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
無止境的震撼。
暴雨從天穹上宣泄而下,巨大的青色龍牙,在空中側傾,仿佛巨龍發出的哀鳴。
而其上,無數的人頭從中滾滾而落,沾染著血水,噴濺在虛空中。
嘩啦嘩啦…
人頭如雨下,觸目驚心,讓人頭皮發麻。
所有人都看呆了。
他們得知羅鴻出現,其實都沒有太在意,畢竟,相對于一些天榜前十的一品高手,羅鴻區區一個四品,哪怕是黃榜第一又如何?
依舊是年輕小輩,在這一波圍殺鎮北王的大戰中,其實是無關痛癢的。
可是…
羅鴻硬是以他的方式,刷新了世人的眼界,將全天下人的目光,全部都拉扯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龍牙側傾,人頭雨落!
這一幕,讓人渾身發涼,天地陷入死寂,只剩下人頭砸落在地上,爆碎開來的聲音。
城樓上,武統領凝眸,太子瞇起眼,諸多守軍,目瞪口呆的看著。
而城下。
雷成的瞳孔開始逐漸的緊縮,只剩下了他的呼吸聲還縈繞在耳畔,每一位銀甲禁衛軍都是抬起頭,呆呆的看著那從青龍牙之上傾倒而下的人頭雨。
那其中不少生前讓人忌憚無比的強者頭顱,讓每一位修士都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而天安城內。
燈火通明的酒樓,青樓之上,酒杯跌落,砸在地上崩碎開來的聲音,響徹不絕。
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鎮北王老當益壯,老將血,猶未冷,一口怒吼,扯開城門時候的壯舉。
而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被嚇的。
以如雨落般的人頭為背景,襯托那白衣少年萬分邪異。
似是天地皆浩蕩,魔鬼在人間。
一些權貴,官員皆是毛骨悚然。
“有辱斯文!”
“簡直就是劊子手,人屠,瘋魔!”
“這便是羅人屠之子?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權貴,官員們在沉默之后,終于是回過了神來,發出了痛心疾首的痛呼。
但是不得不承認,羅鴻此舉,給他們造成的震撼是十分強烈的,隱隱約約之間,對于這位年輕的鎮北王之孫,竟是產生了些許的恐懼之感。
畢竟,回想這位鎮北王之孫的成長之路,皆是伴隨著無數的腥風血雨,無數的尸體橫陳,誰人能不懼怕。
楚王府。
楚王看著那艘楚家水師的青龍牙,在羅鴻一踏之下側傾,滾落人頭萬千之時,心頭便明白,所思所想,皆成為了事實。
楚天南真的死了,此去圍殺羅鴻和羅小北的楚家人,全部死光了。
那些人頭之中,大多都是楚家水師的兵卒,將領,甚至楚天南和黃老邪連個全尸都留不下。
怎一個慘字了得?
楚王抬起頭,望著陰霾的不斷墜落暴雨的天穹,染上了霜華的兩鬢,卻是白的刺眼。
“齊廣陵曾給天南算過命,他的命…不該如此啊。”
楚王眼角有水流滑下,不知道是眼淚,還是天上無情墜落,拍在他臉上的雨水。
天穹之上,有一道流光撕裂雨幕,墜落在了楚王府,化作了一道隱晦無比,模糊的精神意志體。
正是之前被陳管家“萬里山河一劍藏”,斬爆肉身的楚家陸地仙楚軒。
楚軒所化的虛影,面色蒼白,毫無血色。
突破入陸地仙,生命力極其頑強,能夠以精神意志體的方式存在,不過,被斬爆肉身,也可以說是元氣大傷了。
楚軒將瀾滄江之上的事情說了一遍,羅鴻完全轉移吸收了羅小北身上的三千國運氣數,因而,羅小北掙脫了壓制了他十五年的枷鎖,一朝突破成準陸地武仙,攻伐無敵,以武力解決了楚家營造的必殺之局。
而楚天南被羅鴻捏爆腦袋,黃老邪則是被羅小北捏爆了腦袋…
楚家最妖孽的一代,以極其凄慘的方式慘死。
楚王聽完之后,身軀頓時佝僂了幾分。
而楚王府中,也是相顧沉默無言。
寧王撐著油紙傘,看著那滾滾灑落的人頭,不禁感慨萬千。
“皇城之前,人頭化雨…真浪漫。”
“真是讓人沉醉迷離,無法自拔。”
寧王輕聲呢喃。
不過,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來了正好,這兒畢竟是天安城,天子腳下,就算夏皇不出手…你當天安城的皇城禁衛是吃素的嗎?”
