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平行世界,桃花島岸邊。
郭靖著一身古樸褐衣,身形挺拔如松,身邊是一身火紅衣裙的郭芙。
“爹爹,咱們都等了半天,這太陽都快升到日頭了,師叔公怎么還不來呀?”
“這…應該快來了吧?你太師叔說他最近沒什么事,時間很松,會提前一個月來。”
如今的大宋如日方升,橫掃諸國,就連蒙古韃子也落入了明顯的下風,幾乎是被大宋壓著打,就算有大量的武林高手為其效力、相助,也只不過是拖慢了大宋的腳步,滅亡只是時間問題。
這樣一來郭靖自然也就不用守襄陽了,襄陽現在光城墻上就有近四十門大炮,這些大炮比顧昀澤的世界近代時期的大炮要差一些,但打個二三十里還是綽綽有余的。
四十門大炮往那一架,除非對面有四十萬不懼生死的死士,否則襄陽基本穩如泰山。
原本劇情里郭靖守襄陽是主要是因為蒙古韃子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屠城滅國,若是不能將他們擋在襄陽之外,一旦讓他們攻入大宋腹地,那便是生靈涂炭血流成海,所以他才會義無反顧的死守襄陽。
郭靖是絕對不喜歡打仗的,相比于轟轟烈烈,他更喜歡老婆孩子熱炕頭。
就像是現在他在桃花島上的生活。
兩個月前黃蓉便已經誕下了一子一女,女兒還叫郭襄,兒子就不和劇情里一樣叫“郭破虜”了,叫郭熠,誕下龍鳳胎的黃蓉現在正在調養身體,是以沒有和他們一起出來迎接張三豐等人。
“爹爹,太師叔只說會提前一個月過來,但也沒說具體那天來呀!”
陪著郭靖來迎接張三豐的郭芙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桃花島的岸邊是沒有什么草木的,自然也就沒有遮蔭納涼之處。
“海上行舟,狀況難測,遇上什么意外的話,遲上些時候也是很正常的。”郭靖如今已有三十多歲,內功修為可稱當世一流,此刻太陽雖毒辣,但郭靖額頭上卻絲毫不見汗水,他雙目微瞇,遠遠地眺望海面。
“我們多等幾天,總能等到的,”郭靖有些無奈道,“這桃花島上的桃林被岳丈大人以奇門遁甲之術布下了陣法,如無我等引路,旁人是很難進得來的。”
郭靖話剛說完,郭芙便又擦了擦額頭汗水。
“芙兒你若是累了,便先回去吧,這太陽毒辣的狠,你功力尚淺,若是扛不住便先行回去吧,為父自己在這也…”
“不用了爹,女兒去桃花林里尋個陰涼處歇息一會便好,等待會兒太陽落下去些了,女兒再來陪您。”
“不必了,芙兒你直接回去吧,”郭靖頷首,“到了小食的時候,若是你太師叔還沒有來,為父也會回去,屆時你我二人吃完了飯,再一并過來等待迎接你太師叔,那時太陽也沒就那么毒了。”
宋朝人一天通常只吃兩頓飯,辰時一餐,稱“大食”,申時一餐,稱“小食”。
“好,那女兒先回去了,”郭芙行禮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下頭回過身來,語氣有些吞吐地對著郭靖問道:“爹爹,太師叔的回信上說了楊…楊過會來嗎?”
“嗯,”郭靖點了點頭,“師叔祖的回信說了,過兒會帶著他未過門的妻子來給你的弟弟妹妹們過百歲宴。”
郭芙一聽這話,面色立刻就有些不對了,說話的聲調也不自覺地揚了上去:“未過門的妻子?!”
“嗯,你師叔公的回信上說了,過兒會帶著終南山上古墓派的傳人龍姑娘來給你的弟弟妹妹過百日宴,”郭靖臉上露出慈父般的笑容,“為父上一次見過兒還是兩年前的事情,誰知他竟然不聲不響的就把人生大事解決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楊過情況特殊,郭靖作為他的伯伯,只希望他不要走上邪道,此外如果自己的女兒郭芙能嫁給楊過,兩家親上加親,那自是最好不過,但是如果他已經有了心儀之人,郭靖也是斷然不會強求的。
他只是忠厚老實,但是并不迂腐,原本的劇情里反對楊過和小龍女,主要原因也是師徒成親確實不合禮法,有違綱常,這種事情就連黃老邪都不能免俗,更何況是郭靖。
但是現在楊過是張三豐的徒弟,他和小龍女之間的關系也是互相教授武功,而非是師傳弟子,完全沒什么問題。
江湖中人通常不怎么在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話,郭靖這個伯伯支持,張三豐這個師父也支持,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過兒已經快及冠了,等這次他來了,為父定要好好地催一催他,讓他盡快與那位龍姑娘完婚。”
義弟之子即將成家立業,郭靖臉上不禁喜形于色。
“哼!”郭芙抬腳狠狠在沙灘上一踢,揚起大片飛沙后轉身快步跑開了。
“唉!這丫頭!說的好好的怎地突然便翻臉了?”
