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在這山林之中閑聊了沒一會兒之后,就出來了。
隨之,快馬返回長安城。
畢竟,李山只是過來找鐘文試一試手的,他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也是該回去當值了。
當鐘文回到客舍之后,那兩二貨卻是不見人影,冒似不知道去了哪里。
鐘文在這客舍之中,尋了好半天,也沒有尋到他們這兩個二貨。
不在就不在吧,反正在與不在也無關緊要。
隨后,鐘文拿出一些醫書來,繼續開始看起了醫書。
半個時辰后,鐘文放下手中的醫書,走出客舍大門,往著里坊的兩頭望去。
雖說已是下午了,鐘文望了半天,還是不見那兩二貨的身影,這馬上都要做晚飯了,再不回來,這晚飯可就擔誤了。
“這兩二貨干嘛去了?我這都回來半個來時辰了,也不見這兩人的身影,不會是去青樓了吧?”
鐘文心中有些疑惑。
平時這個點,這兩人肯定會在忙著弄晚飯的,而今天,怎么感覺與平時有些奇怪呢?
正當鐘文轉身返回客舍之時,卻是發現,里坊大門處,一架驢車駛來,而金水與徐福二人正跟著那架驢車,往著客舍這邊而來。
“我說你們這是…”
當鐘文瞧見那驢車上拖著一頭早已死去的牛,心中有些不解。
雖說這牛在這長安城也是常見之物,畢竟,這個時代,不是馬車,就是驢車,當然,也有著不少的牛車。
可是,這牛肉,卻是難得一見,而且,這驢車上,還放著一頭已死去的牛,雖說不大,但也不小,至少,也有個五六百斤吧。
“哈哈,道長,我們在西市那兒見到這頭死去的牛,所以就買了過來,放心,有登記過的,沒人會查的。”
金水到是知曉這門道,趕緊向著鐘文解釋了一通。
“道長,這牛錢,你看,是不是你給結一下啊?”
此時的徐福,再一次的表現出了他那扣門的性子出來了。
話說這牛又不是我鐘文買的,憑什么要我鐘文付錢啊,再說了,這牛死了多久誰知道啊,雖然自己也很想吃牛肉,可你徐福一見我鐘文,就想要錢,門都沒有。
“我沒錢,你們自己買的牛,跟我有什么關系,要吃,自己弄,我才不管呢。”
鐘文感覺自己像個冤大頭一樣,這徐福和金水二人,每一次去西市買食材,得都從他這里弄走一些錢財。
這要是鐘文在這客舍住上個一年半載的,估計得把底褲都得賣了不可。
“道長,你不是說你沒吃過牛肉嘛,我們可是替你買的,要不然,我們可不會去西市買這頭死去的耕牛的。”
金水站在一邊,看著鐘文此刻像只鐵公雞一般,趕緊奉承道。
“你騙鬼呢,我是想吃牛肉,可也沒讓你們把一整頭牛給弄過來吧,你們愛付不付,反正我沒錢。”
鐘文說完后,直接進到客舍里面去了。
付錢,門都沒有,真當我鐘文是冤大頭不成嗎?
“金水,你看,道長不愿付錢,要不,你出吧,反正也沒有多少錢。”
徐福看著鐘文進到客舍里面去了,看樣子是真的不愿付錢了,趕緊又是轉向金水了。
“唉,你,你們,好,我付,我付。”
金水沒想到,自己想貪點小便宜,卻成了如今的冤大頭。
原本,他想著鐘文怎么的也會同意的,而如今,可謂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活著的耕牛需要幾十貫錢,但這死了的耕牛嘛,卻是不值錢了,最多也就幾貫錢的事。
好在金水還有一些存錢,要不然,這烏龍可就有得讓他們玩了。
付了錢的金水,如那被斗敗的公雞一般,悶著頭,與著徐福,以及那車夫三人合力,賣力的把那頭牛給抬進到客舍的后院。
而鐘文,卻是看熱鬧般的,一手拿著醫書,站在大堂中間。
其實,對于牛肉這事吧,鐘文其實也是挺想吃的。
畢竟,打他來到這唐朝之時,這牛肉就不曾嘗過一次,哪怕味都沒有聞到過。
畢竟,在這個時代,這耕牛可謂是貴重的很,可不是你想殺就能殺的。
這要不是老死,或者病殘的耕牛,你就別想吃到什么牛肉,而且,死了的耕牛,你還得到官府備案,要不然,私自殺牛,那得坐監的。
不過,依著鐘文的估計,那些勛貴什么的,肯定會在私下殺牛,畢竟,人家那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吃個牛肉,難道李世民還能把他真的下監不成嗎?
