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諸伏高明的話,大和敢助盯著對方開啟了死亡凝視。
但身為多年老友,諸伏高明又怎么可能會怕,繼續貼臉輸出。
“不過就算再怎么相似,還是希望你不要像山本勘助那樣,因為作戰計劃失敗而懊惱不已,最后導致莽撞的戰死沙場。”
諸伏高明摸著下巴一臉調侃道:“嘛,不過你也不是那種會因為失敗,導致愧疚懊惱想不開的敏感纖細的類型就是了。”
“你說什么!”
大和敢助聽到諸伏高明的貼臉輸出勃然大怒,眼看著就要爭吵起來了,一旁的上原由衣連忙開口制止兩人。
“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最后我們再去看一下千曲川,然后結束這場巡禮吧。”
上原由衣連忙看向唐澤等人,顯然是希望依靠他們能夠轉移兩人的注意力,避免再繼續斗嘴。
“那就麻煩了。”綾子聞言笑著道謝。
聽到他們這邊的對話,原本還在斗嘴的兩人便停了下來,眾人一路來到了松代大橋。
這橋標志性的建筑是一個上半部分去掉“V”字的正方形,也很像是比耶的手勢。
眾人在標志物合影后,便上到了橋上欣賞千曲川的美景。
“哇真是美麗的景色啊,還有河川也也好清澈漂亮,。”ωωw..net
站在橋上環顧四周的山川和下方清澈的河流感嘆道:“真是想不到,這么美麗的地方,以前竟然發生過戰爭。”
“這么說起來,似乎有首詩詞是描勝那場戰役之中的河川來著。”上原由衣聽到小蘭的話抬頭回憶道。
一旁的諸伏高明聞言清了清嗓子:“壯士烈骨,堆積如山血成河。歲月傷痕,歷歷在目映赤川。”
而就在這時,遠處好像傳來了重物掉落的聲音,驚的橋上的一眾烏鴉紛紛展翅高飛。
“映赤川?”
小蘭看了一眼天空的動靜,聽完祝福諸伏高明的古詩后,忍不住問道:“請問那是什么意思?”
“雖然不確定是不是這條千曲川的胖紙旁支河流,但傳說川中島之戰是一場多達8000余人犧牲的壯烈戰役。”
諸伏高明開口道:“而戰死的士兵鮮血,將途經神社,河流染紅了三天三夜,這便是千井洌先生對此的傳說。”
“也就是悼念撫慰英靈的詩詞了。”唐澤聞言道。
“沒錯,而且據說那場戰役之后,人們便將那條河稱之為赤川,將那間神社稱為赤川神社。”諸伏高明道。
“說的太夸張了,再說合川怎么可能會被染紅三天三...”
大和敢助一邊說著一邊低頭看向下方清澈的急流,下一刻卻面色大變:“血!!”
唐澤本就站在他的旁邊,聽到他的話,連忙向下看去,便發現河流中有一道黑影緩緩浮現在河面:“那是...人頭!?”
“上原小姐,麻煩通知鑒識人員過來!”
唐澤喊了一聲旋即抄過大和敢助的拐杖:“借用一下!”
朝著拐杖,唐澤直接向著河流的下方跑去,而諸伏高明見狀順勢撐住了大和敢助落后在唐澤和柯南兩人的身后。
從橋下扶梯直接翻躍跳到河畔上,唐澤沒有任何的停滯,直接朝著人頭的方向跑去。
人頭的血水逐漸變得稀少,而不知道是否是運氣還是風向問題,原本從河流中間冒出來的人頭,居然緩緩的向著唐澤這邊靠近了。
唐澤見狀連忙用大和敢助的拐杖將人頭攔下,這才松了口氣。
“唐澤刑事,那真的是人頭嗎?”柯南緊隨而至看向唐澤詢問道。
“是人頭。”唐澤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
“喂...大和...”
諸伏高明兩人緊隨而至,看著被唐澤放置在地上的人頭,臉色變了:“那個人頭...”