看著郭芙跑開,郭靖滿頭霧水。
“難道…芙兒喜歡過兒…”他心中思索,“不能夠啊,當初在桃花島芙兒和過兒的關系看起來可不如何好,他們又許久未見,心生情愫的可能倒是遠遠小于心生芥蒂的可能…等等!難道…芙兒討厭過兒,是以見得不得他好?”
郭靖心頭一跳,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真相,頓時大感頭疼。
他抬起目光,看著天空,準備思考一下如何化解芙兒和過兒之間的矛盾,卻在云層前面看到了一個黑點,這黑點極細極小,若非背后有白云襯托,幾乎難以發現。
郭靖內功深厚,五感敏銳,此刻他定睛看去,發現那黑點竟似在往桃花島的方向疾飛而來。
黑點愈近,郭靖看得也愈發清晰起來。
“師…師師…師叔祖!”
郭靖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覺得自己可能還沒有睡醒。
高空之上,張三豐周身一陰一陽兩道氣勁環繞,攜著他和身后的楊過、小龍女二人穿云破霧,直奔桃花島而去。
“師…師叔祖?”
張三豐攜著楊過和小龍女,遠遠地便已看到了站在岸邊等候他們的郭靖。
張三豐御氣憑風而行,帶著楊過小龍女一并落在了郭靖身前約兩丈遠的地方,周身氣勁互相糾纏而動,消散無形。
郭靖來這里等著,本意是擔心張三豐等人會走不過這桃林的奇門遁甲之陣而被攔在外面,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的擔心似乎有些多余了。
“弟子郭靖拜見太師叔。”
震驚歸震驚,懷疑人生歸懷疑人生,但是禮數不能忘,郭靖上前對著張三豐唱喏行禮。
“郭大俠不必多禮,”張三豐當了幾年位高權重甚至權傾朝野的國師,身上氣質卻和終南山與郭靖楊過初見時沒什么分別,“老道此番帶著我這不成器的徒弟和徒媳來叨擾了。”
張三豐笑呵呵地止住了郭靖的大禮,又叫楊過和小龍女上前行禮。
郭靖見小龍女雖然性格似是有些內向,但容貌秀美若仙、冰肌玉骨,舉止亦是優雅端莊,和楊過一舉一動更是極為恩愛,一時間心下大喜,連親眼得見張三豐御風而來的震驚都被沖淡了許多。
張三豐等三人隨郭靖進了桃花島,走過桃林陣法的時候,饒是張三豐也不禁對黃藥師的博學咋舌,就算是張三豐,若是要按奇門遁甲之術來破這陣法,那少說也得盞茶功夫。
聽著這陣法似乎也不怎么樣,但是考慮到這陣法只是黃藥師諸多所學之一,那便確實可稱上一聲“奇才”了。
四人行過了那桃林,見了黃藥師,張三豐等三人便各自住進了客房里。
日子過了約摸半個月,便陸續有其他賓客上島,皆是郭黃夫婦早年的至交舊友。
黃藥師個性離經叛道,狂傲不羈,性情亦是孤僻非常,是以獨居在這桃花島,只是偶爾才會去中原行走一番。
若非黃蓉誕下龍鳳胎,令他這個外公喜不自勝,他才不會允許有外人來著桃花島上打擾他的清凈。
但見了張三豐之后,黃藥師便覺得此次允人上島未必不是件好事。
黃藥師曾自郭靖口中得知張三豐是王重陽的師叔,當時便對張三豐有了興趣,張三豐上島后,黃藥師見他仙風道骨鶴發童顏,便知他是道家高人,特地找其論道了一番。
一論之下,頓感張三豐學究天人,實乃天下大才,遂喜不自勝,日日拉其飲茶下棋,論道議事,兩人志趣相投,關系頗為融洽。
若非張三豐婉拒,黃藥師甚至已經有可能和他結為異姓兄弟了。
桃花島上,郭襄和郭熠的百歲宴當日。
原本清凈的桃花島今日來了不少賓客,全真七子中的馬玨,老頑童周伯通,江南七怪之首的飛天蝙蝠柯鎮惡、一燈大師等等…
郭靖屋內,張三豐懷里抱著尚在襁褓之中的郭襄,滿臉慈愛,時不時逗一逗她,郭襄粉嫩的小臉上也隨之綻開天真無邪的笑容。
一旁被放在籃子里的郭熠眨著烏黑明亮的眼睛,不明白自己和姐姐的待遇為什么差這么多。
