是一句話也沒說。

  南城城門。

  田白等人已經進了城。

  田豹一身的鮮血,他扛著自己的長劍,卻是喘著粗氣:

  “公子,賊他娘,國夏那老小子跑了!”

  剛剛拿下了城門樓之后,田豹就兵分兩路,讓鮑安去城內控制局勢,自己卻是帶著人追擊國夏。

  但是,很遺憾,他只是追到了國氏的棄子!

  而國夏等人,卻是借著那些斷后族人的阻攔,跨過了大家灣。

  田白輕笑:“無妨,跑了便跑了吧!”

  田豹登上了戰車,護衛在田白的面前,繼續道:“倒是國夏帶走的財富,幾乎全部都被我們留下來了!”

  他喜滋滋:

  “公子,你是不知道,國夏那老小子足足帶走了上千車的財貨…”

  若不是這些裝著財貨的車輛,堵死了道路,使得他不得不棄了戰車,步行追擊,也不會讓國夏跑掉了的。

  鮑息笑了起來:

  “小白,你不是說想要進行改革,需要很多錢財支撐的嗎?這一下怕是足夠了吧?”

  能夠被國夏帶走的,自然不會是普通的齊法化。

  國夏逃亡的時候,才不會帶著銅刀幣呢!

  這些錢必然最次的都是各色的玉石、寶石。

  齊國瀕臨大海,珍珠很多,國氏乃是齊國上卿,府庫里的珍珠豈會少了!

  田白輕笑:

  “仲父所言甚是,說起來,上次我們拿下莒國的時候,搭上了伯嚭的線,這一次,可是要喂飽他呢!”

  上次他們拿下了莒國,而原本最有可能干涉的吳國,卻是在伯嚭的勸說下,并沒有出面。

  甚至,滅了莒國之后,田白更是又給伯嚭分潤了好處。

  不知道是不是伯嚭覺得田白是一個很好的合伙人,還是覺得田白很是上道。

  吳王竟然送來了一份嘉獎信,夸贊田白擴大華族的生存空間,這是大義舉。

  吳王的舉動,反倒是讓田白覺得哭笑不得。

  只是,他在心底輕松的同時,卻是覺得有些惋惜。

  在這個時代,唯一還能保持著攻略姿態的,就剩下吳國了。

  甚至,十七年后,吳國還要一舉成為了一個小霸,若不是最后關頭,被越國捅了夫差的腚眼,怕是天下宮人霸主,未必沒有夫差一個。

  而那一次,越王勾踐可是足夠的狠,直接連夫差留下鎮國的太子,都給殺了。

  此后三年不到,夫差就被勾踐逼得自焚而死。

  而至于以后會獨抗秦國百年的趙氏,還要百十年的時間,才能緩和過來,剛剛瓜分了晉國的趙氏,可是要虛弱百年時間呢!

  田白很自信,齊國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會沒有對手的。

  “城內怎么樣了?”

  田白看著代表田氏的大纛,插在了城門樓上,旁邊的鮑氏大纛,一樣獵獵作響。

  “逆仲父已經掌管了宮室,正在攻打高氏大宅,至于其他的鄉坊,只剩下少數還有著混亂了。”

  田白點頭,他正要說話,卻是見到一個家族族叔疾馳而來。

  侍衛嚴明了那人身份之后,拿走了他的佩劍,這才是放他進來。

  “公子,鮑君子,太后駕薨了,君上被高氏帶入了高氏大宅,逆將軍有些投鼠忌器…”

  那人湊在田白身邊,低聲道。

  芮姬死了?

  “怎么死的?”

  田白詫異道。

  那人神色一變,自家這個小公子的八卦之心竟然這么濃嗎?

  君上被高氏擄走,他不是應該詢問君上的下落嗎?

  田佐心中疑惑,臉上卻全是恭敬。

  自家的這個小公子喲,當真是厲害的緊!