“長野縣搜查一課,竹田組組長,竹田繁刑事!”大和敢助語氣凝重道。
大和敢助的話語落下,唐澤與柯南皆是一驚,因為分尸就已經足夠惡劣了,如果死者的身份還是當地的刑事,事情就更加嚴重了。
“關鍵的是,河里只有人頭,卻沒有身體。”
柯南面色凝重道:“剛剛我們在墻上的時候看到人頭有血流出,說明犯人應該是剛剛把竹田組長的首級扔到河里的。”
“馬路這邊有焚毀的氣味。”
唐澤起身來到河畔旁的馬路上,發現了大片被燒的發黑的道路和躺在上面的尸體:“尸身被嚴重焚毀,甚至有部分碎裂。”
“看來是沒辦法像山本勘助那樣,將頭和身體拼起來。”諸伏高明走過來看著尸體說道。
這起命案關聯重大,唐澤弄清楚現場的情況后,先是安撫綾子和小蘭,讓兩人在附近等待,之后便等著當地縣警過來支援。
而很快警車到來,便是他們之前遇到的三位刑事。
“這是竹、竹田組長?”三枝守看著地面上燒的不像樣子的尸體,神色大驚:“到底是被誰...為什么”
“從這具遺體的狀態上來看,尸體已經被焚毀有將近半天的時間了。”唐澤檢查完尸體后開口道。
“這就奇怪了。”大和敢助聞言道:“我記得頭顱是我在橋上往下看河流的時候,才漂過來的...”
“會不會是因為之前就被犯人吊在大橋的欄桿上了?”柯南說到這指著上方的大橋:“那邊的柱子上,長著白色的像是繩子一樣的東西。”
“如果是這樣,那手法就明了了。”
唐澤看向大橋后道:“兇手將頭顱和假血漿裝在塑料袋中,然后制作出重物下墜久了繩子就會斷掉的機關。
這樣等時間久了,人頭就會掉到河流之中,而為了讓袋子不纏在首級上,說不定還加了石頭。”
“說起來當時我們似乎隱約聽到了“噗通”的聲音。”柯南附和道:“當時的橋面上,還飛起了好多的烏鴉呢。”
至于假血漿,在唐澤將首級打撈上來之后,初步檢查時便發現了。
而兇手之所以使用假血漿,是因為真正的血液早就凝固了,根本不會造成將河流染紅的景象。
“但是為什么會特意使用假血漿呢...”戴著眼鏡的鹿野晶次聞言道:“這樣做有什么含義嗎?”
“或許是為了更方便被人發現吧。”
大和敢助聞言道:“我是碰巧橋上往下看,所以才發現的。
但如果沒有血的話,看起來就只像是飄在河里的普通垃圾罷了。
畢竟也沒有人會太過靠近河流,都是遠遠眺望,沒有血很容易被看成是別的東西。”
“那、那個...”
就在這時長野縣的鑒識人員突然開口道:“我剛剛檢查了尸體的首級后,發現額頭上有些不自然的血跡。
我用魯米諾試劑進行檢查后,發現了可疑的痕跡。”
眾人再度看向竹田繁的首級之時,頭顱已經被鑒識人員初步的清潔過了,而在他的額頭正中間位置,便印著這樣一個圖案。
“這是不是英文字母“X”啊?”鑒識員開口道。
“不,并不是單純的“X”,稍稍有些彎曲,末梢還有些尖尖的。”唐澤開口道。
“有點像是動物的腳印”大和敢助點頭附和后,神色沉吟道:“但是是什么...”
“逐木鳥。”
就在這時一道粗獷沙啞的男聲響起,“逐木鳥因為自身習性的緣故,必須牢牢地停在樹上。
所以它的腳爪呈現“X”的形狀,你們不知道嗎?”
柯南聞言望去看到那男人后面色瞬間一變。
眼前的男人留著灰白色的絡腮胡子和短發,右臉和右眼部位被嚴重燒傷,戴上了右眼為黑色鏡片的灰框眼鏡。
高大魁梧的身材搭配那猙獰的面貌,顯得很有壓迫感。
而讓柯南面色大變的,是對方的樣貌特征也完全符合朗姆的特征!
