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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 深山叢林戰?我這也有可用的精兵

  后世云南省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當年正處于當年南詔國通海都督府,與唐朝安南都護府交界處。如今屬于靜海軍下轄領土北疆,而魏朝入滇設立云南宣慰使司,所以雙方一旦開戰,這里也必然會成為前沿陣地。

  按后世“越共探頭”的梗...這般時節的靜海軍當地牙兵,也善于利用叢林密布的優勢,

  憑借自己對環境的熟悉而隱藏在各處陰暗的角落,等候最佳時機,進行伏擊奇襲。

  行軍南下,前往靜海軍治所必經的大片原始森林當中,高聳入云的古樹枝梢交錯,藤條纏繞,

  展開繁盛的枝葉層層疊疊,使得一絲陽光也透射不進來...在其中行進,感官上似是置身于深海,

  氛圍也是格外的靜謐、陰森、詭異......

  植被覆蓋面積廣闊的密林內,也很有可能迷失方向,臨近那些高聳的樹木時,說不上從陰暗處便會突然躥出紅龍大蜈蚣等毒蟲...熟知地勢的交趾兵,便在所部將官的指揮下攜毒矢窩弓,挖掘壕溝,還在其中插上竹刺,旋即便藏身于叢林深處,靜候魏朝大軍前來。

  即便魏朝兵多將廣,可是靜海軍節度使楊廷藝自知交趾軍兵兇蠻彪悍,尤其善于在山地叢林中作戰。都說強龍難壓地頭蛇,有得天獨厚的地利條件可以倚仗,想必對魏軍也能予以重創...為了世襲統治交趾諸地的權力,以及以后圖謀自立建國的大業,這場仗當然是非打不可!

  已經設下層層陷阱,利用崇山峻嶺,

  茂密的叢林進行伏擊。靜海軍部眾更是早已打定主意,此間山林內,多有惡濁之氣所形成的瘴氣,屆時還可以引誘魏軍至瘴氣叢生的去處,如此還能敵軍戰力大幅下滑,染疾病死的數量卻要持續飆升......

  然而當敵軍抵至靜海軍下轄領土北疆,戰事的經過,卻完全出乎當地守軍的意料之外。

  大批步卒在密林中疾行穿梭,很快便識破了許多機關陷阱,意識到附近有敵軍埋伏,并且大概辨識清對方有可能隱藏的位置,便漫山遍野地殺去。驚異于設下的陷阱幾乎沒有起到效果,伏兵也無法發動奇襲而將敵方殺得個措手不及,交趾將兵慌張應戰,反而甚是倉促。

  更出乎于靜海軍交趾將官意料之外的是,如今眼見要與他們進行白刃戰的敵軍在茂密的叢林中健步如飛,身手矯捷,看來也慣于利用地形,在山地密林中進行伏擊戰、運動戰、奇襲戰。

  魏朝的兵,

  大多不都是中原各地出身的漢人么?那些慣于騎馬射箭的沙陀族,

  若是貿然撞入密林中行軍,

  只怕不久后也要被繞得暈頭轉向...那么魏朝又從哪里召集來這眾多在深山密林間能逾高超遠,行動迅捷的軍健?

  隨著雙方愈發逼近,靜海軍中一些稍有見識的老兵,也赫然發現這股敵軍身上衣甲制式也有別于魏朝軍旅,他們身披的鎧甲,有不少前后掩心以大片象皮形如龜殼,其披膊以中片皮相次為之,而護項則以全片皮卷圈成之...也明顯是云南地區少數民族所裝備的蠻甲。而且不少人手中持著的,卻是當年的南詔國所常見的兵器。

  立刻意識到情況有異,大股步軍已如像潮水般掩殺而至,混亂的戰團當中,也接連有人驚呼吶喊道:

  “可惡!來的不是魏朝的漢兵,他們是滇東白蠻!”

