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率了啊!
落輕語有點后悔,后悔自己不該這么急匆匆的帶林放來酒吧裝逼,結果搞成現在這樣,心頭還沒爽多久,就開始提心吊膽。
冷靜!冷靜!
一定有辦法的!
如果一定要被搶的話,那也要先讓我先裝完再說!
落輕語自我安慰了幾句,咬了咬牙,拉著林放,直奔吧臺。
好些酒吧的吧臺都是焦點位置,某種意義上,甚至比領舞臺,比dj還要引人注意。
通常這里會有酒吧里最漂亮的女孩,最靚的崽,當然,絕大多數的酒吧斗毆和撕逼,也都是從這里開始的。
落輕語拉著林放走到吧臺前,掃量了一下四周,忽然眼睛一亮,故意從一個正在撩妹的男子面前走過,走到女孩旁邊,忽然“不小心”崴了腳摔進林放懷里。
她貼著林放的耳邊,小聲道:“拜托了林放,我假裝扭了腳。你趕緊假裝關心我一下,抱我一下!只要今晚讓我有面子,別讓我丟臉,我可以答應你一個過分的要求,你想怎么樣都行!”
“真的?怎樣都行?”
林放眼睛一亮,有點怦然心動。
過分的要求,嘿嘿嘿…
我還有真有一個!
落輕語心頭一跳,有點心慌,卻還是咬牙點頭。
“真的!怎么都行,我發誓!”
“得嘞!”
兩人小聲達成一致,林放抱住“摔倒”的落輕語,緊張的道:“落落,沒事吧?怎么這么不小心,你先坐下,我看看有沒有扭傷!”
林放扶著落輕語在吧椅上坐下,他蹲下來,脫掉落輕語腳上的高跟鞋,解下她的蕾絲船襪,手指溫柔的從她的腳趾上滑過,掌心貼著她的腳掌外延,一直滑到腳踝,認真的檢查她每一寸肌膚。
明明說好了都是假的,可落輕語低頭看著林放認真的模樣,看著他溫柔的動作,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她卻不自覺的癡了…
從這個角度看林放,看著他微微蹙眉緊張的樣子,落輕語忽然覺得林放很帥,比任何男人都帥。
看著他捧著自己受傷的腳像是捧著珍寶的動作,落輕語更是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這一刻,真是像極了愛情。
“怎么樣,痛不痛?”
“不痛呢…還有點癢…”
“我不信,你等我一下,我跟酒保要點冰,先幫你敷一下,然后我們去醫院,一定要檢查一下,我才能放心!”
“真的不痛呀,你看,我可以這樣轉,還能這樣轉呢!”
一旁,被撩的女孩側身看了一眼落輕語和林放,眼睛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從她的角度,看到的是林放的側臉,看到的是他挺直的鼻梁,是他微蹙的眉頭,是他立體的面部輪廓和陽剛的線條。
忽然間,女孩又相信了愛情。
他那么帥,卻對她那么好,她才只是受一點點傷,也說了不痛,他卻堅持跟酒保要了冰塊,強忍著冰塊在手里融化的刺痛,也要幫她冰敷。
他還那么霸道,她都說了沒事,他卻要堅持送她去醫院。
他又那么的溫柔,她的腳都快要杵到他的臉上,他卻一點都不生氣,也不嫌棄,反倒像是捧著珍寶一樣,捧著她的腳。
為什么不是我…
羨慕、嫉妒,在短短的一瞬間充斥了女孩的胸腔,扭頭再看身邊表演著老套的魔術,說著用爛了的情話,眼睛卻只盯著自己胸前二兩的男人,女孩沒來由的一陣厭惡。
好惡心啊!
我這是在做什么?
我剛剛居然覺得這個男人還算有趣,還想著今晚跟他…嘔…
“垃圾!”
女孩忽然端起面前的酒杯,猛的把酒水潑在旁邊男人的臉上,氣呼呼的離開。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我怎么就垃圾了?等一下,你聽我說…呵…賤女人!”
被潑了一臉酒水的蕭北山很無奈的笑了一聲,眼見女孩頭也不回,壓根就不聽他解釋,他的臉色很快陰沉下來,忍不住低罵了一聲。
“嘻嘻…想聽我說句公道話嗎?我覺得,剛剛那個妹妹,大概是嫌你丑。”
“我丑?我不知道多帥…怎么又是你?”
蕭北山好笑的從吧臺上抽了幾張紙,一邊整理自己,一邊扭頭。
先前他只顧著泡妞,中間又隔了一個女孩子,所以他也沒注意到落輕語,也沒注意到林放。
這會兒看清落輕語的模樣,蕭北山的臉色頓時就變的很難看。
落輕語笑瞇瞇的點頭道:“對啊,是我。你帥?你有我男人帥嗎?寶貝,人家自己穿鞋子,你快點起來吧,你老這么寵人家,人家會被你寵壞的!”
哎呀我的媽呀,我這是在說什么呢,惡心死了…
可是為什么我的心跳這么快,還覺得有點小激動呢!
“不行,我來幫你穿!乖,別任性!”
林放拒絕了落輕語的任性要求,丟掉還剩一半的冰塊,起身抽了幾張紙巾,細心的幫落輕語擦干腳上的水滴,幫她穿上船襪,然后穿上高跟鞋。
整個過程溫柔而又熟練,不知道閃瞎了多少望過來的眼睛。
“這個男人我要了,誰都別跟我搶!”
“不行,他是我的,你們想清楚,是要姐妹,還是要男人!是姐妹的,把他讓給我!”
