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枯瘦老者指點的方向再往前走,漸漸的聽到了一些喊殺聲。
相互對視一眼,李秋生和沙煉月立刻心領神會,繞了一個大圈靠近了還在激戰中的兩隊人。
兩隊人中有一隊是一個三四十歲金袍人帶隊,有十幾個人的樣子。
另外一隊則是七狼主一行人,不過只有三四個人了,而且身上人人帶傷,除了七狼主外所有的人李秋生和沙煉月都不認識。
雖然人數少,身上還都帶著傷,但是都意氣風發的樣子,氣勢上一點不輸對手。
七狼主立在那里,在他的身后還有一個農婦一樣的青年婦人,手里拿著一根明晃晃的尖針,抵在一個灰袍年輕人的眼睛上,而此人的另一支胳膊,也摟著年輕人的脖子。
而那個灰袍年輕人也頗為硬氣,身處危境也是一聲不吭。
“七狼主,我看你也是鬧夠了,把李公子也放了,當然那本功法也放下,我也不是不可以放你走!“
對方領頭的一個金袍人說。
“李哲,我說你也真是能往你臉上貼金啊,小王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能攔得住我,況且你本來以為那個功法已是你囊中之物了,現在已經落在我手了,到底是誰技高一籌,不是一目了然嗎,難得你還有這般心情放這個臭屁。“
金袍人一聽此言不怒反喜,哈哈大笑著說:“真有你的七狼主,我差點都被你說中了,其實呢我倒是很同意你的說法,你的手段我倒是深以為然,要事你早生百年,說什么我也要跟著你而且萬死不辭,不過嗎,干什么事情還是要看天時的,所有的詭計,在實力面前也不算什么。”
“你以為你能吃定我了?!你當我不知道,你說的李公子,其實是二哥留下的暗枝之一吧,把如此重要的事情讓李公子來參與,怕是此人在二哥的心目中地位不低吧。”
七狼主冷冷的看著金袍人說。
“就算你說的對又如何,我王家中,不是一直都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嗎,別說就是拿功法換不來公子,就是能換到,還能真去換不成,這部功法可是二狼主崛起的一大助力。”
“你真的不怕我二哥追究嗎?”
“身為狼王的有力候選,如果連孰輕孰重都分不清楚,還不如自縛手腳的好,倒是七狼主以李公子要挾,實力弱的怕是還在我預料之上吧。”
“笑話,有利的東西不能為我所用,那我又費盡心機的籌劃做什么,倒是我實力弱不弱,你李哲嘗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說的我心頭直癢癢,忍不住要和七狼主交一下手了,弓箭伺候!”
說完四五個人橫成一排挺著長槍,后面的三四個人彎弓搭箭。
“就這個?!”
七狼主神色自若的反問了一句,對面的金袍人明顯有些納悶。
“還好狼主早有準備,真是料事如神啊。”
農婦模樣的忍不住說道。
“我詐他的。”
七狼主小聲的說,聽的農婦模樣的和旁邊的人差點暈倒。
“也不過如此嗎?!”
周圍的人又聽到七狼主這么說了一句,臉色更加難看。
“他們五個,都是射雕手,百步穿楊也是唾手可得,在幾個好手的守護下,威力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會有什么依仗?!連這都不怕。”
七狼主這幅態度竟然讓金袍人滿腹狐疑起來,在此人心中七狼主就是個吊兒郎當的半大小子,但是從小人小鬼大,頗有幾分邪門,這時候這種心境開始作崇起來。
金袍人再一想,射雕手可不是什么大白菜,特別是這么多射雕手在這里,于是心神一定的說。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吧!虛張聲勢,還以為我怕了你。”
“好!”
七狼主聽到這句話,也回應了一句。
但是就隨著這句話,一支箭從遠處飛過來,疾如閃電,又是奇準,站在長槍手后面的一個射雕手應聲倒地,再看一柄長箭正插在此人的脖子上,已經把脖子射穿了。
“什么人?”
金袍人旁邊一個黑衣漢子立刻大叫一聲,朝著射箭的方向急奔而去。
身法快的驚人,幾個閃躲就出去好遠。
“不要躲了,我都看到你了,快出來吧!”
遠處傳來黑衣漢子虛張聲勢的聲音,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黑衣漢子這是沒找到人。
一會又看著此人朝一個方向基本而去,隨即陡然停住,又折向另外一個方向。
“有方大同在,放黑箭的肯定討不到好去,能保住性命就千難萬難,想再出手是想也不要想。”
金袍人貌似對剛才的黑衣人頗為信任,不容置疑的說。
“那也未必!”
旁邊又傳來七狼主懶洋洋的聲音。
“那就試試看!”
金袍人怒道。
話音剛落,又一支箭從相距不近的一個地方疾射而至。
箭勢比剛才的那支箭更強,一名在射雕手前面警戒的持槍人又被一箭射穿胸膛。
“此人身法倒快!”
金袍人一邊的一人嘆到,然后在持槍人身上拔出箭,在手里掂了一下:“好重啊,白拓木桿,又是這個箭頭,看來還不是一般的射雕手。”
金袍人微微的搖了搖頭,此人也低頭不再說了。
“哈哈,還想逃嗎?”
剛才奔出去的黑衣人的聲音又起,隨即又是激烈的打斗聲。
金袍人一邊聽到聲音都是會意一笑。
但就在此時又一支箭從不同的方向射來,又放倒了一個射雕手。
“主上,你這是設了多少伏兵啊,真有你的。”
一名七狼主身邊的青衣大漢說。
“想看!”
旁邊的人異口同聲的說,被挾持的年輕人也是一改常態,一臉死灰。
一個時辰之后,七狼主一行人回到了客棧。
然后在李秋生的小院石桌旁,七狼主拍著李秋生的手背說。
“這次多靠了你,不過我現在還沒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
“僥幸而已。七狼主以士待我,我如何能夠不以死相報。”
聽到七狼主一陣汗顏。
再過半個時辰,在七狼主的小院里,七狼主一臉陰沉的說。
“確實是這樣嗎?!”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