  這一次的反攻,從頭到尾都是小公子一手策劃的。

  而原本家主那邊打定的注意就是用一半的家族力量來消耗的。

  在家族的推演中,此戰之后,田氏怕是也只剩下了一半。

  如此一來,齊國怕是要虛弱很久了。

  要知道掌握著五都之兵的國高,一旦和他們全面沖突,造成的損傷,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恢復過來的。

  怕是沒有三五年的時間,齊國休想再回到去年的體量了。

  哪知道,自家這個小君子,不過是走了一招攻略莒國,然后只是讓鮑氏支援了一些米糧罷了…

  此后,小公子乘著夏種,五都之兵大半遣返的時機,然后拉攏了一些小貴族造反。

  如此一來,就輕易的將五都之兵的四都之兵,遲滯在了路上。

  這一戰齊國真正損傷的力量,也就是大半個都城之兵罷了!

  當然,還要加上雙方的一些家族力量。

  但是,齊國八成的兵力卻是保存了下來!

  甚至,因為莒地青壯的加入,齊國也只是要比去年稍微虛弱一點罷了!

  至于那些在路上的五都之兵,他們忠誠的不過是齊國的軍符罷了。

  這些軍符和令璽,已經全部都被芮姬交給了田逆!

  可以這么說,若是田氏就此收手,只需要隨意拿出了一張布帛,書寫了告示之后,然后加蓋了印璽,在手持虎符,送往各地…

  齊國立馬便會轉入了正常狀態!

  這一切的布局,都是由年前這個只有十四歲的少年郎一手操持的!

  一想到這里,田佐對田白的恭敬更加畢恭畢敬了!

  他彎著腰將發生的一切說了。

  田白聽完之后,不由得詫異高虎的膽大。

  這可是齊國最至高無上的女人啊!

  高虎竟然敢日翻了…

  賊其娘!

  田白詫異的不能行,一邊的鮑息卻是鼻息粗重,他攥緊了拳頭!

  “白,孤請令攻打高氏,若是不能拿下,某提頭來見!”

  鮑息很是憤怒。

  齊國是他鮑氏數百年來,十數代人效忠的君父。

  但是,現在讓他聽聞了齊國的太后,竟然被高氏爺孫踩在腳下。

  這如何不讓鮑息憤怒!

  田白微微搖頭:“仲父不可以身犯險…”

  “白!”

  鮑息詫異極了:“你這是何意?難道小瞧了仲父不成?”

  他匆匆打斷了田白的話語:“某也是自小便入了軍中的,雖然不曾生死大戰,但是也是在軍中磨煉起來的啊!”

  田白哈哈大笑,他搖搖頭:

  “仲父誤會小白的意思了!”

  田白低聲道:“仲父可是以為此舉我們就勝券在握了?”

  “難道還有變故?”

  鮑息詫異不已。

  兩家都已經掌控了齊都了,更是虎符在手,難道還有變故?

  田白搖搖頭,手指自己的心臟:“仲父當知道人心難測,跟在我們身邊的難道就全部沒有異心了嗎?”

  鮑息雙眼猛然就瞪圓了:“你說的是誰?”

  田白輕笑:“仲父稍安勿躁,攻伐高氏的事情,交給他們就成,這事,怎么滴也不好聽的,要知道荼可是在高氏宅中,你我若是親自領兵攻打,臉面著實不好看!”

  “更何況,還會給人留下口舌!”

  田白制止了鮑息:“讓族人去,如此,就算是他們發難,你我兩家也有周旋的余地!”

  鮑息不說話了。

  他性子素來急躁,卻是沒有想到這里面的牽扯竟然這么深。

  被田白點醒之后,鮑息不由得驚出了一聲冷汗。

  幸好小白給他分析了利弊。

  若不然的話,還不是要踏入了那些人的陷阱里。

  他不知道的是,因為這件事,田逆被監襤關入大牢,鮑牧最后被陽生秋后算賬,白白丟掉了性命。

  雖然他們攻打高氏大宅,最受益的卻是陽生。

  但是君主就是君主。

  哪怕是之前的時候,恨不得唯兩家馬首是瞻的陽生,等到自己掌權了之后,卻是以莫須有的罪名,鏟除了鮑息。

  只因,當時鮑息攻打了有孺子荼所在的高氏大宅。

  陽生的想法很是簡單,昨天的鮑息既然敢攻打孺子荼,那么明天就敢攻打他的宮殿…

  這個想法雖然有些混賬,但是,卻是每一個君主的心中切實想法。

  鮑息想明白了其中關節之后,不由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田白卻是大手一揮,對著鮑息道:“仲父,你我現今之局就是坐鎮中樞,待到安定了局勢之后,再請了家主出來,招募朝臣!”

