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淑醒來后,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江玉郎。
“江玉郎,怎么,你也......”
慕容淑依稀記得自己被劉喜吸干了真氣,必死無疑。這里一定是死后的世界了......江玉郎也死了?
不過慕容淑轉念一想,這樣也好,反正大家都已經死了,她心中的負擔倒是減輕了許多。
“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好深究的了。對了,九兒呢?她還好嗎......”慕容淑緊接著問道。
江玉郎笑著道:“不好,她現在一個人孤零零在外邊兒,我們倒是做了一對亡命鴛鴦。”
慕容淑被冰得慘白的臉蛋瞬間紅潤了起來,她扭過頭道:“你在說什么呢......”
慕容淑轉念又想到,反正她和江玉郎都已經死了,前塵往事種種都已成過往。如今慕容九兒還活著,便是極好的結果。至于江玉郎,若自己和他真成了一對亡命鬼,那相依為伴也不是不可以。自己就替妹妹照顧他的亡魂,直到九兒也下來?
胡思亂想著,突然見一個女子跑了過來。她清秀的面容,讓慕容淑都有些訝然。
蘇櫻看著起死回生的慕容淑道:“真是不可思議......”
慕容淑盯了蘇櫻一會兒,用一絲帶著審問的語氣問道:“江玉郎,她是誰?”
江玉郎玩味地看向慕容淑,故意道:“她是我的好朋友。”
“你,你怎么可以!”
慕容淑氣得胸前不停地起伏,她的衣裳本就十分單薄,此時更顯得洶涌澎湃。
“你就算......也不可以!”慕容淑若有所指道。
“什么不可以?”江玉郎故意皺眉道。
慕容淑沉了口氣,似乎是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道:“我是九兒的姐姐,就有權利照管你。你不可以和這些來歷不明的女子攪在一起。”
“誰是來歷不明的女子?”蘇櫻也氣鼓鼓道,“他都說了,我是他的朋友。你不過是慕容九兒的姐姐,又不是他妻子,你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
眼前這一幕大有慘烈修羅場的意味,江玉郎心道這女人就是煩,碰到一起就會炸,不過他必須向慕容淑確認一件事。
但此地人多眼雜,不是很方便,江玉郎就讓人去給自己備一間房。邀月、憐星都敗在他手上,如今整個移花宮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上。誰又敢不從呢?
慕容淑剛剛醒來,行走也不是很方便,一路顫顫巍巍地進了殿內。殿門一關,江玉郎便上前去,緊緊靠在慕容淑身前,就差幾寸便能挨著她的臉了。
慕容淑往后疾退幾步,弱氣道:“你,你干嘛......”
江玉郎直接壁咚一下,將慕容淑堵在墻角:“我問你一個問題。”
慕容淑的反應,讓江玉郎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夢中的一幕幕猶在眼前,他微笑著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什么?”慕容淑不敢直視江玉郎的眼睛,目光躲閃著。
江玉郎忽然挑起她的下巴,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
“如果不是這一次你受了重傷,我還被你一直蒙在鼓里。”
慕容淑有些抗拒,但這輕微的扭動很快就被江玉郎給懾服了。
慕容淑直視著江玉郎,她沒想到夢中的這一天真的到來了。
她忘記了自己的年齡以及身份,就這樣簡單地被江玉郎掌控在懷中。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江玉郎直截了當地問道。
慕容淑多想直接說就是你的,但話到了嘴巴外邊,卻變成了:“你別管是誰的......這事情輪不到你來過問。”
慕容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能感受到里面生命的悸動。她在被劉喜抓住的時候,用盡了最后一絲真氣,才保住這孩子的生命。
江玉郎捏住慕容淑下巴的手往上滑過她的臉,低聲道:“孩子,是我的,對不對......”
“江玉郎,你在說什么!”慕容淑瞪大了眼睛,臉漲得通紅。
“我是九兒的姐姐,皇帝的妃子,你怎么可以......”