“我說,你們會不會做牛肉啊,要是不會做,可以請我啊,你們這樣直接放水里煮,能好吃到哪里去,真是浪費。”
時隔半個時辰后,金水與徐福二人,把這牛解了之后,直接把牛肉扔進鍋中開始加鹽加東西開始煮了起來。
看得鐘文站在那兒實在不忍,趕緊出聲提醒道,省得浪費了這些牛肉。
“道長,要不,你來幫我們做,我們給你吃上一些如何?”
金水這二貨,此時到是顯得大方了起來,根本不像以往那小氣的模樣。
“要是不要錢的話,我到是可以幫你們做,我怕我吃了之后,你要收我的錢。”
鐘文雖說也很想吃牛肉,但還是提醒了一句。
花錢,還要自己幫著做,那是不可能的。
又費力還不討好,鐘文才不想做這虧本的買賣。
“不收錢,不收錢,道長,你來做吧。”
金水雖說沒有徐福那么扣門小氣,但他也知道,近幾個月,他可是吃了不少鐘文所烹制的好東西,更甚至,從鐘文這里撈了不少的錢財去。
大方一把,到也無關緊要,畢竟,那牛可是有好幾百斤重呢,真要吃,可得吃上十好幾天的。
鐘文得到回應之后,走進后廚。
“徐福,我前幾天弄好的豆醬呢?你不會偷吃了吧?”
鐘文看著這鍋中的牛肉煮得差不多了,感覺這焯水到是基本沒問題了,隨既撈了出來之后,再一次的往著鍋里一放,正準備找上次自己制作好的豆醬,卻是發現沒有了。
“道長,你怎么這么說我,我怎么可能會偷吃豆醬,肯定不是我吃的。”
徐福一邊燒著火,兩只眼睛賊溜溜的亂轉,一看就知道,那豆醬肯定是被他給偷吃完了。
“你就是一個二貨,那豆醬這么咸,也不齁死你。”
鐘文瞧著徐福的那小心的樣子,實在有些無語了。
話說這豆醬,本是鐘文以前空閑時做的,本來也就沒做多少,只是為了炒菜時放上一些,好添點味道而已。
而如今,好了,這豆醬算是沒有了,只能用買的豆醬了。
雖說這買的豆醬也是能用,可這味道就差太遠了,根本就不是鐘文所喜歡的那種。
鹵牛肉,需要的是材料,而不是時間。
而且,這些材料,并不是這個時代所有的,比如那醬油就沒有。
但眼下只能使用豆醬來代替了,至少,目前能使用的只有這些,到也不至于無法鹵牛肉。
而其他的香料什么的,到是不缺,就算是沒有,也是可以用其他的中草藥替代的。
對于吃,鐘文敢說是這天下第二,就無人敢說他是第一。
雖說自己不是廚子,但好歹從千年之后來的,什么吃的沒有見過啊?至于做嘛,雖沒有做過,但總是見識過人家做過的嘛,實在不行,多實驗幾回,也是能把那味道弄出來一些的。
一個時辰后,鍋中的鹵牛肉,基本也好的差不多了。
“停火,趕緊拿盆過來裝。”
鐘文向著金水大喊了一聲。
“道長,還是你做的這牛肉好吃,這味道,實在是絕了。”
三人,此時正點著油燈,坐在客舍的大堂里,正大塊朵頤的吃著鹵牛肉,而金水更是捧著一大塊的鹵牛肉撕咬著,嘴里還不忘夸贊一聲鐘文。
“是啊,道長,你做的牛肉,那真是天下第一啊。”
