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田孝平的呼喊之下,眾人紛紛來到了洗手間的門外、“發生什么事情了?”毛利小五郎走過來忍不住開口詢問道。“難道說有什么發現嗎?”古浦郁繪看向和田孝平道。“喂喂,你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啊,沒事吧?”細心的藤出賴人看到和田孝平的臉色,忍不住開口關切道。“怎么可能會沒事啊,我剛剛可是差一點被殺了啊!”說到這,和田孝平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而他的話也如同炸彈般,引起了在場眾人的喧嘩。“被殺?”川崎陽介聞言連忙道:“什么情況?”“你沒事吧?”古浦郁繪連忙打量著和田孝平,看到對方身上沒有傷勢璇璣,便松了一口氣,“沒有受傷,太好了。”“有人在洗手間的隔間內設置了弓弩,想要置我于死地!”和田孝平說到這兒,看向唐澤臉上滿是感激之色:“幸虧這位唐澤先生在,不然我就真死了。”“什么!?”“弓弩!?”“這么說,有人布置了機關!?”聽到和田孝平的話,在場的眾人紛紛驚呼出聲,臉上滿是驚詫之色。“師傅,你是怎么知道廁所有問題的?”一旁的柯南心中疑惑更多了,連忙扭頭開口詢問道。“我也很好奇呢。”安室透笑著附和道。而兩人的話其實也是其他人內心的想法,一時間眾人的目光全都投注到了唐澤的身上。“其實很簡單,打從一開始我就沒覺得這是一場游戲。”面對眾人的疑惑,唐澤笑了笑掏出手機調出了他和諸伏高明所發的短信。上面他發的那條短信是詢問對方,隧道的雪崩是否是意外。而下面諸伏恨死凳子高明回答的是,他在隧道旁聞到了硝煙的味道,證明隧道的雪崩并不是自然災害,而是人為造成的。“什么!”毛利小五郎看到這不由得大驚:“這么說我們沒有辦法得到救援,是因為犯人用炸彈造成了雪崩么!?”“沒錯。”唐澤點了點道:“當我得知這一點之后,我便知道,這絕對不是一起單純的游戲。犯人動用炸彈,將這座教堂暫時營造成為了沒有刑事可以介入的孤島。而為的恐怕就是為了行兇殺人!”“那這么說,犯人還在教堂里嗎?”西野澄也的話語落下,在場的眾人臉上止不住的露出了恐懼之色。環顧四周那陰森的環境,眾人一顆心忍不住提了起來,不自覺的靠近聚在一起,生怕那個犯人突然竄出來襲擊他們。“各位不用擔心。”看到害怕的幾人,安室透笑了笑道:“畢竟我們那么多人一起出去找線索,唐澤先生偏偏找到了和田孝平,并從機關手中救下他。這很顯然并不是因為運氣,而是因為他已經知道犯人的身份了。不然,不可能那么精準的阻止犯人的手段,我說的沒錯吧。”“真的嗎?”和田孝平聽到安室透的話,面色激動道:“犯人是誰!?”“是真的。”唐澤點了點頭道:“這我知道,隧道被人用炸彈堵住后,我就開始懷疑你們五位了。但是一開始我并沒有任何的頭緒,所以便打算靜觀其變。這之后,你們說給毛利偵探發來委托的人,日原泰生已經死了,我便意識到這或許是一場復仇。之后你們在教堂內發現紙上,上面誘導大家去尋找暗號紙,我便意識到,這可能是犯人的手段。而為的,就是將我們分開,好方便他動手。”說到這,唐澤笑了笑道:“說實話,如果沒有發現的話,我都打算叫停你們的行動了。畢竟跟著犯人的節奏去走,是非常不利的,一不小心就可能有生命危險。不過還好,犯人終于是在這一步露出了馬腳。畢竟想要讓特定的人前往特定的房間,自然不能靠運氣,而是靠手段。在這個過程中,數次否認其他人提議分工方法的西野澄也先生,進入了我的視線。”伴隨著唐澤的話語落下,在場的眾人紛紛驚愕的扭頭看向了西野澄也。“唐澤先生,你在開玩笑吧?”藤出賴人不可置信道:“西野怎么可能是犯人?”