寧王笑了起來,撐著油紙傘,轉身朝著寧王府走去。
每一步踩下,都會濺起水花三尺三。
人力有時窮。
哪怕有準陸地武仙的羅小北又如何?
天安城中…陸地仙,不缺。
而缺少軍隊的鎮北王…只不過是一個老邁的武夫罷了。
血未冷又如何?
最終,你鎮北王不是陸地武仙,又能破甲幾何?
天安城前的戰場。
哪怕是鎮北王羅狂亦是抬起頭,怔怔的看著那漫天傾落的人頭雨。
這畫面對于他們而言則是更加的震撼。
嘩啦嘩啦…
一顆顆頭顱砸落而下,有的強者頭顱堅固如鐵,有的尋常兵卒頭顱,則是下墜碎的四分五裂,紅白相間。
鎮北王倒吸一口氣,眼眸之中光華漸漸的火熱起來。
而鎮北王身后的一群老部下,每一個都是渾身帶血,眼眸火熱。
羅小北身具武仙甲,也是沒有想到,羅鴻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刷自身存在感。
原本他還疑惑羅鴻存著這些頭顱作甚,現在他明白了…
“其實…這些人都是小爺殺的,那小子不過是個撿人頭的…”
羅小北嘀咕了一句。
而遠處,雷成發出了低吼…
他抬起手一吸,于空中墜落而下的人頭雨中,吸走了一顆頭顱,那是雷兵的頭顱。
一身銀甲的雷成抱著雷兵的頭顱,在暴雨澆灌之下,仰頭發出如野獸般的怒吼。
下一刻,他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雷兵的頭顱,盯著那天空中懸浮的青龍牙,殺機大盛。
“殺!”
他身后,一桿銀芒如銀龍撕裂天幕,灌入天穹,強橫的槍芒和氣息震蕩開來,撕裂了風浪。
他身后的近萬銀甲禁衛亦是發出了怒吼。
青龍牙之上。
人人面色古怪,袁瞎子歪著腦袋,握著銀槍,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盡管,將敵人的人頭傾瀉而下的一幕,他看不見,但是想想就覺得很震撼,但是他還是覺得公子有點太囂張了。
這么囂張,遲早會被打死。
這些人頭中,除了那些實力不強的楚家水師的兵卒以外,大多數頂級強者的人頭,那都是羅七爺所殺…
所以,袁瞎子也覺得公子囂張有點過頭了。
咱們不能低調點嗎?
袁瞎子更是憂心忡忡,公子這樣做,怕是會背負巨大無比的惡名,人頭滾滾,殺戮無數,這是要將人屠之名,盡背負于其身啊。
趙星河,胡北河,周云海,周云龍等黑騎將主亦是渾身血液沸騰無比。
徐韞背負著手,身上儒衫飛揚,看著羅鴻亦是有些驚奇,這就是小師弟嗎?
