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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鬼馬雙星

  無可奈何的李輝走到大頭仔的辦公桌旁,問道:“大頭仔,我的那份報告呢?”

  大頭仔說道:“交給曹米高了。”

  曹米高一邊用一張紙擦著頭上的油漆,一邊否認道:“沒有啊!”

  大頭仔說道:“你手里那張就是。”

  曹米高只好停下了擦油漆,展開了手上的那張紙,“已經都花了。對不起,李sir,我也不知道。那現在怎么辦?”

  李輝說道:“只好看哪一位師姐肯幫忙,重新打一份嘍!”

  曹米高被大頭仔整蠱,當然要整蠱回去嘛!

  曹米高趁著大頭仔閉著眼睛聽廣播的機會,拿過老馬刷油漆的刷子,涂滿了大頭仔桌上電話的把手。

  滋嗡!滋嗡!

  大頭仔桌上電話響鈴了,大頭仔連忙抓起電話,“喂,說話呀!”

  電話那頭傳來李輝的聲音,“你現在是不是感覺手里粘粘的?”

  大頭仔一看,電話的把手上涂滿了油漆,現在自己的手也是。

  賀非凡在一旁捧腹大笑,說道:“說你是大頭仔,頭大沒腦!”

  李輝又趁著賀非凡不注意,把他那罐還沒打開的可樂拿起來搖了又搖,然后放回原位,對賀非凡說道:“你還喝不喝?不喝,我拿走了。”

  賀非凡趕緊拿過那罐可樂,在可樂罐口噗噗噗吐了幾口唾沫,說道:“你喝呀?”

  李輝擺擺手,說道:“你真行!”

  賀非凡得意洋洋地打開可樂罐,罐子里的可樂噴涌而出,把賀非凡桌面上的報告淋濕了。

  李輝哈哈大笑,說道:“叫你不要趕緊殺絕嘛!”

  賀非凡慘叫一聲,說道:“糟了,這些文件要趕著交給母老虎的。”

  李輝笑著問道:“什么母老虎啊?是不是韋sir新調來的女秘書啊?”

  賀非凡說道:“就是她呀!”

  李輝說道:“那這次你可慘了。”

  曹米高說道:“怕什么,女人是最容易哄得,只要你多叫幾聲師姐就行了。李sir這么會哄女人開心,你教非凡哥兩手吧!”

  李輝說道:“沒這么簡單吶!別人就容易哄,而她就難了。你們知不知道為什么她的綽號叫母老虎?”

  正在這時,韋定邦的女秘書于安娜走進辦公室,一群cid看著李輝身后,面無表情地搖著頭說道:“不知道…”

  李輝比手畫腳地說道:“因為她陰毒、小器、辣手、又兇又橫。你們知不知道,以前她在灣仔警署的時候…”

  曹米高正要制止李輝繼續作死。

  賀非凡拍了拍曹米高的肩膀,說道:“不要妨礙李sir說話。”

  李輝見賀非凡捧場,更加得意地說了下去,“她已經是出了名的惡婆娘。每個人都在背后講她的閑話,沒有人不怕她的,你們知道是為什么?”

  其他cid齊聲問道:“為什么?”

  李輝說道:“因為這其實只不過是有人因為追求她,求而不得,故意中傷她。以我多年的工作經驗來說,她應該是一個辦事能力強,外柔內剛,心地善良,樂于助人的美麗女性。”

  說到這里,李輝快步退了兩步,退到于安娜身邊,側向于安娜,打招呼道:“師姐,早安!”

  于安娜捏著嗓子對李輝說道:“早安!”

  其他cid也道了一聲早安,就如避蛇蝎般回到自己的座位。

  于安娜往前走了一步,說道:“請大家注意,以后的報告用不著直接交給大SIR,先交給我好了,記得日子要寫清楚。然后,復印一份,交給公共關系科。明白了?”

  其他cid齊聲說道:“明白了!”

  于安娜轉身,向李輝拋了個媚眼,就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李輝帶著曹米高開車來到了漢宮酒樓。

  他們來見的正好是我們的一個熟人,以前陳冰冰的男朋友阿齊。

  李輝停車之后,就打招呼道:“姑爺齊。”

  姑爺齊趴在李輝的車窗邊,打招呼道:“輝哥,米高哥。笑面虎正在漢宮酒樓巴黎廳交易。”

  李輝指著姑爺齊的鼻子說道:“姑爺齊,真消息還是假消息?”

