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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九、偷梁換柱

  段正淳并沒有否認,木婉清是他私生女這事,除了木婉清外,好多人都心知肚明。尤其是在座的各位大理國權貴功勛,不少人還曾經替他遮掩過。

  鐘萬仇繼續道:“俗話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段正淳,你一生女,沒想到到頭來,自己兒子竟然和自己女兒......”

  他說著嘿嘿一笑,振臂高呼道:“天下英雄看著,這大理段世天南為王,獨霸一方,在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世家。但今天,他段正淳的兒子、女兒,卻是在這石屋中亂倫通奸,宛如禽獸一般!”

  在場眾人,就連段正淳的手下,也都是大吃一驚。他們本以為這石屋中只是囚禁著段譽世子,但沒想到,那個什么私生女也在里邊兒?

  這固然是奸人的毒計,但若事成了真兒,那大理段世日后又有何面目見人?

  鐘萬仇說罷,看向了一旁的云中鶴和岳老三,二人齊齊點頭,忽地躍起,對著石門同時隔空一掌。

  偌大的石門被他們這一掌拍到,“轟”的一聲炸了開來。

  鐘萬仇滿臉笑意道:“孤男寡女,赤身露體。看看,這就是大理段世的公子和小姐......”

  鐘萬仇哈哈大笑中,只見段譽披頭散發,赤裸著上身走將出來,下身只系著一條短褲,露出了兩條大腿,而他手中還橫抱著一個女子。那女子縮在他的懷里,也只穿著貼身小衣,露出了手臂、大腿、背心上雪白粉嫩的肌膚。

  保定帝滿臉羞慚,心道,司徒等人沒將事情辦好?

  段正淳也低下了頭不敢抬起。

  刀白鳳雙目含淚,喃喃的道:“冤孽,冤孽!”

  鐘萬仇指著這一男一女哈哈大笑,十分得意,突然間笑聲止歇,頓了一頓,驀地里慘聲大叫:“靈兒,是你么?”

  眾人聽到他叫聲,無不心中一凜,心道事情似乎有變?

  鐘萬仇撲到段譽身前,一把奪下他手中橫抱著的女子。

  這時眾人已然看清這女子的面目,但見她年紀比木婉清幼小,身材也較纖細,臉上未脫童稚之態,哪里是木婉清了,卻是鐘萬仇的親生女兒鐘靈。

  段譽原本在石屋中昏迷不醒,待他醒來便見自己懷中多了這么一個女子。后來這石門被人破開,他還以為是有人來救自己了,也顧不得那么多,抱起身邊的女子便往外去。

  迷惘中,他見到許多人圍在身前,認出伯父和父母都到了,忙脫手放開鐘靈,任由鐘萬仇抱去,叫道:“媽,伯父,爹爹!”

  刀白鳳忙搶上前去,將他摟在懷里,問道:“譽兒,你…你怎么了?”

  段譽手足無措,說道:“我…我不知道啊!”

  鐘萬仇萬萬沒想到,上午還在和自己說話的女兒,居然變戲法似的出現在了石屋中。他害段譽不成,反而連累了自己女兒。一時之間,卻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等鐘靈迷迷糊糊醒來,鐘萬仇解下身上長袍,將她裹住,跟著重重便是一掌,罵道:“不要臉!誰叫你跟這小畜生在一起?”

  鐘靈也是滿腹含冤,她不知怎么地一覺醒來便出現在了這里。一時之間哭了起來,哪里能夠分辯到底是怎么回事?

  鐘萬仇又想,那木婉清也一定還在屋中!于是便氣沖沖進去找了又找,卻是連根毛都沒發現!

  眾人雖然不解其中之意,但都明白這是大理段世的好手段。鐘萬仇想要給大理段世潑臟水,但沒想到反而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大理國,段氏便是天,他小小一個谷主,又何苦和段氏作對呢?

  段正明看著眼前這一幕,也是哭笑不得,心想這司徒公好生調皮,竟然使出了這么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又對段正淳道:“正淳。這鐘谷主待譽兒真是好極了,竟然讓自己千金來作陪。既然兩人已成好事,那擇日便讓人來提親吧!”

  他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心道若是能夠因此讓兩邊由冤家成了親家,對大理國也是一樁好事。

  段正淳自家兒子拱了鐘萬仇家的白菜,之前的種種不快瞬間一掃而光,滿臉得意道:“鐘谷主,段某真是感激不盡啊!不過話說回來,譽兒身為大理國世子,三妻四妾也是平常。他擇日便來迎娶鐘姑娘,但卻未必能做正妃。”

  鐘萬仇氣得哇哇大叫,無處撒氣,便又要去打鐘靈。

  段正淳卻是上前止住了他。

  鐘萬仇道:“我管教自己女兒,干你什么事?”

