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劫從今日君王后命風間為祭酒,可以判斷出,君王后已經信任和接受了風間。
羋辛道:“嬋兒精通百草,嬋兒負責的便是從百藥中選出東海學派要煉丹的草藥,并判斷藥性,而我墨家則是準備丹爐和一應事物,可是,東海學派的金石藥已經被煉成了,嬋兒并不知道,既然嬋兒不知道,君王后卻讓嬋兒去東海學派,去干什么?”
蘇劫忽然問道:“風間此人和玉蟬兒相熟?”
隨著蘇劫的話語一說,羋辛猛然想起了什么,道:“風間極為傾慕嬋兒!”
不用想了。
這風間是想借煉成此藥,找君王后邀功罷了,其中的一個目的自然是想得到玉蟬兒,行那強迫之事!
當然蘇劫認為,這是一種可能。
而不管怎么說,風間是一定會對玉蟬兒不利的。
蘇劫怒道:“我去一趟稷下學宮,你們在這里等我!”
宮敖道:“末將和武侯同去!”
蘇劫搖頭道:“事關君王后,不需多少人,有我在,人多人少,不重要!”
風間是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燕石藥煉成,卻被蘇劫所知曉,既然知曉,那就很容易洞悉他人的目的,所以,蘇劫在暗,東海學派在明。
蘇劫直接驅車來到了稷下學宮。
門口的牌匾,放置了百年,已然有些滄桑,但是此刻,蘇劫沒有心思去欣賞,而是一眼含怒的走到了學宮面前。
頓時被門口的兩個術士發現,頓時擋在了門前,道:“祭酒,這么晚,來學宮何事?”
蘇劫冷笑,沒有時間給這兩個人廢話。、
而是道:“讓開!”
兩人道:“我東海學派正在研學,不能被打攪,還請祭酒勿怪!”
蘇劫大笑道:“既然知道我是祭酒,還敢如此,你們是當我齊國無人?以下犯上,死罪!”
二人一聽,內心狂笑。
死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居然敢如此狂妄,今日君王后已然讓他們的掌座坐了祭酒,自然也不懼怕這個突然到來的后生。
稷下學宮,可還是他們東海派說了算,東海學派來了稷下學宮多少年了,這梅長蘇才多久。
二人見蘇劫仿佛要動手。
反而率先擒了過來。
未等二人靠近,一聲輕微的劍吟聲嘶鳴,月光下,隱藏得黑暗中一抹亮光閃過,二人,忽然喉嚨一痛,接著鮮血噴灑,灑滿了一地,兩人驚恐的捂住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音,指著蘇劫,雙眸驚恐萬分,隨后便倒了下去。
蘇劫冷聲道:“術士亂國,本侯不殺盡你們,誓不為人!”
此時,蘇劫的腦海中已然升起了一個巨大的計劃。
他現在就可以殺盡這些術士,但是沒用,因為根沒有除,即便殺了這些人,用不了多久,東海又會來人。
那么唯一的辦法,就不是他來殺,而是齊國來殺。
蘇劫冷笑的一腳踢開稷下學宮的大門。
玉蟬兒渾身無力。
直接軟倒在了地上,剛一倒地,大門的房間就被推了開來。
只見,風間走了進來,面露淫邪,大笑道:“嬋兒,我的嬋兒,你可想煞老夫了。”
此時,玉蟬兒如何不知風間的打算了。
一時間,萬般凄苦。
花容失色。
今日就是因為要來稷下學宮,下了莫大的勇氣,才去了梅長蘇的府上,將自己給梅長蘇編織得狐白裘送了過去。
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經歷了他這一生最大的痛苦。
本就打算,今日就幫助君王后煉制成丹,就可以離開臨淄,回瑯琊山,遠離這難受的地方!時才,也想過去行醫天下!
去秦國,在咸陽開設醫館,或許,還能見到梅公子。
淄河,很美。
但是,沒有梅公子,她玉蟬兒又何去何從呢。
看著逐步靠近的風間,玉蟬兒鳳目含淚,虛弱的道:“你卑鄙,你無恥!!”
玉蟬兒用盡了力氣。
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
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無力的道:‘怎么可能,我怎么會中毒!’
玉蟬兒言辭之間,面目已然通紅。
渾身燥熱難忍。
她知道,這是淫毒!
她想不通,自己是怎么可能中這種毒的。
頓時眼神都開始迷離起來。
風間道:“我知你通曉藥理,你可知,為了讓你中毒,我可是花了極大的代價,這檀香叫迷魂,你喝的水叫蟾水,二者分離,本無毒,可是喝了蟾水,聞了迷魂,便能讓二者在你身上中毒,當然,你以為這樣就完了?”
