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這是什么東西?”
李紹武輕蔑的看了一眼左香菱,言語之間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和藹親近。
左香菱不說話,李紹武便知道左香菱不知道了,又繼續說道。
“這是可以調動御林軍的令牌,剛剛朕身邊的御林軍都被人用令牌給調走了,差點死于殺手,不知,你對此事有什么解釋?”
李紹武都是要看看左香菱這次怎么擺脫嫌疑,就算是知道左香菱不會干出來這樣的事情,他還是期待著左香菱會怎么看。
“皇上難道光憑我手上有令牌,就判定我是兇手,那我無話可說,但是,我還是要鄭重的說明,我并沒有拿這令牌。”
李紹武的懷疑讓她十分的不爽,因為她知道李紹武是故意的,為的就是在考驗她。
只是這事情的真實性就不知道了,畢竟,現在上官飛白他們都不在,肯定是有事情去辦了。
但是李紹武要是有意要給上官飛白換個王妃的話,說不定就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真的只是這樣?光是憑你一張嘴怕是很難證明你的清白啊。”
李紹武一臉遺憾的說道,似乎因為沒有幫到左香菱顯得有幾分同情。
“兒媳便是證人,大師兒媳正跟景王妃在花園之中捉蝴蝶,然后在一處花壇之中發現了一個閃光點,便知道哪里有什么東西,過去一看便看見里面埋著令牌 兒媳可以以姓命作為擔保,景王妃絕對沒有說謊,還請父皇明鑒。”
這下子李紹武更加的不相信左香菱了,哪有比左香菱還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的真相,那么她們之間必然會有人遭受到審判。
思前想去,還是作為發現異常的左香菱更為適合這個角色啊。
“對此,景王妃如何看呢?”
李紹武深邃璀璨的眼眸盯著左香菱,似乎是想要將左香菱看清一般。
“兒媳沒有做,至于皇上所說的清白,兒臣并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
但是,皇上就沒有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嗎,怎么會有人將這么重要的東西弄丟呢?
建議皇上可以先從自己身邊的人開始排查,既是皇上的貼身之物,想來只有與您關系非常的人才有這個機會接觸到這個令牌。
況且,皇上你不覺得這件事就像是有人提前就布置好的嗎,就等著我們鉆進這個圈套了。”
說到這里,要是李紹武還是懷疑她的話,那她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可是重重跡象表明,你前不久曾在淵兒不在的時候失蹤了一個晚上啊,莫非,是乘著那個時間謀劃了今日的刺殺嗎?”
李紹武似乎是發現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嘴角有意無意的露出了滲人的笑意,活脫脫就是一個即將下地獄的惡鬼,還不忘拉一個墊腳的。
“您這樣說,兒媳無法反駁。”
說著,左香菱眼眸成了半分,像是在表示對李紹武的蔑視一樣。
李紹武身側的惠妃卻是緊緊捏了一把汗,李紹武就是從她的院子出去才被人刺殺的。186
好在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其他的并無大礙。
不過讓她心情緊張的并不是這個,而是李承宏,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了,以她作為母親的直覺來看,令牌就是李承宏拿走的無誤了。
想著李紹武剛剛被刺殺時的怒火,她仿若就像是能看見自己兒子被處決的畫面了,為此,她一直緊繃著一根弦,就怕李紹武什么時候就看出了什么。
“既然皇上您剛剛被刺殺了,不知道這刺客可有抓到。”
畢竟,最近李紹武被刺殺了好幾次了,上官飛白為此每日都奔波各處,左香菱也是因此無聊才跟晏叢云出去抓蝴蝶的,沒想到竟然碰上了這樣的事情。
“刺客的事情你就不需要擔心了,你現在只需要證明自己與這件事情無關就好。”
李紹武并不打算跟左香菱說這么話。
左香菱挑了挑眉,開始在腦海中整理起整件事情的脈絡來。
剛剛李紹武說早上令牌還在,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只要知道李紹武今日白天都去了哪里,跟那些人接觸過,不難知道這令牌是在哪里丟失的了。
“那么就請楊公公說說今日皇上都去了那些地方了,尤其是時間待得長,還沒有人跟著的時間段。”
畢竟,要是有人侍奉著的話,這么大個令牌掉了肯定會被發現的。
最有可能的就是,這令牌就是趁著李紹武毫無防備的時間拿走的,比如午睡的時候。
“皇上今日早晨去了祈年殿祈福,要說這單獨相處的地方話沒有,只是,只是去了惠妃娘娘的院中待了許久,那個時候是沒有人再身邊侍奉的。”
畢竟,那檔子事兒的時候,他們哪里敢杵著打擾了李紹武的雅興。
“那么,應該就是在惠妃娘娘的住處丟失了這個令牌的了,還請,皇上仔細說說事情的經過,不然很難由此找出線索,查出這盜走令牌的真兇啊。”
左香菱見惠妃眼神閃爍,雙手不自覺的緊握,便知道這事惠妃應該知道點什么了。
只是,該怎么讓惠妃開這個口呢。
想了想,左香菱試探性的問道。
“不知,皇上跟惠妃娘娘相處時,可有宮女隨侍在側?”
這點很重要,說不定李紹武就是在這時候被惠妃給下了藥,然后被惠妃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了令牌。
惠妃又讓人拿令牌調走了御林軍,之后又將令牌的事情嫁禍到了她們的頭上。
不過,惠妃就是為了拿令牌才這樣的嗎?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啊,因為她又太多的時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李紹武,不應該繞這么大的圈子對李紹武下手才是。
“本宮,本宮那時在侍奉皇上,不曾有人在身側侍奉。”
說話時,惠妃已經將頭垂得低低的了,似乎是不好意思的樣子。
這可讓左香菱跟在場的人十分的尷尬了,就連李紹武的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
暗示這事著實也不怪她啊,誰知道李紹武竟然大白天的干這事兒。
一時間,左香菱竟然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