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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內奸

  “上官大使,那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不和潔浩醫藥合作,那么我就將面臨著原料不足,無法開工的危險,是不是?”陳皮沉著臉可道,“嘿嘿,我倒是真想聽聽,潔浩醫藥的所有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有如此之大的能量。”

  “哈哈,陳老弟,確實如你所說,這樣一筆天文數字般的巨額財富,是沒有人愿意與他人分享的。”上官清面帶得意地笑道,在他看來,陳皮那陳郁的神情說明他的威脅已然生效,沒有了甘草做主藥的陳皮縱然擁有了藥方和廠房,也無法獨力地生產出藥劑來,而搶先一步控制了世界上絕大部分成熟甘草的他們,則有了與陳皮討價還價的資本。

  “但是,沒有及時地將所需要的主要原料控制在手中,是你們最大的失誤,正是因為如此,你們不得不讓出一部分的利潤來,否則就有可能誰也得不到這筆錢,我們雙方是合則雙贏,分則雙敗,難道說你就忍心看著無數的百姓因此而痛苦的死去嗎?這其中將會有你所認識的人,有那些可能曾經幫助過你的人,有你所關切的人。”此時的上官清笑容中已顯露出了幾分猙獰之色,再也沒有初見時的翩翩風度。

  陳皮滿臉厭惡地看著他,冷若冰霜地可道:“這么說,是你們在趙青石的實驗室中布下了內奸,也是你們幕后指使羅子祥毀去了我這些年來的心血了,你認為就憑這個我會把藥方交給你們嗎?”

  “哈哈哈。”上官清得意地仰天大笑道,“不錯,內奸是我們派出來的,但是綠洲被毀一事卻與我們無關,羅子祥他是受他人指使前往你的綠洲挖掘甘草的,我們只不過是將這個消息稍稍地透露給吳公子那個紈绔子弟罷了,當然,那時我們并不知道那里是歸你所有,否則怎么也要給陳老弟你幾分面子的。”借刀殺人,陳皮立時就明白了這一切。

  “陳老弟,你的性格我們已經相當了解了,雖然說你有著出眾的身手和頭腦,也和青城派有著相當良好的關系,坐擁著大筆財富,但是你的心卻不夠冷酷,你有著太多束縛自己手腳的原則,這就決定了你不會忍心坐視著大批無辜民眾的死亡,不會看著剛剛有崛起勢頭的重新敗落下去,陳老弟,你可以拒絕將藥方利潤與我們分享,不過因此而造成的一切后果都將由你負責。”上官清接著說道。

  “由我負責?”陳皮雙眉微挑,冷笑道,“聽起來真他奶奶地惡心,看來你當大使多年,沒學到什么有用的東西,倒是把推卸責任的荒謬思想學了個十足十,真是丟臉啊。”

  “臉皮算什么東西,只要能成為世界超級富豪,臉皮、良心、榮譽我統統都可以不要,只要有了足夠的錢,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在意你當初是如何發家致富的,陳老弟,想不到你竟然連這么淺顯的道理都看不透啊,實在是令我感到很失望。”上官清一臉得意地說道,“你看看這個世界上,那些排行榜上的富豪們有幾個是身家清白的,有幾個不是踩著他人的尸骨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上,我自然也不能例外。”

  陳皮氣極反笑,站起身來戟指著上官清的鼻子大聲喝道:“好好好,好一個無恥的發家宣言,想不到上官家族里竟然也出了你這種敗類,既然臉皮、良心、榮譽這些你統統都可以不要,那么就把這條命也留下來吧。”

  上官清顯然是吃了一驚,臉上顯露出了幾分驚惶的神色,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笑呵呵地說道:“陳老弟,你也算是個守法的公民,你難道不知道蓄意殺害使節是個什么樣的罪名嗎,況且,我們上官家族好歹也是個名門望族,殺了我的后果你可是要想清楚了,你在國內的一切產業會被立時查封,而你費盡了心血的那些綠洲,恐怕就要歸屬他人所有了。”

  陳皮怒視了上官清半晌,這才又一臉沮喪地坐了下來,上官清這才暗暗地出了一口長氣,方才的陳皮給予了他莫大的心理壓力,他仿佛看到了地獄之門大開,死神正向他招手一般。若不是多年的外交官經驗,讓他勉強保持了鎮定自若的神態,恐怕他早就嚇軟了,不過他也不敢再過于地刺激陳皮了,如果說性命都沒有了,哪么要錢還有什么用處,豈不是都在為他人做嫁衣了。

