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開始,陸捕頭克親的名聲就傳了出來。
說是天煞孤星的命克父克母克妻兒。
陸風自己聽了之后,心里惴惴不安,親自來了花喜兒家里。
“喜兒,你怕不怕那些傳言?”
花喜兒裝作不知,“哦?是什么傳言?”
“就是說我是天煞孤星的那個傳言,我怕你會聽信傳言不嫁給我,又怕你不聽信傳言執意嫁給我之后真的會被我連累。”
花喜兒很滿意的看著陸風,不錯,這樣的態度正是她所期盼的。
“咱們訂親后,這話突然越傳越烈,肯定是有人在作妖,等我查出來是誰,看我不拔了她們的舌頭。”
花喜兒握緊拳頭,臉上故意露出兇狠的模樣,反而惹得陸風忍俊不禁。
花喜兒不是怕事的人,很快就揪出了傳謠的源頭——幾個人品極差的媒婆。
人品差的人,推脫起責任來相當專業,很容易就把主謀供了出來。
幾人全攀扯到了陸大夫人那里。
花喜兒將這事告訴了陸風。
陸風很是為難,想了很久之后,才同花喜兒道:“算了,這事咱們先不追究了,畢竟是親人。”
花喜兒嬌笑,“好吧,這次就先按你說的不追究,暫且饒過她們,但下次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你可不能再心軟。”
“放心,到時候全憑你做主。”
彭州城里傳陸風天煞孤星的話漸漸平復下來。
陸不群夫妻兩人很是失望。
陸大夫人頭發都愁白了幾根,“老爺,咱再想想其它的法子吧,就這樣把田產鋪子還給那小子,我不甘心。”
陸不群想了想道:“這男人呀,就沒有不好色的,不如咱們找個美人給風兒當貴妾。”
陸夫人揪住陸不群的耳朵,“說,你是不是也想找個美人兒回來?”
“夫人,不敢呀,現在不是談正事嗎?聽說陸風訂親的那個花家是偏遠鄉下來的,肯定沒本事打理田產鋪子。到時候咱們通過貴妾手握田產鋪子,還不是跟握在咱們自己手中一樣。”
陸大夫人聽了這話,臉上立刻露出笑來,“不錯,這主意好,我明天就去辦。”
第二日,陸大夫人出面挑了個會識文寫字的美人兒回來。
直接將美人兒送去了陸風府上。
晚上,陸不群回到家里,問道:“夫人,怎么樣?這事辦妥了嗎?”
陸大夫人道:“放心吧,我挑的人兒極美,保管所有的男人見到她都會被迷住的,而且我跟牙婆打聽過了,這女子孤身一人,任咱們捏扁揉圓。”
陸不群心癢癢的,“是什么樣的美人兒?我也一起掌掌眼。”
“想得美,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白日里已經將那美人兒送去了你侄兒那里。”
陸不群一本正經,“夫人放心,我絕不是那樣的人,我滿心滿眼除了夫人,再無她人。”
陸大夫人擰住他的耳朵,“你可給我小心些,如果被我知道你在外面找女人,我就找人打斷你的腿。”
陸風回到府里,聽說大伯娘送了一位美人過來嚇了一跳,忙讓小廝阿胖出府通知花喜兒。
反正他和花喜兒已經訂過親了,也不怕別人說三道四。
花喜兒聽到阿胖繪聲繪色的描述一點也不著急,在家里好吃好喝又和小七聊了會天,才坐到梳妝臺前,慢條斯理地開始梳妝打扮。
小七“喜姑姑,陸風的小廝阿胖說那個美人長得很美呢?你就不擔心?”
“小七,你不必擔心,這正是考驗陸風的機會,若他是個經不了事的人,這婚事就此作罷,若是他愛惜我,自然不會出什么亂子的。”
“喜姑姑高明。”小七聽到花喜兒這樣說,一顆心就放下了,喜姑姑都不擔心,她擔心個什么勁。
花喜兒對著鏡子美美地打扮了一番,帶著小七去了陸風府上。
陸府院子里,陸風正不停走動著。
旁邊站著的美人兒蛾眉螓首,真正千嬌百媚。
見花喜兒進來,陸風立刻迎了上來,“喜兒。”
花喜兒見陸風面上紅紅的,朝著美人的方向努努嘴,問陸風:“你臉上這么紅,是見到美人羞的。”
陸風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我、我——你最美。”
事實上陸風根本就沒注意到他大伯娘送來的美人兒長的是什么樣子,雖然那美人兒一直圍著他身邊轉。
花喜兒聽了心里像灌了蜜一樣甜。
她走到美人兒面前:“這位美人怎么稱呼?”
那美人兒看清楚對面的女子,見對方長相比自己差了一截,信心倍增,也不理會花喜兒的問話,直接走到陸風面前:“公子,天色不早了,早點安歇吧。”
陸風立刻躲開幾步。
花喜兒面上帶著三分笑意,“就算是做妾,進門也該擺幾桌酒慶賀一下,你這樣不明不白地進來,別到時候什么也撈不著。”
美人兒擺動著楊柳腰,粉白細長的手里捏著手帕,“我是陸夫人送過來的貴妾——陸夫人是長輩,她的話自然是算數的。”
小七很氣憤,走過去攔在美人和陸風中間,但又不敢對美人動手,唯恐自己力氣太大,把一旁嬌弱的美人給弄沒了。
折棍子這技藝貌似在普通人面前,百試百靈,總能嚇到些膽小的人。小七想到這里靈機一動,對旁邊的阿胖道:“去把家里的燒火棍拿來。”
待阿胖將燒火棍遞到小七手上,小七利落地耍了一套花棍。
美人兒眼中立刻有了驚恐之意。
撲過去抱住陸風的腿,“大爺快救救奴家,她們這是想打殘奴家呀。”
陸風是從來沒打過女人的,這會都忍不住想動手了。
小七蹲下身,在美人兒面前把燒火棍折成兩截,想了想,還不夠震懾,她又折了一道,燒火棍就變成了四截小棍渣扔在美人兒的面前。
美人兒見了瑟瑟發抖。
小七:“瞧見沒,你還想跟著陸風嗎?如果你還不改主意想跟著他的話,以后就會像這燒火棍一般。”
美人兒立刻松開陸風的腿,
“不敢了,我不想再做這位公子的貴妾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若柳。”
花喜兒點頭,“真是好名字,人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