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夜在五貝勒的山莊與小渣九達成男女大和諧后，小渣九就愈發愛黏糊著她了。
白天與她一起欣賞瘦馬嫣兒、香蔻的胡旋舞，聆聽容娘的箜篌曲與阿鶯的春日小曲，晚上就一起和諧又和諧。
這小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腐敗！
對于這種好事，林羨余當然是來者不拒。
小渣九顏好身材好，像他這樣的頂級小鮮肉，擱在現代，若想包養一只，以林羨余的財力只怕都會肉疼。
但在這個世界，小渣九卻主動白送，任她白嫖。
林某人美滋滋。
因一直粘著她，小渣九連八貝勒的邀約都一次次推脫了，簡直就像是從此君王不早朝似的！
對此，林羨余都忍不住道：“你連個借口都不找，就推掉了八貝勒的騎射相邀，難道就不怕八貝勒生氣。”
禟抿了一盅梨花白，歪在扶手椅上，輕描淡寫道：“八哥最是溫和，就算他真的生氣了，也不會表現出來。”
禟心道，反正他已經從八哥手上學到了怎么哄女人，而且也已經得手了，自然沒必要再理會八哥了。
不得不說，這個禟，骨子里也是夠渣的。親哥哥都當場工具人，一旦沒有利用價值，說甩就甩。
“那你的差事怎么辦？”林羨余問。
禟哼了一聲，“爺還稀罕什么狗屁差事不成？”——說著，禟一把摟住自己剛得手的福晉，笑瞇瞇道，“爺日子過得快活著呢，誰都別來打擾爺！”
林羨余黑線，這廝果然有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潛質！
氮素，老娘有那么大魅力嗎？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臉，在看看跪坐在一旁軟墊上，素手纖纖撫著箜篌的容娘。怎么看著些個瘦馬，都比她漂亮啊！
好吧，就算不跟瘦馬比，跟小渣九比，她也是遜色一籌的。
她真是越來越不了解渣男的腦回路了。
林羨余一把推開膩在自己身上的小渣九，如今天熱，莫挨老娘！
她挑眉道：“我來了月信了，今晚你找別人吧。”——姨媽期，林羨余心情也有些不佳，神情很是淡漠。
禟一愣，旋即露出失落的神色，他嘆了口氣，目光定定打量著林羨余平坦的小腹，“疼嗎？”
林羨余怔忪，旋即才明白小渣九問的是姨媽疼不疼？
心下不由有些悵然，穿越第四回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她姨媽期疼否？
林羨余笑著說：“還好，就是腰身酸酸的，身上也沒怎么有力氣。”——而且下面潮濕粘膩，很不舒服。
好在這個時代的姨媽巾都是純天然棉布縫制，透氣性還是很不錯的。就是換的時候麻煩一點兒，不過好在她流量不大，一天換個三四回也就是了。
禟急忙一把將她手邊的冰鎮葡萄酒奪了過來，鳳眸含嗔，怨怪道：“都來了月信了，還喝這些涼的東西！”
林羨余淡淡道：“其實月信期間并非是不能吃涼的東西，涼物能收縮止血。只不過大多數女人身子弱，月信期間就更是虛弱，所以才不能吃涼。”
但老娘體力十三點，很牛逼，所以吃涼并木有關系！
禟哼道：“什么歪理邪說！就算你年輕體健，也不能這么糟蹋！”
說著，他板著臉吩咐管事太監金玉柱：“叫小廚房熬些熱湯給福晉飲用！這幾日，一應寒涼之物都不許上桌！”
林羨余聽得有些郁悶，但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小渣九也是一番好意，罷了，就隨他去吧。
反正月信也就四五日光景，忍忍就過去了。
她捻了一枚櫻桃塞進嘴里，嗔笑道：“我可沒那么嬌貴。”——老娘能一拳打死南山老牛。
禟板著臉，“那也得愛惜身子！”
林羨余莞爾一笑，旋即道：“這些日子，你的后院姬妾都快望穿秋水了！這幾天我不方便，你還是叫完顏氏、兆佳氏、劉氏她們伺候你吧。要不叫容娘陪寢也成。”
林羨余語氣輕描淡寫，就像是在說今晚吃白菜還是蘑菇，一副渾然無關緊要的樣子。
禟蹙眉，彈奏箜篌的容娘也手一顫，生生當場跑了調兒。
容娘連忙起身上前，跪拜叩首，“福晉恕罪，奴婢一時不慎，彈錯了音了。”
面對這樣秀色可餐的美人，林羨余是很有寬容之心的，她笑著說：“不打緊。”
說著，林羨余睨了小渣九一眼，“也該給容娘個名分了吧？”
容娘陡然脹紅了小臉，“福晉、九爺，奴婢…”——容娘雖早就從底下人口中聽聞過九阿哥脾氣暴躁，下人動輒得咎，但這日子，她眼里看到的卻是九阿哥對福晉百般疼愛。而福晉也十分賢惠，時常叫她們這些買來的女子近前侍奉。
九阿哥又如此年輕俊美，若能成為九阿哥的侍妾格格，容娘自是巴不得。
禟卻是臉色一沉，“你倒是夠賢惠的！”
林羨余撇嘴，你不爽個毛啊！她淡淡道：“畢竟容娘都侍奉過一回了，九爺難道想不負責任？”
聽了這話，容娘一臉茫然不解。
禟眉頭緊皺，“爺什么時候碰過她了？”
林羨余暗哼，自己做過的事情，居然不承認？她哼道：“不就是去妙峰山進香游獵的前一日晚上么！九爺不是叫了容娘去前頭伺候嗎？”
禟瞬間俊臉漆黑，他一巴掌重重拍在案幾上，“你腦子在想些什么？爺只是傳她問問話罷了！而且才一刻鐘，就叫她退下了！才一刻鐘！！！”
禟狠狠咬牙切齒，一刻鐘！難道在你眼里，爺就那么不濟嗎？
“額！！”林羨余一臉大寫的尷尬，也是哦，她以前沒睡過，不曉得小渣九的持久力，但如今已經睡過無數次了，也知道這個小渣九看著小白臉，其實是挺行的。
“咳咳！”林羨余咳嗽了兩聲，“看樣子是我誤會了。”
禟恨恨道：“爺回頭就把這幾個瘦馬通通發賣了！”
容娘的小臉唰地白了，這位九爺，原來只是對福晉才會如此好，而旁人，皆是可有可無，可打可殺亦可賣的！
這一刻，容娘心涼到了骨子里，涼了心之后，又自心底泛起濃濃恐懼。在九阿哥府，哪怕得不到九阿哥寵愛，但福晉仁心厚待，總算能吃飽穿暖，福晉又不朝打暮罵，她每日也就是給福晉彈彈箜篌，曲藝娛人，這可比自小動輒挨餓受笞強了百倍。
容娘登時淚落連珠，連忙通通磕頭，“求福晉留下奴婢吧，奴婢愿意當牛做馬伺候您！”
林羨余忙瞪了小渣九一眼：“你好端端的，沖容娘發什么火？她們這些小姑娘又沒做錯什么！”
“就你憐香惜玉成了吧？”禟勃然大怒，起身便拂袖而去。
林羨余：這破脾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