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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超必殺MAX八稚女

  一間偏僻隱秘的倉庫里。

  白天凌港生眼中的“好人”靚坤,在夜色下正在做一個“惡人”。

  此時,阿泰和阿嫦被綁在椅子上。

  他們不是沒嘗試過掙扎、呼救,但是完全沒用。

  靚坤先走到阿泰面前,手里拿著從阿泰那里順便撿回來的匕首,指著阿嫦,吩咐道:“我先審問這個女人,這個撲街要是膽敢插嘴,就給他一刀。”

  說完,靚坤就一匕首插到阿泰的大腿上。

  阿泰疼得渾身顫抖,斷斷續續地說道:“大哥,我…我沒…我沒說話啊!”

  靚坤從阿泰腿上拔出匕首,說道:“我不是不教而誅的人。這是先給你打個樣,免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我是跟你鬧著玩的。”

  靚坤轉身走到阿嫦面前,在阿嫦的臉上擦去匕首上沾染的血跡,說道:“現在,我問你答,你要是敢說假話,也是一刀。不過,那一刀就不是扎在腿上,而是劃在你的臉上。到時候,你一臉刀疤,客人看到你都嚇軟了,我看誰還肯在你身上花錢。”

  阿嫦抖得如同篩糠,努力向后躲閃,說道:“大哥,你問什么我說什么,千萬不要劃破我的臉。”

  靚坤問道:“你認不認識大東?你們是什么關系?”

  阿嫦縮著脖子低下頭,說道:“我老公八中和大東是好朋友。”

  靚坤說道:“把你知道關于大東這次來香港的事情都說出來。”

  阿嫦說道:“我只是聽八中說過,是大東帶他到香港來‘吃大茶飯’,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靚坤罵道:“可是,我聽別人說,你是大東在香港的情婦,你就沒有從大東那里聽到什么?”

  阿嫦說道:“我偷渡到香港之后,就是大東請泰哥幫我介紹工作的。大東雖然偶爾來看我一次,但是從來都是很規矩的,也沒有在我工作的地方按摩過,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靚坤瞥了一眼阿泰,又問道:“原來是阿泰給你介紹的工作,怪不得。他這個色中餓鬼怎么可能放過你?他有沒有占你便宜啊?”

  阿嫦屈辱地哭著說道:“我來香港的時候,剛下船就被他…”

  聞言,靚坤走到阿泰面前,又是一匕首插到阿泰的大腿上,說道:“你小子挺會玩啊!這一刀是替這位阿嫦姐賞你的。”

  阿泰疼得臉都扭曲了。

  靚坤從阿泰大腿上拔出匕首,說道:“我現在問你,還是那個規矩:你敢說假話,就是一刀;不開口,也是一刀;回答慢了,還是一刀。聽懂了嗎?”

  阿泰一邊呻吟,一邊猛點頭。

  靚坤問道:“你認不認識大東?你們是什么關系?”

  阿泰回答道:“大東往返香港,好幾次都是坐我們和聯勝的船,大家一來二去就認識了。后來,我又幫他處理搶來的東西。”

  靚坤問道:“我爸爸被人用槍打了,你知不知道?”

  阿泰說道:“知道,道上都傳遍了。”

  靚坤問道:“開槍打我爸爸的,是不是大東?”

  阿泰急忙答道:“不…不是的。”

  靚坤又是一匕首扎在阿泰的大腿上,說道:“你說謊,其實是你指使大東去殺我爸爸的,對不對?你背后還有老板,你把他交待出來,我不殺你。”

  阿泰齜牙咧嘴地問道:“我…我把…我把背后的老板…供出來,你…你就放了我?”

  靚坤說道:“我向洪門歷代祖師發誓,如果說話不算數,我死在萬刀之下。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阿泰歇了歇,說道:“是東星的笑面虎朱韜…我欠了他十萬賭債,他說我如果找人幫他殺了你爸爸,不僅十萬賭債一筆勾銷,還另外酬謝我二十萬…他其實是想讓我請我大哥韓賓出手的…正好,大東從我那里借了三萬塊…本來說好是從他搶到的賊贓變現的錢里面扣掉的,但是他行動失敗了,還不上這筆錢…為了還錢,我就請他幫忙我去暗殺你爸爸,抵賬。”

  靚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你不會是聽說我們洪興和東星開戰就隨便唬爛的吧?有什么證據證明嗎?”