不愧是夫子新收的弟子,心思果然縝密。
雖然徐韞是第一次見到羅鴻,但是,實際上,他從洛封傳回的信件中,對羅鴻早就多有了解。
徐韞看著死寂的天安城,徐徐吐出一口氣,結合洛封對羅鴻過往行為的描述,隱隱約約竟是明白了些許。
如今,羅家反夏已然成為定局。
而想要成功反夏,必須要師出有名,羅家畢竟原本是臣,就算是反夏,也是叛逆,謀反之罪是洗脫不掉的,一旦羅家起兵,勢必會引起天下非議。
羅鴻如今于天安城前,揚灑人頭無數,這是要告訴天下人,這些都是前去圍剿殺羅鴻和羅小北的強者頭顱。
告訴天下人,他羅家反夏,實在是迫不得已。
而且,羅鴻此舉,亦是將所有的殺戮名聲自己背負。
天下人只會說羅家羅鴻,殺戮無數,血腥染手,當世人屠。
卻不會說羅家絲毫,為羅家保持住與夏家對抗的名聲資本。
徐韞一笑,難怪夫子在如今的局勢下,還會收一個小師弟,這等深得大義之輩,的確是深諳儒門之道。
“這一次之后,我這大理寺寺卿之職,怕是要丟了,不過…無妨,張首輔隕落,得葬學海秘境,這學海秘境怕是也將開啟在即了…”
“我亦是該回學宮中,呆一段時間。”
“不過,在我放棄這個職位之前,還是要發揮些余熱,大理寺遍布天下的情報網可不能浪費了…”
“小師弟這一次之后,必然背負天下罵名,我能做的不多,便掌控這情報網,贈與小師弟一個大禮吧。”
“這也算是我這做師兄的…一點小小的心意。”
徐韞看著羅鴻佇立在船頭微微顫抖的背影,嘆了口氣,背負天下罵名…小師弟身上的壓力肯定很大吧?
小小年紀,總是承受著他這個年紀所不該承受的壓力。
徐韞抬起手,儒衫袖袍中,頓時有一柄乳白色小劍滑出,徐韞意念聚集成信息,承載在小劍中,輕輕一叩,小劍頓時呼掠而出,破空消失。
青龍牙之上,羅鴻此刻興奮的肩膀都在抖,絲毫沒有注意到五師兄徐韞的小動作。
他背負著手,身上白衣翩然,正陽之氣如何,可是他明白,哪怕他身上的正陽之氣再濃郁,這一次人屠之名是逃不掉了。
在天安城前諸多權貴王侯等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等行徑,一日時間,怕是他羅鴻的人魔,人屠,罪惡之名便可傳遍整個大夏!
羅鴻還不信,他在天安城前整出了人頭滾滾如雨下,還有人能夸他不成?!
羅鴻心中一直相信,天下人至少還是明白是非的!
總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吧?!
他羅鴻都這么努力,連人頭雨都搞出來,總不能還夸他吧?
一想到這,羅鴻嘴角頓時掛起了微笑,心中胸有成竹。
雖然他知道一直都有人在為他顛倒黑白,但是,大抵只能在安平縣或者江陵府,相比于整個大夏,這兩地的顛倒黑白根本不夠。
所以,羅鴻相信,這一次…大夏之中還有誰能為他顛倒黑白,逆轉乾坤?!
就算能顛倒一地,難不成還能為他,顛倒整個大夏百姓意志?!
羅鴻心滿意足的吐出一口氣。
這一次的聲望罪惡真是讓人有點小期待。
而聲望罪惡這一次的獲得一定是板上釘釘了,只是多與少的問題。
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替鎮北王解圍,徹底救鎮北王出天安城。那這一次天安城之行,便算是真正的圓滿!
不過,這一次的突圍之戰,可并不容易。
青龍牙之上。
羅鴻看向城樓之上,那位穿著四爪蟒袍的便是太子夏極么?
那個狗太子?
太子在太監撐起的油紙傘下,透過傘檐不斷墜落的雨幕珠簾看著羅鴻。
羅鴻瞇起眼,沒有再繼續看太子,而是視線一轉,看著底下的銀甲禁衛,近萬銀甲禁衛,所形成的壓迫感的確很強。
“欺負鎮北王沒有軍隊么?”
羅鴻笑了起來。
他一步邁出,白衫飛揚,伸出手一勾。
小豆花懷中的純鈞劍頓時呼嘯而出,橫亙在他的腳下,羅鴻踩著劍,白衣翩然間,御劍自青龍牙之上呼嘯之下,宛若謫仙落凡塵。
“我羅家的爺,羅家親自接!”