  姑爺齊笑道:“假消息怎么敢給你們呢,對不對?”

  曹米高說道:“如果是假消息,你該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漢宮酒樓巴黎廳。

  李輝和曹米高踹開包廂門,兩個人舉槍跳進去,警告道:“不許動,所有人都不許動!”

  笑面虎正在和三個西裝革履的人搓麻將。

  四個黑體恤、白褲子的壯漢站在他們身后,看起來是保鏢。

  聽到李輝和曹米高的警告,打麻將的四個人停下手,向著門口看去。

  李輝命令道:“坐下的站起來!”

  曹米高命令道:“四個保鏢過來趴著墻站好。”

  笑面虎等人倒是沒有反抗李輝和曹米高兩個人的命令。

  曹米高負責搜查四個保鏢,李輝則舉槍走到笑面虎面前,說道:“不許動!”

  笑面虎手里拿著一個長桿煙斗正在吸煙,都被李輝一把搶走了。

  笑面虎壓抑著自己的怒氣,開口問道:“你們…”

  李輝打斷笑面虎的話頭,說道:“閉上嘴,你現在可以不說話,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你的呈堂證供。現在,我控告你涉嫌販毒。”

  曹米高不僅搜完了四個保鏢,還把整間包廂都搜了一遍。

  搜完之后,一無所獲的曹米高走到李輝身邊,小聲說道:“李sir,什么都沒搜到。”

  曹米高雖然自認為很小聲,但是他的粗喉嚨早就出賣他了。

  笑面虎板著臉對李輝說道:“你們兩個人,一來就用槍指著我們,說我是毒販。”

  李輝笑著說道:“這純粹是誤會。”

  一個西裝革履的衣冠禽獸,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出示給李輝和曹米高,說道:“沒這么簡單吧?我是馮律師,現在我懷疑你們的身份,麻煩你們把證件給我們看看。”

  李輝笑著說道:“不用了吧,我們有槍的。”

  馮律師面無表情地說道:“強盜也有槍的,還是看一下比較好。如果你們不給我看,我就打電話報警,當你們是搶劫犯。”

  李輝和曹米高只好掏出證件。

  馮律師一邊拿出小本子記錄李輝和曹米高的名字和警員證編號,一邊說道:“我會向警方投訴,兩位濫用職權、騷擾良好市民、蓄意破壞他人財物,兩位等著律師信好了。現在請你們馬上出去。”

  曹米高火了,罵道:“操,給臉不要臉。你們已經看過我們的證件了。現在,我懷疑這里有非法入境者,我要檢查你們的身份證。”

  笑面虎這下笑出不來了,在場的所有人里面,只有他沒帶身份證。

  曹米高看到笑面虎先是在自己身上到處摸,然后一臉驚慌,走到笑面虎面前,伸出手,說道:“先生,麻煩把身份證拿出來我看一看。”

  笑面虎只好說道:“我沒有帶出來。”

  曹米高故意向李輝請示道:“李sir,他說沒有身份證,怎么辦?”

  李輝笑著說道:“通常是帶回警察局問話的。”

  馮律師攔阻道:“等一等,朱先生是有頭有臉的人,難道兩位都不認識他嗎?”

  李輝和曹米高盯著笑面虎的臉看了半天,搖搖頭說道:

  “李sir,誰沒頭沒臉?”

  “說的也是。”

  馮律師見李輝和曹米高想要胡攪蠻纏,說道:“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證明朱先生的身份。”

  李輝陰陽怪氣地說道:“哦,奇怪,這句話聽起來蠻耳熟的。”

  曹米高故意說道:“上次那個黑龍江來的人,也是這么說的。”

  李輝說道:“還是要帶回警察局問話。”

  曹米高拿出手銬。

  笑面虎的幾個保鏢擋在曹米高和笑面虎之間。

  曹米高故意對李輝問道:“李sir,這樣算不算拒捕?”

  李輝笑道:“你說呢?”

  見事情無法善了,笑面虎分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保鏢,走到曹米高面前,說道:“不要亂來。”

  說完,笑面虎側頭,對馮律師吩咐道:“還不快點替我回去拿身份證,笨蛋!”

