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還是那個瓶子,只是那副五彩斑斕的畫也是一個空間。
確切的說是一條街,青色的石頭墻,紅色的石頭片做瓦壘成房頂,簡潔干凈、古樸厚重,那風格就像李衛東前世的川西少數民族寨子風格。
只不過能夠讓李秋生的法力進入的只有一道不長的街,還有街角的一個石亭。
石亭里面有一口石井,里面碧波蕩漾,都是清澈的井水,只不過那里面有些東西很吸引李秋生的法力,讓法力不顧一切的想鉆進去。
一切都頗有歲月的痕跡,一切也不顯得破敗。
這是李秋生把神念附在法力上看到的景象。
既然法力非常想進入井中,李秋生索性就由他去了。
法力進入井中那種舒暢的涼爽感覺也讓李秋生覺得應該是沒有什么大礙。
只是這件寶物能夠抵抗鈞天星壺,顯然是等級不低,所以李秋生就放神念在畫中多探究了一下,最后覺得這就是和普通的凡俗石街毫無二致,甚至連煉化他們的入口在哪里也沒發現。
李秋生失望之余,更覺著小瓶子不凡了。
這等寶物在手,如果是那么好掌握的,那這寶物也太膚淺了。
好東西要慢慢磨。
然后李秋生就出了這幅畫,隨手嘗試性的召回了還在井中的那縷法力,雖然不情愿,但法力還是回來了。
和進來的時候一樣,沒有原先的那縷法力,這個空間也貌似對李秋生的法力和空間沒有太多限制。
“煉化不煉化也顧不上那么多,只要現在能用就好。”33
李秋生對這個結果也是挺滿意的。
此后,李秋生每天都悄悄地修煉一會古木千林功,一邊修煉一邊把法力注入小瓶。
這點法力比李秋生在大江門靈動一層時產生的法力還少,但是李秋生還是充滿期待。
加強弓箭的工作也在有條不紊進行,星砂銅也被李秋生找了個店鋪當著自己面打造成了箭頭。
打鐵的師傅顯然是對這塊材料到底是什么產生了懷疑,但是又拿不準,又有沙煉月這個大高手若有若無的泄露一絲恐怖的氣息,那人也沒有輕舉妄動。
星砂銅配上白拓木的桿子,李秋生又淘來了一批雨雕的長羽,就這樣十七八只這種硬箭就到手了。
七狼主一伙人貌似在安排什么事情,李秋生和沙煉月的共識就是七狼主既然不安排自己也樂得清閑,等他吩咐就對了。
誰知道這個態度讓七狼主還挺滿意。
如此又過了幾天,李秋生和沙煉月剛外出要回來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七狼主的傳訊,說需要他們兩個來增援,而且還不是在羅長鎮中,而是到了鎮外。
傳訊中說的還非常急,兩個人不好不聽,也就按照星器指示的位子奔去。
只是不知道讓七狼主都要求援的敵人兩個人是不是能夠應付。
七狼主發送的位置還不近,李秋生和沙煉月趕過去至少也需要一炷香的功夫,越接近越荒涼,最后是一大片亂石灘。
再往前走是激烈的打斗痕跡,很多巨石都被震成幾瓣,還有些地方好像被火殺了一般,殘破的兵器箭矢也可以零星的看到。
李秋生眼尖,看到不遠處有人伏在地上,觀察了一下發現一動不動,和沙煉月跟上去看原來是三具尸體,一個人還認識,正是隨著七狼主那個瘦高漢子,傷痕累累的,這時候被一桿飛矛插在胸口,一只手握住矛身,另外一只手抓住前面一人的手臂,雙目圓瞪已經死了。
被此人抓住的一個白袍公子,這時候正拿著劍砍在另外一個人的肩上。
照理說此人幫助跟隨七狼主的瘦高漢子,應該是七狼主這一邊的,但是此人李秋生到羅長鎮這么多天卻沒有見過,這倒是和李秋生想想的七狼主應該的樣子比較相像。
被砍中肩膀的人也拿著一把刀刺入白袍公子的腹部,白袍公子鮮血腸子流了一地,也是氣絕當場。
而同樣的,此人背上也是中了一箭,射入的還挺深,李秋生看部位應該是心臟附近,想來是這支箭把此人射死的。
再看看三人的傷口,還能滲出血來,想必是剛剛發生的事情。
“戰勢還挺激烈,看來是以死相搏了。”
沙煉月查看了一下說,“看來是有什么要緊事,我們快趕上去看看。”
李秋生嗯了一聲。
走了沒有多久又看到一看大樹上靠著一個人,貌似還微微有些動作,李秋生和沙煉月從背后繞了過去,發現此人是給兩個人幾次送東西的枯瘦老者。
此人也是中了一刀,深深的傷口從胸口到小腹,已經站不起來,只是坐在地上靠著背后的大樹。
一見李秋生和沙煉月,此人灰暗的目光露出了一絲光彩。
“是你們,快追上去,就在那邊,狼主正和他們激戰,那幫人都是強弩之末了,你們追上去就是大功一件。”
一邊說著還一遍給兩個人虛弱的指路。
“你礙事嗎?”
想想此人對自己還不錯,李秋生問了一句。
一聽這話,枯瘦老者眼中又是一絲黯然,“老夫經脈已經斷了,就是天殘丹都治不好,也不指望了,但是老夫的心愿,老夫相信狼主肯定會給我辦了,就是辦不了對我來說也別無他法,我已經盡力了。“
“那我就先去了。”
李秋生看著此人果決的神態,感嘆了此人拿得起放得下,倒也真是個人物,就告別說。
“且慢。”
“什么事。”
“請李兄弟再給我幫個忙,那邊靠著石頭紅衣服的那個一定沒死,你再幫我給他一槍,這家話雖然不是我的仇人,但是卑鄙無恥,我死在他后面也心滿意足了。”
李秋生二話沒說走到旁邊的那塊大石頭旁,莽矛一擺朝著紅衣人就刺。
莽矛帶著風聲刺出,李秋生看見紅衣人慌忙中睜開的眼,帶著攝人心魄的驚恐和不甘,但是卻一點也沒有走心。
當的一聲,莽矛被彈了回來,李秋生立刻意識到應該刺上了什么東西,手一抬換了個角度把莽矛刺入此人胸膛。
然后用矛尖挑開此人衣服,發現一個紅色銅片,隨手收了起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