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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高興得太早了

  師父靠得住,豬能上樹。

  李顏回咬牙劈開已生靈智的荊棘林,摘下靈果火速離開。

  人未走遠,迎面撞上被他抄了老窩的野豬精,氣得他嘔血:“該死的塑料師徒情!”

  李顏回抄起木劍,迎頭沖上去。

  他就知道高興得太早了。

  什么予給予求,都是吊在驢脖子前面的胡蘿卜,看得著吃不著。

  李顏回要荊棘之果拓寬經脈。

  容徽就給他一片荊棘林。

  李顏回想吃肉,容徽就送他一頭野豬王,并且將氣味附在他身上,以至于他被豬群追了整整半個月。

  如此種種,不勝枚舉。

  他想要什么,容徽就按照過猶不及的標準往上增加十個難度。

  三個時辰后,鼻青臉腫的李顏回一瘸一拐的回到山洞,眼里是一片狼藉。

  此處好似經過一場惡斗般,滿目瘡痍。

  山洞早已坍塌,潮濕的洞口好似被水淹過,石壁上殘留一片水漬。

  “師父?”李顏回握緊木劍,小心探頭:“師父你還活著嗎,我還沒繼承縹緲峰,你死了我虧了。”

  略帶期盼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到容徽耳里,她眉頭一跳,周身的靈力暴躁翻涌。

  “昂吼!”

  碧海神龍法相盤旋在容徽頭頂,它怒目圓睜,發出不甘的咆哮聲。

  神龍法相頭頂的金巨劍高懸。

  殺氣逼人的銳金之氣逼得神龍節節敗退。

  最后斂入容徽的丹田之中。

  溫潤的水系法相堵住殘缺的一出金丹,像鎖扣一般牢牢釘在里面。

  法相歸位,容徽收起巨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為了煉化天音宗二長老的“碧海神龍法相”,她用靈力洗滌了半個月,總算將它對原主的記憶清除,收為己用。

  容徽跳下高峰,穩當當的落在山洞前,沒好氣道:“這么盼為師死?”

  李顏回見她沒事,懸在喉嚨的心放回腹中,訕訕道:“嘴瓢,嘴瓢。”

  李顏回饒著容徽轉了一圈,咋咋稱奇道:“師父,你變了。”

  容徽道:“哪里變了?”

  水系法相不會改變任何人的體型和容貌。

  容徽沒感覺自己有何變化。

  李顏回道:“身材沒走形,氣息變溫和了。”

  他初次見到容徽,印象最深刻的容徽身上凌厲的殺氣。

  如出鞘利劍,鋒芒畢露。

  容徽現在的氣息溫和很多。

  如冷劍入鞘,卻暗藏殺機,越發深不可測。

  容徽淡淡道:“嗯。”

  水系法相溫和無害,其散發的靈力源源不斷的滋養靈脈。

  之前容徽自己的法相兇戾難當,時時釋放劍芒刮傷金丹。

  只不過容徽能忍,并未顯露。

  有了“碧海神龍”法相的溫養,丹田內傳來的刺痛感已經得到緩解。

  五行相生相克,容徽甚至金丹陰陽失衡,她需要盡快找到另外三個法相平衡內息,否則后患無窮。

  “師父,我收到三師伯的傳信,天音宗慶宗大典七日后召開,天音宗宗主特邀師尊前往,要不咱回去了?”

  容徽他們離開劍靈派至今已經三月有余。

  此處秘境并無天材地寶,靈氣也不過爾爾。

  容徽干脆道:“好。”

  李顏回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捧出驚鴻劍,露出一口大白牙,“御劍更快。”

  容徽跳上驚鴻,“小徒兒真體貼。”

  李顏回想蹭劍,討巧賣乖道:“知我者,師父也。”

  “三日后,劍靈派見。”容徽御劍至高空,悠地折回,她扔下一張輿圖笑道:“乖乖的跑哦,圖上每個地點記得打卡,少一個地點每日增加三千次揮劍。”

  李顏回::)

  李顏回望著容徽越來越遠的背影,默默地掏出鐵飯碗,砸吧嘴:“幸好我知道有一個天音宗弟子在這個秘境,去‘借’一雙疾行靴吧。”

  天音宗慶宗大典聲勢浩大。

  不僅邀請了六大宗門,其它不入流的小門小派也光榮受邀。

  容徽代表劍靈派出席,現身便引起一陣嘩然。

  “傳言非虛,劍靈派五長老真的是練氣士。”

  “難怪當初天音宗少主執意退婚,要是娶了又丑又沒實力的夫人,天音宗怎么可能有今日輝煌!”

  “天音宗圣女帶帷帽,容徽有樣學樣也戴一頂,嘖,里丑捧心。”

  李顏回翻了個白眼,“就你有嘴,一天叭叭叭的,我師父吃你家大米了?”

  天音宗新晉弟子不滿道:“劍靈派遠道而來,是為了來吵架的?”

  “我們當然不是來吵架的。”李顏回摸出鐵飯碗,笑容滿面道:“我派是來討債的。”

  天音宗弟子看到飯碗,舊事浮上心頭臉都綠了,“錢都給你們了,不要太過分!”

  李顏回笑道:“欠我師父的錢給了,欠我三師伯的還沒給,哦,忘了,這筆錢是給貴宗圣女整容的錢。”

  “血口噴人!”天音宗弟子氣急道:“圣女自是沉魚落雁之容,何須整容!”

  李顏回沒見過沈莞爾的模樣,心里沒底,梗著脖子回懟,“既然美貌何必遮掩?肯定奇丑無比。”

  天音宗底氣憤憤不平道:“容長老也帶帷帽,我看她也丑陋無鹽!”

  李顏回頓了頓,“我以為這是眾所皆知之事。”

  天音宗弟子驚了。

  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

  眾人心里怪怪的,李顏回得很坦然,為什么自己一點都不爽?

  容徽:“......”

  眾人見兩派弟子吵得火熱,紛紛吃瓜看戲,偶爾應和兩句。

  “不論修為容貌,圣女和容徽云泥之別。”

  “容徽這修為,嘖。”

  一個“嘖”字落入容徽耳里分外刺耳。

  代表天音宗迎賓待客的蕭瑾暗自舒爽。

  爽著爽著,他忽然覺得芒刺在背。

  側頭一看。

  容徽師徒真盯著自己。

  李顏回率先出招,“師尊當前的修為不過爾爾卻能暴打天音宗長老,你們能嗎?”

  眾人目光落在蕭瑾身上。

  蕭瑾在登云臺的囂張行徑婦孺皆知,

  蕭瑾一人橫挑三千宗門,從他們口中奪走不少好天賦的弟子。

  容徽微笑道:“蕭長老,來試試?”

  說話剎那。

  蕭瑾忽然感應到容徽的是金丹巔峰,他想到之前不美好的回憶,臉色青白交加,咬牙道:“來者是客容長老,里面請。”

  其他宗門見狀,咋咋稱奇。

  容徽邁步進入天音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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