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又到了都天組織每月一次的聚會時間。因此伴隨著月上樹梢,那一片混沌空間之中,白禮的身影便再次的顯現其中。
依然有人已經先到了,而且為數還不少,而這其中除了有和白禮相熟的共工之外,同樣還有那個身份已經被白禮猜個八九不離十的玄冥。
而共工也一如既往的熱情,見白禮出現便率先開口打招呼,同時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開口詢問,白禮上次聚會為什么沒有出現?
對此白禮自然是不會告訴他,自己因為那時正被白蓮教的副教主徐鴻儒糾纏住了,根本就無暇進入都天空間之中,因此才錯過了聚會。
而見白禮似乎沒有在這上面多談的意思,共工為什么沒有繼續糾纏下去,轉而有的沒的和白禮閑聊。聊著聊著,便直接聊到了最近惹得天下嘩然的話題。
新安城秦墓之役!
“說來咱們組織之中,這消息還是由我先提及的呢。但我當時還真是沒有想到,事情到最后居然會發展到如此的地步。先不談其他各方損失,光是朝廷就折了一衛,十二府!這可是自朝廷開國四十年之后,就從未再有過的損失啊!”
共工一副相當佩服的模樣道:“這白蓮教的徐鴻儒還是有兩下子,以前還真是沒有看出來,他居然能憑借著手中的那些人和一座墓,就能夠布下如此大局,將凌空志這個沙場的悍將都帶溝里去了。”
“共工兄所言甚是,這徐鴻儒確實是個人物。有此人在,這白蓮教日后想來還會掀起不少風雨。”
既然當初白禮選擇用小號,自然就是不想將自己牽扯到其中。而現在世人皆認為這新安一役的主事者是白蓮教,白禮自然是樂意順水推舟。
畢竟就像之前所說的,朝廷一方遭受如此慘重的損失和羞辱,勢必會大加報復。有白蓮教這么一尊大神在前面擋著,正好也能讓白禮少受一點關注,讓他更從容的在暗地里布局。
“徐鴻儒?哼,他不過只是個擺在前臺的跳梁小丑而已。”而面對共工和白禮對白蓮教那位副教主的夸贊,顯然有人有不同的意見,而這個人正是玄冥。
對此不管是共工還是白禮都沒有因此而動怒,共工更像是相當感興趣道:“看來玄冥是聽到了什么不一樣的東西,不知道方不方便提一提,也讓我等了解一下其中具體呀。”
“一會聚會開始了,我自然會談,”玄冥顯然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當然,也同樣不會在聚會之前就平白的分享出去。
見此共工自是沒有再勉強,距離聚會開始左右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這點時間他還等得起。
而隨著這個話題的落幕,很快,其他人卻已經相繼的到來。而見十一人再次難得的齊至,帝江便也沒有再磨蹭下去,做了個簡單的開場白,這場聚會并正式開啟。
“那就由我先來吧。”玄冥第一個開口道:“想來不少人都知道了,之前共工所提到的那一大墓早先匯集了不少人去。而結果,參與奪寶的六大勢力,除了水云宮和鎮南侯府麾下的車下虎士。剩下的,包括朝廷在內,淮南王府、唐堡、錦帆賊幾乎全滅。而朝廷一方更是折損了十一府折沖衛。
世人皆傳,此事皆是白蓮教的手筆,但是我有消息卻證明了,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白蓮教實際上也不過只是一把刀而已。”
“哦?能說的再具體一點嗎?”共工相當感興趣道。
“當然,”玄冥掃視了一眼空間之中的眾人,尤其是白禮之后,便開始將他所掌握的一一到來。而伴隨著他的敘述,一個叫楚狂人的影子,也逐漸的在這事件之中清晰。
“楚狂人?”紫衣強良皺眉喃喃道:“以前倒是有所耳聞,常活躍于江南一地,不過傳言他不過是一個初入天人的劍客…玄冥,你消息可靠嗎?”
“我既然敢說,就有八成把握的是真的,”玄冥冷聲道:“都天聚會之中的規矩我還是懂的。”
“別誤會,玄冥,我們不是質疑你,只是這消息確實是一時之間讓人很難接受而已,”祝融接言安撫道:“而且說實話,就算是依你所言,也很難斷定,這楚狂人的出現,是不是白蓮教安排的。他本身,又是不是白蓮教的人。”
“是啊,玄冥,千萬別往心里去,”共工同樣在一旁接言,不過說著便話鋒一轉,戲謔道:“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之前玄冥你說的沒錯的話,那位四皇子現在豈不是…”
白蓮教的蓮種之事在江湖中本身就不是什么秘密,因此當被共工直接提及之時,眾人不自覺地就想到了剛剛被他們所忽略到的信息,一時間不由莞爾。
而這也讓玄冥的臉色瞬間的難看了下來,同時不自覺地想到了那個已經回京,面容和身形已經柔和嬌媚了許多的四皇子。
見話題有被共工帶偏的趨勢,因此主持會議的帝江便再次站了出來,咳嗽了一聲之后,繼而道:“好了,這個話題就此結束吧,大家時間的有限,開始下一個。”
“第二個就由我來吧,”共工見帝江出面了,便也不再糾纏下去,直接第二個發言道:“據傳東島國聽聞使者在京城被朝廷處死的消息之后,舉國激憤,誓要讓大周付出慘重的代價。
現似乎已經集結了二十萬的水軍,由東島國的劍圣,上泉伊勢守秀綱和上將楠木正成親自率領,準備登陸東南,給朝廷一個慘痛的教訓。”
“上泉伊勢守秀綱?是上泉信綱吧,”青袍客翕茲皺眉道:“這可是個麻煩的人物,據傳他三十年前就是東島國第一劍客,后入中原還和劍島的那位交過手,惜敗一劍。三十年過去了,想必劍法也應該越加凌厲,越加的難纏了。”
“是啊,另外楠木正成也同樣不是易于之輩,有忠臣義士之龜鑒之譽,”一旁的彩衣奢比尸接言道:“而且最關鍵的是,現在駐守東南的左右威衛可不善水戰。讓他們代鎮東候鎮壓東南大地尚可,和東島國的人在水上交鋒,尤其還是和這位東島國的上將交手,這勝負還真是不好談。”
“那這也是朝廷自找的,”共工淡淡道:“那位天子也不想一想,要是這四鎮之地真有那么好,周太祖會舍得分給外性。入天人而歲三百,四鎮諸侯,歷代有哪位侯爺實力低于天人的,結果呢?
哼!能活過一百歲的都已經算是高壽了,大都在和異族的交戰之中戰死沙場,要么就是因為積傷難反,而死在榻上。結果這才剛安穩幾年,咱們的朝廷便忘了這些臣下的付出,只看到赤裸裸的利益。
要我說,就該讓這異族動一動,也好讓那位天子明白明白,什么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