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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7 同室操戈,還以為自己會有好下場?

  眼見馬希范一副巴結討好的模樣,不時的還有土家酋長上前,客客氣氣說上一堆敬詞。李嚴頻頻頷首回禮,旋即轉過頭來,又笑吟吟的對馬希范說道:

  “馬節帥深明大義,居功甚偉,諸位同樣同樣識大體,歸附我朝,受賜封厚賞,必當有個似錦前程。而帶楚地平定之后,安政撫民,也要依賴各位歸心協力啊......”

  馬希范以外,溪州刺史彭瑊,以及在座的幾名土家酋長本來便不打算插手魏朝、楚國之間的戰事。可是溪州到底是楚國下轄的疆土,如果不是馬希范極力說動眾人倒從魏朝,那么屆時大軍侵境,恐怕也是在所難免。

  雖說溪州彭瑊、郴州彭玕這對兄弟,當初是在江西鎮南軍治下割據一方的軍閥,而后被吳國搶了地盤,只得西投楚國...是楚王馬殷格外厚待,賜予他們各自一處州府全權治理,這么看來彭家兄弟響應馬希范,倒向魏朝反而與方今在位的楚國國主馬希聲為敵,這也顯得有些不地道了......

  不過一朝天子一朝臣...馬殷秉性寬和,可他那二兒子馬希聲卻性情兇惡貪婪,對于楚國舊臣宿將的態度也較為排斥...按彭瑊、彭玕想來,楚國先王馬殷固然是咱哥倆的恩人,可是如今攤上他二兒子這么個主公,以后又如何能夠心安?

  更何況不止是馬希聲,這馬希范不也是馬殷的兒子?他既然娶了彭玕之女,與彭家的關系自然要親密得多。所以經過馬希范慫恿攛掇,溪州彭玕,以及土家諸部的酋長,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的恭迎魏朝來使,好生接待,也決計不敢有半點怠慢。

  此時此刻,也唯有彭瑊之子彭彥晞,正抱著膀子,倚在一處墻角,冷眼瞧著馬希范這個堂妹夫討好使臣李嚴,他臉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一抹輕蔑與不屑...而馬希范聽李嚴夸贊,他倒故作痛心疾首,........他只知道自己與馬希聲的年齡,也不過相差一歲,那么也很有可能委曲求全、含垢忍辱到老,就算能熬到馬希聲身故,只怕自己繼位當上楚國之主,也沒幾天的活頭了......

  更何況,現在馬殷膝下第三子馬希旺,也沒有按其史載軌跡被削職幽禁,遂郁郁而終,現在可也還活得好好的呢...而他的親生母親,卻也同樣是袁德妃。馬希范現在都還不算是第一順位的嗣君人選,所以他自知再隱忍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只要一有能推翻馬希聲而奪取國主之位的機會,自己也務必要去爭取。

  畢竟以馬希范的為人秉性,他卻是最不把自己老子馬殷所留下“兄終弟及”的遺訓放在眼里的不肖子...由他做了楚國國主,按正史線不但會毒殺馬希杲等親兄弟,還有違背先父遺命,打破按兄弟排序繼位的規矩,將嗣君之位傳給與自己同父同母的兄弟馬希廣,而引起馬家其他諸子的強烈不滿,最終導致楚國“群駒爭槽”那場大戲的上演......

  所以馬希范為了滿足自己的目的,他就不會是個守規矩的人。然而先前正值馬殷病危,馬希聲繼承楚國國主之位已成定局的情況下,馬希范正想著如何去爭取一個機會,才能改變自己屈居人下的命運...魏帝李天衢,便在最恰當的時候,給了他這個機會。

  就算是起兵舉事,倒從魏軍討伐馬希范而事成之后,我楚國也將更受魏朝節制...但是如今也管不得那許多了,馬希聲當初手握兵權,待父王病重之際便驕橫狂悖,而脅迫得大哥只得放棄嗣君之位...而我馬希范雖是彭家的女婿,軍中也有自己的人脈,可是如今要奪來楚國國主之位,也必須要倚仗魏朝的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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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再與......魏帝如何周旋,那也是后話了...也唯有如此,楚國才能由我來做主。也終于能把馬希聲推翻下臺,不必再忍著看他作威作福。自是風水輪流轉,也當由我將馬希聲...乃至他那娼婦生母袁氏所生的賤種,統統都踩在腳下!

  馬希范心中忿恨的念著,腦中滿是陰毒的念頭,可他臉上神情則仍顯得有些沉重。躊躇片刻之后,馬希范便又嘆聲對李嚴說道:

  “二哥冥頑不靈,膽敢與天朝妄動兵戈,這般罪責固然要嚴懲,只是念及血脈親情...在下也實在不忍見其作法自斃,只乞望死罪請免,活罪當伐,還望天朝降旨,待王師平定長沙府之時,還請交由我看押幽禁,此生不問外事,好歹還能保全得性命......”

  馬希范一邊故作沉痛的說著,心中一邊盤算著只要能利用魏朝大軍攻破長沙府,將馬希聲從王位上推翻下來...由我被扶植為楚國國主,他將任憑處置,屆時再給我那二哥想出個什么染急癥“暴斃”的死法...這還不容易么?

  事情既已做絕,也就務必要斬草除根...即便楚國朝中也必然會招惹非議,畢竟那馬希聲再是可恨,到底他也曾身為楚國之主,也務必要將其置于死地,我的位子,方才能做得穩當啊......

  然而李嚴眼見馬希范可以做出那副要大義滅親,卻又有些于心不忍的模樣...他臉上雖掛著溫和的笑意,可眼中也不易察覺的閃過一抹譏諷之色。

  你馬希范如此惺惺作態,也大可不必啊...畢竟就算你能推翻馬希聲下臺,這楚國國主...你以為自己又能做多久?

  魏帝如何周旋,那也是后話了...也唯有如此,楚國才能由我來做主。也終于能把馬希聲推翻下臺,不必再忍著看他作威作福。自是風水輪流轉,也當由我將馬希聲...乃至他那娼婦生母袁氏所生的賤種,統統都踩在腳下!

  馬希范心中忿恨的念著,腦中滿是陰毒的念頭,可他臉上神情則仍顯得有些沉重。躊躇片刻之后,馬希范便又嘆聲對李嚴說道:

  “二哥冥頑不靈,膽敢與天朝妄動兵戈,這般罪責固然要嚴懲,只是念及血脈親情...在下也實在不忍見其作法自斃,只乞望死罪請免,活罪當伐,還望天朝降旨,待王師平定長沙府之時,還請交由我看押幽禁,此生不問外事,好歹還能保全得性命......”

  馬希范一邊故作沉痛的說著,心中一邊盤算著只要能利用魏朝大軍攻破長沙府,將馬希聲從王位上推翻下來...由我被扶植為楚國國主,他將任憑處置,屆時再給我那二哥想出個什么染急癥“暴斃”的死法...這還不容易么?

  事情既已做絕,也就務必要斬草除根...即便楚國朝中也必然會招惹非議,畢竟那馬希聲再是可恨,到底他也曾身為楚國之主,也務必要將其置于死地,我的位子,方才能做得穩當啊......

  然而李嚴眼見馬希范可以做出那副要大義滅親,卻又有些于心不忍的模樣...他臉上雖掛著溫和的笑意,可眼中也不易察覺的閃過一抹譏諷之色。

  你馬希范如此惺惺作態,也大可不必啊...畢竟就算你能推翻馬希聲下臺,這楚國國主...你以為自己又能做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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