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有人沖過來了!”
“誰啊?是不是藍夢兒?!”
秦雪緊張的握著馬鞭,她嘴角翹起一抹笑。
待她看到馬上的人時,笑容僵在臉上。
手中的馬鞭也掉到了地上。
居然是秦煙!
怎么可能是她呢?!
秦家并沒有教過秦煙馬術!
可是秦煙居然贏了藍夢兒。
要知道藍夢兒從小就喜歡馬術,藍家不知為她請了多少馬術老師。
據說這家蘭瑞馬術俱樂部,藍家有參股,就是為了方便藍夢兒來玩。
“不會吧,居然是那個秦煙贏了!”
“咱們這群人馬術比不過夢兒,那些馬術師也不敢贏夢兒,這好像是夢兒第一次輸…”
“這個秦煙膽子好大,她到底知不知道藍氏集團意味著什么?別說她了,就連她的家族都能全部搞死!”
秦煙摘了帽子,墨發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度,她眼尾瞥向那群人,余光透著攝人的冷意,似乎是草原上如風般孤清的女王,侵犯她威嚴的人都會被黑災難掩埋。
“這個秦煙,長得好仙…我心動了怎么辦,幸好藍夢兒沒抽中她的臉,不然這世上就少了一位絕世美人。”
“剛才她壓著帽子,我都沒看清她的臉,這么一看,我感覺以前泡的妞都是村姑。”
藍夢兒此時也回到了原點。
她狠狠瞪了一眼胳膊肘外拐的朋友,不情愿的朝秦煙開口,眼神依舊傲嬌,“我輸了,你說怎么懲罰我吧!”
秦煙摸著下巴。
藍夢兒眼神緊張,“你可不要太過分!”
她都已經認輸了,秦煙難道還真想懲罰她?
衛景謙輕聲說:“夢兒,你輸了就要接受懲罰。如果秦煙輸了,你會放過她嗎?”
“衛景謙!”藍夢兒顫著聲,眼眶里蓄滿了淚水,“為什么你每次都是幫著別人說話,上次也是,這次也是,我在你心里就是一個很惡毒的人嗎?”
她丟了帽子和馬鞭,哭著跑遠了。
“夢兒?”一群人面面相覷,紛紛追了過去。
這位大小姐心高氣傲,輸了比賽,又被心上人diss,可別做出什么傻事!
秦雪隱匿在墻角,突然不敢看秦煙。
她聯考是第一名,口語考試也是第一名,現在賽馬又贏了藍夢兒。
這…這一切都太荒謬了!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支持秦煙,就像秦家支持她一樣。
秦煙憑著那張臉,碰到一兩個欣賞她的老總,也不是不可能。
沒錯。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都明朗了。
藍夢兒跑了。
跑的真及時,連懲罰都不用受了。
秦煙翻身下馬,她走到衛景謙面前,笑道:“多謝你帶我來馬舍,雖然過程很波折,但結果還不錯。那位藍小姐雖然刁蠻了點,不過是個知道認輸的人,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衛景謙搖搖頭,似乎想起了什么。眼里多了一抹惆悵,“越哄她越纏人。你也不要太生她的氣,她小時候軟軟的一團,很體貼人,但是自從…都是往事,不提了。”
“嗯。”秦煙沒興趣去挖掘別人家陳年爛谷子的舊事,再糟心,能有她家糟心?
“再見。”她說。
“再見。”衛景謙笑著揮手。
如果藍夢兒沒長歪,應該也像秦煙一樣,有實力卻低調,不會拿著自己的本事到處張揚。
那樣的少女才像是大家族里培養出來,孤傲卻優雅,肆意卻不妄為。
半個小時后。
衛景謙推開一間套房的門。
他父親極力要求他來見一位貴客。
簡約低奢的客廳中,他父親坐在沙發右手邊,穿著白色西裝的俊美男人坐在左手邊。
中間…
“秦煙!”他驚呼道。
“是我。”秦煙淺笑。
衛洪朝兒子使眼色,“中間這位是秦小姐,旁邊那位是宋總,你曾經為斯威特公司設計過一款套杯,當時你還和宋總交談過,你還記得嗎?”
“記得。”衛景謙朝宋棠點了點頭,恭敬的喊了一聲,“宋總。”
他不喜歡這些規矩。
他喜歡大家坐在一起,自由的討論發言。
但是連父親都要討好的人,他也不能端架子擺清高,讓父親下不了臺。
衛洪看著宋棠一身凌厲強勢的氣場,再看看自家兒子孱弱不經風的身體。
“宋總,如果您有涼大師的消息,請務必通知我一聲,就算散盡家財,我也在所不惜!”衛洪神情激動,顯然不是信口開河,隨便說說。他真的會為了自己的兒子放棄所有的一切。
“我知道。”宋棠鳳眸微垂,雍容雅致的側臉帶著一絲緘默。
當初他的父母也是聽說國外有高人,所以兩人才一同坐上了去國外的飛機,結果他們再也回不來了。
秦煙喝了一口甜甜的冰牛奶,這應該是宋棠替她準備的。
她心情瞬間又美妙了起來。
“何必搞的那么麻煩。”
那位涼大師想必也是一名修士。
通常修士閉關少說三五月,長達七八年,更甚至閉關百年。
這時候去打擾,確定不是結仇么?
衛洪詫異的看向秦煙,“不知秦小姐認識什么高人嗎?如今可在北川城?”
宋棠看向少女,嘴角噙起一抹溫柔的笑。
“在啊!”她說。
衛洪簡直要喜極而泣了,“請問他住在哪里,我現在就帶著景謙去拜訪!”
衛景謙無奈的揉了揉額角,為了他這副破身體,父親時常去醫院咨詢,后來帶著母親去燒香拜佛,高人沒找到,倒是被騙子騙走了不少錢。
秦煙眉眼彎彎,笑道:“就是我啊。”
衛洪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這小姑娘太頑劣了!
“秦小姐,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
“衛景謙他是天生陽氣不足。”她說。
“陽氣不足?”衛洪低頭尋思,半響后猛地抬頭,精神矍礫的看著秦煙,“對對,他就是天生體虛,陽氣不足!從小到大,夜里都不敢讓他出門,每次晚上出去一趟,回來必定生病!”
“秦小姐,你真的能治好景謙嗎?!”衛洪一顆心懸在嗓子眼,眼神牢牢的盯著秦煙,似乎她就是沙漠中那口救人生死的水洼。
秦煙點了點頭,說:“人體中有七脈,陽氣自‘惠頂’出,至‘足陽’而竭。‘足陽’在腳底,這一脈的陽氣在七脈中最弱,大部分煞氣入侵人體都會從此脈下手。”
“那該怎么辦啊?是需要吃藥還是做手術?”衛洪忐忑的問。
秦煙:“…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