“師叔祖,今日天氣不好,桃花島上恐怕有暴雨將至,”郭靖站在張三豐身邊,看了一眼窗外黑壓壓的天空,嘆了口氣,“襄兒和熠兒的百歲宴本想在桃林中辦,可惜…看來這百歲宴只得去屋里辦了。”
桃花島的桃樹和氣候都很奇特,此時別處地方的桃樹大多已經過了花期開始結實了,但桃花島上的桃花卻還有一大半都留在樹上。
桃花花瓣落了滿地,樹上的留的桃花也不少,絲毫不顯稀疏,郭靖與黃蓉原本的打算是在桃林中辦百日宴,來的賓客并不太多,都是與他們私交甚好的舊友,是以百日宴的規模并不大,完全可以在桃林里辦下來。
但是桃花島畢竟是一個海島,天氣莫測,此刻透過窗外看去,昨日還明朗高闊的藍天,現在已經被黑云大片地壓住了。
黃藥師前幾天便已經根據自己的學識經驗推算出了今日的暴風雨,只是不能保證一定準確,是以做了兩手準備。
桃花島最大的屋子里已經擺好了桌椅和燭臺,若是暴風雨未至,那邊依舊在桃林里辦百歲宴。
若是暴風雨真的來了,那就閉好門窗,在屋子里點燃燭火辦宴會。
只是這樣一來,雖能避免暴風雨的困擾,但是賓客們都待在一個小房間里點著火燭照明辦宴會,未免忒寒磣了些。
原本昨日眾人見天上艷陽高照,心中尚還存有些僥幸之意,但今日一早便烏云蓋頂、狂風大作,頓時打破了他們的僅存的僥幸。
暴風雨將至,只能去屋子里點火燭了,寒磣些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總沒有在外面被淋成落湯雞寒磣。
“去屋里?那倒也不必,”張三豐停止逗弄郭襄,輕輕將她放在床上,“老道我倒是有個法子。”
被放在床上的郭襄從襁褓里伸出手,用力地伸向張三豐,口中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清澈的大眼睛看著張三豐,似乎是還想讓他把自己的抱起來。
張三豐一愣,便又把郭襄抱起來,起身向著門外走去:“郭大俠,你把熠兒抱上,我帶著襄兒,把他們交給令夫人和黃兄,我要叫你一套武功。”
郭靖:???
師叔祖在說什么?為什么一句我也聽不懂?不是說有法子解決將至的暴雨嗎?為什么要教我武功?
郭靖濃眉大眼的臉上滿是疑惑,但他作為一個老實人還是老實地抱起了郭熠,跟上了張三豐的腳步。
桃花島上,桃林附近。
郭靖站在張三豐身邊,懷里抱著裹得嚴嚴實實的郭襄。
或許是由于這一個月以來張三豐太寵郭襄的緣故,郭襄與張三豐十分親近,張三豐和郭靖剛剛把郭襄和郭熠交給黃蓉和黃藥師并轉身離開,郭襄便開始大哭。
等張三豐轉身走回來,郭襄便止住了哭聲,“咯咯”地笑了起來。
張三豐又轉身離開,郭襄便又開始哭。
張三豐走回去,郭襄又開始笑。
無奈之下張三豐和郭靖只好拿厚一些的襁褓把郭襄包好,然后一起帶她來了這桃林。
“師叔祖,您剛剛說您有法子,到底是什么法子呀?”
郭靖本來是不信此刻還能有什么辦法的,但是考慮到張三豐之前御氣橫空而至,覺得這位活神仙一般的師叔祖實在難以常理度之,或許他確實有什么辦法呢?
張三豐沒有立刻回答,他緩步走到桃林中,對著十幾丈外的郭靖開口,聲音如同在郭靖的身側響起。
“郭大俠,老道幾年前,曾經自創了一式武功,名曰太極拳,”張三豐的聲音似是帶了些縹緲之意,“這套武功算是老道我的得意絕學,但是對心境要求頗高,尋常人便是終其一生也難得要領,是以希望郭大俠能領悟這套拳法,不至于讓這門武功絕學后繼無人。”
郭靖聽聞張三豐要傳他畢生的得意武學的時候,便想開口拒絕,但張三豐隨后的話又堵死了他的話,讓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拒絕,心里壓力更是突然大了起來。
畢竟張三豐這意思幾乎就是讓他傳承一部分衣缽了,百歲長者親自發話,他在拒絕未免有些不識好歹,但他一直覺得自己天生愚笨,資質魯鈍,若是學不會張三豐的武功,那豈不是會讓老人很失望?
“郭大俠,老道要開始了!”
