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秋死了!
就死在自己的面前。
死的是那么恐怖,那么凄慘!
讓丘聚不寒而栗,也讓他明白了,為何就連馬服君趙奢,盡浮生兩位位列天榜的高手,都不敵對方,死在了對方的手里!
“剛剛,那…那是什么?”丘聚澀聲道。
“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
白禮看著眼前驚亂的身形已經微微有些顫抖的,前總管太監、皇城司的皇城使。一邊緩步向其靠近,一邊玩味道:“不離於宗,謂之天人。天人將死,伴有五衰…”
“夠了!夠了!不要再說了,”丘聚被白禮的嚇得連連后退,驚叫道:“天人五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可以掌握這種力量?你究竟是人是鬼?”
“鬼?那丘公公就當我是鬼好了。地獄里爬出來的鬼,專門為了將大周給拖下地獄的鬼!”
雖然在當初,法場的那場殺雞儆猴的戲,是天子為了給七殿下出氣,安排的。但是確實丘聚完成的,這也是少有當著面讓白禮難看的人。
對此,小心眼兒的白禮可是一直都記著的呢。因此面對臨近崩潰的丘聚,白禮并沒有直截了當的殺了他。而是打算好好的回敬一下,解一解自己心中的恨!
因此白禮就這么來到已經被他逼到墻角處,退無可退的丘聚面前。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之中,溫柔的伸手整理了一下他有些凌亂的衣領,繼而輕笑道:“丘公公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好生失望。一點兒也不見當年堂堂總管太監的風采。
這可不行。不管怎么說,丘公公也是天子近臣,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是死,這衣冠也不能亂,這該有的體面…也要足。
遙記得昔日丘公公曾經請我看過一場戲,一場丘公公親自安排的好戲。這戲我直到今時仍記憶猶新,不敢有絲毫忘懷。”
好戲?
他親自安排的?
看著眼前的白禮,聽聞白禮口中若有所指的言語,丘聚好像隱隱觸碰到了什么。然而真當他想要抓住觸碰之物的時候,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抓不到。
而就在他感覺狂躁無力的同時,白禮再次開口了:“記得那時,丘公公發揚蹈厲,好言勸導,讓我等要守人臣之本分,切莫觸怒天威,以免累己累人。
此等良言,那一幕好戲,直到今時,回想起來都讓我受益匪淺,感慨莫名。只可惜,今時不同那日,無酒無菜,要不然,我定與丘公公再次把酒言歡,互訴衷腸。”
好言相勸?
人臣本分?
有酒有菜?
伴隨著白禮的話,一些無用的東西直接被過濾掉,而一些有用的相關信息并不斷的被丘聚自腦海之中拼湊開來。
就在這時,猛的靈光一現,丘聚的瞳孔瞬間為之緊縮。
顯然是想到什么。
而這一幕也同樣的被白禮看在了眼里,但見他其在如沐春風的笑意之中。那一直在為對方整理衣襟的手,直接化作了一把利刃,瞬間便洞穿了此時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的丘聚的胸膛。
“你,你是…你怎么可能會是…”
雖然胸膛被穿,但是作為天人級別的強者,丘聚還能勉強撐上一會。甚至說如果這個時候找一個高明的大夫,比如說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神醫皇甫謐,就是白禮將他心臟摘了,對方也可以將心臟重新接回去。
然而丘聚此時卻全然顧不得胸膛被穿,滿腦子現在想的都是剛剛他靈光一現,所想到的答案。為此不惜強撐住一口氣開口,希望能夠從對方口中得到答案。
而對此,白禮也沒有讓丘聚死不瞑目,直接微笑著另一種方法證明道:“丘公公,不知我在延興門前送你的那塊美玉,你可還喜歡那。”
果然是他!
丘聚了然的同時,也不由駭然。
能打聽的到他喜歡美玉的,本就不多。而能在城門口這種地方送他禮的,就更是鳳毛麟角了。
兩相結合起來,最起碼在丘聚的記憶了,唯有一人。
而這個人,正是鎮北候府家的那個二公子,白禮。同樣也是這個白禮,當年天子為了給七殿下出頭,特命他去敲打對方。其中所說的話他此時已然不太清了,但是卻有希望對方能夠恪守人臣本分一說。
現在兩廂相照之下,按理說,這基本上已經將眼前人的身份給牢牢釘死了。
然而這…
一個是名醫甚至是太醫都診斷,注定活不過三十歲的短命鬼。而另一個,則是攪的天下都風云涌動的天人級別強者。
極致的反差之下,讓正處于彌留之際的丘聚,既不想相信,又不得不信。
“居然會是你…好手腕…竟然將天下人都騙了…哈哈哈…后生可畏…后生…”
道了聲佩服,嘆了聲后生可畏。丘聚終于在也堅持不住,便帶著答案,咽下了最后一口氣。和沈千秋一起,一同死在這個牢房之中。
面對丘聚的直到死去之時,眼中還久久不散的驚駭之意和不甘。白禮笑了笑,便對其尸體附耳道:“丘公公大可安心去,你不是第一個,同樣也不會是最后一個。如果不著急的話,你可以在下面等一等,因為距離這大周滿朝文武下去和你團圓的日子,已然不遠了。”
隨手摘下了對方胸膛之中那顆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讓丘聚死透。而后白禮便隨意將其丟在了之前被他丟在棋盤上的那顆頭顱旁邊。
寂靜之中,白禮直接離開了這座牢房。看了一眼天牢之中四處而起的火光,便如同老馬識途一樣,來到了上一層的牢房之中。進入了那個足有一人多高,位于墻壁之上的暗道之中。
記得這條暗道,當初在游戲中的時候,還是某被關在天牢之中,閑的實在是無聊的玩家發現的。
而后并借此大鬧了一場。
放出了天牢之中不少危險人物,為此也闖出了一些名堂。
本身上次在京師的時候,白禮在聯系魔門六道等的時候,白禮就準備提供給他們的。畢竟依照白禮的計劃,他就沒打算再次來京城。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賣個人情?
結果當時有一個人的嘴太臭了,于是白禮便很體貼的將這個消息隱瞞了起來。好多讓他們死些人,救人也只能勉強的將上面的幾層給救出來。
然而當時的意氣之舉,卻成就了白禮金時的方便。
讓他這一系列計劃的開端,更加輕松。
不提已經通過地道撤離的白禮等。
伴陣法撤去,天牢那一把白禮手下撤退之時,所放的大火的蔓延。終于有人察覺到了天牢這邊的情況,一時間,京中的巡街衙役便連忙帶著救火設備,前往馳援。
而拱衛司等衙門,也同樣加入到了馳援的隊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