羅鴻道。
聲音炸響在天地間,讓世人終于是回過了神來。
“對于孫兒這提前祝壽的賀禮,可還滿意?”
羅鴻大笑。
底下,鎮北王白發于雨中飛揚,亦是仰頭發出了中氣十足的大笑:“好!不愧是本王的孫兒!”
羅鴻嘴角上揚:“既然如此,那便再送爺爺一賀禮!”
羅鴻伸出手,猛地一攥。
“站起來!”
宛若吟唱般的聲音,炸響在天地之間,讓漫天驟雨都猛地凝滯。
下一刻。
鎮北王,以及他那些諸多老將還有殘余的私軍身后,一道又一道的黑影從地上爬了起來。
每一道邪影,都高達兩米,魁梧壯碩,猩紅的眼眸,讓天安城前似乎都籠罩上了一陣陰霾。
猶如黑暗降臨大地,又似魔鬼降臨人間。
一直邪影大軍,在暴雨沖刷的大地之間,猶如一朵朵盛放的黑色蓮花,站了起來。
一位位浮空的邪修,詫異無比的看著這一幕。
“好邪異…此子有古怪,為何比我等邪修還邪?”
有邪修發出了質疑。
“屁,此子乃鎮北王之孫,夫子弟子,豈會與我等邪修一樣?這傳聞乃是上古道門術法拘靈遣將!”
“老夫讀書少,你別騙我…拘靈遣將是這鬼模樣?”
許多邪修都懵了,嘀咕不已。
雷成抱著雷兵的頭顱,看著鎮北王身后,那不斷佇立而起的一尊又一尊黑影,面容之上殺機不減。
他盯著羅鴻,不管雷兵是誰所殺,而羅鴻將雷兵的頭顱傾倒落下,他弟雷兵好歹是天榜前十的高手,死后卻是遭受這樣的屈辱,不管如何,這個仇,他必定會報!
橫亙在天地之間,似遠,似近的天地邪門中,見得這滿地如雨后春筍般佇立而起的邪影。
隱隱約約間,竟是有邪門中的大佬存在,發出了一聲輕咦。
下一刻,天地邪門中有強橫的意志波動激蕩而出。
“此子身上有大秘密。”
“擒拿羅鴻。”
“誰擒得羅鴻,本尊獎勵他一顆‘邪元果’!”
天地邪門中傳來的消息,讓諸多邪修高手皆是一愣,爾后,不少一品邪修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此子…竟是值一顆“邪元果”?!
不少邪修看向羅鴻的目光,都變得瘋狂了起來。
他們甚至忘記了原本被號召來襲殺鎮北王的目的了,都是盯上了羅鴻。
一位位邪修盯上了羅鴻,這是羅鴻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羅鴻看向那橫亙在天地之間的天地邪門,瞇起眼。
邪門之后,似乎有大恐怖的存在,在盯著他。
羅鴻笑了起來。
他還沒有出手呢,這些充電寶,哦不…這些邪修居然來了個先下手為強?
青龍牙的戰船之上,袁瞎子手持銀槍,大笑出聲:“一群骯臟邪修,也敢覬覦我家公子?”
趙星河仰頭大笑,腰間挎著的墨刀陡然彈出,手握刀柄,有刀意直沖九霄。
“我家小公子,乃天下一等一的正義之世,乃夫子弟子,得佛宗八千年氣運庇護,你們這些如地溝老鼠一般的邪修,也敢挑釁?”
胡北河,大周小周等黑騎將主,紛紛踏空而出,走出了青龍牙戰船。
握著墨刀,面對一位位邪氣沖霄的邪修,刀一揮,冰冷中蘊含無窮殺機的話語聲炸響天地。
“殺!”
氣血沖霄,仿佛有萬軍意志匯聚,血海尸山壓迫而來!
