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們有緣再相見。今生能認識你二哥,是本郡主的榮幸,認識你更是讓我十分的欣慰。你和你哥哥一樣,都是那般的好。可惜了,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竟不懂得珍惜,這一晃這么久都過去了。也不知道下次遇見她是什么時候。”
郡主說著說著,臉上的失憶也不知道在什么呢時候就悄悄的顯現了出來。她的心里對于花云淺,總是帶著些深深的思念。如今不論如何思念,花云淺是回不來了。
“恩恩,也多謝郡主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若不是郡主,怕是我也不會在這里混的順風順水的。”花云若心里也不好受。一邊是自己兄弟,一邊是自己的父母,他很難取舍,可是也不得不做出選擇。
在花云若的內心深處,總是相信吉人自有天相的。郡主那么善良的一個人,雖然之前對她有偏見,但是后來,一切都不一樣了。如今他更是希望郡主會平平安安的。
他望著已經十分憔悴的郡主,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安慰的話已經說得太多了,他只希望郡主能夠順風順水,將來能成為二哥的新娘。
兩個人也不知靜默了許久,最終該走的還是要走,該留的還是要留。
不過該走的還是走了,花云若從出了宮,就馬不停蹄的往自己父母親身邊趕去了,如今的狀況很是不妙,他知道二叔母他們對自己的母親恨之入骨。當時花云少有難之時,他的母親反倒將家里的主權奪了去,如今花云少再得權勢,自然是要將該拿回來的通通拿回來了。
花云淺一行這才算是正在進退兩難的時候,如今王前面走,便是那兩個匪徒拿著刀在等著他們,他們三人如今已經算的是老弱病殘的模樣了。這如何能對付的了他們。若是他們就在此地停滯不前,那吃的東西也馬上沒有了,就等著被餓死的狀況。
不過花云淺哪里是那么肯認輸的人,她不管怎么樣,也要硬著頭皮往前走的。而且還要鼓舞著大家往前走,要是指望淵無冷能把他們幾個帶出去,她怕是早就死了很多回了,而云瑯,還是她認為的小孩子,自然不會讓他冒險的。
只是走著走著,淵無冷便停下了腳步。
“哎,走走走,反正也是死,何必那么快的去送死。我歇著了,不想走了。”淵無冷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半步都不想移動,此時的他又累又渴,把水壺里剩的最后一點水喝完之后,就在那里發著呆。
如今的淵無冷再也不像從前那樣,意氣風發的模樣,此時的他早就成了弱不禁風,膽小怕事之徒,他總感覺自己的命,隨時都不保了一樣。
“愛走不走,云瑯,我們走吧,讓他一個人待在這里好了。”花云淺和淵無冷之前的矛盾一直都沒有化解開,如今淵無冷又是這樣的說辭,花云淺自然是聽了第一個生氣的。
“云淺,這恐怕不好吧,無冷哥哥的腿上有傷,只是走的太久了,有些痛罷了,不要放在心上。等他緩緩就好了。”云瑯也看出來了,兩個人總是有事沒事互相斗著嘴,他夾在中間,只能兩頭勸說,也只能不偏不斜,不然又會被兩個人輪流的攻擊了。
“不要替他說話,我們兩個也不欠他的,這感覺好像我們有多對不起他似得。如果你還想跟著我,就聽我的。現在我們兩個走,不要管他了。任他自生自滅好了。”
花云淺自然說的是氣話,她怎么可能丟下淵無冷不管,可是看著淵無冷總是一副泄氣的樣子,她就來氣,本來此行就異常的艱難,要是跟前時時有一個總說放棄的人,又該如何再一步步的堅持下去。她希望身邊的人,不論什么時候,都不要放棄,辦法總比困難多。
“你們走走走,每次到了這種時候,就想著拋下我一個人。好吧,我再也不拖累你們了,你們走就是,不用再這樣了。”
淵無冷更是來氣,一方面他的輕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完全沒法駕馭了,再者他的腿腳又受了傷,如今又受著兩個人的氣,他也懶得再和花云淺一同前行了。
