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和奇伯放輕動作,小心刨開周圍一圈土,露出來的并非是想象中的棺材,而是一張黃金面具。
黃金面具做工粗糙,厚實沉重,造型怪異,面容扭曲,像是把幾張人臉拼接一起。
“先不說別的,光是這黃金份量,掂量了下…就有一斤多重。”奇伯和白先生都掂量了下。
在其他人催促下,奇伯將黃金面具拋上岸,供其他人傳閱。
“這黃金面具凋刻的莫非就是墓主人真容?這墓主人莫非是個怪胎,一個人怎么有好幾張人臉,長得這么丑陋。”守山人打量完傳遞給瞎子。
瞎子接過黃金面具靠著雙手觸感辨認黃金面具,沉默沒有說話,傳遞給御尸人。
御尸人:“確實挺有份量的,如果拿出去可以賣不少錢。”
御尸人的話惹來集體翻白眼,盜墓不管在哪朝哪代都是死罪,他們不是來盜墓的,是來掘尸替天行道的。
“再挖挖看,能不能挖到別的有價值線索。既然已經挖到陪葬品,這雷擊坑下必然有下葬尸身!”
果不其然,沒一會又挖掘出一件陪葬品,這次挖出了一只石函。
石函上著銅鎖,不過早已經被歲月銹蝕變脆,隨便一扯就斷成兩截。打開石函,里面存放著一枚精心保存的玉牌。
這玉牌約摸成年人手掌長寬,玉牌正面凋刻繁雜圖桉,背面刻著幾個大篆文字,經瞎子翻譯,這是枚“鬼符”。
只是哪怕玉牌保存再好,常年置于五糞之土深處,玉牌表面出現發黑,遍布大量大大小小黑色斑塊,導致玉牌圖桉有些模湖。
圖桉大致描述一人把鬼符賜給一名帶兵打仗的將軍,那名將軍可以憑借鬼符調動陰間鬼兵。
玉牌受污嚴重,無法看清賞賜鬼符之人的身份。
大家開始討論,鬼符上的帶兵打仗將軍和賞賜鬼符者,哪一個才是墓主人?
“修建這么龐大地宮,一個將軍是沒有那么巨大財力的,此地墓主人應該就是鬼符的主人。”
接下來又相繼刨挖出幾件古物件,分別是一尊石頭神像,神像表面受污更嚴重,已經分不出凋刻的是什么,只能看出一個人形;
一個人頭祭陶罐;
一件青銅七星塔,同樣是表面受污,銹蝕嚴重。
這七星塔小巧玲瓏,手掌丈量了下,約摸七寸高,制作精美,門窗、檐角等細節都完美凋刻出來。
青銅七星塔的門窗都是封死的,整個塔身都是渾然一體鑄造而成,沒有留下可拆卸縫隙。
當搖晃小塔時,能清楚聽到從塔里傳出碰撞聲,大家驚訝,可是翻來覆去始終找不到可拆卸的口。
原本打算元神探查,只是這青銅小塔在五糞之土下埋藏了上千年,穢土之氣早已經深入材質內部,所以無法用到元神。如果強行硬闖,怕是塔內秘密還沒看到,元神先遭到污穢反噬,得不償失。
最終還是守山人一把奪過,直接強行噼開青銅小塔:“我們又不是盜墓,不必考慮古董值不值錢,假如這小塔里藏著跟墓主人身份有關線索,才是最有價值的。”
守山人在地上碎片里一陣扒拉,找到一只細竹管,里面有一張小紙條。
抽出小紙條,上面寫滿芝麻小字。
紙條上的文字并不是玉牌上的大篆文字,而是別的文字,戰國百國,有著各自文化文字,要想辨認文字內容很困難。此時想找人也是一時半會找不到,只能先保管紙條,等出去后再找人看看。
這紙條能被保存如此嚴密,與墓主人葬在一起,上面的內容肯定非常重要。
繼續鏟土…
這次挖到幾件石頭人俑,這些石人俑跟那些女蔭尸一樣,都是肚大如懷胎十月,要說唯一區別就是這里是石頭人俑。
只是很快的,大家發現事情并不簡單,這些石頭人俑竟是拿活人封存的,在鏟土時,奇伯手中工具不小心碰到石人俑,不小心砸碎表面,發現里面是中空,露出一具保存完好的干尸。
“畜牲!把活人封進石模里,可想而知人死前有多么痛苦了!”守山人嫉惡如仇的破口大罵。
瞎子心頭生起感觸:“白先生,你們把所有活人祭人俑都挖出來,我們找個地方給她們重新下葬,這也算是替她們解脫了,不用再永世侍奉地宮主人,進入不了輪回。”
最后一共挖出五具人俑。
他們帶不走這些人俑,所以就地葬在一旁,等他們把墓主人尸身挖出來再毀掉,也算是給她們報了仇,可以安心沉眠于此地了。
繼人俑之后,又下挖一會,這次挖出大量青銅刀幣,數量多到清理不過來,為了加快進度,索性不再清理這些刀幣,一路下挖,冬!
工具再次鏟到東西,但這次明顯與前面不同,碰到的東西很硬,發出鏗鏘脆響。
白先生和奇伯兩人精神一振,沒幾下,兩人挖到一層石板,蠻力鑿開石板,露出一個漆黑石室。
兩人大喜,看來這回是找到主墓室了。
不過兩人沒有馬上急著下入石室,上岸等了一會,覺得里面塵封千年的渾濁氣體與新鮮空氣換得差不多了,然后將一枝火把扔入石室。
見火把一直燃燒沒有熄滅,一行人迫不及待下入石室,急著看看墓主人長什么樣子。
石室內空間并不大,卻在狹小空間里封存著五口豎棺。
這一幕意外場景把守山人、御尸人他們都看得一愣。
“怎么回事?”
“地宮墓主人不是一個人,是五個人嗎?”
“這是刨到別人祖墳了,五代人合葬一墓?”
瞎子沉思道:“也許是跟五糞之土的五行有關吧,我們耽誤的時間已經太多,棺材里是究竟什么情況,撬開便能知曉答桉了。”
接下來沒有廢話,幾人隨手找一口豎棺,直接撬棺搜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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