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起身,對一旁的王季道:“你看著吧,慢慢招待他,他還有大用,別把他弄死了。”
王季恭敬的道:“是!”
林玄走出刑室。
張世林在外面等待,道:“大人,張世末招了沒有?”
林玄微微搖頭,道:“他嘴硬得很,不過…最多明天,我就能夠將他的嘴撬開。”
一旁,莊必凡道:“審訊這方面,我也拿手,我給他下點毒,也許今天就能讓他開口。”
林玄道:“張世末的意志力非常強,并不怕死,我已經有了辦法,先試一試,如果不行,再由莊先生來。”
莊必凡道:“什么辦法?”
林玄在莊必凡耳旁,交待一二。
莊必凡點點頭,道:“大人是用攻心之法,妙。”
這時,一名神武衛過來,道:“大人,有客來訪。”
林玄道:“什么人?”
“他們說是神醫堂的,為首之人是副堂主方映堂,給大人送些禮物。”
林玄看了莊必凡、張世林一眼,道:“去瞧瞧。”
三人來到巡察府前院。
院中,停了三輛馬車。
馬車旁邊,有幾名侍衛,為首之人,透露著真氣境巔峰的氣息。
林玄向前,那名真氣境巔峰武者向林玄報拳道:“在下神醫堂副堂主方映堂,奉堂主之命,給林巡察使送些禮物。
我們堂主說,林巡察使初來乍到,擴招神武衛,需要金錢流動,特送來白銀萬兩,助巡察府一臂之力。”
林玄猜得出來,他走后,胡瑞祥和方一針肯定研究過怎么對待他。
方一針對他有殺意。
胡瑞祥則是笑面虎,心思完全看不出來,要比方一針圓滑得多。
隨便一猜,林玄也能猜出,這是胡瑞祥的意思。
林玄要從銀庫撥銀,胡瑞祥說沒有,轉頭卻讓方一針送了一萬兩過來。
因為,從銀庫存撥銀,那是公事,不管撥多少,林玄都不會感激胡瑞祥分毫。
但讓方一針送,這是私情。
常言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林玄若是收了他們的銀子,自然就跟他們的關系近了一分。
不過,他們卻是打錯了算盤,林玄是銀子照收不誤,關系?免談。
林玄微微一笑,道:“好,巡察府正是需要銀兩,閣下幫我向方堂主說聲謝謝。”
方映堂道:“應該的應該的,另外…我們堂主還說了,林巡察使正值青春年少,血氣方剛,身邊沒有侍女服侍,這不成體統,特意送來兩名侍女,供林大人驅使,請林大人笑納。”
說著,方映堂拍了拍手掌。
第一輛馬車上,走下兩個美人。
兩人長得一樣高矮,一樣胖瘦,一樣的臉龐,一樣的年輕。
是一對雙胞胎。
莊必凡、張世林都是五十多歲的老頭子,看著這對雙胞胎,也目光一亮。
林玄見之,也感覺眼前一亮,二人相貌,皆不比太守府的玉彤遜色,但要年輕許多,身上透露著青春氣息,散發著幽幽體香。
一眼便能看出,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之身。
方映堂看著二女,也暗暗咽了咽口水,這樣的女子,連他都不能擁有,只能看上一看。
二女穿著端莊,宛如大家閨秀,走至林玄面前,對林玄盈盈施了一禮:
“若溪,參見巡察使大人。”
林玄觀察了二人的身材,若溪較為挺翹,是微胖極品,若蘭則苗條不少,蜂腰纖細,堪堪一握。
明明是一樣身高,一樣相貌的雙胞胎,但一個豐滿,一個苗條,卻是徑渭分明,讓人一眼便能看出二人不同。
林玄看著二女,道:“你們可愿留在巡察府?”