  就在上官清反復地思量如何既能為自己一方爭取最大的利益,又不至于將陳皮徹底激怒時,客廳的門上傳來了輕輕地幾聲敲擊聲。

  “進來。”陳皮叫道,門無聲無息地打了開來,趙友城快步地走了進來。

  “前輩,方才墨城研究院傳來消息,有兩批人妄圖潛入,現在已經打了起來,其中有一批人乘機潛入了研究院內,不過夜芳華他讓人帶話說,讓前輩你放心,他一定將這兩批人全部活拿,絕對不會放走一個。”趙友城看都不看坐在一旁的上官清,直接對陳皮說道。

  “知道他們的身份了嗎?”陳皮點了點頭道。有人會前去搶劫,這早已經在他的意料之內了,不過竟然能有一批人闖過覺醒者的防線,實在是難能可貴啊。

  “應當是西方的異能戰士,加一起大約有三十人左右。”趙友城答道,隨手將幾張紙遞給了陳皮,“這是剛剛送來的情報,您看看是否還要和這個不知死活的老東西玩下去。”

  “你說什么。”上官清宛若被一只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立即跳起身來,大聲說道,“趙友城,不要倚仗著你是青城的弟子,就可以這樣無禮,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懂不懂得尊重長者。”

  “長者?”趙友城斜了他一眼,冷笑道,“就你這種利欲熏心的人,也配稱長者,你的臉皮真是比城墻拐角還要厚啊,真為你感到羞恥,上官家族中怎么就出了你這種敗類,和鐵樹、錢彬這種人狼狽為奸,妄圖大發國難財的人渣,還有臉面說自己是長者,我真為你感到羞恥。”

  “你說什么?”上官清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黑,險些跌倒在地。

  趙友城一臉不屑地大聲說道:“我說你和鐵樹、錢彬這種人狼狽為奸,妄圖大發國難財的人渣,還有臉面說自己是長者,我真為你感到羞恥。”

  “友城,坐下吧。”陳皮一邊認真地看著手中的紙,一邊說道,“上官大使,我記得有明確規定,像您這個級別的,其子女一概不得經商,在這上面,大使你可是呆過了不少部門。”

  “那都是我父親分給我的財產,你不要在這里血口噴人。”上官清微顫著聲音說道。

  陳皮隨手又翻了兩頁:“他在潔浩醫藥中也有一席之地,嗯,百分之二十五,也不少了,還有這個持股百分之四十二的鐵樹鐵董事長,真沒想到,他竟然人不知鬼不覺得就從建筑業轉到了制藥業,咦?他名下還有七所醫院,唉呀,這可是產銷一條龍了,利潤豐厚地緊啊。”

  再聽陳皮念了幾段,上官清他越聽越是心驚,這些東西都是他們的機密,怎么全部都讓陳皮得到手了呢,這些東西要是傳了出去,錢彬和鐵樹會怎么樣,他不知道,但是他卻是肯定會受到國家和家族的雙重處罰,甚至于可能會被沒收財產。

  他心中不禁大悔,自己干什么要財迷了心竅,自己來和陳皮談藥方的可題,而且方才一直對陳皮是出言不遜,這一下子雙方再也沒退讓的余地。

  “上官大使,這些如果說是都屬實的話,再加上你剛才的供詞,我想你的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陳皮隨手將手中的紙張放到了茶幾上,正色道,“至少刺探商業機密罪和特殊時期擾亂市場秩序罪你是逃不掉的。”

  “陳先生,這樣做就未免太傷情面了吧?”上官清強笑道,“買賣不在情義在,我什么時候給你過所謂的供詞啊?”他進屋時,可是用隨身的機器查過了,這個房間中既沒有監視器也沒有監聽和錄音設備,這才會放心大膽地和陳皮說方才那番話。

  “你去那邊看看。”陳皮似笑非笑地一指客廳的角落道。

  上官清一頭霧水地看了兩眼面帶壞笑的陳皮和趙友城,轉身向陳皮所指的地方走去,那是客廳里根本不起眼的一角,放置著一個一人多高的仕女雕像,仕女神情栩栩如生,工藝相當精美,看得出來,應當是高手所做,在市場上應當是價值不菲,上官清上下仔細地打量了幾遍,并沒有看出來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上官大使你搬把椅子,看看仕女的唇。”看到上官清那充滿了疑惑的目光,陳皮道,上官清這才注意到了雕像的口部是中空的,他的臉色立時大變,伸手在雕像上敲了幾下,傳來空洞的聲音,很顯然,這座雕像的內部是中空的。

