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個人證明,就會有接而連三的人起哄,人多了,施筠的價值才逐漸顯露出來。
于是他就被請到了主席上去,那些將領非常好奇他是怎么說服施記的掌柜請這些廚子過來的。
施筠煞有其事的說:“因為我也姓施啊,說不定我們是一個老祖宗呢,加之我許諾凡是來的人都能參加這次的除夕宴,廚子們都同意了,掌柜的為此也省了一筆聚餐的錢,大家互相包容,各達目標,沒毛病啊!”
施筠說的一本正經,也唯有將軍府的人清楚,其實施記就是他們凌家自己的。
只不過這是個秘密,主子們不讓說,他們自然也不敢去多那個嘴,留個懸念出去,也未嘗不可。
要知道,凌家人口并不多,能留在將軍府里的,基本上都是凌家信得過的人。
這一晚大家過的非常美滿幸福,因為吃到了美食,喝到了美酒,還能和家人團聚在一起,簡直幸福的不得了。
他們這邊過的好,軍營那邊的除夕宴也不差,有了施筠的指點,今年廚子們做的好,士兵們自然也吃的好。
但軍營沒有喝到酒,畢竟還要守邊疆,誰知道西域的人會不會趁此機會過來找麻煩,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可是原本只是預防萬一,誰也沒想到西域的人真的偷偷的越過河殺了過來。
因為他們知道這邊今晚是除夕宴,所以故意選擇在這個時候進犯,當烽火臺上發出信號的時候,城里的除夕宴即將散場,看到信號彈,所有將領哪怕在吃醉酒的情況下,也是精神一振。
“糟糕,敵軍來襲,快,收拾東西,立馬回營!”
將領們面色大變,齊齊站起身,踉蹌著往外跑,凌劍和凌舞也是面色凝重,尤其是凌舞,因為起的速度太快,竟是一陣頭暈目眩,直愣愣的就往身后倒。
站在她旁邊的施筠一看這情況,趕緊過去扶著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凌舞剛想說沒事,可是頭好像暈的更厲害了,施筠緊皺眉頭。
“不行,你身體有恙,在家待著,我替你去!”
凌舞一把抓住施筠的手,“不行,你還沒練到家,如何能上得了戰場?”
施筠卻不以為意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不給我機會,如何讓我向他們證明自己不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最后,不管凌舞如何反對,施筠還是強制性的將她留在了家里,跟著凌劍一騎馬回營。
眾將領在上戰場之前都要開一個會,開會的時候,看到施筠在場凌舞卻不在,一個個的都皺起了眉頭。
施筠朝大家拱了拱手:“抱歉,內子身體有恙恐不能上場,我來替她。”
“你?你連馬都騎不穩,上戰場不是找死是什么?”
“就是,別說我們看不起你,你不行,上去也是找死,凌少將軍怎么回事,也太隨性而為了吧?”
施筠看這些將軍因為他的到來,咋呼的臉紅脖子粗,忍不住皺了皺眉,從懷里拿出一瓶解酒藥。
“比起我,我覺得你們更應該吃點藥,降降火氣,要不然上了戰場拿劍拿刀都拿不穩,不也一樣是送死?”
比起大家的質疑聲,凌劍反而最為淡定:“這是什么?解酒藥?”
“嗯,速效的,吃了就能見效,各位將領還是趕緊吃了吧,免得一會兒鬧笑話!”
凌劍第一時間將藥吞下,大家看凌劍都吃了,也不約而同的跟著吃了藥,他們并不知道這是施筠做的,只當是像之前那些藥一樣,是從外面買來的。
吃了藥的人,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腦子一路往下,似乎頃刻間讓醉意消除殆盡,讓人一下子覺得視線和腦子同時清晰起來。
“咦,這個藥還挺管用的,我眼前沒有雙重影兒了。”
“我也是,不覺得頭暈眼花了,好藥啊!”
在他們感嘆不已的時候,施筠一點不客氣的朝他們伸出了手。
“看在我讓你們瞬間清醒的份上,謝謝,一枚藥三十文錢,這是單純的藥價,沒有加任何賺頭。”
眾將領:“…。”特么這位少將軍女婿,你是不是也太市儈了點兒?出戰前要錢?還能再奇葩點不?
“行,給你錢,不過得等我們活著回來吧?”
施筠皮笑肉不笑的點頭:“可以,不過那個時候請付四十文謝謝!”
得,還漲價了,于是所有將領都憤憤不平的將三十文拍到了施筠的手里。
而施筠也因此落了個市儈、奸商的名頭。
施筠不在意,因為這個打岔,讓他們忘了他要上場的事實,所以等他們看到騎馬和他們一起隨行的施筠時,想要抗議,卻根本來不及了,凌劍一聲令下,他們就沖進了廝殺隊伍里。
施筠被凌劍派為后驅力量,等在隊伍的最后面,守著后面的城門。
閑來無事的施筠,拿出他早已抹好藥的長箭,用力的拉開弓弦,瞄準了對峙廝殺的隊伍,以絕佳的夜視能力,準確無誤的開始射殺那些遇到危險的將士。
一箭兩箭三箭…
剛開始沒人注意,可是隨著危險一個接著一個被拔出,這些將領們發現他們當中不知什么時候多了神箭手。
仔細的辨別發現后,施筠出現在他們的眼中,驚詫立即取代了震驚,但他們沒有時間思考,就趕緊抬起手臂繼續廝殺。
這場仗一打就打到了天亮,多年未曾下雪的南疆在這天凌晨卻悄悄的飄起了雪花,等戰斗結束的時候,地上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白雪,當雪和血融到一起的時候,形成了格外刺目的場景。
西域人被成功擊潰,且他們的傷亡明顯比他們這邊要大,在打掃戰場的過程中,不管是西域還是南疆的人,都被抬回了營地,死的找地方掩埋,活的則進帳篷診治。
因為施筠全程都在后面放冷箭,所以他除了胳膊有點累,其他還好,于是幫著軍醫一起給將士們治病。
剛開始軍醫不愿意,因為他覺得施筠是來搗亂的,可是施筠不客氣的懟他。
“你們幾個的力量有多大,這么多人難道要等著你們一個個治完再去治,那他們豈不是在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