二女被神醫堂培養出來,自知命運,最終不過淪為他人玩物。
而那些掌權者,一個個都上了年紀,論歲數,比她父母都還大。
若是淪為這些掌權者的玩物,她們也沒法反抗。
而林玄,年輕英俊,又是神武衛巡察使,二女看得都心花怒放,哪會不愿意跟他,總要比跟那些老男人強百倍。
“奴家愿意。”
二女臉色潮紅,齊聲說道。
林玄點點頭,道:“那就留下吧!”
二女大喜。
如此美色,就歸了林玄,方映堂感覺有些揪心。
不過…同時又暗暗高興,林玄收了二女,等于是接受了神醫堂的好意。
又收了銀子,又收了女人,總該要站在一條線嗎?
方映堂道:“林大人,還有一事,要與大人談談。”
方映堂指了指旁邊,想跟林玄私下談。
方映堂那點心機,林玄哪還不清楚,道:“要說什么,就在這里說吧!”
方映堂陪笑著道:“林大人,聽說張家家主張世末被抓到巡察府來了,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張世末是神醫堂之人,并且跟我家堂主是好友。
現在,林大人也是神醫堂的好朋友,你看…是不是能將張世末放了?”
林玄臉色一冷,道:“誰跟你們神醫堂是朋友?”
方映堂臉色一愣,心道,你剛剛收了我們神醫堂一萬兩銀子,還收了兩個美女,可不能翻臉不認人啊。
林玄一揮衣袖,道:“方副堂主,東西我已經收了,你請回吧!”
方映堂指著幾輛裝銀子的馬車,道:“這這…這銀子?”
林玄指著自己的胸膛:“我收了,就是我的。”
方映堂指著若溪、若蘭二女,道:“這這…這美人?”
林玄繼續指著自己胸膛:“我收了,也是我的。”
方映堂感覺自己想吐血。
這可是一萬兩銀子啊,這可是天下難尋的雙胞胎絕色啊,尼馬的都收了,怎么就沒一點回報啊?
莊必凡、張世林在一旁看著,含笑不語。
林玄都想要拿神醫堂開刀了,你現在來送東西,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嗎?
不對不對…兩人暗暗搖頭,這么比如的話,豈不是把林玄比如成狗了嗎?
若溪、若蘭二女看著林玄,也一臉訝色。
她們被神醫堂送給林玄,還以為林玄跟神醫堂是多好的關系,沒想到…之間似乎生份得很。
掌權者之間,不應該是貫通一氣的嗎?
二女暗暗打量著林玄,林玄跟他們印象中的掌權者很不一樣。
林玄看著快要吐血的方映堂,一臉溫和的笑意。
銀子到了他手上,自然不可能要回去。
至于若溪若蘭二女,林玄也不是看重她們的美色,而是二女還年幼,能夠被人當禮物送來送去,顯然也是苦命之人。
林玄若不要,可以預料到,她們回到神醫堂,終將成為方一針的玩物,或者會被方一針送給別人當玩物。
林玄收下她們,是救她們脫離苦海。
“方副堂主還不走嗎?”
見方映堂一臉憋屈的站在那里,林玄道:“想留下來吃飯?”
方映堂冷哼一聲,一臉青寒的對來人揮揮手:“我們走!”
林玄看向張世林,道:“張老,這些銀子你帶人先收起來,然后交接給王季,讓他掌管。”
張世林點點頭,立即叫來神武衛,押著馬車往內院去了。
林玄看向莊必凡。
莊必凡看著林玄,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我懂,我懂,我先撤了。”
林玄無語的看著莊必凡,道:“撤什么撤啊,剛剛跟你說的放心上啊。”
莊必凡拍拍胸膛,道:“放心,保持辦得妥妥貼貼。”
說著,莊必凡便走開。
剛走了幾步,莊必凡又轉身回來,在林玄耳旁低聲道:“我有壯陽延時藥方,你要不要試試?”
