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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4章 塵埃落定

  幾人原本你一言我一語的緩和著氣氛,但他們卻沒有看到,西野澄也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尋常的搜身,對西野澄也來說,卻是足以致命的威脅。

  因為他的身上還帶著一份毒藥,如果讓其他人發現的話,那他所做的一切抵抗了都白費了。

  那他是犯人的事情,自然會不攻而破。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夠答應搜身,不然的話他就完蛋了。

  但是唐澤又怎么可能如他所愿,畢竟他可是知道這一點,才會去提這樣的要求的。

  可是眾人說著說著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西野澄也并沒有符合他們的話,反而臉上露出了極為勉強抗拒的神色。

  “喂...”

  藤出賴人看著友人的表情,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你為什么露出那副表情啊...”

  “西野...難道說你真的...”古浦郁繪驚駭道。

  “我不是,才沒有!”西野澄也下意識的開口反駁,但那臉上流露出的心虛表情卻完全出賣了他。

  “我真該讓你照照鏡子看看,現在你的臉上到底是一副什么鬼表情!”

  魁梧的和田孝平沖了上去,揪著西野澄也的衣領將其拎起:“你這混蛋,已經把“做賊心虛”,這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說到這,和田孝平看向其他人道:“我剛剛差點被殺死了,你們念及舊情不好意思搜她的身,但我總可以吧!”

  說著他就伸手去搜西野澄也,而對方自然不愿意反手推搡。

  但他又怎么可能是和田孝平這個一米八大漢的對手,二五除下便直接壓制了對方,然后便請求唐澤替他搜身。

  對此唐澤也沒猶豫,直接上手將西野澄也身上大大小小的口袋搜了個干凈。

  而或許是沒想到自己的計劃會提前被人發現,西野澄也沒有什么藏毒藥,唐澤很快便在對方的外套內兜里面找到了一個小包。

  唐澤將其打開之后,安室透和毛利小五郎也湊了上來。

  “是毒藥呢。”安室透笑了笑道。

  “啊,而且還是氰化物這樣的劇毒。”毛利小五郎面色嚴肅道:“隨身攜帶這種毒藥,已經是無可辯駁的證據了呢!”

  “怎么會...”川崎陽介聽到兩人的話,臉上依舊帶著不可置信之色。

  “毒藥...西野你...”古浦郁繪臉色蒼白的看向西野澄也:“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啊!?”

  “是啊,我們可是好朋友啊”藤出賴人激動道。

  和田孝平更是憤怒的一拳將西野澄也打倒在地:“我自問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什么要殺我!”

  “為什么?那還不要問你們都干了什么好事!”

  從地上爬起,西野澄也擦了擦流血的嘴角,看著面前的幾人眼神憤恨的咆哮道:“你們害死了日原,逼著他不得不在這間教堂上吊自殺,你們還問為什么!”

  “害死了日原...”

  古浦郁繪聽到西野澄也的話后,臉色露出了荒唐之色:“你在說些什么呀,日原他可是自殺的!”

  “但也是他們逼死的!”

  西野澄也知道自己的計劃不可能成功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撕破臉看向古浦郁繪道:“我特意喊你過來,就是為了讓你看清楚!

  看清楚藤出賴人這個人是多么的陰險無恥!

  高中時候你和日原分手之后選擇了藤出,還真是瞎了眼!”

  “誒?”古浦郁繪神色一驚,面色充滿了茫然與不解。

  “陰、陰險?”

  藤出賴人聽到這兒也是錯愕不已:“你為什么這么說我啊!”

  “哼!”

  西野澄也看著藤出賴人冷笑了一聲,旋即看向眾人道:“你們應該也有聽說過那場比賽吧?

  在棒球比賽中,一方連續9次失誤,而另一邊5局晚上提前結束比賽。”

  “棒球比賽?”

  毛利小五郎聽到這兒,追憶道:“好像是長野川中學VS信濃大學附屬高中的那場比賽吧?”

  說到這兒毛利小五郎猛然一怔,旋即反應過來道:“難道說你們就是那個時候輸掉比賽的長野川中學棒球隊嗎?”