“看看,這倒是長本事了。我們還留在這里干嘛,再留下來都是受氣,我們再怎么做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是大爺,我也懶得奉陪了,告辭。”
不管怎么樣,花云淺都不愿在此地多留一刻。每次遇到難事的時候,淵無冷總是這樣,她的心里總是很氣,如今她真的要走了,愛怎么著怎么著好了。
隨后花云淺也懶得管云瑯有沒有跟上,就自顧自的走了。可是才走到兩個人都看不到的地反,她便已經后悔了,便蹲在原地等著兩人從自己跟前走過。
她剛剛明明還很氣,可是就走了這么一段距離,脾氣也漸漸的消了下來。她知道自己說話是有些過分,可是她也不想再折回去,勸著他們些什么。
此時淵無冷倒是和云瑯兩個人開始討論了。
“你看看她,如今脾氣也是越來越大了。你是不知道,她曾經可是多么溫柔的額,這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了,說話總是那么得理不饒人的感覺。”
淵無冷一副嫌棄的表情說著,似乎這已經是花云淺的常態吧罷了。他也就敢在云瑯面前,敢這么理直氣壯的說說花云淺,要是當著花云淺的面,他怕是也只會講講道理,不會像這么直白的.
“云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的時候,總是嘴上說的很嚴重,可是每次都會回來幫我們的。放心吧,她說不定這會正躲在哪里偷聽我二人講話呢。”
其實云瑯說這個的時候,他是已經看到了遠處花云淺的衣衫,不然他也不會那么樣說著這句話,這句話他也是說給花云淺聽得。
“好吧,這點我知道的,就是她嘴巴怎么那么的厲害。每次都將人氣的夠嗆,從認識她之后,至今還記得欠我一千多兩銀子呢。”
淵無冷才說完這句話,在遠處的花云淺聽不下去了。
“你就知道你的一千兩銀子,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救了你多少次了。若是不救你,怕是都活不到現在的對吧?還有,當初小萬身上的銀兩都被你坑的差不多了吧?你還好意思說,還說的好像是我薄情寡義一般,自己做的可比我過分多了。”
在淵無冷的不真實說辭下,花云淺還是沒忍住站了出來,說了很久,可算是將心中的不快都說了出來。
“喲,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是不是還是不忍心丟下我?”淵無冷沒臉沒皮的說著,一副自己有多么重要的感覺。
“我呸,要不是聽到你這么損我,我早就走了。再說了,我也不是跟你來的。云瑯是我帶出來的,我怎么能丟下他一個人走呢。”花云淺其實心里早就后悔了,可是如今卻是強撐著,生怕被爆出來她是真的因為后悔了才回來原因。
云瑯不自覺的笑了,可是他又十分顧全花云淺的面子,自然又是站在花云淺這一邊的。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人就別兜來兜去了,我們要省點力氣,才能從這里出去啊,還有,那兩個劫匪,怕是已經等得我們等得不耐煩了,說不定早就回去了。所以不要想太多,我們慢慢往前走便是,或許前面的路更加順呢。”
云瑯在三個人中,總是那個最好說話的,也是永遠站在花云淺身邊的那個。
“就是,還是云瑯說的對,快些走吧。多待這里,也是多一分鐘的危險。別看這里四周都沒有什么,且路還是那么寬,若是真的有危險,我們躲都躲不及。”
花云淺心里還是擔心著,畢竟在他們到達山莊之前,一切危險都是未知的,且往山莊的路,他們也不是很熟悉,自然是要摸索的,能在天黑之前找到山莊,已經實屬萬幸了。
很快,他們便走啊走,走到了一片空地區,那里連植被都不曾有,只是路邊有幾株稀疏的植物,也是不容易藏人的。
本花云淺是走在前面的,正當她要從有很多遮擋物的地方走到空地之時,便聽到了有人說話。
“小心,有人。”花云淺猛地往后退了退,可是卻不小心的踩到了淵無冷受傷的腳,淵無冷更是配合的大聲喊了出來,一聲尖叫,惹得在空地上喝酒吃肉的人紛紛向他們這邊走來。