徐福這貨,此時已是沒了那吃像了,滿臉都被糊的看不清是個人還是只猴了。
牛肉雖好吃,但不要太貪吃了哦。
吃多了,也是會難受的。
而這兩二貨,在晚飯結束后,就吃的撐著了,挺著個大肚子,正在那兒大呼著呢。
反觀鐘文,他肚子的量,可就沒有那么好評說了。
第二日,三人繼續著。
不過,這一日,三人到是換了個吃法。
那就是吃火鍋了。
雖說,在這個時代,可沒有什么火鍋不火鍋的,能有吃的就已經不錯了,更何況,還有著牛肉。
不過,這一天,到不是只有鐘文他們三人,而是多了一人。
而這一人,就是李山了。
“小道長,你這廚藝,要是開一家酒樓,肯定掙錢。”
李山一邊吃著牛肉,一邊向著鐘文說道。
“李統領,你在開玩笑嗎?我一個道人去開酒樓,這要是被道門的人知曉了,還不知道怎么說我呢。”
鐘文雖說對開酒樓一事不怎么感冒,可真要是到了要養家的時候,那說不定還真有可能。
“哈哈,小道長,莫要介意,開個玩笑罷了。”
李山也只是隨口說說罷了,他還真沒這個想法。
話說此時的李泰李青雀,打上次從鐘文這里弄了一些菜肴送給他的父母吃過之后,被李世民夸贊了好一頓。
而此時的他,正帶著幾個隨從,往著長壽坊而來。
此刻的他,正想著,再一次的去惠來客舍,請鐘文幫著他做一頓菜肴,給他的父母吃一吃。
雖說,他前幾天弄進去宮城中的菜肴,經過了好一些的盤查檢驗,最終才送到自己父母面前。
可李青雀也知道,這有些菜肴,最好是現炒才好吃,比如那素炒蓮藕。
但是,在這宮城之中,想請鐘文去幫著他炒上一些菜肴,那可謂是很難的,除非,是他父親點了頭才行。
小半個時辰后,李青雀他們來到惠來客舍,正好瞧見鐘文他們圍坐在大堂中,好像在吃著什么好吃的。
“道長,我又來打擾你了,哈哈,我這可是來得很是巧啊,道長,你們這吃的是什么?嗯?牛肉,好東西啊。”
李青雀剛一進客舍,就看著這桌子上擺著的食材,又是見著四人圍著的一個什么鍋一樣的東西,大嘆自己來的好巧一般。
“原來是皇子殿下啊,來,要是你沒吃,那就一起上桌吧。”
鐘文到是沒啥意見,見到這么一個小屁孩過來,直接招呼了起來。
況且,這小屁孩,還是自己的一個晚輩呢,總不能轟人家離開吧,再者,鐘文覺得這小屁孩冒似早熟的很,說起話來,也是一套又一套的,反而覺得有些意思。
當然,鐘文覺著吧,跟這位李世民的兒子拉近一些關系,總比別人來得好一些,說不定,還能知道點皇家的事情呢。
“哈哈,謝謝道長。”
李青雀一點也不見外,直接坐了過去。
而金水卻是起了身,去往后廚拿了一副碗筷過來,遞給李青雀。
“殿下不可。”
而此時,李青雀他的那些隨從,卻是出聲阻止道,就怕這些碗筷有毒似的。
“你們退下,放心吧,道長可不會毒害于我的。”
李青雀揮了揮手,阻止著他的那些隨從繼續說話勸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