  “沒錯...”

  西野澄也眼神憤恨道:“我因為在上一場比賽中受了重傷,致沒能夠參加地區預選賽的1/4決賽。

  但是當我在醫院看比賽轉播的時候,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們幾個家伙,故意輸掉了那場比賽!”

  “打、打假球嗎!?”毛利小五郎驚愕道。

  “那個時候,他們頻頻的失誤,最后和田、川崎還有藤出他們三個人都進了信濃大學!”

  西野澄也憤怒道:“所以他們肯定是在暗中做了什么交易!

  當時信濃大學附屬高中雖然在決賽中輸掉了,卻因為那場和我們的比賽而名聲大噪!

  而那個時候我們隊的王牌投手就是日原泰生!

  他從小時候起,投球的速度就非常的快,大家都非常看好他的未來,覺得他可以進職業隊的!

  是那場比賽,讓他的風評從此一落千丈。

  雖然后來他也有加入過獨立聯盟和成人隊,但是都沒有出成績,只能簽自由合同。

  最后他想不開,才會來這個從小就練球的教堂上吊自殺的...”

  西野澄也面色猙獰的看著昔日的好友,歇斯底里的咆哮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打的那場假球!

  也怪我沒有能夠在那個時候及時阻止你們!!”

  “他說的是真的嗎?”古浦郁繪扒著藤出賴人的肩膀,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

  “我、我們那個時候確實是故意輸掉了比賽...”

  藤出賴人聽到女朋友的話,開口承認了這一點,然后看著震驚的古浦郁繪連忙解釋道:“但是我們并不是為了考大學,而是為了阿日!”

  “哈!?”

  聽到藤出賴人的話,西野澄也氣急而笑:“你這家伙在說些什么啊!”

  “當時的第1場比賽,我們一下子打到了延時賽,一共打了14局,我們最后拿下第1個賽點1:0取勝...”

  藤出賴人語氣沉重道:“但第2場又是延時賽,這次打了15局卻還是0:0。

  重賽之后打了13局,我們1:0險勝。

  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我們一共打了42局,而阿日一個人投了將近1000個球!

  他的肩膀紅腫的不得了,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藤出賴人神色黯然道:“打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沒有想過要故意輸掉比賽。

  但是比分逐漸拉開時,和田提議為了阿日的未來考慮,我們要提前結束比賽才行。

  不然的話,阿日他一定會拼命拼到最后一刻!

  但是我們沒有想到,阿日的肩膀早就垮了...”

  “這一點我能夠作證,其實是他先和我提分手的...”

  古浦郁繪眼中含淚道:“他覺得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沒有辦法給我帶來幸福...”

  “不、不會吧...”西野澄也聽到這個真相后語氣顫抖道。

  “我們后來三個確實都去了信濃大學,但這完全是偶然!”藤出賴人解釋道。

  “這之后我們有和他一起去道歉,只不過西野那個時候你還在住院,所以不在...”古浦郁繪開口道。

  “我、我到底是...”

  西野澄也崩潰的雙手捂頭:“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現在也不晚。”

  唐澤看著西野澄也開口道:“雖然你要為前面自己所做的犯罪行為承擔代價,但至少你沒有走到不可回頭的絕路。

  你的好友沒有因你而死,而你們之間的誤會也都已經解開。

  這也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是啊...”

  崩潰的西野澄也聽到唐澤的話后,臉上浮現了一抹后怕之色道:“如果事情真的不可挽回,再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恐怕會瘋掉的...”

  “既然誤會解開了就好了。”川崎陽介看著西野澄也開口安慰道。

  “是啊,別太在意了。”藤出賴人一邊說著還一邊給和田孝平使眼色。

  畢竟他們之中最先受到襲擊的就是他,而此刻也只有他的安慰對西野澄也最有效。

  但和田孝平可是差點被殺死,要不是唐澤意識到抽簽有蹊蹺,那他就真的被對方設下的機關殺死了。

  但西野澄也殺人的動機卻讓和田孝平感官復雜,因為日原泰生也是他的好友,一切都屬于一場誤會。

  在這樣復雜的情緒之下,和田孝平面色變了又變,最終沖上去連打了西野澄也三拳。

  “我們扯平了!”