  段正淳搖搖頭道:“她如今也是我兒媳婦兒,怎么不關我的事?”

  “喲,你還來勁了!”鐘萬仇說著,便和段正淳扭打在一起。

  只是他的武功終究要比段正淳弱上幾分,其他人也沒插手,只是立在一旁干看著。

  段譽自石屋中出來后,緩過了神,此時體內的藥性也去了不少。他好奇地看向那青袍客,他便是囚禁陷害自己的罪魁禍首。

  那青袍客也看向了他,只是他眼中流露的目光卻是有些莫名的慈意。

  段譽搖了搖頭,心道:“這人之前百般迫害自己,怎么可能對自己有仁慈之心?”

  他又望向那棋盤上二人爭著落子之處,思索了一會兒,忽地開口道:“你們何必去爭一處,退一步海闊天空。大師,這一子,大可落在這里。”

  段譽自幼喜好佛法,棋藝也是十分高超。但他下棋的風格卻不是年輕人的鋒芒畢露,反而更像是一位得道高僧的含蓄寬仁。

  段譽這一句話道出,陷入生死劫的黃眉僧頓時明悟,嘆息道:“我修了如此多年的佛法,心境卻還不如小世子,實在是可笑。”

  說罷,便主動撤去內力,不再與段延慶爭子。

  他這舉動,其實無異于自殺。若段延慶苦苦相逼,趁他退招之時襲來,立即就能將他打死。

  但段延慶卻意外地沒有趕盡殺絕,也收回了內力,看著段譽剛剛指點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他仰天大笑,似是瘋狂,又似是欣慰。

  “棋差一著,滿盤皆輸,這當真是天意嗎?!”段延慶感嘆了一句,臉上卻沒有多少遺憾,反倒是有一絲欣慰。

  “小子,你,很好,很好。”段延慶點了點頭,腹中發音道。

  段譽不解地撓了撓頭,不知這大惡人為何突然又夸起他來。他本就是心善之人,即便前一秒這大惡人還要以毒計迫害他,但此時脫了困,他心中卻沒有多少怨恨。

  段譽不知道此人的身份,段正淳又在和鐘萬仇纏斗,無暇顧及自家兒子。

  段正明卻大呼道:“譽兒,快過來。”

  他卻是怕這延慶太子暴起害了段譽性命,畢竟他的目的就是斷了大理段世的國祚。

  段延慶撐著鐵拐站了起來,眾人見他是個殘疾,也是一驚,想不到殘疾人竟然會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段延慶抬起頭向四周看了看,目光最終落在刀白鳳身上,喉頭一滾,卻是沒說出半句話來。

  刀白鳳卻是低下了頭來,不敢和他直視。

  忽地,他伸手扣住了段譽的肩頭,腹中發聲道:“大理段氏世子,我帶走了!”

  “爾敢!”段正明急忙道,手下護衛紛紛上前欲要阻止。

  但段延慶卻抓住段譽,一個縱身,想不到他腿有殘疾,但輕功卻是極好!

  葉二娘、岳老三也一個縱身掩護老大而去,只有云中鶴留在原地。趁著眾人不注意,他忽地躥出,抱住了鐘靈。

  鐘萬仇喝道:“云中鶴,你做什么!”

  云中鶴抱起鐘靈便逃,眾人只聽見他的余音道:“鐘谷主你不要這女兒了,不若送給我好了。”

  眾人都知道云中鶴是出了名的淫賊,這小姑娘落入他手,結果可想而知。

  鐘萬仇氣得頭發都豎了起來,這云中鶴之前還是他盟友,此時竟然反水對他女兒下手!

  段正明看著這突發一幕,便對司空巴天石道:“司空公,你輕功最好,帶些人去,助鐘谷主救回女兒。她是譽兒的未婚妻,不能為人所輕辱。”

  司空巴天石領了命,一個翻身追去。他輕功也是極好,不亞于云中鶴,一路跟去,又在后面留下標識,好讓其他人跟上。

  “要你姓段的假情假意!”鐘萬仇口上嚷著,卻沒有拒絕他們的好意。

  這鐘靈可是他夫人的心頭肉,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就甭想活了!

  另一邊,段正明又親自帶著段正淳等人去追段延慶。他心道,這段延慶挾段譽,一定是有所要求,若只是為了斷掉大理國祚,他大可趁著剛剛一掌斃了段譽。

  兩兄弟還未上路,刀白鳳早就不見了蹤影。

  在暗中觀察的慕容復看著這一幕,暗自點頭,心道,計劃雖然有變,但大體還是不差的。接下來,就該自己上場了!

  他對一旁的木婉清柔聲道:“婉兒,你母親在那里,你先去和他見面,我要去救我大舅子了。”

  木婉清腦袋一低,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你萬萬小心。”

  慕容復嗯了一聲,在她額上輕輕一吻,便翻身取道從另一邊兒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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