一位位貪婪的盯著羅鴻的邪修皆是色變。
面對黑騎將主的血氣,他們的邪煞之力被鮮血給激蕩沖散。
羅鴻御劍于空,面色微微僵硬。
總感覺幾位將主在罵他,不過他沒有證據。
不管是袁瞎子,亦或是黑騎將主,都是一品中的強者,這些邪修瞬間便被壓制了。
城樓上。
太子笑了起來,有意思,這一幕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他盡管猜測這天地邪門可能是寧王搞來的,但是…既然這個鍋想要讓他背,那他就背吧。
全天下都以為他瘋了,那他更瘋些…又何妨?
“出手…”
太子手指輕輕叩著被滴濺著雨水的城樓青磚,道。
武統領扭頭看向了太子,眉頭微蹙,心中越發的確定,這些邪修或許真的和太子是一伙的。
大夏太子居然勾連邪修?!
太子的聲音不大,但是卻響徹在戰場之上。
雷成眸光一凝,雖然他很想取羅鴻的人頭,但是與邪修聯手…這讓他這銀甲禁衛大統領,有些心中不舒服。
可是,太子既然下令了,在夏皇閉關的情況下,太子令便是命令。
“殺!”
雷成厲喝。
下一刻,銀甲禁衛動了,銀色甲胄整齊如一,似是一線江潮撕裂了雨幕。
沉重的銀色盾牌狠狠砸下,盾牌之后,一桿又一桿的長矛從中刺出,像是碾碎和撕破一切的鋼鐵洪流,朝著鎮北王,以及他身后凝聚成型的邪影大軍如戰車傾軋而來。
雷成一馬當先,背后的一根又一根銀矛呼嘯掠出,在他的周身撕破空氣,爆發驚天氣流。
他還就不信了,鎮北王身后那些影子一般的玩意,一群烏合之眾,能夠擋得住他的銀甲禁衛!
雷成大軍一動,羅七爺頓時一步踏出,天地間的暴雨瞬間被蒸發,氣化,卷動的氣浪,如蘑菇云般炸開。
對于羅七爺,雷成沒有在意。
陸地武仙,自然是有陸地仙來對付。
果然,羅七爺剛邁出一步,天安城中,便有淡淡的笑聲響徹。
有一股凌厲的劍意升騰而起,爾后,一位陸地劍仙屈指一叩,彈出一道撕裂天幕的劍芒。
“身為陸地仙,與凡人交手有何意思,別壞了規矩,小霸王羅七爺,你我過過手。”
羅七爺面色微變,一拳打的劍芒炸碎,一步踏下,地面炸裂,卷起千堆氣浪,激射云端,與那天安城中升空而起的劍仙激戰。
鎮北王須發借張,眼眸凝起,夏家的底蘊,果然超出想象,哪怕夏皇不出,亦是不缺強者坐鎮。
御劍懸浮的羅鴻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一幕,也是感覺到了棘手。
想要帶老爺子離開天安城,果然沒有那么簡單。
羅鴻瞇起眼,此時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幸好他還留有后手,他抬起手,朝著青龍牙之上的小豆花招了招手。
小豆花鄭重的點了點頭。
蹬蹬蹬的跑到了船尾,爾后,將那些擒拿而來的官員一個個的拋下。
這些官員伴隨著凄厲的慘嚎,從青龍牙之上被小豆花扔了下來,小豆花忙活的哼哧哼哧滿頭大汗。
而這些官員在落地之時,羅鴻都會召喚出邪影,護住他們,讓他們不至于被摔死。
這些地方官員落地,落在了雷成所率領的銀甲禁衛沖鋒的前端,攔住了路。
他根本沒有想到,羅鴻居然會將他們扔到雷成那不斷推進的大軍面前。
他們看著那氣勢洶洶,殺氣沸騰的銀甲軍的時候。
他們都懵了,傻了。
回過神來后,一個個皆是心中凄厲!
這是人能做出的事嗎?
這羅鴻,端的不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