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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劍走偏鋒

  在大甫康平十八年七月初四。

  中都府府尹錢尚在上早朝的時候把公子當街允被行刺的事情稟報給了甫帝。

  其實公子允被當街行刺,這件事情宗王府自然會接管,中都府府尹錢尚可管這個事情,也可以不管這個事情。

  但是一般情況下中都府府尹可以忽視了這件事情,把這件事情全權交給宗王府去管。

  但是中都府府尹錢尚上朝的時候正式向甫帝稟報了公子允被當街行刺這件事情。

  那么這件事情就鬧大了,會被當做國事來處理。

  公子允被當街行刺,這說是國事也不為過。

  只是按照慣例,公子允被當街行刺沒有大礙,這事情交給宗王府來管即可,沒有必要鬧大了。

  現在中都府府尹錢尚上朝的時候提出來就意味深長了。

  很多人都在猜測中都府府尹錢尚為什么會這么做。

  其實這事情就是皇甫長允前往中都府告狀‘逼迫’中都府府尹錢尚這么做的。

  知道內幕之人也在猜想公子允為何要這么做。

  中都府府尹錢尚在朝堂之上還提交了請罪書,畢竟公子允當街被行刺,這件事情作為中都府府尹也脫不了關系。

  維護中都城的治安是作為中都府府尹的職責所在。

  不管刺客是不是公子允自己招惹來的。

  邏輯上有人在中都城行兇,中都府府尹就有失職之嫌。

  甫帝按住了中都府府尹錢尚的請罪書、

  甫帝的意思大家都懂,不會為了此事難為中都府府尹錢尚。

  不過甫帝下令宗王府和中都府聯合測查公子允當街被行刺的事件。

  這件事情本來是宗王府來管的。

  中都府府尹錢尚在朝堂之上提出這件事情,那就參合了這件事情,既然參合了那就要管到底。

  中都府府尹錢尚心中露出了一個苦笑。

  他并不想參合公子允的任何事情,更何況還牽扯到了中都城儒家之人。

  在早朝過后。

  中都府府尹錢尚正要離開,一個人攔住了他。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儒家大佬吏部尚書陳平之。

  陳平之攔住中都府府尹錢尚說道:“錢兄,請留步。”

  中都府府尹錢尚抱拳道:“陳兄。”

  中都府府尹錢尚是法家之人。

  在諸子百家之中儒法兩家學派同根同源,所以兩家學派的關系不錯。

  雖然儒家大佬吏部尚書比中都府府尹錢尚的官位高,但是他們同朝為官,平日里聯絡較多,所以相互稱呼比較親近。

  中都府府尹錢尚正在疑惑儒家大佬陳平之的來意。

  陳平之直接開口說道:“錢兄,昨日公子允到中都府狀告了老夫?”

  中都府府尹錢尚大概也知道陳平之的來意:“沒錯。”

  “公子允昨日到中都府擊鼓要狀告你我二人。”

  中都府府尹錢尚特意強調了皇甫長允在中都府衙‘擊鼓鳴冤’的事情。

  陳平之嘆了一口氣:“唉”

  “錢兄昨日應該前來傳老夫過去。”

  “老夫昨日與公子允對質清楚了,也就少了以后的事端。”

  中都府府尹錢尚當然明白陳平之的意思,現在宗王府與中都府聯合徹查公子允當街被行刺之事。

  而現在的‘證據’都指向了儒家大佬陳平之。

  那么宗王府和中都府聯合徹查公子允當街被行刺之事的時候一定會先從儒家大佬陳平之入手查起。

  儒家大佬陳平之作為帝國的高官,為了不冤枉這位儒家大佬,這次徹查一定會謹慎對待的。

  如此一來儒家大佬陳平之就不得不深陷公子允被當街行刺的案件之中。

  陳平之作為儒家大佬,名譽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現在他深陷公子允被當街行刺的案件之中。

  不管最后是不是他做的。

  他招來流言蜚語在所難免了。

  人云亦云。

  事情鬧得越大,儒家大佬陳平之的榮譽受損就越大。

  所以儒家大佬陳平之是不希望他深陷公子允被當街行刺的案件之中的。

  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要是昨日中都府府尹錢尚傳喚了儒家大佬陳平之,在中都府之中洗刷了他的嫌疑,是有人要陷害他。

  那么一切說清楚了之后,接下來徹查公子允當街被行刺的案件就與儒家大佬陳平之沒關系了。

  但是中都府府尹錢尚并沒有當即傳喚儒家大佬陳平之。

  現在儒家大佬陳平之不得不深陷公子允被當街行刺的案件之中。

  中都府府尹錢尚說道:“陳兄,此事定有蹊蹺是一目了然之事,我有哪會這般輕易的傳喚朝廷大員。”

  “這不符合大甫律法。”

  “一切都是胡鬧。”

  中都府府尹錢尚惱怒的多說了一句:“一切都是胡鬧。”

  這當然是再說公子允自導自演的拙劣刺殺戲碼是在胡鬧。

  但是中都府府尹錢尚不能直接說公子允的不是,只能沒頭沒腦的來了這么一句。

  作為法家弟子,中都府府尹錢尚當然惱怒公子允這種胡鬧的行為。

  胡鬧?

  儒家大佬陳平之腦子里面浮現出他在煙雨閣見過公子允的樣子。

  這位公子允怎么會無端胡鬧?

  腐儒沈富文和幾位儒家大佬羅列十大公子允的罪狀前往宗王府狀告公子允才過去不久。

  現在宗王府就正式受命徹查公子允當街被行刺的案件,還把他這位中都城儒家第一人拉下了水。

  這是公子允反擊中都城儒家之人的手段無疑。

  這看似胡鬧的行為,卻是劍走偏鋒,完美的化解了公子允眼前的一次危機。

  如此來看公子允在和中都城儒家之人的過招之中貌似反守為攻了。

  不過。

  公子允這招最后能不能收場就很難說了。

  畢竟儒家大佬吏部尚書陳平之可不是那么好陷害的。

  鬧不好會反傷了公子允自己的。

  公子允在中都府擊鼓狀告儒家大佬陳平之之事,中都府府尹錢尚并沒有當即傳喚儒家大佬陳平之。

  儒家大佬陳平之沒有因此而洗脫嫌疑。

  現在事情鬧大了。

  儒家大佬陳平之不得不深陷公子允被當街行刺的案件之中。

  現在就要看儒家大佬陳平之他怎么為自己洗刷嫌疑了。

  儒家大佬陳平之說道:“錢兄不必惱怒。”

  “這件事情之中并沒有人胡鬧。”

  “老夫今日前來是想與錢兄說,這事很是蹊蹺。”

  “望錢兄以后秉公行事,還老夫一個清白。”

  儒家大佬陳平之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留下中都府府尹錢尚一人陷入了沉思。

  一切貌似有些凌亂。

  這事情的水果真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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