江玉郎邪魅一笑:“你現在已經不是那狗皇帝的妃子了。”
他一臉認真道:“淑兒,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想起來了。我之前一直以為那是一場夢。但經歷了這場生死之后,我才知道真相。事已至此,我不會再放手讓你走了。”
說著,江玉郎牢牢地抓住了慕容淑的手腕,一把將她抱在自己懷里。
慕容淑一開始有些掙扎,漸漸地,她的雙手也慢慢搭在了江玉郎的肩膀上。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慕容淑才道:“江玉郎,這件事是我自作自受。當時只是為了救你,所以才......這個孩子我不要你負責,你和九兒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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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沒說完,只感覺江玉郎的懷抱又加重了幾分,勒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你輕點,太重了。”慕容淑喘息道。
江玉郎“哼”了一聲,用手刮了刮慕容淑的鼻子,“慕容淑,你給我聽好,我不會允許孩子生下來沒有父親。”江玉郎明明年紀比她小了好幾歲,但此時他的霸道決絕卻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心安。
“江玉郎......”慕容淑有些情動,目光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她和江玉郎本就有了肌膚之親,此時此刻再做親密接觸也不算什么異常之舉。
江玉郎勾起慕容淑的下巴,用手指擋住她的嘴唇,低聲耳語道:“別說話,吻我。”
說罷,他就低頭啃向慕容淑柔軟的紅唇。
門外,偷窺的蘇櫻看得面紅耳赤,她沒想到,江玉郎居然是這樣的人!居然會和自己大姨子有這樣的關系。
江玉郎自然察覺到了她的存在,但他視若無睹,就是要做給蘇櫻看。你喜歡偷窺,那就看個夠吧。
“江玉郎,其他的我都可以聽你的,但有一件事,你必須聽我的。”
溫存過后,慕容淑鄭重道。
江玉郎挑了挑眉,“你說,什么事。”
慕容淑用手指在江玉郎胸口畫著圈圈,溫柔道:“我不想讓九兒知道我們的關系。”
江玉郎一愣,慕容淑急忙解釋道:“我自小看著九兒長大,我就和她的娘親一樣。我如果和你這樣了,實在是無法面對九兒。所以,請你理解,我們在九兒面前就保持正常的關系,好嗎?”
多么善良的女子啊!江玉郎緊緊握著她的手掌,“好,此事我答應你,但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名義的。”
慕容淑搖搖頭:“我不要什么名義,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關系。只要你心里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就心滿意足了......”
慕容淑趴在江玉郎懷中,含含糊糊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今生叫你這樣作踐......”
江玉郎拍了拍慕容淑的翹臀,慕容淑一聲嚶嚀。江玉郎正待上下其手,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江玉郎!是我!”
蘇櫻看不下去了,打斷了這一幕。
慕容淑從江玉郎懷里起身,整了整妝容,滿臉通紅。
蘇櫻走進去,看了一眼慕容淑,暗自啐道:“真是不要臉。”
她一直以為江玉郎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但沒想到卻是別有所圖。難怪他對大姨子都如此上心,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她原本還以為江玉郎是個義薄云天的俠客,但沒想到其實卻是一條罔顧人倫的小色狼。
江玉郎讓她太失望了。她對江玉郎冷冷道:“邀月宮主和憐星宮主還在外邊等著你。你好歹給個說法。”
江玉郎思考了很久,該怎么處理這兩個娘們。以他如今的武功,已經完全無懼邀月和憐星了。她們聯起手來也不是自己的對手,殺了也是順手的事。
但那樣的話,似乎就少了一些樂趣了。
江玉郎仔細想了想這些日子來,自己遇到的人,從慕容家遇害開始算起。
等等,他突然有了一絲眉目。在江別鶴、邀月、劉喜這些人之后,還有一些暗中謀劃的人。他們一直在暗中布局,才是真正的敵人。
即便江玉郎如此的武功已經不懼怕任何正面的挑戰了,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要先搞清楚,幕后之人是誰,他的目的是什么。
讓邀月和憐星出谷,步入江湖,攪亂武林格局,似乎就是一步妙招。
江玉郎心中想著,決定先隱藏實力,讓收服邀月和憐星。
怎么收服?
