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看見段景閻那張臉的時候,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喊,不能驚擾到其他的人,不然不僅是她,其他的人恐怕也會遭受到傷害。
既然段景閻孤身前來,又是在這樣的場景之下,應該沒有傷害她的理由,恐怕,是處于達成某種目的才來的。
就算是知道這些,左香菱還是忍不住抱著被子往后退著,每離段景閻遠一分,她便多一分安全感。
“自然想你了,就來看看你了。”
段景閻見左香菱給自己讓出了足夠的位置,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這一下子可把左香菱嚇得不輕,直接整個人往后蹦了一步,一直到退無可退,左香菱才神色警惕的盯著段景閻。
眼神之中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段景閻雖然有一瞬的傷感,但是很快又恢復如常。
見左香菱也不說話,段景閻只好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你還不知道吧,上官飛白這些年一直都在查他母后身死的事情,最難正好有了一些眉目,你想要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段景閻知道左香菱最關系的莫過于上官飛白了,所以左香菱肯定會問的。
“你有什么條件?”
左香菱這話一出,段景閻笑了,眼角卻透著幾分苦澀。
為何這么好的女人,偏偏喜歡的是上官飛白,而不是他呢?
“親我一下,我一高興,說不定就告訴你了。”
說著,還挑了挑眉,一臉期待的望著左香菱。
左香菱只覺得一陣惡心,冷冷的哼了一聲。
這樣的反應段景閻是早就想到的,但是左香菱臉上的厭棄,是真的刺痛了他的眼。
還好這屋里的燭光不是那么強,他可以騙自己是看錯了,不然,還真的不知道會做出點什么不好的事情來。
“算了,想來你也不會答應,就那么喜歡上官飛白?”
這話是又是在問,左香菱到底是看上了上官飛白哪里,他憑什么就輸了。
“是,我就是喜歡他,這輩子,下輩子,都只會喜歡他一人。”
左香菱不帶一絲猶豫的就說出了這番話,段景閻也不禁幻想,要是左香菱也能這樣對他就好了。
明明與左香菱沒有見過幾面,為何這個女人就這樣走進了他的心呢?
可能,這是他唯一能看到的一張臉吧。
“那你的下下輩子我要了。”
逞口舌之快想來不是他的作風,但是在左香菱這里,這些不可能的事情都變成了可能。
左香菱沒有答話,只想段景閻早點離開,但是她又很想知道關于上官飛白母后的事情。
“好了,不逗你了,明日我會去第一樓,你親自給我做一桌菜,陪我吃完這頓飯,我自會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眼看左香菱就要失了耐心,段景閻不敢再做出什么會令左香菱討厭的行為,畢竟,要是以后他從上官飛白手中將左香菱搶來了,再讓左香菱想起這些會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一言為定。”
左香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一頓飯而已,她還是出得起的。19樓文學 段景閻滿意的起身離開了。
離開之前,他手掌一揮點燃了屋內的所有蠟燭。
整屋子頓時變得跟白晝一樣,很快便吸引了大門守夜人的視線。
左香菱在蠟燭亮起的瞬間,只覺得眼睛刺痛,便閉上了眼睛,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沒有段景閻的身影了。
對于段景閻此種迷惑行為,左香菱十分不解。
“咚咚咚。”
很快,便響起了敲門聲,是玲瓏聽到動靜,帶著人過來查看了。
原本她是要留下來守夜的,但是左香菱不想看她那么辛苦,就讓她回去睡覺了。
玲瓏住的地方就在景名苑主屋的斜對方向,可以在左香菱有需要的第一時間趕到。
“沒事,你回去睡吧。”
左香菱說了一句,玲瓏沒敢回去,便守在了門口。
她跟了左香菱這么久,一直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左香菱睡不著,也不是回去將滿屋子蠟燭點亮的人,因為這樣只會更加煩躁,更加睡不著。
她總覺得是發生了什么,思前想后,還是叫了人去上官飛白送了一個口信。
上官飛白得到口信的時候,將等人對如月下手的事情交給了手底下的人處理,自己就匆匆回了景名苑。
到了景名苑,發現臥房們被從里面鎖住了,急得他直接一巴掌隔門將門栓給震碎了。
左香菱聽到動靜,起身看向了門口的位置,看到是上官飛白的時候,眼中帶上了欣喜的神色。
“你怎么回來了?”
之前上官飛白既然囑咐了讓她自己先睡,這就說明今晚是多半不會回來了,所以這樣的事情對于左香菱來說確實是驚喜的。
上官飛白走進床邊的時候,視線已經將屋內看了一遍了。
待走在床邊的時候,他突然聞到了一種再熟悉不過的味道。
那是碧海闕特有的香薰,由于造價昂貴,按照在碧海闕等級的不同,分成了很多種。
而他現在聞到的這種,便是段景閻身上特有的塵禁。
原本他是不知道這種味道的的,暗示在一次跟段景閻的交手之中,段景閻嫌棄他衣服上的熏香,便說起了自己身上的塵禁是多么的珍貴,所以他才知道的。
看著上官飛白一臉嚴肅的模樣,左香菱下意識的覺得上官飛白已經看穿了一切,但是沒有理由啊。
“怎么了?”
左香菱問了一句,上官飛白卻直接將左香菱給攔腰抱了起來,左香菱身體懸空,加上上官飛白又是一副寒氣森森的模樣,吧左香菱嚇得不輕,也不敢問發生了什么。
“來人,把這床上的東西都換了。”
說這話的時候,左香菱甚至可以感覺到上官飛白散發出來的怒意,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很明顯,上官飛白已經知道段景閻來過了,她十分好奇上官飛白是怎么知道的,但是現在似乎不適合問這個問題。
玲瓏進來快速的換完了床上的被褥,上官飛白才將左香菱放了回去,然后開始扒拉著左香菱,也不知道再看什么。
末了,上官飛白臉上的神色稍有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