  阿泰說道:“大東雖然沒有打死你爸爸,但是也讓他重傷住院了…笑面虎朱韜還算滿意…免了我的十萬賭債。”

  靚坤一匕首扎在阿泰的大腿上,說道:“我問的是證據!”

  阿泰疼得扭得像條蛇,滿頭冷汗,說道:“我為了控制大東,在他們槍擊你爸爸的時候,偷偷用小型攝像機把當時的場景錄下來了…放過我吧!求求你了!只有我知道錄影帶在哪里!”

  靚坤搖了搖頭,說道:“警察查案才講證據,我又不是警察,要那卷錄影帶有什么用?”

  靚坤用匕首割斷捆綁阿嫦的繩索,向阿泰撇撇嘴示意,說道:“你恨不恨他?”

  阿嫦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不是他這個畜生,我也不會…”

  沒有說完,阿嫦已經捂著自己的嘴巴哭起來了。

  靚坤調轉手中的匕首,把刀柄遞給阿嫦,說道:“現在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殺了他,你就可以走了。”

  阿嫦看著靚坤遞過來的刀柄,遲遲不肯接過去。

  靚坤苦口婆心地說道:“你剛才聽到了這么多秘密,就這樣放你走,我都不放心。你殺了他,就是殺人犯了,我也就不怕你出去亂說了——除非你自己想坐牢。這樣一來,你報了仇,我封了你的口,一家便宜兩家占,多好!”

  臉上還帶著血跡的阿嫦,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地從靚坤手里面接過匕首,走到阿泰面前。

  阿泰大聲說道:“你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我供出老板是誰,就放過我嗎?你還向洪門歷代祖師發過誓,如果說話不算數,你就死在萬刀之下!”

  靚坤笑道:“我說話算數,放過你了。但是,現在是被你玷污、坑害的大陸同胞不放過你啊!這叫‘報應’!”

  阿嫦雙手握著匕首,狠狠一刀捅進阿泰的肚子里。

  結果,這一刀撞翻了捆在椅子上的阿泰,只是淺淺地割破了阿泰的外衣和表皮,都沒讓阿泰流多少血。

  靚坤都沒眼看了,轉身向倉庫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吩咐道:“我先走了,你們等到這位阿嫦姐報完仇再走。誰都不許教她,更不許幫忙,知道嗎?”

  聽著阿泰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靚坤笑了,笑得邪魅狷狂。

  在靚坤身后,阿泰躺到在地不斷掙扎,而阿嫦則跪在阿泰的身前,雙手反握匕首,一刀一刀扎在阿泰的胸腹上,就像八神庵的超必殺MAX八稚女一樣。

  九龍塘的一處豪宅里。

  蔣天文聽完了靚坤的報告,沉吟了幾分鐘,消化完所有信息之后,總結道:“阿孝,你的意思是,你爸爸這件事,是東星的笑面虎朱韜幕后指使,和聯勝的阿泰牽線搭橋,大圈仔大東何耀東動的手?”

  靚坤點了點頭,說道:“文哥說的是。”

  蔣天文問道:“你既然已經干掉了阿泰,對于東星的笑面虎朱韜、大圈仔大東,你有什么想法?”

  靚坤說道:“我爸爸為洪興做事,才被人用槍打傷的。這件事,我有什么想法不重要,關鍵是洪興對這件事有什么想法——我都不是洪興的自己人。另外,和聯勝的阿泰不是我干掉的,是他壓迫人蛇太厲害,人蛇走投無路,鋌而走險,殺掉他的。”

  聽了靚坤的話,蔣天文很意外,看了看陪靚坤一起過來的倪凱。

  倪凱笑著對蔣天文說道:“文哥,小孩子不會說話。”

  蔣天文擺了擺手,說道:“凱叔,沒關系的。他說得沒錯,坤叔為洪興做事,現在出了事,是應該由洪興替他出頭。好!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社團暫時拿笑面虎朱韜沒什么辦法,但是大東居然敢插手社團之間的爭斗,社團絕對饒不了他。”

  蔣天文的話,說得霸氣四射,大有“朕即天下,龍頭即社團”的味道。

  蔣天文又說道:“阿孝,你不是洪興的人,但是幫洪興查清了仇人是誰,當賞。我在旺角有一間酒吧,現在歸你了。”

  靚坤聽了,連忙推辭道:“文哥,這是我爸爸的事,我怎么還能收您的好處?再說,我既不是社團中人,也沒有小弟,怎么搞得定看場子的事情?還是不要了。我回來香港,還是從大學請假回來的,事情搞定,我就要回臺灣繼續讀書的。”

  蔣天文笑了,說道:“傻小子,我說給你酒吧,不是給你場子讓你去看場,是讓你當酒吧老板。平時,看場子這樣的粗活,交給坤叔的小弟就好了,你理順了生意就可以回臺灣去繼續讀大學了。”

  靚坤說道:“一張酒牌十幾萬,我更不能接受了,文哥,還是算了吧!”