蟾水,也就是用發情的有角蟾蜍煉制出的一種催情藥,但是,不能獨自誘發,中原少見!
此時玉蟬兒已然癱倒。
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風間將一顆藥丸放入了她的口中。
立刻,玉蟬兒的眼眸之中,出現無數的變幻。
眼前,那令人惡心的風間,忽然搖身一變,便成了一個面容俊雅且威嚴的男子,玉蟬兒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救星,出聲道:“梅公子!”
風間一聽,頓時怒了,這藥可不一般,可以在享受極樂之后,還能入魂,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會因為這個藥,在折騰數次之后,就能永遠記得他風間,這就是為什么他敢說讓玉蟬兒從了他的原因。
此時,見玉蟬兒口中念叨著梅公子,不就是稷下學宮的祭酒梅長蘇嗎,頓時氣道:“老夫是不會放過那小子的!”
就在風間準備撲上去的時候。
忽然一聲巨響。
大門被踢開。
風間大驚回頭大罵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
只見門口一身狐白裘的男子冷目的盯著他們,巨大的聲音讓求生欲極強的玉蟬兒意識恢復了一絲,看著門口的男人,頓時鳳眼含淚道:“梅公子!對不起。”
此時,玉蟬兒的心都快死了。
她死志已生,她無法接受自己,在自己愛慕的男人面前,這般的不堪,很快,巨大的藥性泯滅了他的意識。
整個人化作一汪春水。
面色紅皙透頂,眉心的梅花仿佛欲欲張開。
蘇劫強忍殺心,對著風間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風祭酒,我稷下學宮,什么時候淪落到強迫民女行這般齷齪之事的地步了?你就不怕你東海學派,在臨淄無立足之地?”
風間驚怒道:‘你,你怎么會來這里!’
蘇劫隱含無限殺心,但是生生忍住了,笑道:“三日,最多三日!”
風間道:“什么三日?”
蘇劫不理,而是一把上前,將玉蟬兒抱了起來,此時玉蟬兒雙眸早就迷離,剛一被抱住,就雙手緊緊的纏住了蘇劫的脖子。
風間一見,哪里能忍受。
要知道,現在的玉蟬兒,誰得到,誰就艷福不淺啊。這女人,可是他朝思暮想的。
頓時要上前拼命。
蘇劫手勢一動,“噌…”銀光乍現,風間慘叫一聲,耳朵頓時被割了下來。
“梅長蘇,你完了,你完了!!”
風間的耳朵被捏在手里,渾身驚恐,暴露的盯著蘇劫,他如何都想不到,梅長蘇的劍術如此高超。
蘇劫道:“你連三日都等不了嗎。”
說完,蘇劫就不理風間,邁步出了稷下學宮,一路上,幾十此劍的術士一個個皆都倒地不起。
也不敢上前。
而是看著美容含春,美艷如皎月的玉蟬兒,在蘇劫的懷中踹息。
而蘇劫神色幽寒,一步步走出了稷下學宮。
直到蘇劫離開之后,東海學派的術士這才紛紛跑到了風間面前,幫助風間止傷。
忽然,一個術士驚恐的跑了過來到:“掌座,完了,完了,我們的長生不老藥,全沒了?”
風間嚇得都差點忘記了疼痛,問道:“怎么回事?”
“那梅長蘇將所有的長生不老丹全部扔進了火爐。”
他們帶來的這一批剩下的材料,已然所剩無幾,根本不夠自己用,何論給君王后?
風間面目猙獰,怒極反笑道:“好好,好一個梅長蘇,既然你如此作死,不用我來殺你,君王后也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明天,我就要你的命!”
蘇劫將玉蟬兒抱著,直接進了馬車。
此時玉蟬兒已然完全失去了理智,蘇劫剛準備一狠心,將玉蟬兒給弄暈,但是,又怕這種毒藥,弄暈就可以了嗎?
就在蘇劫猶豫期間,玉蟬兒玉臂忽然緊緊的抱住了蘇劫,起身,用嘴唇含住了蘇劫的耳墜!
氣若幽蘭,整個車內香氣彌漫,玉蟬兒雙眸迷離,出聲道:“梅公子,我是嬋兒!”
“梅公子,我是嬋兒…”
玉蟬兒的雙手想要四處而動,卻被蘇劫緊緊的扣住。
蘇劫終于道:“我知道,我是梅長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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