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領導的見面特簡單,領導主要問了問沈輝對全球金融市場的一些看法,星海的發展思路和計劃,然后鼓勵了他幾句,不到二十分鐘就結束了。/
下午,沈輝在京城飯店見了李光明給他找的人。
二十多號人的團隊,有精通國際關系、商務談判的,也有通曉國際法律、對日本經濟政策研究極深的,配置相當豪華,有幾人甚至曾留學日本,在日本頗有些人脈。
海外投資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管是日本政府對外資的警惕態度,還是對本土企業的保護政策,都對中國企業在日本的并購活動造成了很大困難,除了那些人家玩剩下的,準備拋棄的垃圾被國內的某些企業揀了回來,而且還有諸多限制。
最重要的是還拿不到關鍵技術,就跟某想并購PC巨頭一個樣。
等于花錢買了個空殼,除了那個商標值點錢,剩下的全是一堆沒用的垃圾。
別看沈輝之前說的挺簡單,真想收購日本的企業,難度相當大。
而聽過專家團隊講了一些并購日本企業面臨的困難后,沈輝更是大皺眉頭。
不過想干事哪能沒點困難,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他也看不上。
隔天,沈輝從京城飛東京。
登上沈老板的座駕,不管是專家團隊,還是第一次上私人飛機的安保人員,都覺得眼睛有點不太夠用,這特么哪像是飛機,壓根就是一空中豪宅。
太特么奢侈了。
太特么有錢了。
一群人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只剩下羨慕和贊嘆。
特別是一群專家們,土豪的豪奢見了不少,但這么豪奢的卻還是第一次見。
買個灣流的公務機就已經夠豪了,這特么竟然搞了架波音7478,不說價格比灣流公務機貴了好幾倍,光是這大家伙的飛行成本,就能讓無數土豪望而生畏。
不是福布斯榜上的那些頂級土豪,誰能養得起這大家伙。
而就算是福布斯榜上的土豪,能養得起這大家伙的估計也只排在最前面的那些。
下層空間足夠,也有休息室和休閑室,專家們和安保人員都在這一層。
沈輝獨自享有上層全部空間,飛機剛起飛不久,顧清清就上來了。
“先生,有件事我想征求下您的意見。”
顧清清語氣柔柔的,讓人聽了渾身都有股麻意。
沈輝道:“什么事?”
顧清清道:“我想把乘務員分成三組輪班,您看…”
沈輝點了點頭:“可以,這些事你拿主意就行了,不用再問我,不光是乘務員,其他機組人員也可以輪班休息,我還訂了還回灣流的公務機,到時執飛任務你來調配。”
“好的!”
顧清清松口氣,開局還是挺好的,第一次請示匯報的結果還不錯。
不敢打擾老板休息,見再沒什么事就連忙退下了。
心里卻是十分驚訝,光這一架大飛機就夠驚人了,沒想到又買了三架,咱這老板可真是有錢啊,簡直豪的有點不像話,國內那些土豪跟老板一比,簡直就弱爆了。
沈輝坐在舷窗前,蹙眉看著窗外的白云悠悠。
這次去日本算是了次正式的商務訪問,在此之前,星海投資辦公室已通過大使館,向日本外務省提交了商務訪問函,并與日本經濟產業省溝通協定了商務訪問的范圍。
飛機抵達東京時,經濟產業省副長官中村昭南親自來接機。
除了外務省官員,還有不少日本商杰的代表,其中又以三菱財閥的人最多,不但三菱銀行CEO吉田正一來了,還來了一位三菱株式會社的副社長巖崎上澤。
提前趕到東京的陳麗君、楊姍、馮美琪、張欣等人也隨同前來。
乍一看,特么的有點陰盛陽衰。
沈輝還在人群后面看到了站在狗腿子武男雄身后的菜菜子。
小姑娘臉上滿滿的崇拜,讓他多少有點膨脹。
一番客套后,幾十號人上了車,不下二十輛車組成的車隊直奔外事賓館。
這種正事的訪問很草蛋,什么都要講規矩和程序,跟哪些人座談,談什么內容基本都是定好的,不該見的人不能隨便亂見,不該說的話不能能隨便亂說。
把大使館的人送走,沈輝就聽張欣匯報行程安排。
張欣拿著個筆記本,一條一條的念,沈輝聽了一遍也沒記住幾個。
等張欣匯報完,才問武田雄:“日本官方對我們是個什么態度?”
