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老六你休要血口噴人!大哥,諸位兄弟姐妹,我萬萬不敢觸犯宗族逆鱗!”
禹慶隆怒吼,“云嵐氣宗那兩位長老要對付的,是你身邊那位,根本和你沒有一點關系。”
禹慶山冷笑道:“是嗎,云嵐氣宗的事情,為何你這般清楚?更何況,在我離開云嵐城時,你可是親眼看到,我和凌道友一起行走的,可在路途上,卻遭受那倆老不死的截殺,你卻說不是針對我,誰信?”
禹慶隆一時語塞,氣得火冒三丈。
其他人也都一陣詫異,這還是那個不學無術、胸無大志的廢物?
須知,以往的禹慶山,遇到他們這些人就如老鼠遇到貓,根本就不敢和他們頂嘴。
可現在,非但一點都不慫了,并且還展露出前所未有的強硬姿態,這完全出乎眾人意料。
這一幕幕,凌武皆看在眼底,沒有感到任何意外。
看似這一切是在針對自己,實則,這些禹氏子弟分明是借此打擊禹慶山!
“看來,因為自己的出現,讓這些禹氏子弟感受到威脅了......”
凌武若有所思。
他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殺死云嵐氣宗那兩位長老的事情,肯定是藍彩衣傳出消息,告訴了禹慶隆。
察覺到不妙的禹慶隆,才會當機立斷,聯合眾人之手,謀劃了眼前這一場行動。
“秋北,待會你跟在我身邊。”凌武傳音道。
秋北心中一緊,默默點頭。
“老六,看來你是被旁邊那位凌道友蒙蔽了心智,連事實都拎不清了,既如此,當哥哥的,就先幫你除了這姓凌的,再來跟你好好聊一聊什么叫事實!”
禹慶隆神色森然,聲音冷酷。
“你還要動手?”
禹慶山怒不可遏。
這還用問嗎?
凌武心中一嘆,禹慶山終究還是嫩了一些,對方擺出這么大陣勢,哪可能輕易罷手?
“幼稚!”
禹慶隆冷笑,抬手一揮。
一群身影沖出,有男有女,皆氣息驚人,威勢強盛,其中竟有不少都是半步大羅境存在。
禹慶山呆住了,這些身影中,不少都是他的長輩,在禹氏中擔任著不同的重要職務!
“原來,你們都已安排好了一切......”
禹慶山只覺肺都快氣炸,這些族人都把自己當做什么了?任憑宰割的羔羊?
“姓凌的,是你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讓我們來動手?”
禹慶隆目光冰冷,鎖定在凌武身上。
其他人也都神色不善。
凌武神色淡然,黑眸幽邃,道:“看來,我就是離開,你們肯定也不會答應了。”
禹慶隆漠然道:“你殺了彩衣的兩位長輩,又蒙蔽我那六弟,明顯是包藏禍心,我等豈能容忍你這等兇徒離開?”
“和他廢話什么,趕緊殺了。”
排行老二的禹慶龍不耐煩道。
這一刻,凌武抬頭望向那巍峨神秀的九華神山,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卻毫無情感。
這是青陽禹氏,是其大門前,可禹氏宗族中那些管事的,此刻卻沒有一個出來說話。
這是否意味著,他們也在默許和縱容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你們要動手,就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也是這一刻,急怒攻心的禹慶山,發出嘶吼,毫不猶豫擋在了凌武身前。
讓凌武有些意外的是,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禹慶山竟毫不猶豫地擋在自己身前。
這讓凌武心中有些觸動,“這家伙不知道是心機深沉,還是性情中人,不過也無所謂了,等把秋北安頓好,我就要離開三皇五帝界,返回地界避避風頭,西游之事也快落下帷幕了。”
與此同時,禹慶隆等人也有些猝不及防,投鼠忌器,禹慶山這蠢貨今日是怎么了,為了一個外人竟連命也不要了?
場面一時僵持在那。
“凌道友,我相信父親若知道,肯定不會容忍這等事情發生。”
禹慶山帶著愧疚。
他認為,是自己牽累了凌武。
“你父親......”
凌武黑眸閃動,“或許吧,禹公子,今日之事交由我來處理,如何?”
禹慶山一怔。
不等禹慶山回答,凌武便說道:“殺,不殺不足以立威,不殺不足以掃清前行的障礙。”
禹慶山倒吸涼氣,神色變幻不定。
凌武神色平淡:“當然,你們禹家禁止自相殘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饒他們一命,畢竟,你們也算跟禹帝有些關系。”
不等禹慶山有所反應,凌武袖袍一揮,擋在身前的禹慶山,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裹挾,帶到了一側。
“凌道友你......”
禹慶山錯愕。
凌武微微一笑,叮囑道,“幫我照看好秋北。”
“大言不慚,動手!”
禹慶隆嗤笑,大喝下達命令。
早已蓄勢以待的一眾禹氏強者,在這一刻毫不猶豫動手了。
“殺!”
“誅了此子!”
暴喝如雷,響徹十方。
這些禹氏強者,明顯都是禹慶隆他們精心安排,以九位半步大羅境強者為首,除此尚有一眾太乙金仙。
甫一出擊,這片天地都震蕩,日月無光。
“老三,我怎么感覺,咱們布置如此大陣勢,卻只用來對付一個半步大羅,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禹慶龍忍不住道。
“畢其功于一役,容不得任何閃失。”
禹慶隆面無表情道,“各位別忘了,此獠曾殺死過云嵐氣宗的兩位半步大羅境長老,決不能小覷。”
此次出手的這些禹氏強者,分別是他們這些人各自的支持者。
事實上,像禹氏這樣的古老族群,每一個頂尖的宗族子弟身邊,皆會擁有屬于自己的附屬力量,正是憑借這些附屬力量,才讓他們擁有了去爭奪宗族權柄的底蘊。
像禹慶隆,在宗族內也擁有諸多支持力量,并且為了進一步擴大自己的實力,他還和藍彩衣聯姻,尋了一個強大的“外援”。
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爭奪那少族長之位的繼承資格!
在場其他宗族子弟也都如此。
一襲火紅裙裳的禹慶燕輕蔑冷哼:“我倒要看看,他一個半步大羅,如何逃脫我們的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