  和田孝平沖上去將西野澄也打的鼻青臉腫,連鼻血都流了出來,旋即伸手去拉躺在地上的西野澄也。

  而面對和田孝平伸來的手,西野澄也卻絲毫沒有生氣,反而臉上露出了笑容,毫不猶豫的握了上去,借著對方的力站起身來。

  “看來達成一致了呢。”安室透看到這一幕笑著道。

  “真是的...”

  古浦郁繪作為女生比較感性,已經在那里抹眼淚了:“以后有什么誤會要直接說出來啊,我真的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看著幾人此刻的氣氛,唐澤一行人也沒有再強行插話,而是留了足夠的距離,讓幾人談話。

  他們這是生了火,圍著鐵桶開始烤起火來。

  “話說回來,沒想到居然是這么個結局。”

  毛利小五郎看著那邊神色各異的幾人,忍不住心生感慨道:“這次也多虧唐澤老弟你了,不然的話,恐怕就真的釀成悲劇了。”

  “是啊,我們都沒有看出來西野澄也當時抽簽布置的伎倆呢。”

  安室透也連連點頭附和道:“再晚一點,和田孝平就已經被布置的機關給殺害了。”

  “因為對付怪盜基德的原因,我對魔術也有一些了解。”

  唐澤笑了笑道:“所以當他說“頂牌”的時候,我就下意識的提起了防備心。

  畢竟魔術師是最會耍花樣的,而且還是抽簽這種方式。

  你們不了解魔術師的行業用語,所以不會在意這些微小細節,發現不了他的打算正常的。

  而且說實話,即便是我也沒有萬分把握肯定自己的推理是正確的。

  既然是身處在這種環境下,那么考慮到的任何一絲可能發生的危險,就要身體力行的將其扼殺掉。

  很多時候,你或許第六感察覺了不對勁,但卻因為沒有證據、害怕判斷出錯、丟臉導致沒有行動,反而錯失了良機。

  畢竟在我眼中,我并不在意自己犯錯,因為那排除了危險所在。”

  “唐澤老弟,你真的是我見過執行力最強的人了。”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聽到唐澤的話后,忍不住心生感慨道:“在這一點上,我自愧不如啊...”

  一旁的安室透和柯南雖然都沒有說話,但其臉上的表情卻也深以為然。

  畢竟他們是一起來到這里的,當時西野澄也說的話,提出的建議,他們也都聽到了。

  但他們卻沒有注意到對方所說的話,是為了行兇作案。

  也就是說這一次在洞察上,他們都輸給了唐澤,雖然對于唐澤的執行力佩服不已。

  “過獎了,我只不過是因為遇到過不少次這種孤立無援的情況,而且大多數時候都發生了案件,所以有了提防心罷了。”唐澤笑著道。

  “嘛,總之現在案件總算是解決了。”

  毛利小五郎笑著掏出了暗號紙:“這個應該也是西野澄也寄給我的了。

  不過看他們那邊現在的氣氛,倒是不好再去問他這暗號是什么意思了。”

  “啊,這個暗號在知道他們是在打棒球后,其實很簡單的。”

  安室透笑著道:“高中棒球是根據防守的位置,來確定球員的球衣號碼的。

  中間3×3的出線框起來的正方形代表的是內場。

  那么之后只需要根據球衣號碼的順序,1號投手、2號捕手、3號一壘手等每個選手的位置,來將9個片假名連起來就知道意思了。

  根據這個規律解讀大家收到的最開始的那封信,內容就是:

  比賽現在開始,應該指的是他破壞我們的汽車。

  而貼在這座廢棄教堂的暗號,則是有人會在廁所出局。

  這指的應該就是和田孝平了。

  他應該還準備了其他的暗號,不過這些也都派不上用場了。”

  安室透說到這看向在那邊說笑的五個人,仿佛看到了昔日和伙伴談笑的場面,面上不自覺露出了緬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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