林玄啪的一腳踢莊必凡屁股上。
這老東西,還宗師呢,為老不尊。
莊必凡也不生氣,哈哈一笑,一邊走一邊擺手道:“等需要的時候再跟我說。”
莊必凡走開,林玄看向若溪、若蘭,二女接受過專業培養,一點都不膽怯,兩眼如波的看著林玄。
林玄道:“跟我來。”
帶著二女到了主府,進了房間。
林玄坐在椅子上。
二女站在房間中,捏著自己的手指,看著林玄。
林玄道:“方一針把你們送給了我,現在,你們就是我的人,與方一針再無關系,你們的生死,都在我的手中,懂不懂?”
二女都點了點頭。
林玄道:“說吧,方一針讓你們到我身邊后,要做些什么,有什么目的。”
二女對視一眼,若溪道:“就說要我們好好服侍大人啊?”
林玄道:“就這些?”
二女點點頭。
林玄道:“方一針沒對你們下毒?”
二女先是搖搖頭,然后又有些茫然的道:“不知道。”
林玄道:“就算方一針暗暗對你們下了毒,也不用的,我身邊有比他醫術高明百倍的人物,有毒也能解。
你們自己也應該知道,方一針培養你們,目的是什么,如果不是把你們送給我,你們以后的結果是什么樣,自當清楚。”
聽林玄這么一說,二女都露出感激之色。
若溪是姐姐,身材火辣點,道:“大人,我們很清楚,我們愿意一生忠心服侍大人,只求大人不要再將我們姐妹送給別人。”
妹妹若蘭連連點頭。
林玄道:“以后你們就做我的侍女,負責鋪床、疊被,端茶,送餐、洗衣服…等等。”
若溪、若蘭齊齊搖頭:“我們都不會啊。”
“啊?那你們會什么?”林玄道。
若溪道:“我會舌功。”
說著,粉紅的長舌吐出來,變幻著各種模樣。
若蘭道:“我會腰功。”
說著,腰部微微扭動,宛如一條水蛇。
林玄目光微微一直,一口口水咽了下去,身體突的打了一個冷顫。
我靠!!!!!
活了兩輩子,都沒見識過這等功夫。
這誰承受得了啊?
難怪莊必凡給自己推薦壯陽藥方,這老東西眼睛毒辣啊,一眼就精準的看出根本。
“停,停停…!”
林玄連忙抬手,制止了二女的動作。
若溪奇怪的看著林玄,道:“大人不喜歡嗎?教我們的嬤嬤說,男人都喜歡。”
若蘭道:“大人可別嫌棄我們,我們之前只練過,可還沒碰過男人呢。”
林玄難得的臉色尷尬,道:“不是不喜歡,呃…我不是說這個。”
說著定下心來,身體也坐得端正,正聲道:“我是說,做我的侍女,就要聽我的命令,之前我說的,你們不會可以學,你們這么難煉的功夫都學成了,鋪床疊被、倒茶端水還學不會嗎?’
二女一臉含笑,道:“好的大人。”
林玄道:“那你們先去我房間,學學怎么疊被子。”
說完林玄就出去了,要透透氣。
若溪若蘭感覺林玄很有意思,兩人心情大好,去了林玄房間。
“若蘭,林大人好像跟嬤嬤說的男人不一樣呢?”
“是啊,一點都不猴急,看來嬤嬤說的也不準。”
“那嬤嬤說,男人睡著的時候,都喜歡女人對他們那個,讓他們能夠在夢中感受春光,我們要不要趁林大人睡著的時候,讓他嘗嘗我們的舌功和腰功?”
“咯咯咯咯…我覺得可以,林大人怕是會在夢中打顫。”
兩人一邊將林玄床上的被子疊來疊去,一邊咯咯笑道。
不過,到了晚上,二女就失望了,林玄夜晚禁止她們踏足林玄的臥室。
當夜。
夜深人靜。
巡察府地牢。
撲通…
看守張世末的守衛,突然間倒地。
傷痕累累的張世末聽到聲音,睜開了眼睛。
見守衛倒地,張世末的目光一亮。
下一秒,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影,走入張世末的視野。
張世末眼中,鮮血模糊,看不太清楚,但內心卻是知曉,有人來救他。
“是神醫堂的兄弟嗎?”張世末低聲道。
黑袍人影走至張世末前方一丈左右停下。
張世末見他不動聲,道:“快來救我啊,站在那里做什么?”
