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凌舞還是施筠,都需要熟悉一下軍營的生活,畢竟離開半年,雖然每天都有訓練,可記憶的融合與肌肉的訓練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去適應。
每當施筠躍躍欲試的看著周圍的山時,凌舞就在一旁勸她。
“別看了,看了你也不能像從前那樣毫無顧忌的收收收了。”
穿過來這段時間,小兩口每天都如膠似漆的膩歪在一起,不說蜜里調油了,反正說話談心是沒問題的。
這對長時間分離的他們來說,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尤其李想住院這段時間,什么忙也幫不上的慕巖十分愧疚,所以他也想趁著任務,好好的彌補她。
只是,沒想到穿過來后的身份如此…囧,而且,正常的夫妻情趣在別人看來,也過于辣眼睛。
誰讓她長得如此魁梧有力,而他,則反倒小鳥依人起來,兩人走在一起,周圍的議論聲就沒少過。
“這種被人說閑話的愛情,還真是第一次遇到,看來你得花時間讓自己強大。”
慕巖說的沒錯,李想也有這個意思。
“這個身體太弱了,我得好好的訓練起來,不過在此之前,我可以做一些別的事情,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武不成,那就選擇文好了。”
慕巖一下子反應過來:“你想做軍醫?”
“不可以嗎?你娘都能做的來,我怎么可能會做不到?”
慕巖搖頭:“不是擔心你做不到,而是你想要證明自己的話,恐怕得需要時間。”
李想聽了嘿嘿樂:“放心,我會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證明自己的實力,現在嘛,我想上山采藥,順便鍛煉身體。”
身體這么弱,上山爬山也是一種鍛煉的方式,況且幾世的生活,早已讓她熟悉了大山的各種環境,不管是哪里的山,她都有信心征服。
“這里是南疆,蛇蟲鼠蟻非常多,尤其是蛇,大部分都有毒,而且劇毒,不若你跟著當地的人一起上山,或者跟著軍醫一起去?”
李想搖頭拒絕:“你別這么不放心行不行?我雖然沒了空間,可我也是有實力的啊!”
慕巖哭笑不得的上下打量她一眼,下意識的開車。
“你可拉倒吧,就你這小身板,夫妻生活我都沒敢讓你折騰,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有實力的?”
李想臉一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是你壓根兒就沒給我機會折騰行不行?別的方面我不行,那萬一那方面我強悍呢?”
慕巖忍俊不禁的刮她一眼睛:“行行行,你強悍,你經久不衰,你持.久且爆發力強,行了吧?”
施筠那張耀眼的臉被凌舞這么一番調侃,憋得紅紅的,看起來更加動人心魄,饒是見慣了美人的凌舞,都忍不住嘆息。
“你這張臉長成男人真是可惜了,若是個女人,絕對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也得虧你這原主有自知之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否則哪里輪得到我來拱你這顆好白菜?”
施筠因為凌舞這話,心情似乎更糟糕了:“別說了,我估計施筠因為外面的冷嘲熱諷,已經形成病態了,否則他不會那么極端的去跳河,想想也是可憐,從小沒爹沒媽,看人臉色,還要忍受精神的不斷摧殘,若非老太太的庇護,只怕早就死了。”
“他的母親,你可有線索?”凌舞將自己的記憶扒拉個遍后,搖了搖頭:“并沒有,我爹也不知道,很神秘的感覺。”
“那施楓楊當年是怎么死的呢,你可知道?”
凌舞若有所思的回憶起來,“那個時候我才兩歲,哪里知道?不過后來聽軍營里面的人說,好像他中了敵人的奸計,入了毒瘴林后再也沒有出來過,一同消失的還有他所在的小分隊,一共十五個人,都沒有走出來,”
施筠訝異的瞪大眼睛:“難道就這樣認定了死亡?也太草率了吧?”
“當然不可能,是后來有人進林子里尋找他們,結果發現了十五具已經高度腐爛的尸體,那個時候天氣炎熱,依稀能夠看清楚他們身上穿的衣服,確定十五具尸體都是他們的人后,才找人把他們抬了出去,其中一人就是施楓楊。”
施筠環顧周圍:“當年我爹也是在這里鎮守的?”
“嗯,他出事的地方就是過了河那片毒瘴林,西域的人將那片林子視為他們國家的屏障,為了創造這片毒瘴林,他們不惜花費巨資請人打造,有了毒瘴林的庇佑,他們鎮守起來就輕松多了,和咱們的城池不一樣的是,他們的城池建立在毒瘴林的后面。”
施筠注意到城池前也是林子啊:“難道我們的不是毒瘴林?”
“不是,毒瘴林這東西怎么說呢,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一點不為過,畢竟這片林子擋住了陵國人,也阻礙了他們慶國人,想要偷襲我們,就必須繞開這片林子,”
“喏,咱們現在的位置,就在毒瘴林的斜前方,毒瘴林正前正后都不用鎮守,要守就守住沒有毒林保護的地方。”
“這些年,他們過來偷襲的次數很多嗎?”
“嗯,平均下來,怎么也得半個月一次吧,因為距離太近了,誰也不敢懈怠,稍有不慎,可能就是丟城棄地的代價,這個責任,誰都承擔不起,所以我們在這兒這些年,一直都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鎮守。”
李想雖然還沒有在軍營里待過的經驗,但看現在的這個環境,也能想象的出來這里上到將軍下到士兵,每天過的是什么日子,日復一日的重復訓練,只是為了在戰場上多活一秒,只有他們活著,身后的老百姓才能安居樂業。
事實上,這和現代的鎮守邊關的戰士沒有什么區別,都一樣的受人尊敬。
這樣的人,如果她這個外科手術專家在這兒,是不是能夠提高一下他們的生存幾率呢?
但眼下,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這里的糧食儲存,藥材儲存以及武器儲存情況如何?”
施筠很快就看到凌舞露出一抹苦笑:“也不怕告訴你,朝廷每年撥發下來的軍餉和糧草都是有限的,可是鎮守邊關的人有三萬多人,加上城中的老百姓,怎么也能算到四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