而看到這個男人的形象后,唐澤雖然和對方也是第一次見面,但還是立刻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黑田兵衛,那個一登場就被懷疑是朗姆頭號嫌疑人的男人。
即便到了后期昭示了他是隸屬于警備企劃課的情報第二擔當理事官,同時也是安室透的上司,也依舊沒能完全洗脫他的嫌疑。
甚至到后來朗姆出現,他依舊被不少人懷疑是黑方的人。
哪怕兩人甚至可以算是同事,但是對于黑田兵衛,唐澤依舊是保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主要和對方接觸也沒有任何用處,唐澤他需要的是能夠于一線行動的人員,像他這樣坐鎮后方的陣營高層,就沒有什么接觸的必要了。
黑田兵衛靠近尸體后查看了一番后開口道:“尸體毀壞嚴重,兇手對竹田應該懷有深仇大恨吧。
就是不清楚,這焚毀的尸體是否真的是竹田的身體就是了。”
“關于這一點倒是沒什么問題,黑田課長。”
一旁的鑒識員聞言回答道:“我們勉強在燒剩的鞋尖部分,找到了右腳的大拇指。
想辦法應該是可以進行DNA進行對比的。”
“是嗎?那就馬上進行對比。”黑田兵衛聞言起身看向三枝守三人道:“說起來,竹田組今天不是應該帶著搜查令,前去突襲強盜通緝犯的藏身處才對嗎?”
“主要是我們從早上就一直聯絡不上組長。”
鹿野晶次聞言解釋道:“而我們約定好在八幡神社匯合,他也沒有出現。”
“最后沒有辦法,我們只好自己闖入那個強盜通緝犯的家中,但對方似乎有所察覺,撲了一個空。”三枝守道。
“在那之后我們三人兵分三路,一直在找竹田組長。”秋山信介語氣低沉道:“然后沒多久就接到了大和的聯絡,說發現了竹田組長的遺體...”
“組長他該不會是早一步和我們要抓捕的目標接觸...”三枝守忍不住猜測道。
“結果被反殺...”
鹿野晶次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大和敢助徑直打斷道:“別人或許會是這樣,但唯有竹田老爹絕對不會做那種事。
老爹可是為了那種逮捕嫌疑人,就算讓他殺人,他也不會有任何反應的人。”
說到這諸伏高明看向竹田的額頭:“相比之下有一點讓我更加在意的是,犯人留著他額頭的啄木鳥腳印。
我想想要弄清一切,必須要先弄清楚這個痕跡代表著什么。”
“難道不是單純的想要打個叉叉,所以就將逐木鳥的爪子拿來當符號標記嗎?”大和敢助聞言道:“而且看起來也很像是擊殺這類含義的記號。”
“你這個人的推理還是一如既往的粗糙誒。”諸伏高明聽到大和敢助的話,一臉無語道。
“我問你們幾個有沒有對竹田和啄木鳥之間的關聯有什么線索?”黑田兵衛開口詢問道。
“沒有...”秋山信介搖了搖頭道。
“沒有什么特別的...”鹿野晶次也附和道。
“逐木鳥會。”
就在這時,上原由衣突然開口說出了一個名字,讓在場的長野縣警紛紛一驚。
“當年我嫁到虎田家的時候,我已故的先生曾經提起過這件事。”
上原由衣開口道:“他說長野縣警的內部,存在著一個名為“逐木鳥會”的團體。”
“我倒是沒有聽說過,那是一個怎樣的團體?”黑田兵衛聞言開口問道。
“這個...”
上原由衣聞言道:“他知道我做過刑事后,就絕口不提了。
能夠可以確定的是,聽他的口氣應該不是什么正派的團體。”
“是這樣么。”
黑田兵衛聞言點了點頭,旋即道:“既然犯人是在這座橋下焚燒竹田組長的遺體的,那么周圍或許有人目擊到火或者煙霧的景象。
三枝、秋山、鹿野,伱們三個去附近打聽一下!
大和、諸伏還有上原,你們負責調查竹田組長經手的案件,把對他有仇又有復仇條件的人排查出來!”
“沒問題!”大和敢助應和道。
“都別掉以輕心。”黑田兵衛叮囑道:“如果像大和所說的那個啄木鳥的腳印,是擊殺標識的話。
兇手說不定會以此為開端,打算不斷襲擊我們刑事也說不定!”
說到這,黑田兵衛看向唐澤道:“另外我也聽上原說了,作為第一發現者并且是在合理攔下首級的人。
還要麻煩你暫時和上原他們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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