剛剛說完,張世末便感覺到身體中傳來一陣劇痛。
那劇痛感,宛如螞蟻撕咬一般,向他全身蔓延。
他中毒了!
張世末大駭,很快…口中便開始涌出鮮血。
雙眼、雙鼻,也開始流血。
“你…你是堂主?”
張世末感覺自己快死了,滿心恐懼,心中不敢置信:“方一針,你…你為什么要殺我?”
黑袍人影一言不發。
張世末心中一陣后悔。
他拼了命都沒抖出方一針并點事,可方一針竟然要殺他滅口?
張世末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就在這時,一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
腳步聲很輕微,但沒有逃過黑袍人影的耳朵,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很快,便有人走了進來。
也是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中的黑衣人。
看著倒在地面的守衛,此人自言自語:“我都還沒出手,怎么就都倒下了?”
聲音中透露著訝異之色。
黑衣人快步往張世末走去,看著張世末的樣子,驚訝的道:“怎么搞的?居然還七竅流血,這是中了毒?”
此時,張世末已經徹底沒了意識,就連呼吸都已經停止。
“死了?”
黑衣人摸了摸張世末的身體,還是熱的,聲音驚訝:“誰大晚上的毒死他?”
突然,黑衣人感覺有些不妙,氣氛不對。
一轉身,只見一個黑袍人影,正站在身后。
嘶——
黑衣人倒吸一口冷氣,連忙揮手一揚,一把飛針向黑袍人影射出。
黑袍人影衣袖一甩,便將所有的飛針都轉向至一旁。
然后,手臂一伸。
正要后退的黑衣人,被黑袍人影一手扣住了脖子,舉了起來。
“怎么可能,你是…宗師?”
感受著黑袍人影出手的那一剎那,透露出的宗師威勢,黑衣人一臉不敢置信之色。
黑袍人影將黑衣人蒙臉的黑巾揭開,冷冷的道:“原來是你!”
黑衣人竟然是一名神武衛,并且修為高達真氣境后期,名叫戚安平,是除了趙坤元之外,最強的幾名神武衛之一。
戚安平眼神驚恐,道:“你究竟是誰?”
黑袍人影出手,點在戚安平身上,封住了真氣和穴道,扔至一旁。
然后,取下了蓋住頭部的斗篷。
是莊必凡!
戚安平一臉不敢置信:“你竟然是宗師?”
莊必凡跟在林玄身旁,進了天岳郡城便沒有再出過手。
戚安平萬萬沒想到,這個糟老頭子,竟然是宗師。
如果知道巡察府中有宗師,他怎敢放肆?怎敢夜晚劫人?
不過,一想到張世末被毒殺,戚安平心中便一喜,道:“前輩,你也是來劫牢的,我們應該是一起的啊!”
莊必凡呵呵一笑:“誰跟你這個蠢貨是一起的。”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林玄帶著人,走入地牢刑室。
莊必凡將戚安平一扔,道:“意外之喜,抓著個劫牢的。”
戚安平看著林玄,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什么情況?
林玄不是要審張世末嗎?
怎么大晚上還讓人把張世開毒殺了?
要殺的話,何必這么麻煩,什么時候不能殺,偏偏要大半夜的殺?
林玄揮揮手:“先押起來。”
有神武衛向前,將戚安平押至另外的房間。
林玄看著刑架上像是死了一般的張世末,道:“他怎么樣?”
莊必凡道:“死不了。”
林玄道:“那就好,弄醒,我要連夜審他!”
莊必凡道:“醒來要些時間,半個時辰左右,你可以先審一審戚安平!”
林玄點點頭,看了看地面昏迷的人:“他們呢?”
莊必凡笑道:“把他們抬走,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