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王的兒子小魔王程處默,回過頭來,看著身后的小道長,心中有些疑惑。
聽說自己名字的人,肯定不少,但道門之人聽說自己名字的,還能起到如此驚呀的,估計也就只有他身后的這位小道長了。
道門的人,他程處默又不是沒見過,不止是見過,還斗過呢。
不管是道門的人,就連佛門的人,他程處默也斗過不少。
有贏有輸,可真要放在馬背上的話,那肯定是他程處默穩贏的,畢竟,人家家學就是如此,除了手上的功夫除外,那就是馬背上的功夫了。
程處默對身后的那小道長,聽了自己名字的人,能如此的驚呀,表示腦門之上,頂了大大的一個問號。
以往的時候,他每見到一個道門之人,或者佛門之人,哪一個都不會像鐘文這般愣在了當場的。最多的,就是覺得這是宿國公家的小郎君,但也絕對不會高看幾眼。
“怎么?小道長聽說過程某人?”
程處默心有疑惑,隨既問道。
“你父親就是那隨當今皇帝攻城掠地的…程咬金國公?”
鐘文差一點就把那混世魔王給說了出來,好在自己轉的快,換成了程咬金國公。
“小道長,我父親正是程咬金,怎么?小道長聽過我父親的名號?”
程處默到沒感覺到吃驚,能聽說他父親的名字的,那人肯定多了去了,估計能知道他程處默名號的,想來也是從他父親身上來的吧。
“國公程咬金之名,天下人皆知,我哪會有不知的,只可惜不得緣法認識一番,不過,今日在此到是識得了國公之子,到也是有幸之事。”
鐘文不知道程咬金是什么國公,只得以名代之,這到也沒什么。
好在在人家兒子面前說的是恭維的話,這要是放在人家下人面前喊程咬金之名的話,估計能把他鐘文給圍起來打一頓不可,國公的名諱是你一個小道士可以隨便喊的嗎?
“小道長客氣了。”
程處默聽完之后,客套了一句,隨既后,繼續帶著鐘文往城墻下走去。
而此時,城墻下,卻是站著好一排的人,靜靜的等著程處默和鐘文二人下來。
就在剛才沒多久之前,一行人來到延平門之下。
卻是沒有迎來當值的校尉,他們打探之下,這才知道,而且聽那守門的軍士所言,那當值的校尉是程處默好像帶著一位小道長,去了城墻之上去了。
城墻之上,可真不是誰都能上得去的,哪怕他程處默也不能隨意帶人上去。
而如今,當值的校尉擅自離崗,這雖不上大事,但真要細究的話,那定然要受罰的,更何況,還帶人上到這城墻之上,那更是罪上加罪了。
而鐘文嘛,如真要追究責任的話,那這牢飯估計要吃上好幾年去了。
“程家小兒,膽大妄為,盡敢私自帶無關人等上到城墻之上去,你難道不怕我上奏圣上,告你個擅離職守,私自帶人上城墻上去嗎?”
正當程處默帶著鐘文下到城墻之下后,不遠處一小老頭,帶著十來個官吏,站在那兒,大聲喝斥。
“魏侍中,我這不是看這位小道長跟我有些眼緣嘛,這才帶著這位小道長上到城墻上去看一看我長安城的氣魄嘛,再者說了,魏侍中,難道你不喜你道門之人嗎?”
程處默瞧見喝斥他的是朝中尚書省的侍中,心中有些怕怕的。
隨既,趕緊小跑向前,向著那小老頭行了禮,又是一通的言語解釋,又是反駁。
前語小心,后語嘛,給你的感覺就是看你待我如何的樣子。
“程家小兒,你這嘴到是能說,不管如何,今天我定要向圣上告你一個擅離職守不成。”
那小老頭被程處默駁的氣勢有所下降,但這嘴嘛,卻是硬得很。
“這位老丈有禮了,貧道九首,此事不怪這位小將軍,是小道我剛來到長安城,想見識一番這長安城的威勢來,才請求這位小將軍帶我上到城墻上去的,如要怪罪,皆由小道所擔。”
鐘文不明所以,也跟著走了過來,向著那小老頭行了行禮后,小心翼翼的說道。
“長安有長安的法制,你身為道門之人,難道你的師長沒有教過你嗎?此事與你無關,你趕緊離去。”
那小老頭見到鐘文這個小道士過來向他行禮,臉上直抽抽。
他此次過來,并不是來找鐘文的碴的,而是來巡查的。
這巡查雖非他的本職,但誰叫他愛管閑事呢,要不然,也不會來到這延平門來找碴來了。
“小道長,你也不要害怕,說來,魏侍中應該與你都是道門之人,他不會拿你怎么樣的,放心。”
程處默站在一邊,向著鐘文解釋了一句。
而程處默嘴中的那句:魏侍中應該與你都是道門之人,這就使得鐘文心中有些好奇起來了。
雖說鐘文并不知道,這位魏侍中是何許人也,也不知道侍中是何官職,但想來,這官職應該不小。
“嗒嗒”聲傳來。
沒一會兒,十幾匹馬奔襲而來。
“魏征老兒,你不在朝中學習你的律法,何來空閑到這里來管閑事來了?”
那十幾匹馬奔襲過來之后,從馬背之上,下來一個壯碩的大漢,直指那小老頭開噴。
“父親,怎么來了?”