武田雄認真想了下,才謹慎地答道:“今年受疫情影響,日本出口貿易大幅萎縮,好多企業日子不太好過,政府還是很歡迎星海前來投資的,不過日本的法律對外資并購本土企業有很大的限制,而且政府對一些有技術含量的企業保護意識也很強,通常都會支持本國企業兼并重組,很少會讓外資來并購,除非是那些政府認為沒有什么價值的資產。”
沈輝大皺眉頭,這番說詞和專家團隊的分析不離十。
如果日本政府是這么個態度,那就有得談了。
沈輝對那些毫無價值的垃圾沒興趣,不可能花錢買一堆沒有任何技術含量,人家準備扔掉的垃圾,那些做業的買一堆垃圾回去或許還能挑一些能用的東西出來,可他一個玩金融的要那些垃圾干什么,還特么跑來國外收垃圾,腦子進水了才干那種蠢事。
不過能不能成,還要談了才知道。
沈輝也不著急,這不是花錢買幾斤豬肉和幾個饅頭,問好價錢買就可以了,越大的生意交易過程就越復雜,談判也需要時間,特別是這種跨國收購,涉及到的問題更復雜。
晚上,沈輝參加了外務省組織的歡迎晚宴。
次日,陳麗君、楊姍、馮美琪等星海管理層帶著專家組的專家們,開始跟日本外務省進行初步接觸和會談,沈輝則去拜訪了外務省的幾位高官。
這種拜訪都是場面上的接觸,說的也都是空話套話,不會有什么實質性的內容。
而真正的談判,全在下面的接觸之中。
身為大佬,不可能親自上陣博弈,否則談崩了不好回頭,總得留點余地。
所以,真正的談判都是在下面的接觸之中。
第一天會談結束后,陳麗君給沈輝匯報了接觸結果。
“情況不是太好。”
陳麗君道:“日本政府對外資很警惕,開出的條件也是相當苛刻,給我們的允許并購的企業名錄里面,都是些日本政府允許外資進入的行業里,經營不善的小企業,而且還有諸多要求,比如不能裁員,不能對現有品牌造成傷害,中方管理人員不能超過規定的比例,經營業績和員工的收入要逐年增漲等等,可以說是毫無談判的誠意。”
沈輝問道:“我們給出的名錄里的那些企業呢,日本人怎么說?”
陳麗君道:“全部被否絕了,一點余地都沒有。”
沈輝揉著眉心,想了想道:“你們先談著,明天我去拜訪三菱的話事人再看情況,既然是談判,總得你來我往,坐得漫天要價,坐地還價,不浪費點口水,消磨一下耐心是不可能談成的,甚至一次兩次也未必能夠談成,總得多來幾次,所謂好事多磨嘛!”
陳麗君點點頭,也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道:“日本人雖然拒絕的很強勢,但我反到覺得未必沒有機會,否則要是真沒得談,先拖著就是了,沒必要一點余地都不留,也可能這是日本人在給后面的漫天要價做的鋪墊,再接觸幾次就能看清一二了。”
沈輝贊同:“那你們接著談,明天我去跟吉田正一聊聊再說!”
這種談判就跟打仗一陣,先頭部隊先上,等于是互相試探。
等試探的差不多了,主力隊部才會壓上,真正廝殺。
等主力部隊廝殺的差不多了,大BOSS才最后出來一決勝負。
急是急不來的,只能耐著性子先接觸和試探,看看日本人的底線究竟在哪里。
晚上,吳杰無聊的躺在床上,看著電視里稀奇古怪的節目,有點蛋疼,唧哩呱啦的鳥語半句也聽不懂,感覺就跟傻子聽天書一樣,有種智商被壓迫的草蛋感。
房門開著,孫陽在樓道里開回走動著,下腳無聲,心平氣靜。
本來他休假了,但沈輝出國安全第一,就匆匆結束休假趕了回來。
沈輝這次出來,光是安保人員就帶了不下二十人,除了吳杰和孫陽住在對門,其他安全人員也全住在左右兩邊,來到這一層的所有人,都是安保人員盯防的目標。
孫陽和吳杰也分了兩班,每人兩個小時在樓道里值班。
過了十點,吳杰出去把孫陽換了下來。
在樓道里來回走動有點無聊,安靜更是對心靈的一種考驗。
吳杰喜歡熱高,不喜歡安靜,所以更覺得難熬。
正無聊呢,不遠處忽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吳杰立刻停下,扭頭望過去,只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從拐角處轉過來,輕手輕腳的往這邊走了過來,似乎是怕一不小心把這份安靜打碎,下腳十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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