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瑞馬術俱樂部。
這里的建筑非常少,大部分都是廣闊的草地。
停車坪里遍地豪車。
邁巴赫經過停車坪,駛入富(負)一樓的專屬車位。
穿著愛馬仕,靠在蘭博基尼上的藍毛問朋友,“那輛車什么來頭,居然能去富一樓?”
他的車可比那輛車貴多了,都沒有資格停在富一樓。
“可能是某位低調的老總吧,那些老頭子就喜歡這類車,你家老頭不也喜歡開奔馳嗎?”
“也是。”
秦雪好奇的問:“富一樓的專屬停車位很厲害嗎?”
她這是第一次來,這里的一切都讓她心生向往,外邊那些雜牌俱樂部完全不能跟蘭瑞比!
“你父母都沒資格,趙瑋承求求他家老爺子,可能會得到一個蘭瑞的專屬停車位。”
說話的女孩皮膚很白,唇上涂著鮮艷的口紅,頭發是茶色大波浪,淡淡的香味給她增添了幾分女人味。
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她出身優渥,活的富貴。
秦雪抿了抿嘴。
這群少男少女都是她惹不起的人,不管他們說出多么苛刻的話,她都得忍著。
“秦雪,你知道趙瑋承最近怎么回事嗎?他怎么都不出來玩了?”
“好像是他三哥回來,管他管得很嚴。”
“行了,少了他就不能玩了嗎?”
“能能能,不提他了,咱們去換衣服,等會兒去賽馬!”
秦雪垂著眼。
趙瑋承在這群人中,似乎地位也不高。
她走在最后,看著被擁簇在中央的少女。
那是藍家的大小姐藍夢兒。
她父親是藍鋒,母親是國內通信巨頭之一的藍氏集團副總裁。
真正含金鑰匙出生的千金小姐。
柳雅然說藍夢兒成績只有五百多分,語氣很不屑。
她覺得柳雅然這話說的很糊涂。
如果有那樣的身世,何必還要在乎多少分?
秦煙在套房里換好了賽馬服。
上衣是硬朗瀟灑的皮革外套,下半身是白色修身褲,腰間的皮帶垂著兩圈金色流蘇。
頭上戴的帽子三分之一圍了貂絨,腳下蹬著一雙小皮靴。
偏偏她眉眼太過漂亮,像個錦衣玉食的貴族女郎。
等她出來后,宋棠給她整理了一下衣領。
“小主公,今天讓屬下陪你賽馬好不好?”他低笑,磁性的嗓音帶著一絲寵溺的調笑。
“好啊。”秦煙斜視,眼尾傲氣雍容,仿佛真是個血統高貴的繼承者。
宋棠眼中的笑意加深,“我先去換衣服。”
剛要換衣服,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秦煙順開了門。
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急聲道,“宋總,我可算找到你了!”
“…”宋棠蹙眉,冷聲說:“衛總,我們約的時間是下午吧?”
“不是生意上的事,是…是我兒子的事。”衛洪憨然一笑,姿態擺得很低。
“衛景謙?”
“難得宋總記得犬子的名字。”衛洪小聲試探著問,“我聽說宋總年幼時身體不好,秦夫人替你尋了一位高人…”
宋棠薄唇微抿,“很不湊巧,他不在北川城。”
秦煙看了一眼中年人,他印堂上斜紋豎紋交雜,這是早年喪子的征兆。
衛洪眼中露出絕望,“宋總,你現在能聯系到他嗎?”
宋棠思量著,沒有直接拒絕。
衛洪是美蘭克集團的創始人,亞洲地區最大規模的家居用品零售商。
斯威特酒店與美蘭克集團合作了十年,可以說互相成就了彼此的輝煌。
“你們先談事情,我出去了。”秦煙覺得商業上的事很無聊,至少她現在沒有什么興趣。
宋棠抱歉的看著她,“煙煙,你會騎馬嗎?”
“會點。”
“那你先去玩,我等會兒就去找你。”
“不急。”
她對騎馬并不是很熱枕。
衛洪抱歉的對秦煙笑笑,“打擾了。”
秦煙額首,“沒關系。”
她轉身,乘著電梯到了一樓。
這家馬術俱樂部除了必要的建筑外,其余地面全部都是草地!
手筆之大,令人不禁猜測俱樂部的主人到底是哪位巨富。
一名身穿藍色工作裝的侍者看見秦煙在原地站了半天沒有動作,于是走向她,問道:“小姐,請問你需要我的幫助嗎?”
“嗯…”秦煙淡聲說:“我需要一匹馬。”
侍者笑道:“我們需要徒步走十五分鐘才能到馬舍和賽馬的場地,不知道您是想要去一級馬舍,還是二級馬舍?”
“有什么區別?”
“一級馬舍里有世界名駒、英純血馬,需要蘭瑞黑卡。二級馬舍需要蘭瑞金卡,里面的馬種也十分不錯。”
“我沒卡,那就不去了。”秦煙瞇著眸子,眉間隨性灑脫。
“等等!”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走過來,他五官深邃,嘴唇和皮膚一樣泛著不健康的白,翹長的睫毛仿佛也是金色的,微微掩著憂郁的雙眸。
“我也要去馬舍。”他遞給侍者一張蘭瑞黑卡,輕聲說,“她和我是一起的。”
侍者恭敬的接過黑卡,快速的叫了一輛車,送他們去一級馬舍。
“多謝。”秦煙看向他,淺淺一笑。
“不客氣。”他抿嘴笑笑,很靦腆。“我叫衛景謙,你叫什么?”