張三豐突然開口,郭靖立刻聚精會神地看張三豐。
張三豐站在桃林當中,雙膝下沉,手臂抱球,擺出太極起式,口中開始念起太極的心法口訣和各中要領。
“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陰不離陽,陽不離陰,陰陽相濟,皆既神明,心靜身正,益氣運行,開闊虛實,內外合一,運柔成鋼,剛柔并用,太極陰陽,有柔有剛,剛柔并濟,靜發自如…”
張三豐口中念著太極拳的心法口訣,緩慢施展著太極拳的路數。
在張三豐開口念出第一個字的時候,郭靖的注意力就已經被徹底吸引住了,腦中全是太極的要法口訣,眼睛死死盯著張三豐的身形。
郭靖資質到底是否魯鈍,這一點難以肯定,畢竟他二十歲便已經有了堪比天下五絕的實力。
但是若問他有沒有一顆赤子之心,那答案便絕對是肯定的了。
而恰好,太極拳對人的心境要求極高,不能有絲毫紛雜之念,否則絕難修習施展,張三豐想遍自己知道的所有人,也只能確定三個人必定有這個資質。
一個是他自己世界的徒孫張無忌,另一個他剛到這個世界后沒多久,便已見面并交談過的獨孤求敗,再一個,便是現在的郭靖了。
事實也不出張三豐所料,郭靖只是看見了他的太極拳,整個人便已經沉浸了進去,一時之間武學修為都開始飛速提高。
張三豐在桃林中施展太極路數,身形逐漸從原本的緩慢協調到如今的似慢實快,已經打了整整九遍。
不知何時,郭靖懷里的郭襄也聚精會神地看著張三豐的施展的太極拳,靈動烏黑的眼睛里映著張老道飄渺瀟灑的身影。
突然,沉浸在自己的武學世界中的郭靖驚醒過來,發現張三豐已經不在原地,他趕忙舉目四眺,竟發現張三豐立在附近最高的一顆桃樹的頂端施展太極。
他剛剛已經親眼見識過張三豐教給他的太極拳,只覺獲益匪淺,深受啟發,但此刻再看,卻是完全看不懂了,明明與剛剛的太極拳如出一轍,但在郭靖的眼里,張三豐現在所打的太極,卻又帶上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味。
張三豐站在桃樹上,步踏八卦,掌揮琵琶,一舉一動之間陰陽氣機流轉,逐漸與桃花島的氣機地脈交錯糾纏。
霎時間,桃花島上空狂風漸起,但這座桃花島十五丈以下卻陡然風平浪靜。
郭靖站在地上,抬著頭,天空中黑壓壓的烏云肉眼可見的被向這張三豐的頭頂匯聚,無邊無際的烏云成片地涌動,被張三豐引動的狂風卷席。
想出來看看自己外孫女的黃藥師才剛一出門,便看到了浩蕩奔涌、向中間匯聚的云海,登時露出一副見了鬼一般的表情。
張三豐氣機與桃花島相合,方圓近百里的桃花島被一張無形的陰陽雙魚圖籠罩,張三豐腰間的陰陽雙魚墜散發出淡淡的毫光,將數百里海域內錯亂動蕩的海天之氣盡數融于張三豐的陰陽二氣當中。
浩蕩云海向中心奔涌,張三豐的頭頂,一團直徑十余里的巨大的烏云匯聚在一起,云團之中閃爍著耀眼的雷光。
云海匯聚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被張三豐匯聚束縛的云團已經接近了二十里。
黃藥師抬頭望天,神色震驚地走到郭靖身邊:“小子,你給我說清楚,你這位師叔祖到底是什么人?王重陽的師叔要是有這等神通,他還能五十多歲就死了?!”
“爹,小婿也是在送過兒去上全真教學藝的時候才遇到師叔祖的,當時是全真的道長們告訴我師叔祖乃是重陽真人的師叔,后來師叔祖還收了過兒為徒…”
“轟隆——!”
郭靖話說到一半,墨色云團之中突然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下一刻,張三豐并指成劍,遙遙向著海中一指。
墨色向內收縮,體型漸小,顏色漸淡,最后竟化作了一個巨大的水團,水團卷動變換,化作一條水龍,有穹天之上徑直沒入浩瀚的大海中。
綿延百里的烏云被肅清,整個桃花島一片萬里無云、陽光明媚。
島上的賓客出來得早,親眼看到了這一幕的,個個都是一副見了仙人或鬼神的樣子。
張三豐揮揮整潔的道袍,從桃樹上飄然落下,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好了,郭大俠,”張三豐走到郭靖身前微笑,“老道已經散去了方圓幾百里內的烏云,并在桃花島周圍以海天氣機筑下了一度無形墻,大風會被擋住,百日宴可以在桃林辦了。”
郭靖:…
黃藥師:…
突然,站在郭靖身邊的黃藥師滿臉掙扎地開口道:“張真人…”
“怎么了黃兄?”
張三豐結果呆若木雞的郭靖手里的郭襄,看著黃藥師問道。
“您…還收徒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