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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木棉村月下事件(前篇)

  盡管木棉村內所有人都對小對內某兩個成員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為了避免招致麻煩亦或引起矛盾,村長老佛爾達仍然同意了他們在村落借宿的要求,不過由于村長家唯一的空房明顯不夠四人睡下,他們只好商量著暫時分散開在村內投宿。

  時間臨近傍晚,除薛定惡外的三人紛紛找到了臨時的住所,各自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卡儂在小村內收購接下來的補給,麥爾文混入村民之中打聽坊間傳聞順便賺取零花,而普拉迪斯則在遠離村落的野外進行日常的戰士修行。

  至于薛定惡則是一心覺得村民吵鬧睡不著,再加上頭一次在現實中來到如此充滿地聯七八百年前田園風情的鄉村,便索性興致沖沖地閑逛起來,只可惜他并沒有見識到自己預想中農民田園牧歌的日常。

  想想也是,暮冬時節的晚上又怎么會有農民像他這樣的閑人在外游蕩。

  倒是讓薛定惡心中大呼可惜,隱隱有了在這里多停留些時日的期待,但他知道,還是得趁著夏日沒有來臨前把自己的“繞遠路”計劃完成才行。

  因此他在月下攤開竹簡,打開其附帶的地圖功能,重新籌劃接下來的行程。

  “沒有馬車的現在要照顧其他人的體力,路上不遇到事件至少還要半個月才能到銀峰小徑嗎…這樣下去就太慢了。”

  銀峰小徑,是肅正協議中每個玩家在10級所開啟的副本功能時會出現的八大新手副本之一,一伙由逃兵、難民、雇傭兵以及怪物所組建而成的盜匪長年在小徑盤踞,搶奪附近村落、過路行商的同時憑借小徑的地勢一次次地擊退官兵、冒險者或是臨時逃進山林令人難以追擊,直到玩家的到來才將他們徹底剿滅。

  這副本薛定惡曾打過的,而他穿越過來后于情于理也應該再打一次,將其作為自己在現實中第一次與“勢均力敵”的對手交戰的經驗——他真不想再沒事就越個二三十級去開團本boss,然后絞盡腦汁逼自己賭上性命靠詭計玩劇情殺了!

  雖說越級打怪經驗確實很多…但目前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表明他玩家模板天賦能夠以與游戲中相同的倍率獲得戰斗經驗,否則靠賭臉接連打敗呂戈和瓦吉迪的他不應該直接升到二十多級才對嗎?

  是隊友分了他的經驗?是兼職武僧和法師分了他的經驗?還是現實中他的天賦只能做到給他開離線經驗池的程度?

  總之無論是哪種原因,戰斗多變強快這點是肯定的,因此他果斷根據地圖功能為自己安排了一系列副本攻略計劃,爭取早日將自己所熟知的那些能夠提前打通的低級副本推完!

  一邊思索著提高旅行速度的辦法,一邊猶豫著是否該從坐騎手冊中放出一個較為溫馴、無戰斗能力的坐騎,薛定惡就這樣一路閑逛著來到了村外普拉迪斯鍛煉的空地。

  遠遠地聽見閃轉騰挪與彎刀破空的聲響,薛定惡抬頭望去,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百米開外正在修行的狼人,好奇地走了過去。

  說起來他還挺慚愧,自己到這個世界之后每天鍛煉的時間從不超過兩個小時,偶爾都覺得自己這樣吃得多練得少就算是虎人的身體有朝一日也可能走形——或許該正經做些戰士、武僧修行了…下次,下次一定。

  “庫里伯?有什么事情嗎?”普拉迪斯不經意間發現他的身影,停下了修行。

  “無聊隨便逛逛,你還真是勤勉,每天都不忘了武器和斗氣的訓練。”

  “沒辦法,天賦越差就越需要時間彌補,這種事你們永遠都不會懂的。”普拉迪斯抬頭望向被云嵐遮蔽的月亮,語氣中充滿了落寞,“我的天賦就算是在狼族中也是墊底,總得加倍努力。”

  進展緩慢說明天賦不在此或是思路不對應該停下來思考…雖然薛定惡想給對方灌些雞湯,但想了想自己確實不懂、更沒資格說些什么,也就沒再為別人的生存方式操心了。

  因此他岔開了話題:“你好像對成為戰士這件事非常執著?”

  “雖然你來自隱世的部族,但也應該聽說過其他亞種的習慣吧。”普拉迪斯點了點頭,“我的尾巴被部族其他人斬斷了,除非向他復仇證明自己否則永遠都不能回家,因此我非得成為一個真正的戰士。”

  薛定惡只感覺不可思議:“哈,獸人還有這么奇葩的規矩?”

  普拉迪斯:“???”

  發現自己又即將把天聊死,他便再次岔開了話題:“最近路上又發現什么奇怪的事嗎?”

  “為什么這么問?”

  “那匹馬的死因…”

  “啊啊啊啊啊!!!”

  正當薛定惡打算將馬匹被毒殺的事說清讓對方多加注意時,木棉村內卻突然傳來一道撕心裂肺地驚叫聲,兩人對視一眼,果斷全速向著聲音來源奔去。

  大約十來秒后,他們便先后抵達了尖叫聲主人的所在,這時周圍還沒有其他村民趕來。

  兩人第一時間便聞到一股血腥味,憑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了現場的情況。

  眼前是再尋常不過的茅草屋,但茅草與土地已然被鮮血染紅,屋內地面上正躺著一個沒了呼吸的中年男人。

  死者的死狀及其凄慘,肢體被斬斷散落在地、身上到處都是傷口的同時腹部被銳器剖開,甚至連內臟、腸道都被扯了出來。

  薛定惡下意識感到尸體似乎不太對勁,好奇地湊上去打算仔細檢查一番,卻突然想到不該輕易破壞案發現場,便先向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那是個面無血色癱坐在地上不住顫抖的村婦,嘴里一邊念著“死了”、“殺人了”或是什么聽不清的無意義話語,一邊涕淚橫流地渾身抽搐,最終因無法承受現實而昏了過去。

  卡儂、麥爾文與村民們這才陸續聞聲帶著草叉趕來,火把、油燈漸漸將周遭照如白晝,與此同時,木棉村的村長老福爾達也被人攙扶著來到了案發現場。

  氣氛頓時充滿了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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