  他冷笑:

  “仲父,只要我們不出面,一二族人攻打高氏大宅,到時候就算是有人想要發難,只要我們本家不失,就沒有人敢真的為難了他們!”

  鮑息點頭。

  當下也只有如此了。

  兩人帶著兵馬,朝著宮室那邊而去。

  既然是擺明了要接管全城,那么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位置,是能夠和宮室相媲美的!

  而兩家家主不出來,任由田白、鮑息這兩個后人帶兵沖入宮室…

  這樣一來就算是有人要抓了他們的痛腳,也是能夠被田鮑輕松化解了。

  兩個小娃娃不懂事,小施懲戒便罷了吧!

  當然,這是給了君主臺階而已。

  只要兩家家主不出事,有誰敢真的來得罪他們呢?

  伴隨著兩人帶著大軍坐鎮宮室,城中硝煙漸漸消散。

  就算是那些乘火打劫的散兵游勇,游俠地痞,見到安民告示,見到鑼鼓開道的巡街士兵之后,也是紛紛偃旗息鼓了。

  沒看到各個坊墻上,那高高吊起來的尸體,可是在訴說著軍法地殘酷呢!

  齊國的動亂爆發的很是迅速,消失的也更加的快捷。

  甚至,就在周邊國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齊國的內亂就已經平息了。

  從頭到尾,所花費的時間,甚至還不到兩旬之數!

  這倒是讓周邊諸國,都是驚掉了下巴。

  要知道齊國這些年來,每次爆發了內亂之后,最快也是需要好幾年才能平息呢!

  這個速度的迅速,甚至讓楚國等遠方的國家剛剛得到了齊國內亂的消息,甚至還沒有做出了反應,齊國平定內亂的消息,就傳遍了諸國。

  吳國。

  姑蘇臺乃是吳國宮室最高點。

  與這個時代大多數的臺式建筑一樣,姑蘇臺一樣是累土為基修筑起來的。

  姑蘇臺上,吳王剛剛與太尉伍員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夫差想要乘機攻伐齊國,但是,伍員卻是不同意。

  這個時候,雖然伍員的權力已經被限制了,但是,軍中的將領還是只認伍員和田武的。

  所以,就算是吳王想要調動了全國的軍隊,還是需要知會伍員一聲。

  在封建時代,這就是封建的本意。

  而不是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后,大權在握的皇帝,對麾下的臣子予殺予奪的那種君主霸權。

  實際上,君王的權力越大,國內的統治也就越黑暗。

  諸如偽清康熙、乾隆時代,皇帝的權力達到了頂峰,但是為之而來的卻是絕對的黑暗。

  滿清一朝,不過兩百七八十年,但是,文字獄就持續了兩百五十余年,巔峰時候更是足足一百五十余年,就可見一斑。

  在真正的封建時代,分封的大臣,是有著開府建衙的權力的,這是真正的開府建衙,是那種可以與國君對抗的封建。

  伍員伍子胥是被吳國先王闔閭親自設壇拜將的太尉,是掌管整個吳國軍隊的大將軍。

  因此,就算是夫差不喜伍員,更是疏遠他,但是,伍子胥堅持的事情,吳王還是沒有辦法。

  兩人大吵了一架,甚至就連素來無法無天的伯嚭,都是不敢插話。

  他知道自己已經惡了伍員,這個當年用生命給他擔保的老鄉,因為他所作的事情,卻是對他厭惡到了極致。

  甚至,伯嚭絕對相信,若是剛才他下場的話,那么伍子胥絕對會借著大怒的時機,直接斬殺了他的!