“對啊,而且這理由也太離譜了。”川崎陽介附和道:“僅憑他否決了分工的辦法就認定他是兇手什么的...我也一樣否決了郁繪的提議啊。”“但你并沒有決定最終的分工手段不是么?”唐澤笑了笑道:“洗手間的弓弩角度可是為和田孝平先生特意準備的。以他1米8高的身高,只要正面打開隔間的房門,那一箭會直接將他爆頭。如果換做是個子最低的柯南或者郁繪小姐,即便去開門箭矢也不可能傷到他們。所以否決其他人的分工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決定了分工的方法。”“喂喂,等一下!”西野澄也聽到這,語氣帶著些許顫抖的開口道:“我們最后選的是方式是抽簽吧!?而且紙張也是古浦郁繪臨時準備的,大小也都一樣,我只是負責抽而已。這完全是隨機的啊!”“是啊,比起之前抽撲克、還有畫鬼腳這些,抽簽應該是最隨機的方式了吧?”藤出賴人聞言連忙附和幫同伴說話道。“那只是你們以為的。”唐澤看著西野澄也道:“在安室君拿出撲克牌的時候,你說了“頂牌”這個名詞。這是魔術師才會使用的專用名詞,當時我心中就起了警惕心。畢竟魔術師可是最會動手腳,把看似隨機的事物變成必然的職業了。果不其然,當你提議抽簽之后,我便注意到了你的手法。把一張紙撕成9等份,看似公平,但實際上和你否決的那些手段一樣,都是可以作弊的。在沒有剪刀的情況下,將紙張分成9份,那么其中會有8張都帶著光滑的邊緣。就只有最中間的那份四條邊都是最粗糙的毛邊。你抽簽的時候速度確實看起來挺快的,但是確認紙張有沒有光滑的邊緣,實際上也用不了太久。而利用這個特點,一張平平無奇的白紙,就瞬間成為了你的魔術道具。除此之外,還有另一件事可以佐證。毛利偵探接到犯人的委托時候,希望他能夠帶四個人過來。原本我們以為是委托人訂好了房間之類的原因,但現在看來是為了能夠在抽簽的時候湊夠9個人。我說的沒錯吧,西野澄也先生?”“開、開什么玩笑...”西野澄也激動的揮舞著手臂,但整個人卻在不斷的后退,“這也太離譜了,根本沒有一點說服力!”“說服力什么的,不是我來覺得的。”唐澤笑了笑扭頭看向面色復雜的幾人道:“你們覺得呢?”藤出賴人:“西野...”川崎陽介:“難道真的是你...”“我覺得唐澤先生的推理很有道理!”和田孝平怒不可遏的看著西野澄也:“為什么?為什么要殺我!?”“才、才沒有...”面對暴虐的和田孝平,西野澄也嘴上雖然否認著,但臉上的心血和不斷后退的腳步卻已經出賣了他。“你不承認也沒有關系。”唐澤見狀微微一笑:“他們每個人都有收到短信,雖然名字不一樣,但我相信電話應該都是一樣的。等到今晚過后,出去了只需要讓長野縣的縣警調查一下,就能夠追查到那手機號的戶主是誰。除此之外,隧道那里被安放了炸彈,等雪化了也一樣可以請鑒識人員過去取證。除此之外還有布置在洗手間的弓弩,即便你小心沒有留下指紋,但弓弩可不是好買到的。從購買渠道下手反推的話,也一樣可以鎖定元兇。上面我說的這些,但凡有一條你漏了馬腳,那你依然逃不過罪責。”“你...”聽到唐澤的話,西野澄也徹底慌了,因為他也知道如果警方開始懷疑自己的話,那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布置都是經不起調查的。“你這是胡說八道!”西野澄也色厲內茬道:“你說的這些根本沒有證據,全都是你一廂情愿認為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抽簽還有漏洞,而且那弓弩難道就不能是藏在這里的外人布置的嗎!”“是啊,現在這些也都是你的推理。”川崎陽介推了推眼鏡道:“也沒有確實的證據不是嗎?”“嘛嘛,總之大家都先冷靜下來吧。”