程處默見到來人是他父親之后,趕忙跑過去見禮。
鐘文看他那小心的樣子,已經沒了剛才帶著自己的那股豪氣了,感覺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
不過,鐘文聽著那來人的壯碩大漢口中之言,以及那程處默喊父親之時,這才知曉,來人正是程處默的老爹程咬金,而那小老頭,就是大名鼎鼎的魏征魏玄成。
鐘文心中除了那好奇之外,有的更是欣喜。
能在這一大清早,就能見到兩個歷史上的名人,而且,就在自己的眼前站著,是活生生的人,鐘文心中還在想著,要不要去摸上兩把,也好沾了沾名人的氣息。
名人啊,歷史上的名人啊。
鐘文心中在吶喊:來個會照相的,快來啊,我要合個影,留個紀念,以后給我兒子孫子瞧一瞧,我也是有厲害的朋友的。
就如前世之時,某些人與著某名人合影之后,放大打印,掛在哪里顯擺著,更甚者的是,見誰都得顯擺一下,還更有甚者的,拿著這種合影,騙財騙色什么的。
而此時,正在鐘文愣神之際,程處默正與他父親說著一些話,反到那小老頭魏征,站在那兒,瞪著大眼,怒視著這對父子。
“嗒嗒嗒嗒”又是馬蹄聲傳來。
沒一會兒,又是十好幾匹馬,來到了這延平門,從馬背之上,下來好些人,有官有吏也有隨從什么的。
打頭而來的,卻是一位面似黑炭,滿臉胡須,精神卻是倍爽的壯碩大漢。
“今兒怎么這么熱鬧啊?聽說程家小子犯了事,我聽聞后想過來看個熱鬧,知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家小子要是犯了事,那就往死里揍,揍到他爬不起來,要是你下不了手,讓我來如何?”
那黑臉大漢,一臉的譏笑,看著這近前的幾人,而他所出之言,全是往著那程咬金而去的。
“你個死黑炭,在哪里都能碰見你,你是沒事找事是吧,要不要跟我戰上個八百回合。”
程咬金被那黑臉大漢譏笑,心中不喜,直接噴了回去。
“來就來,誰怕你不成?”
黑臉大漢也是不喜,直接跳腳到,一手指著程咬金大喊道。
“小道長,莫要害怕,那是吳國公尉遲敬德,他與我父親關系甚好,只是喜歡與我父親斗斗嘴罷了。”
此時,程處默移至鐘文身邊,向著鐘文解釋了一句。
鐘文這才明白,眼前這位黑炭臉,原來就是那門神之一的尉遲恭,心中到是想再見一見另外一外門神了。
真要是兩位門神到位了,那才是霸氣,往哪里一站,都能抵擋一切鬼魅邪祟的。
“宿國公,你縱容自家兒郎,今日我定要去向圣上稟明此事不可,如今吳國公也在此,想來此事也有了旁證,走,且隨我去面見圣上去。”
此時,那小老頭魏征,瞧著眼下又來了一個國公,心中不愿與這二人扯皮,在這延平門處扯皮,感覺有些失了身份一樣。
“魏征老兒,我兒哪里犯了錯?該值守時,也都在這延平門值守,怎么,難道還不能離開片刻去撒個尿不成嗎?”
程咬金瞪著魏征,眼中盡是覺得這魏征老兒就是找事,完全是閑得dan疼,要不然,這一大早上的,非得過來這城門處找事。
“程家小子,你犯了啥事了?被這魏老兒給逮著了?難不成,你摸了哪個小娘子,被魏老兒瞧見了不成?”
吳國公尉遲恭,看著這眼下的狀況,估計是搞不起事來了,但也好惡心一下那魏征幾句不可。
反正他與程咬金二人,平常基本都是如此,對于他們二人來說,惡心人的事,才是好玩的事,當然,最好是能打起來,那才是他想見到的。
“哼,我也懶得與你們兩個混人,在此胡攪蠻纏,我自定當去面見圣上,稟明此事不可,我們走。”魏征見此時斗不過這兩個混世魔王般的國公,只得選擇離開,好去見皇帝告狀去。
魏征無奈,每一次,碰上這兩位國公,都如那斗敗的小雞仔似的,搭拉著臉離去,而此時,也是如此,帶著他所屬的官吏離去。
“哈哈,魏征老兒,有本事你去告啊,看看你能告到哪去。”
程咬金見著魏征離去,心中爽了一把,大聲的笑了幾聲。
“程小將軍,此事因我而起,真要有事的話,到時候可到長壽坊惠來客舍尋我,我會一直住在那兒。”
鐘文感覺這事有些奇奇怪怪的狀態,那魏征嘴中說的告狀,那肯定是會告的,至于有何結果,他還真不知道。
畢竟,這事吧,還真是自己惹出來的,這個責,就由自己來擔吧,省得麻煩了別人,還害了別人。
“小道士,怎么?這就想走了?”
此時,程咬金與那尉遲恭二人走近,正好聽見鐘文與程處默所說之話,趕忙出聲阻止道。
“二位國公安好,貧道九首有禮了。”
鐘文見到二人過來后,趕緊向著二人行了禮。
雖說程咬金嘴中之言,冒似好像是阻止自己離去之意,但這話中到是沒有多少的惡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