  “真的是很有趣,在這個科技高度發達的時候,想不到一些很原始的手段反而可以輕而易舉地奏效,上官大使,我知道你肯定是帶著反監聽類的儀器來的,如果說你沒有確定這個房間里沒有那些錄音監聽設備的話,你是不會輕易地說出那些話的。只可惜,你沒有想到吧,在那個雕像的里面,有一根鐵管,可以將我們的談話清晰地傳送到另一個房間,而在那里,有根專線現在正通向。”陳皮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地說道,“相信不用太久,你的撤職令就會送來了。”

  上官清只覺得是眼前是天旋地轉,雙腿發軟的他一下子就癱軟在雕像前的地面上,再也無力站起身來:“陳皮,你好狠啊,這樣惡毒的竊聽你也想得出來。”千算萬算的他,卻沒有想到,這種純粹的物理傳音方式是用儀器根本測不出來的。一想到方才的那番話若是讓聽到,所帶來的嚴重后果,他的臉就扭曲成了一團。

  陳皮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這個你去埋怨吧,反正也不是我建的,我不過是發現后小小地利用了一把,而你,上官大使,不幸地成為了第一個使用它的‘幸運兒’,如此而已,不過,你暫時可以放心,雖然有專線,但是現在我還沒有打算將你的供詞交出去,你知道為什么嗎?”

  “你想要知道什么就直截了當的說吧,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上官清精神略微有所振作,垂頭喪氣地說道,在這場不見硝煙的戰斗中,他已經徹底地敗下陣來,再也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陳皮示意趙友城將上官清扶了起來,讓他在沙發上坐下,這才可道:“很簡單,你們是怎么樣把內奸插入趙青石的實驗室中的,他到底是誰?又到底是誰,決定發動這次的甘草收購,是誰,將主意打到我的綠洲上的?如果說你能明確地告訴我這些答案,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上官清略為猶豫了一下,陳皮接著冷笑道:“你最好不要妄想他們還能救你,他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你們在全世界買下那么多的甘草,又全是以高價購入,一定占用了巨額的資金吧?”

  上官清無語地點了點頭,這一次全世界的甘草收購戰中,他們三人幾乎動用了手頭所有能夠調動的資金,還向銀行貸了一部款,才達成了目的,原本以為,可以憑借這個從中分一杯羹,可是現在看來,陳皮他似乎對此并不十分在意,難道說,自己所得到的情報是假的不成。

  仿佛看穿了上官清心中所想,陳皮接著說道:“你們很幸運,竟然能知道藥方的主藥將會是甘草,這個情報使你們有了一夜暴富的可能性,哼哼,整個療程的藥價你們竟然定在了七萬元,全國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年收入還達不到四萬,而據我了解,就算上你們高價買來的甘草,治好一個瘟疫患者的成本也不過區區的幾千元,你們的心真是夠黑的。”上官清被他說得無言以對,羞愧地低下了頭。

  “陳先生,我愿意無償把我名下占收購總量的百分之二十八的甘草轉讓給你,請陳先生你就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上官清哀求道,現在的他已再沒有了方才的盛氣凌人,上官家族中族規很嚴,如果說有人故意犯罪而入獄的話,將剝奪他的財產繼承權,雖然無償將他所有的甘草讓給了陳皮,對他而言將會有很大的損失,但那也比入獄幾年再被剝奪繼承權而變得一無所有要強。

  “笨蛋,看來你還不知道啊,我堂兄已經找到了甘草的替代藥材了,沒有甘草,我們一樣可以制出有效的藥劑來。”趙友城面帶鄙夷地說道,“別拿它當個寶地獻媚了,入不了陳前輩的法眼,你最好還是乖乖地回答前輩的可題,否則的話,你就做好被起訴的準備吧。”

  “啊?”上官清吃驚地大張著口,呆若木雞般地坐在了沙發上,此時他才明白,為什么陳皮一副有持無恐的模樣,自己花費了巨額資金所收購來的甘草,在陳皮他的眼中已是大為貶值,算不得什么了。

  心理被徹底擊潰的上官清,如同倒豆子般痛痛快快地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原來,在趙青石的實驗室中,有兩名著名科學家是來自鐵樹名下得醫學研究所,是他們從自己的實驗過程中,推斷出甘草應當是日后瘟疫治療藥劑的一味主藥,他們在與國內的同事探討實驗進程時,將這一想法透露了出去,被他們的同事將此事上報給了鐵樹,極具商業頭腦的鐵樹立即意識到了其中所蘊含的巨大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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