  激蕩的喊殺聲中,由諸部白族軍健配合極為默契。如今官居滇東三十七部白蠻宣撫使的段思平手持著把鋒利的鐸鞘刀,舞動得寒光森森、矯如龍蛇,他忽的一變招,刀鋒旋轉而至,直從面前一個靜海軍牙將的頸項間劃過,鮮血汩汩而出,那員牙將瞪圓了雙眼,身子卻不由直挺挺的向后栽倒了下去!

  段思平所使的那把鐸鞘刀,按史載后來又別名“大理刀”,按記述其狀如殘刃,有孔旁達。出麗水,飾以金,所擊無不洞,夷人尤寶,月以血祭之...自是極其鋒利的寶刀,再以段思平矯健的身手,只片刻功夫,便又有六名交趾兵哀嚎著撲倒,身后亦有大隊的白蠻勇健如影隨形,左沖右突,將周圍的敵軍殺得個當者披糜!

  按說段思平本為大理國開國皇帝,只是按史載軌跡,南詔亡國后,他又蟄伏了三十多年,歷經大長和、大天興、大義寧三代短命王朝,又遭國主猜忌迫害,方才下定決心發動起義,而后建立大理國稱霸一方。在段思平籌劃起義初期,本來就是感念于滇地諸部民生疾苦,遂放出減爾稅糧半,寬爾徭役三載的口號,贏得各族百姓的熱烈支持。

  然而如今時局走向大有不同,大長和國早已因揮軍入滇的名將楊師厚討伐而分崩離析,也不會再有大天興、大義寧先后發動政變更迭...而楊師厚,滇地諸僰又與魏帝李天衢三方達成協議,魏朝設立云南宣慰使司,這也意味著云嶺之南的諸族民眾,將在相對穩定的政體下各安生計,而不至因政權更迭、時局動蕩而飽受兵災戰禍。

  眼下的段思平,雖然深受滇東諸部白蠻推崇,可他還不至于為勢所迫,也壓根就沒有建國稱帝的心思...而且段思平對如今時局看得十分透徹,接受中原王朝的土司制度,更有利于各部白蠻,乃至西南其它族裔。非要對抗魏朝,只會弄得民不聊生、怨聲載道,那他又何必去冒險造反?

  只不過同樣是云南宣慰使司下轄的土司首領...因為按各自世襲統治的地區族裔有別,也都要為自己的族民謀取更多的利益。那么集結諸部白蠻勇健協同魏朝討伐靜海軍,再與中原王朝進行互市的貿易中爭取更多實惠,加強經濟文化交流,汲取更多的生產技術,對于段思平而言自然是何樂而不為。

  更何況...段思平當年在大長和國官居通海都督,他統管的諸部白蠻土司封地,也正好處于昔日南詔國通海都督府故地...所以這片區域靜海軍北隅接壤,雖然多為一望無垠,看似深不見底的蒼茫林海,附近也多有因山林間濕熱瘴毒所致的瘴癘之地,段思平以及他麾下白蠻諸部,卻對周圍的地形那可說是相當的熟悉。

  削鐵如泥的鐸鞘刀,又直直地刺入了面前一名敵將的咽喉。段思平拔刀一甩,再定睛朝著前方望去時,又有董伽羅、高方這兩個白蠻部族的頭領疾步上前。按說他們二人,本來也會是大理國高、董兩大姓世家顯貴的先祖,于正史大理建國的過程中居功至偉,眼下則還是作為輔佐段思平的左膀右臂,一直追隨左右盡心竭力。

  其中按正史線的身份,本該成為大理開國國師的董伽羅,眼下也仍做為段思平身邊的智囊,他眺目觀望片刻,便笑言道:

  “再往林中深處行去,東南面十余里處便是大片瘴癘之地。看來交趾牙軍在此先行伏擊,再誘敵至瘴氣叢生之所...可是附近思陀、伴溪、鐵容甸諸地,亦有我白民部族棲息繁衍,又豈會不知周遭險惡的去處?由我等率領勇壯先行偵伺探徑,靜海軍的奸計,也注定無法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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