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君拿出來的先進評選方案和名額分配方案的確是和高層們商量后定下的,魏宗如對這種事呢不感冒,也確實沒發表意見,何東平給了些意見。
之所以沒有辦公室,不是陳麗君想避嫌。
辦公室的辛苦,大家都知道。
但自己提出來,和沈老板提出來,意義就不一樣。
這是一種策略,老板的肯定無疑能更加激勵人心。
只是沒想到商量好的初步方案被沈老板直接一刀砍了,就搞了一個先進,其實想想老板考慮的還是很有道理的,世上的好多事,就是不患少而患不公。
名額多了,誰也不敢保證就能公平公正。
你說你部門很辛苦,難道我的部門就不辛苦了?
只選一個,反而簡單多了。
挑一個最辛苦的比挑七八個辛苦的要容易的多。
星海初創,半年來誰最忙基本上有目共睹。
所以,當楊姍得知自己被沈老板親自指定為今天的優秀員工時,多少都有點歡喜,畢竟這是一種認可,也算自己這半年來沒有白忙活,頭發沒白掉。
有些企業,老板的認可就是毒雞湯,聽的多了自然會生產反感。
想象一下,經常被表揚,可升職加賞卻從來與自己無緣,這種認可屁用沒有,聽的多了員工自然不當一回事,反而會心生反感。
可沈老板明顯不在其列。
星海開業半年,還沒聽說老板認可過誰呢。
除了聽說沈老板表揚過一次江悠蘭,就再沒聽說過哪個部門經理被沈老板表揚過,楊姍是第二個,根據沈老板一貫的作風,自然不會只是口關認可,獎勵肯定也不少。
楊姍多少有點期待,心里也琢磨能發多少獎金。
這個獎金可不是年終將,年終獎全體員工都有,與其說是獎金,還不如說是一種變相的福利,每個人都有的獎金就不能稱之為獎金,只有個別人有的才能稱之為獎金。
不家年終獎,也不知道會發多少。
之前老板定的規矩,還專門發了紅頭文,現在第二個目標已經達到,也不知道沈老板說話算不算數,年終獎會不會在翻倍的基礎上再翻倍。
根據薪酬組成,星海的員工工資有兩部分組成,其中三分之二按月發放,剩下的三分之一年終兌現,也就是所謂的年終獎,中層的年薪三十萬,年終就是十萬。
如果翻倍后再翻倍,那年終獎就是四十萬。
如果老板說話算數,那今年就可以過個肥年了。
不只楊姍期待,所有員工都在期待。
沈老板的認可雖然激勵人心,但到手的實惠終究更有說服力。
否則畫餅要能充饑,那還要農民種地做什么。
員工們在期待年終獎的同時,內鬼事件也產生了一些深遠的影響。
十幾名同事直接被警察帶走,面臨的可能是牢獄之災,雖說是罪有因得,但普通員工還是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畢竟員工和老板,天生就站在對立面。
不管事情對錯,大家都會潛意識的同情弱者。
而事情的影響遠不止此,幾天后,公司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出頭的中年男,看模樣像是個坐機關的,身邊跟著一個小伙子和兩個女人,一年五十左右的中年婦女,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
“您好,請問您找誰?”
前臺忙迎上去,禮貌的問道。
中年男語氣不太友善:“我找你們老板。”
前臺再:“請問您有預約嗎?”
中年男冷著臉:“怎么,你們老板比國家領導普還大,見個面還得預約?”
前臺心里mmp,這里哪跑出來的傻,但還是耐著性子:“對不起,先生,想見我的董事長的人太多,沒有預約們是沒辦法給您安排的,請您先預約好嗎?”
“我預約你mb。”
中年男忽然情緒失控,一耳光就甩在了前臺臉上。
姑娘被打懵了,眼淚出來了都沒反應過來。
身邊的小伙子和兩個女人也嘴里不干不凈的沖了上來,開啟群毆。
另一個前臺也懵了,壓根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晴天白日,竟然會有人跑到公司來行兇。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等到反應過來,就看到同事被那個小伙子一腳踹倒在了地上。
“住手。”
小姐姐感覺要瘋了,喊了聲就急急沖了過去。
結果卻很無腦。
也被打了。
好在這番動靜不小,各個辦公室都有人出來,司機離的最近,先跑了過來,甚至連孫陽也跑了過來看熱鬧,司機們沖上去,合力將行兇者控制住。
“狗艸的,放開老子。”
小伙子怒罵道:“今天不給我個說法,老子跟你們這破公司沒完。”
中年男和中年女人也跟著怒罵,看樣子情緒十分激動。
楊姍很快跑了過來,先查看了兩個被打的前臺,心里立馬就憋了一肚子火,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竟然跑公司來動人,問中年男:“你們是什么人?”