這個不難。
江玉郎缺的不是武功秘籍和境界,而是真氣和內力。如今他吸收了水靈珠中的大量真氣,已經達到了武力值的巔峰。再往上就要突破大宗師,直接到達天人境界了。
但那樣的話,他也無法在這個世界長久逗留。
這水靈珠還真是開了外掛一般。
大殿上,江玉郎坐在邀月的金座上,邀月和憐星跪在地上。所有的移花宮弟子都垂頭喪氣的,這是從未有過之變。
不可一世的仙魔之體的邀月,竟然敗給了這個無名少年。
江玉郎翹著二郎腿,對邀月道:“我現在給你個機會,要么臣服我,要么就是死路一條。”
邀月挺著脖子,一臉無畏道:“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殺就殺吧,我就是死了,也不可能被你侮辱。”
“鵝,誰要侮辱你了?”
江玉郎看了看邀月,確實是姿色動人,但畢竟是上了年紀了,保養的再好也是四十多歲的歐巴桑了,江玉郎是沒啥興趣的。
“邀月,我和你明說了。只要你肯臣服于我,我可以保你移花宮長久不滅。否則,哼哼。”
江玉郎的意思是讓她自己掂量。邀月或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她一定在意移花宮的存滅。
“你,你好卑鄙!”邀月氣呼呼道。
“我會給你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邀月,臣服我!”
江玉郎說著,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邀月。
邀月本就會移心大法,在精神方面也算是觸及到了天人的門檻。但和江玉郎比起來,那可就差遠了。
江玉郎直接用神識將月拉進了自己的識海之中。
邀月驚恐地見到了江玉郎識海中鋪天蓋地的畫面,在那里,江玉郎就是唯一的神。
邀月忘卻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感覺自己回到了兒時一般,面對的是高深莫測的神明。
她甚至看到了被囚禁的水母陰姬,她方才明白,他不是水母陰姬附體,更不是江玉郎,從一開始就不是。
這是一個比水母陰姬更加古老悠久的靈體神識,古老的傳說是真的。這世上修煉到了這個境界,可以永生不死,并且奪舍重生。
“邀月!”
江玉郎龐大的靈體,讓渺小的邀月感到了十足的壓迫。
邀月顫顫巍巍地,這一次,是心悅誠服地跪在了地上。
“前輩......不知前輩尊姓大名?”邀月不會臣服于江玉郎這個小輩,但當她知道江玉郎體內的存在后,卻是再也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心。
就連水母陰姬這樣的靈體,都只能被他囚禁,自己還有什么理由不臣服呢?
武功修煉到這個境地,她已陷入了瓶頸。明玉神功的最高層,也無法讓她再進一步了。
但如今看到的一切,卻讓她燃起了一絲新的希望。
只要她乖乖聽話,說不定他就能指導自己也突破大宗師之境?邀月想著,乖巧地趴在識海之中。
江玉郎瞥了她一眼,心道這女人還真是現實。
“邀月,我賜你一道禁制。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
說著,江玉郎神識一動,一道精神烙印射下,打在邀月神識深處。
邀月閉上眼,感受著這道禁制帶來的奇妙感受。她只覺得這東西深入到了她的靈魂深處,邀月不禁渾身打了個冷顫,一抖一哆嗦,發出了奇怪的一聲呻吟。
“嗯?”江玉郎皺了皺眉頭,心道不會吧,這老女人......有問題,嗯,問題大發了。
這道禁制其實是源自于生死符,但生死符只能控制人的肉身,而無法左右人的靈魂。江玉郎將其改進了一番,便制造出了這可以控制人神識的禁制。
邀月被綁定后,江玉郎發現自己識海深處的武神殿中的石碑上,也多了一個印記,正是邀月!
他內心悚然一動,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帶走這些世界的人?以靈體的形式,只要她們形成了靈體,給她們打上烙印,也能夠帶去其他世界?
這么多次的重生,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分別。所以他極少去招惹那些女性對象,但如今這個發現,卻讓他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