“快走,快走,有危險。”花云淺著急的拽著兩人往后跑,可是淵無冷的腿也是走了很久,根本就沒有辦法奔跑,他們才走了沒多久的距離,就被抓住了。
這會,圍著他們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群人。
花云淺定眼一看,原來之前被他們騙的那兩個人也是在人群之中。其中的老二便說了話。
“老大,就是他們,當初騙著我們說是有什么傳染的,現在看來不都是好好的嗎?哪里像是感染得了。太可氣了,正要找他們,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了,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們身上可有的是寶貝,特別是那個瘸了腿的那個,身上更是有好東西。”
“喲,那可真是巧了。看來要夸夸你們了。兄弟們,上!”一群人之中的老大張了腔。
隨后他們三個人便被沖上來的人,團團圍住。
“云淺,這可怎么辦?如今我們更是打不過他們了。且看著他們都是惡狠狠的樣子,也不敢動真格的。可有什么好辦法?”
云瑯此刻心里是十分慌亂的,這樣一群看著不是好人的人,讓他的心里早就沒有了主張,只能求教一向足智多謀的花云淺了。
“別慌,他們不是要錢財嘛,我們只管把錢財放下便是。命要緊呢,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花云淺小聲的說著。
淵無冷此刻卻一副堅持要當守財奴的樣子。
“不行,這是我最后的家當,若是被他們搜刮了去,我們到時候可真的只能要飯了。”
“都到了什么時候了,孰輕孰重你不知道嗎?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如今連命都保不住,你還指望著干什么呢?”花云淺此時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若是淵無冷再執著,怕是他們三個人的命也別想要了。
“是啊,無冷哥哥,且不可如此。銀子沒了可以再掙,命沒了可就真的沒了。”云瑯也是看著著急,在一旁也是不停的勸著,只希望他此刻能夠深明大義。
“好好,聽你們的。”看著越來越逼近的人,他想著如今自己也是手無縛雞之力,若是再守著錢財不放,怕是真的要命喪黃泉了。
“等等,我們將錢財交出便是。你們且莫過來!”花云淺大聲的說著,聲音也是傳到了匪首耳朵里。
“好,那我們倒是要看看,他們能拿出什么好東西。”匪首手一揮,那群人便停住了。
隨后花云淺和云瑯以及淵無冷將身上的財務全部都扔的干干凈凈,此時匪首卻還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恩恩,不錯,是識相的。不過啊,你們這樣可是不夠的。誰知道你們身上還藏著什么東西沒有。來人,給我搜。”
匪首一聲令下,那群人便沖了上來。
淵無冷和云瑯倒是沒有什么,只是花云淺是女兒身,如今被搜身豈能了得。她正準備最后的反抗,可是她猛地踩著腳下,卻覺得底下是空的。
她能猜想到,定然在她腳下有什么秘密,然后她又在草叢里發現了一個十分特別的石頭針,和當初她在山莊之時,看到的陣法圖一模一樣。
“等我。隨我一起跳。”花云淺說完,便按著之前小萬教他的方法迅速的打開了那個機關,三人想都沒有想的跳了下去。就在他們跳下去的時候,那口也是迅速封上了。
而機關外面的人呢,還是傻傻的望著他們消失的地方,不管怎么樣,拼命的去踩,去敲,都沒有半點反應。
而花云淺和他們三個人卻掉下去,摔得生疼生疼的,不過這總比被人搜身,總比被人綁了去的好。三個人都紛紛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后便起身往四處探看,到底是什地方。
只是現在四處黑乎乎的,他們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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