“叫你們老板出來。”
中年男挺囂張:“我不跟你個女人一般見識?”
楊姍不想廢話,掏出手機直接報警。
沈輝在辦公室也聽到了動靜,心里有些不悅,怎么跟采市場似的。
出到門口察看,就看到張欣匆匆跑過來。
“發生什么事了?”
沈輝劈頭就問,心里著實有點奇怪。
張欣忙道:“有個被警察帶走的員工家屬過來鬧事,兩個前臺被打了。”
“前臺被打了?”
沈輝一愣,著實有點意外。
先不說員工被警察帶頭的對錯,單是跑公司來動人,都能炒成大新聞了,這都什么年代了,拳頭要是能解決問題,那還要秩序和法律何用。
這又不是九十年代了,沖動能解決問題?
“是的。”
張欣點頭:“聞香香傷的有些重,鄭宓嘴角被打破了。”
“這么嚴重?”
沈輝又是一怔,接著眉頭就擰了起來。
張欣道:“誰都沒料到對方對忽然動人,聞香香被四個人圍毆,兩男兩女。”
沈輝問:“現在什么情況?”
張欣道:“司機已經打人制服了,楊主任報警了,聞香香和鄭宓送醫院了。”
沈輝沒有再問,道:“一會讓楊姍過來下。”
張欣答應一聲,目送老板返身進了門,就去了前面等。
警察來的很快,星海可是區局的共建單位,一直十分支持警務工作,再加上傳聞中星海背景不小,一直是區局和所里重點關照的單位,接到報警自然要第一時間趕過來。
帶隊的是一位副所長,姓馬,跟楊姍很熟。
問了下情況,就問還在罵個不停的中年男:“什么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
中年男情緒激動:“我好好的兒子被這破公司毀了,你讓我怎么好好說。”
馬所長皺眉:“你兒子觸犯法律,我們警察是依法辦事,跟人家企業有什么關系。”
“我呸!”
中年男罵道:“我看你們就是蛇鼠一窩。”
中年婦女和小年輕、年輕女子也跟著怒罵。
這下馬所長臉色也不好了,把手一揮:“帶走。”
本來還想調解一下的,畢竟這種事情傳了出去不好聽,可這貨忒不識好歹,特么的什么糞都敢噴,不給長點記性,還真以為是個鬼就能給暴力機構撒潑打滾。
楊姍送走馬所長一行,就去了沈輝辦公室。
沈輝問了下情況,叫來馮美琪問:“能判刑不?”
馮美琪道:“如果鑒定傷情在輕傷以上,包括輕傷,打人者涉嫌故意傷害罪,需承擔刑事責任,根據刑法規定,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沈輝就道:“這事你倆跟一下,給聞香香和鄭宓做傷情鑒定。”
“好的!”
手下被打,楊姍也很惱火。
特別是那伙人還不講道理,嘴里更是亂噴糞,實在令人惱火。
要是不給個教訓,估計自己心里的那關都過不去。
馮美琪也沒意見,發生了這種事情,要是不給予強有力的回擊怎么行,天知道下次這種倒霉事會不會落到自己的頭上,必須要讓那一家心人得到應有的教訓。
既然老板也支持,那還有什么說的。
就算聞香香和鄭宓夠不輕傷,也得給鑒定個輕傷出來。
沈輝又交待楊姍:“你親自去醫院看看聞香香和鄭宓,把后面的事給安排好,不能上班的話就病休,發全額工資,跟鄭學海研究下補貼問題,不能讓員工寒心。”
“好的!”
楊姍應下,沈老板有這個態度,那就不是問題。
不然別說聞香香和鄭宓,怕是其他的員工都要寒心。
“再去招些保安。”
沈輝又道:“以后每天安排兩個保安在前臺值班。”
楊姍忙道:“這次的事情只是個意外。”
寫字樓里那么多公司,哪家配保安了。
又不是制造廠,要配保安看大門。
兩百來號人的金融類公司,配保安干什么,當打手用嗎?
“一次是意外,兩次就不是意外了。”
沈輝道:“這些年社會雖然愈發太平,但總有那么些人容易情緒激動,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來,今天的事情還不是教訓嗎?這種事要是再有第二次,誰還能安心工作。找那種正規的保安公司,招些年輕的保安來,穿公司的工作制上班。”
楊姍只得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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