“秦煙。”
她雙腿優雅的疊起,眉間依舊是風輕云淡的慵懶。
原來他就是衛景謙。
真是有點可惜,長的這般好看,卻是英年早逝的命。
一級馬舍里的人并不少,有幾個年輕人說說笑笑,都是一些出身不錯的二代。
侍者問秦煙和衛景謙,“兩位是現在進去,還是等等?”
雖然里面的馬不少,但是這群二代行為肆意,每一匹馬都要過去順毛。
“景謙?”
一道女聲打斷了秦煙的思緒。
藍夢兒急步走到衛景謙身邊。
她眼里露出嬌羞和埋怨,“你不是說不來嗎?真是的,為什么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啦,等會兒你看我賽馬好不好?”
衛景謙搖頭,“我還有朋友。”
藍夢兒看向他旁邊的秦煙,原本嬌羞的眼神變得傲慢了幾分,語氣也銳利起來,“你是誰啊?我怎么以前沒有見過你?”
“你又是誰?我怎么以前沒有見過你?”秦煙瞇著眸子,回問。
“我是藍夢兒!”
“哦,我知道了。”
“你不認識我?”
“現在認識了。”
藍夢兒瞪大了眼,她是第一次碰見秦煙這種人。
軟綿綿的像一塊云,你拳頭的力量再厲害,也傷不到她半分,反而自己又累又氣。
“景謙,她是誰啊!”藍夢兒氣急敗壞的搖著衛景謙的手臂,似乎他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她就要動手收拾秦煙了。
“夢兒,你不要鬧了。”衛景謙抿著嘴,憂郁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藍夢兒咬著嘴唇,狠狠瞪著秦煙,突然手中的馬鞭一甩,朝秦煙的臉抽過去!
“啊——”
旁邊的人尖叫起來。
那可是女孩子的臉,如果被鞭子抽到,豈不是要毀容了!
秦煙目光一冷,抬起手輕而易舉的握住鞭子。
同時揮出一道煞氣。
藍夢兒感覺自己身體像觸了電,全身又麻又痛,她恐懼的尖叫起來。
“我好疼…啊啊啊!!你對我做了什么?!”
秦煙收回那道煞氣,勾起一抹涼笑,“我離你那么遠,能做什么?你是不是有癲癇?有病就老實待在家里,別跑出來嚇人。”
“你!”藍夢兒氣的雙眼發紅,她朝身后那幫人吼道:“你們是死人嗎?沒看到她在欺負我嗎,快幫我打她!打死了算我的!”
衛景謙忍不住出聲呵斥,“藍夢兒,你鬧夠了沒有?!”
“夢兒。”秦雪安靜的站在一旁,出聲道:“她叫秦煙。”
藍夢兒冷聲問秦雪,“你認識她?”
“嗯。”秦雪點頭,怯聲說:“我和她都是國際創新英語大賽的選手。”
言下之意,她和秦煙不熟。
“告訴我,她父母是誰?!”
“夢兒,她只是一個學生而已,你不要跟她計較了吧。”
秦雪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
秦家認回秦煙后,一直都沒有把秦煙的身份公開。
呵呵,如果爸媽知道秦煙惹了藍氏集團的大小姐,就算不把秦煙趕出家門,也會讓秦煙去藍家負荊請罪。
無論是哪一項,都夠秦煙喝一壺的。
藍夢兒看著秦煙,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你,跪下來道歉!”
衛景謙怒道:“夢兒,你今天太過分了!明明是你打人在先,秦煙哪里錯了?”
下跪,這也太侮辱人了。
藍夢兒覺得衛景謙中了邪,不然為什么一直護著秦煙!
什么叫秦煙沒錯,她全身觸電不就是秦煙搞的鬼嗎!
“那我們賽馬!輸的要服從勝者的要求!”
藍夢兒鐵了心要對付秦煙,她從小到大還沒受過今天這樣的委屈!
秦煙眼里閃著不耐煩,“好!”
她現在心情完全不好了,讓她不好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旁邊的二代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藍夢兒從小學習馬術,那個秦煙看起來家境普通,怕是連馬都沒有摸過。
嘖嘖。
秦煙這次慘了。
她跟藍夢兒比賽馬,肯定會被虐死!
秦雪心里也很困惑,秦煙好像不會馬術,也不知道她那里來的底氣和藍夢兒賽馬。
藍色天幕下。
兩個少女,各自坐在高大的馬匹上。
隨著裁判員的口哨聲。
兩匹馬飛馳而出!
“你們說誰會先返回原點?”
“肯定是夢兒啊!”
“可是我看那個秦煙騎馬的姿勢也很標準,像是經過訓練的…”
“隨便花個錢都可以學馬術,關鍵是學得好不好,騎馬的姿勢誰都可以練的漂亮。”
秦雪手里握著馬鞭,她現在完全不想騎馬了,她只想讓藍夢兒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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