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完吳方氏小七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吃過晚飯后,小七來到花喜兒的屋里,坐到花喜兒身邊。
見花喜兒正在寫信,小七自顧自就說上了。
“喜姑姑,我有一件事和你說,你還記得我上次同你說的白乾教嗎?”
“淮南回來的路上我們碰到了白乾教,他們非常厲害,我覺得那個教主的輕功不在我之下。”
“不過,他們很壞,想搶我們的東西呢,后來又放我們走了,我心里有些擔心,總覺得有一天還會再遇見她們。”
花喜兒擱下筆,認真地看著小七。
“小七,你現在年紀還小,再多努力練習,一定會越來越厲害的。”
小七點頭,“嗯,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后我會勤學苦練的。”
“喜姑姑,你幫我多找些破案的書來看,我想當個稱職的捕快。”
花喜兒拿出一撂書放到桌上,笑著道:“我早就為你準備了了。”
“小七,現在彭州城內捕快已經飽和了,我想辭掉捕快的職務,專心從商。”
“陸風說會來家里提親,我爹娘都同意了,說讓陸風選個黃道吉日找媒婆過來。”
“陸風跟我說,他的產業都在他大伯那里,等他成了親,都要交還給他的,所以到時候我等我嫁了陸風之后,可能會比較忙。
“喜姑姑,我支持你,你在給誰寫信?”
“我給陸風寫信。”
小七心里不免有些驚訝,“你和陸捕頭天天見面,還要寫信呀。”
花喜兒:“這就是情趣,等你以后長大了,大概也會這樣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小七從花喜兒的屋里回去之后,就開始練習內功心法。
從密道里拿出來的兩本秘籍,里面就有內功心法,同飛天門派的內功心法并不沖突,小七每天早晚都會練上半個時辰。
木子灲和封小公子二次來柳家練箭的時候,就發現小七的功力又有進步了。
因為小七這次射出的木矢竟然穿透了一尺厚的木頭,穿出了土墻,出了柳家的院子。
小七飛過墻頭,見巷子里有兩個孩子靠在另一邊墻根下,分別是阿呆和阿瓜。
阿瓜騎在阿呆身上,他的頭發被木矢穿過定在了身邊的墻上。
木子灲一眾人跟著爬上墻頭圍觀。
阿瓜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我以后再也不敢欺負阿呆了,快救救我。”
小七把木矢拔下來,摸著阿瓜的頭道:“阿瓜不要害怕,沒事的,你沒受傷。”
阿瓜哇哇哭著跳了起來。
阿瓜的娘已經聞聲出來了,人還未現,聲音已到。
“是誰又欺負我們家阿瓜了。”
小七立刻變得緊張起來,阿瓜的娘是附近有名的潑婦呢。
阿瓜的娘走近后,雙眼瞪向小七,然后她不經意抬頭見到了墻頭上俊美的公子,立刻就記起來,上次聽說這是知府家的公子。
阿瓜的娘立刻賠上笑臉,“原來是知府公子呀,渴不渴?要不要去我家喝杯茶。”
“不用了,不用了,”木子灲連連擺手。
阿瓜娘對著胖胖的阿瓜道:“阿瓜呀,以后記得不要欺負阿呆。”
小七拿著木矢飛過墻頭。
封小公子立刻湊過去,雙眼冒星星。“師傅,你好厲害呀短短時間,就進益了這樣多。”
小七仔細檢查了一翻被木矢穿透的木頭,點了點頭道:“回頭讓我爹再把木頭加厚一點就行了。”
然后小七拿出三支木矢搭弓,“我給你們看,如果是三箭齊發,箭的力道就就會減弱很多。”
小七搭弓同時射出三支木矢,三支木矢陷入木中約半尺的樣子。
木子灲 “這應該是力氣分成了三份,所以減弱了。”
陸捕頭請了官媒過來提親。
提親成功后,找了吉日,陸捕頭帶著活雁并一應禮盒去花家。
一應流程走得很順利,送聘禮的這日,一眾捕快都過來了,再加上陸家族里的人,很是熱鬧。
李四虎對小七道:“陸捕頭親自去城外捉了活雁,可見對你喜姑姑極為重視——原本我還想求取你喜姑姑來著。
陸家送來的八百八十八兩聘禮銀子并十八箱聘禮,酒、茶葉、布匹、皮草、福果一應俱全,這在彭州城也能算中上等了。
花家給陸家回了八十八兩銀子,其余全買成了糧食,做了很多饅頭派發。
發饅頭的筐上用紅紙貼著:百年好合、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不管是乞丐還是平民都可以領,每人可以領四個饅頭。
小七和花喜兒兩人都上陣派饅頭,領到饅頭的人都會說上一句祝福的話。
小七笑著恭喜花喜兒:“收到這么多人的祝福,喜姑姑以后一定會很幸福的。”
花喜兒和陸捕頭兩人的訂親禮辦得很熱鬧。
人大多有比較心理,牛氏看紅了眼,心里琢磨著一定要給阿福娶個門第高的大家閨秀。
另一邊,陸捕頭的大伯陸不群家里氣氛很是奇怪。
晚上睡前,陸大夫人正坐在梳妝臺前卸釵環,卸到一半,嘆了口氣道:“怎么就要結婚了呢?要不咱拖著,先不把鋪子田產還給侄兒。”
陸不群:“我親自在族人面前應承過,等風兒娶了親,就把田產鋪子都交還給他自己打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陸大夫人哼了一聲,頭上的赤金步搖晃了一晃。
“風兒風兒叫得還真是親切。”
陸不群柔聲道:“夫人,在外面咱們多少還是要收斂些的,可不要被外人看出些什么。”
陸大夫人看了看屋里的兩個小丫鬟,吩咐道:“你們先出去吧,守在門口,不要讓別人進來。”
兩個小丫鬟出了門之后,將門重新關上。
陸不群拉著陸大夫人的手,“那咱們好好合計合計,看看有沒有好法子使出來,絕不能輕易認輸。”
陸大夫人斜倚在陸不群懷里,笑得花枝亂墜。
“相公,前面幾次訂好的親事不是都被咱們破壞掉了么,要不這次也還按以前的法子來吧。”
兩人如此那般商量了一番,商定下主意之后,親親熱熱地睡去自不提。
第二日,陸夫人請了幾個人品不太好的媒婆來府里做客,每人塞了一個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