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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回 委屈兮兮

  把言歡在娉婷院喝的微醺,都要同蘇裊裊一道歇下了,聽得連燕茹派人去叫,他想起近(日rì)之事,也不敢怠慢了,便安撫了蘇裊裊,叫她先歇了,這才動(身shēn)回了博觀院。

  劉嬤嬤替他挑了簾子,他抬腳走進了門。

  連燕茹忙起(身shēn)去迎他:“老爺來了?”

  “不是你派人去叫我的嗎?”把言歡叫人攪了興致,自然有些不滿。

  “老爺當我愿意派人去叫你嗎?”連燕茹嗔怒的道:“若不是有要緊事,事關喚喚一世,我才不會叫人去叫你來呢。”

  “喚喚怎了?”把言歡一聽,頓時收了不滿的神色:“你可是同她說了?她可愿意?”

  “說了。”連燕茹回道:“原是不愿意的,我勸了幾句,便點了頭了。”

  “夫人大功。”把言歡歡喜的上前握住她的手:“我便曉得有夫人開口,不得不成的事。”

  “你這刻兒不著氣了?”連燕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我也不曾著氣,只是有些困倦了。”把言歡打了個哈哈,拉著她進了里屋。

  連燕茹見他回下了,也是見好就收,并不曾再繼續計較下去。

  二人在(床床)沿上坐了下來。

  “如今女兒這頭我都說好了,就是不曉得鎮王府何時來提親?”連燕茹先開口道。

  “這可說不準,不過我估摸著也快了。”把言歡沉吟了一番道:“你不是說了嗎,梁元儼今朝便按捺不住,跑到咱們家中來了,又不曾見到喚喚,他還能捱幾(日rì)?”

  “話是這樣說。”連燕茹心還是懸著的:“可這事(情qíng)一(日rì)不定下來,我心中總是不安穩,就怕夜長夢多。”

  “那也沒得法子。”把言歡望著她道:“我家是女兒,我總不能上趕著去人家家中提親吧?豈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那自然是不能的。”連燕茹頓了頓又道:“對了,你可曾想好了,紹紹的親事,你想要定哪家?”

  把言歡脫了鞋上了(床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這才開口道:“我想妥了,便同尤家做親吧。”

  “為何?”連燕茹不解的問。

  她原想依著兩家權勢,把言歡定然會選白家,不曾想竟選了尤家。

  “我想了。”把言歡有些懶散的道:“白家自然有岳丈大人周旋,如今早已連成一線,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倒不如同尤家做了親,往后在朝中又可得一助力,何樂而不為呢?”

  連燕茹不動聲色地道:“老爺這般說也是有理,不過尤家姑娘那(性性)子,咱家紹紹受得住嗎?”

  “等真過了門,還能由著她反了天?”把言歡不以為然:“睡吧,明(日rì)我同紹紹說一聲,便找媒人尋個好(日rì)子,該相看便相看,該提親便提親。”

  連燕茹心中不愿,卻又尋不到旁的籍口,只能先應了,心中算計著往后再見機行事。

  翌(日rì)清晨,天氣晴好。

  把云庭捧著一本書在庭院之中翻看,他(日rì)(日rì)皆是如此,早起看看書,在院子里頭走動走動,既能叫(身shēn)子康健,又不耽誤讀書,兩全其美。

  “九霄。”

  院子門口有人喚他。

  把云庭抬頭,有些詫異:“逐云?怎的這一早便來了?吃早飯了不曾?”

  “不曾。”秦南風走了進去,難得的不曾一臉笑意。

  “你怎了?”把云庭更為費解:“這一大清早的板著一張臉,哪個惹你了?”

  “除了你還能有哪個?”秦南風委屈兮兮。

  “我?”把云庭更是莫名其妙:“我何時惹你了?”

  “小九今朝要去同人相看,你緣何不同我說一聲?”秦南風一臉哀怨。

  “甚的?”把云庭眉頭一皺:“(嬌交)兒要同人相看?何時的事?我怎的不知曉?”

  “你不知曉?”秦南風才不信:“把云庭你朝我少來,你是她哥哥,這事你不曉得哪個曉得?”

  “我真不曉得。”把云庭說著對著門口招了招手。

  金不換便顛兒顛兒的跑了進來,朝著二人點頭哈腰的:“少爺,秦少爺。”

  “九姑娘今朝有甚的行程安排,你可知曉?”把云庭開口問他。

  金不換搖了搖頭:“小的不知。”

  “你瞧。”把云庭瞧著秦南風,指了指金不換:“他都不曉得,你還覺得我是在哄你嗎?”

  秦南風心中信了,口中還是兀自道:“這事兒倒是怪了,怎的連你都不知曉?”

  “你去翩躚館問問。”把云庭吩咐金不換。

  金不換應了一聲去了。

  秦南風朝著門口的萬年青道:“你來,燒壺(熱rè)水泡些茶來吃。”

  “先吃早飯吧,空著肚子吃茶不好。”把云庭估摸著,他一早趕來,定然是不曾顧得上吃早飯。

  “嗯。”秦南風隨著他進了屋子,也不同他客氣,率先便坐了下來。

  二人才坐下,便聽得外頭金不換回頭了:“大少爺,蒹葭來了。”

  把云庭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秦南風自然也跟了上去。

  “大少爺。”蒹葭行了一禮,抬起頭才看見秦南風,便又行了一禮:“秦少爺。”

  把云庭抬了抬手:“(嬌交)兒叫你來的?”

  “是姨娘叫奴婢來的。”蒹葭回道:“姨娘說,叫大少爺吃罷了早飯到她那處去,有事要交代。”

  “你不問問?”把云庭覷了一眼秦南風。

  見他反倒不似方才那般焦急,反倒氣定神閑的,真是奇怪。

  “不問了。”秦南風一笑,轉(身shēn)回屋子去了。

  把云庭朝著蒹葭道:“你回去說一聲,我吃罷了早飯便去。”

  “是。”蒹葭應下自去了。

  把云庭進來屋子,打量著好整以暇坐在桌邊的秦南風:“方才是誰急赤白臉的,怎的這一刻兒工夫便想通了?”

  “想通了。”秦南風笑著點了點頭。

  “怎的?”把云庭在他對過坐了下來。

  “那些個凡夫俗子,把小九瞧不上的。”秦南風慢悠悠的道。

  “何以見得?”把云庭不由面帶笑意。

  “她那(性性)子,瞧著綿軟,實則外柔內剛,心(性性)高著呢,尋常之人,哪入得了她的眼。”秦南風說著端起碗來:“先吃早飯,我餓了。”

  “那這事你不管了?”把云庭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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