古浦郁繪也開口打著圓場。“大家不如各退一步好了。”藤出賴人也緊跟著附和道:“反正等到明天我們出去了,讓刑事按照唐澤先生所說的那幾個方向調查不就好了。總之,現在大家先冷靜下來吧。”很顯然,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幾人對于西野澄也還是有感情的。而恰好唐澤所拿出來的證據,又全都是間接的,沒有辦法直接指認對方就是兇手。這樣就讓幾人不自覺的“幫親不幫理”,下意識地袒護起了西野澄也,當時了和事佬想要等出去之后再說。但唐澤怎么可能答應,俗話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今天才剛剛到傍晚時分,還有一夜的時間要過呢。不解決了,他這個麻煩源頭,保不齊對方會不會做出什么狗急跳墻的事情。所以現在的局面看似是以和為貴,兩人各退一步相安無事,但實際上卻是給了西野澄也繼續作案的空間,唐澤自然是不肯答應的。而且唐澤可是知道對方手中還有一包毒藥的,萬一對方真的覺得在場自己在劫難逃,把度下到食物里打算一窩端,那才慘呢。所以唐澤怎么也不可能退讓的,那相當于把已經扎在手里的毒蛇,再重新返回去。“你以為我為什么早就知道了隧道被人炸塌,卻按兵不動?”面對眼前的情況,唐澤也不著惱更不接話,而是用語氣意味深長道:“就是為了看誰會跳出來罷了。我可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小說中才有的“暴風雪山莊”這樣的孤島情況。對于這樣的情況,我的處理手段只有兩種。暫時性的按兵不動,然后看誰在鼓動眾人分開。如果能夠看出他的殺人布置,就引蛇出洞,如果看不出來那就直接強行鎮壓。我不知道你們現在每個人的想法,也不知道你們每個人到底有沒有意識到現在事態的嚴重性。但是在我看來,現在的事態非常的嚴重,而你們幾個為他說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下一個受到襲擊的可能就是你?你們不會覺得,犯人把你們召集起來,就是為了讓你當看客的吧?”“你們幾個,非要等到自己被襲擊,才能夠反應過來嗎!?”和田孝平也在一旁呵斥道:“我可是差點就是了啊!”聽到兩人的話,在場的幾人面面相覷,而這個時候他們才后知后覺的醒悟過來,這一切并不是開玩笑,他們是真的有死亡的危機。這一下子,壓力再度來到了西野澄也的身上。“西野先生,目前來說你是最有嫌疑的人了。”唐澤看著西野澄也微微一笑道:“所以為了大家的安危,還請你配合。這樣吧,鑒于大家的意見,我放棄將西野先生捆起來當成犯人去對待了。但是相對的也請西野先生配合我,讓我對你的隨身物品進行搜查,確保沒有危險物品,如何?”因為唐澤之前的那一段話說的特別強硬,所以幾人在聽到唐澤愿意退讓,只是檢查西野澄也有沒有攜帶危險物品后,神色明顯放松了下來。“可以!”“我覺得沒問題。”“不然的話,大家都檢查一下好了。”“是啊,這樣的話我們也都互相放心了。”幾人聽到唐澤的話紛紛笑著贊同道,有的甚至還貼心考慮西野澄也的感受,提議大家一起接受檢查。在他們看來,這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唐澤確實是考慮到了他們的態度。畢竟之前對方態度那么強硬,還說之前遇到這種事都是“鎮壓”什么的,現在提出搜身的要求根本算不上過分。更何況他們本身也有一絲顧慮,這樣做也能夠讓大家從互相懷疑、提防變得重新信任。但很可惜,只有西野澄也的臉色愈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