  蔣天文說道:“你沒有當作我把房子的物業也送給你,還算是有分寸。就這么定了吧!我說出去的話,賞給你的東西,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就這樣吧!”

  靚坤只好說道:“長者賜,不敢辭。那我就只好卻之不恭,謝謝文哥了!”

  蔣天文微笑著點了點頭。

  回到慈云山家中。

  靚坤把見蔣天文的過程說了一遍。

  牧師問道:“是倪凱帶你去蔣天文的別墅的,他怎么說?”

  靚坤說道:“他說,龍頭給好處,就收下好了。這是龍頭在千金買骨,看好我的意思。”

  牧師說道:“倪凱的看法,也不能說是錯的。但是,我還是不希望你接手,江湖路是條不歸路啊!”

  林李少萍罵道:“死老頭子你說什么呢?兒子什么都不用做,就得到一家酒吧,你還想怎么樣?”

  牧師說道:“《圣經》上說,人有七宗罪,貪婪就是其中之一。”

  林李少萍說道:“我只知道,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牧師喃喃地說道:“不可理喻啊!”

  林李少萍不理牧師,轉頭跟靚坤說道:“兒子,明天我就陪你去看看那個酒吧。你不是還要回臺灣去讀書的嗎?到時候,就讓你弟弟阿叻替你照應著,打虎親兄弟嘛!至于‘上陣父子兵’,就不能指望了。有些人信耶穌,信得腦子都壞掉了。”

  說著,林李少萍回頭瞪了牧師一眼。

  牧師被林李少萍嚇得一哆嗦,隨即又雙手抱拳向上帝禱告:“仁慈的上帝啊,請原諒這個潑婦吧!”

  林李少萍哼了一聲,故意對靚坤說道:“兒子,這個酒吧說起來,還是因為那個殺千刀的挨了一顆槍子換回來的,明天看完酒吧,我跟你一起去醫院看望一下那個殺千刀的。他總算是做了一件當爹的該做的事情,不像某些人。”

  牧師聞言,十分緊張地說道:“我也去,我和倪坤相交幾十年,他受傷了,我也應該買個果籃去看看他的。”

  這時,房門被人猛地撞開了。

  靚坤、牧師、林李少萍都轉頭看去。

  原來是靚坤的弟弟阿叻林懷樂回家吃飯來了。

  ——林懷樂比靚坤小五歲,是牧師和林李少萍親生的,正在讀中學,但是打架、曠課是家常便飯,不知道林李少萍為什么覺得他能接手酒吧的生意。

  林懷樂問道:“喂,你們都不說話,看著我做什么?”

  林李少萍罵道:“衰仔,每次開門都這么大力,想拆房子啊?”

  林懷樂被罵的多了,早就免疫了,繼續問道:“媽,飯煮好了沒有啊?”

  林李少萍說道:“你是餓死鬼投胎啊?不到吃飯的時候,就不回家;一回家,就只知道催著吃飯。今天不做飯了,大家出去吃。”

  林懷樂高興地手舞足蹈,說道:“這么好,出去吃!”

  林李少萍不滿地說道:“怎么?嫌棄你媽做法不好吃啊?”

  林懷樂當然不敢在這個時候惹惱林李少萍,雙手按住林李少萍的肩膀,說道:“當然不是啦,外面做的哪有我老媽做的好吃呢?但是,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啊!你說是不是?這樣也免得你累到了嘛!”

  林李少萍撥開林懷樂的手,說道:“這還差不多。等小妹淑芬放學回來,我們就一起出去吃。”

  不一會兒,正在讀小學的小妹林淑芬也回家了。

  ——林淑芬還是很乖的,念書也不錯。

  于是,一家人浩浩蕩蕩地出門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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