  曹米高還嫌笑面虎臉色不夠難看,說道:“朱先生,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用紙袋罩著你的尊榮,就不用這么丟臉了。”

  笑面虎帶頭向門外走去,“不用了。”

  九龍城區亞皆老街190號,西九龍總區警察總部大樓。

  笑面虎正在馮律師的陪同下,向韋定邦投訴:“你兩個手下這種搞法,我氣不順。有什么理由扣留我一整個晚上?”

  笑面虎一邊投訴,一邊抓著自己身上被蚊子咬出來的幾十個大包。

  李輝一面逗弄韋定邦養在辦公桌上的兩只小烏龜,一面向韋定邦說道:“長官,給水缸里加個氣泵吧,烏龜沒地方透氣了,難怪他氣不順了。”

  李輝陰陽怪氣的話,惹得笑面虎怒目而視,“我要控告你們!”

  馮律師還在一旁補充罪名,“濫用職權,侵犯人身自由。”

  韋定邦笑道:“朱先生,你們有什么不滿意的,完全可以向投訴組投訴,這是你們的合法權利。”

  韋定邦的話語里把“合法”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馮律師說道:“不用了,我們會直接發律師函給你們。”

  韋定邦皮笑肉不笑地點頭說道:“這個辦法挺不錯的。”

  笑面虎說道:“我們走!”

  走到門口,笑面虎還回過頭瞪了李輝一眼,正好和李輝的眼神對上。

  李輝翻了個白眼,對韋定邦說道:“長官,那只烏龜翻白眼了。”

  韋定邦也裝模作樣地站起來,看向水缸,說道:“沒理由的,我已經喂過他了。”

  “它不是瞪眼,是鼓氣。”曹米高伸手把一只小烏龜從水缸里拿出來,放在辦公桌桌面上,用手指推著烏龜的屁股,嘴里還說道:“走,走,怎么還不走啊?”

  李輝抬頭向韋定邦報告道:“烏龜不肯走!”

  笑面虎被李輝和曹米高指桑罵槐,又不敢還口,只好說出一句經典臺詞:“你們兩個給我小心點!”

  馮律師推著笑面虎,說道:“朱先生,不必生氣。”

  說完,馮律師幫笑面虎拉開韋定邦的辦公室房門。

  笑面虎氣鼓鼓的走出了韋定邦辦公室。

  韋定邦警告道:“你們兩個別再搞這兩只風水龜了。”

  曹米高連忙把桌面上的小烏龜放回了水缸里。

  李輝說道:“韋sir,很多人都說,養烏龜不能同時養兩只,因為同時養兩只烏龜,寓意上是會婚姻出錯的。如果像是我和米高這樣還是單身的人,同時養兩只烏龜或許對我們來說影響不大。但是,你是已經結婚的人,就要注意了,要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理去養,不能養兩只,不然萬一中招了,被影響了,再后悔就晚了。”

  李輝說道:“我有和你說烏龜的事情嗎?我是說笑面虎。要么就干掉他,別搞這種瑣碎的事情。這幾年,我每天都睡不著覺,就想要讓他坐牢。”

  曹米高笑著說道:“長官,他總算是坐了一晚了。”

  韋定邦說道:“他該坐一輩子。”

  曹米高說道:“是,長官,坐一輩子。”

  韋定邦指著曹米高說道:“住口!你們要氣死我呀!出去!”

  等李輝和曹米高走出辦公室之后,韋定邦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開始撥號。

  “韋sir,有什么命令?”

  “從現在起,給我全力找笑面虎的料。”

  “笑面虎不是說已經金盆洗手,不再搞白小姐的生意了嗎?”

  “你會相信狗會改,不再吃屎了嗎?”

  “韋sir,話不能這樣說。從去年開始,就很少聽說他涉足這一方面的業務了。”

  “毒品犯罪的追訴期很長的,他說金盆洗手,我們警察就可以不再追究他以前所犯下的罪行了嗎?”

  “我聽說,當年韋sir做臥底的時候,吃過笑面虎不少虧,被他耍得團團轉。”

  “那又怎么樣?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當警察和當古惑仔不一樣,警察哪怕失敗一百次,只要成功一次,就能光宗耀祖;而古惑仔只要糗了一次,就會萬劫不復。”

  “你級別高,你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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