  “為君者當有自知之明,齊國雖然內亂,但是,我們得到的消息,國高兩家的家主親自下場,而田氏、鮑氏的家主,卻是穩居不出!”

  伍子胥氣喘吁吁,但是,還是勸解道:

  “這說明他們早已掌握了局勢的,可以這么說,要不了多久,國高就要兵敗了!”

  夫差雖然厭惡伍員,但是,還是記得伍員的好。

  正是這人滅掉了吳國的生死大仇楚國,更是滅掉了越國,大漲了他的威風。

  若不然的話,他早就賜死此人了!

  “太尉老矣,雄心壯志不在了!”

  夫差強忍著自己的怒火,這人和田武素來走得近。

  而兩人一旦聯手勸阻,就算是他是吳王,也是為之奈何的!

  他反駁道:“國高二卿執掌齊國已久,更是掌握五都之兵,正因為這樣,田氏、鮑氏只得以旁族擾亂二卿的視線,然后才敢帶軍圍攻,所以,寡人認為田鮑怕是要與國高僵持了!”

  夫差看向了伯嚭。

  這廝素來會說,趕緊來幫忙啊!

  若是有了伯嚭的加入,他相信心直口快的伍員,必然是啞口結舌的!

  但是,哪知道一邊的伯嚭只是低著頭,卻是一句話也不敢吱聲。

  夫差大怒,但還得強壓著:“寡人欲要為吳國開疆拓土,將吳國的威風灑遍全世界,為吳國歷代君主,去拿回一頂霸主的帽子,難道也是不可嗎?”

  伍員一板一眼:“霸主者當徐徐圖之,君不見,不管是齊、晉、楚等這些老牌霸主,身邊都是有著一桿鐵桿小弟的!”

  “大王預行霸主之事,也當從自身做起,只有先將吳國的根基夯實,才有了機會問鼎霸主的位置!”

  伍子胥沉聲道:“越國乃是我國的后方,稻米歷來兩熟,大王只有吞并了這里,自身的根基才能長穩!”

  夫差頭上青筋直跳,這老頭又扯到了越國的事情上,他咬著牙:“越國乃是寡人臣仆,越地一切產出,都收歸寡人,留著勾踐的命,是為了便于管理越國,如此,我們也好騰出手來,一心北上!”

  “此言差矣!”

  伍員當真是心直口快,一絲臉面也不給夫差留:

  “勾踐能夠作踐自己,親嘗大王人中金,證明其人心懷大志,怕是早晚要為我吳國的心腹之患!”

  “此人能夠將越國的一切產出,全部交給了我國,甚至更是配合著我國搜刮財富,這是在增加越人的怒火!”

  伍子胥沉聲道:

  “臣聽聞越王勾踐可是頒發了鼓勵生育的詔令,只要是生下了子嗣的,不管男女,都有獎勵!”

  “大王啊,這足以說明越國的狼子野心了啊!”

  “大王試想一下,等到二十年后,越國這些新出生的嬰兒,必然已經成長為人,而他們在越國官府地可以引導下,必然是對著我們吳國心懷怨恨的!”

  “大王啊,到了那時候,越國必然多出了十萬披甲之士,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吳國的滅日啊!”

  伍子胥泣血告上。

  “一派胡言!”

  夫差冷哼一聲。

  越國那么恭敬的對待他,這可是要比親兒子都還親呢!

  只是,伍員的話語,終究是在夫差的心里留了一根刺。

  他冷哼一聲,也不在言語,自顧自的下了高臺。

  伯嚭等人自然是跟隨著夫差遠去了。

  空留下伍員一人長吁短嘆。

  “大王啊大王!老臣愧對您的囑托啊!”

  伍子胥老淚縱橫。

  若不是先王對他器重太深,更是將吳國交給他,讓他報了大仇,他伍子胥早就煎熬而死了。

  只是,王上卻是重用奸逆,這讓他為之奈何啊!

  伍子胥正在長須短短,忽然就有傳令兵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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