“你給我走開,姐妹是什么?今晚我只要這個男人!”
“你們都發什么騷啊?沒看到那個男人對那個女人那么癡情嗎?這根硬骨頭,不好啃啊,我看還是算了吧!”
“呵…你都說算了還補什么妝啊?你居然把罩都摘了下來,你好下流…我怎么沒想到呢?”
雖然隔著有一段距離,卡座的幾個女人的聲音,還是隱隱傳了過來。
蕭北山望了那邊一眼之后,臉色更難看了,那幾個女人他認識,都是他撩過,沒撩動的白富美。
其實不光是他,好些來繆斯的男人都去撩過,卻沒一個能成功的。
這幾個白富美挺清高的,她們來這里玩,只是因為喜歡繆斯酒吧的氣氛,并不是來找419的。
直到現在,蕭北山才明白,原來她們不是清高,而是沒有遇到她們喜歡的菜。
蕭北山回過頭正好看到林放起身,他注意到林放的身高和體型,心頭下意識的就有點不喜。
這男人太高了點,身材也太好了點,身上的皮衣,把他的身材凸顯的恰到好處,線條看起來很美,卻又不夸張,正是那種女人做夢都想要坐上去自己動的身材。
艸!他憑什么!
都還沒看到林放的正臉,蕭北山就已經嫉妒的有些發狂。
蕭北山知道身材是可以練出來的,他也一直有在練,可他還要工作掙錢,還要夜店狂歡,還有喜歡的美食,還有很多聚會,他沒有太多時間去練。
哪怕經常在朋友圈鼓勵自己,蕭北山也只是維持了一個還算正常的體型,胸肌有,腹肌不明顯,至于林放這種一看就充滿了荷爾蒙的身材,是他做夢都想要擁有,卻一直沒能堅持練出來的。
這需要長年累月的健身,也需要自律的健康生活去保持。
蕭北山羨慕,卻也知道自己做不到,可這并不妨礙他去嫉妒。蕭北山帶著滿腔的羨慕嫉妒恨,惡狠狠的望向林放的臉龐,他想要記住這個男人的長相。
令人印象深刻的眉毛下面,是一雙明亮的眼睛,像深潭,潭水里卻倒映著夜空里最明亮的星,哪怕蕭北山是個男人,看到這雙眼睛,也不由得被閃了一下。
林放眼睛下的鼻子碩大挺直,有人說x器官是第一性征,胡子和喉結是第二性征,鼻子就是男人的第三性征。
不管這種說法是否科學,有沒有依據,至少看到林放的鼻子,蕭北山是嫉妒的,他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林放,又趕緊抬頭。
媽蛋,又輸了!
蕭遠山不想再去看林放的菱形唇,不想再看他的整張臉,這個男人太耀眼,他比不了…
落輕語眼睜睜的看著蕭遠山的臉色一點一點變難看,她的心情也一點一點更愉悅。
老娘心里真特么的舒服啊!
兩套神龍套,花的真特娘的值!
落輕語其實很擔心林放不配合自己,所以沒想到林放會這么配合,不但配合,簡直就是最佳男友的典范。
霸道、溫柔、關懷、體貼,每一個細節,他都演繹的很好,如此的真實,如此的深情,以至于落輕語都有點淪陷了。
她都不知道警告了自己多少次: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可落輕語還是有點忍不住一點一點的沉淪,不怪老娘啊,這夜色太美,他太溫柔,我真的完全把持不住啊…
林放起身后,就站在落輕語身側,手搭在吧臺,以一個半包圍的姿勢把她環住,這是一個保護的姿勢,既有宣誓主權的意味,也有防備蕭北山狗急跳墻的意思。
他只是看了蕭北山一眼,就沒有再看第二眼。
林放一路上過來,閑言碎語聽了不少,大概知道落輕語在繆斯酒吧大小也是一個名人,跟眼前這個男人還有一點過節。
既然答應了落輕語,林放就已經做好了撐場子的準備,所以他很配合。
“怎么樣,我沒騙人吧?我不是不想找,我要找,肯定就要找最好的。我男人,還行吧?丑逼!”
“丑逼?”
蕭北山指著自己,都快氣笑了。
他在錦城玩過不知道多少個夜店,隨便到哪里,都不缺女孩子追捧,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女孩子指著鼻子罵“丑逼”。
蕭北山忍不住了:“你怕是眼睛瞎吧…”
“我覺得落落眼光很準,瞎的是你!”
“落落沒說錯啊,跟這位小帥哥比起來,你可不就是個丑逼嗎?”
“長得丑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不對了。”
“其實出來嚇人也沒什么,反正我們大家都懂,都懂的,能理解。但是你還死不承認,還要跟這么帥的小哥哥比,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這時,卡座那邊幾個白富美每人端著一杯酒,圍了過來,每人一句,懟的蕭北山應接不暇,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群白富美經常來繆斯,每次都點一堆東西,只看她們的消費,就知道惹不起。
蕭北山在夜店玩了這么多年,很少挨打,就是因為知道哪些人能惹,誰的馬子能泡,像這種一看就惹不起的白富美,別說被罵幾句,就算是耳光扇到臉上,蕭北山也會忍著。
“行,我丑,我走行了吧!”
“讓你走了嗎?”
蕭北山見勢不對想要閃人,卻被其中一個白富美給堵住了去路。
“我們落落妹妹沒發話,你想走也走不了!”
何蓮香笑吟吟的望著落輕語,不著痕跡的又看了一眼林放,眼睛里的癡迷都快要滿溢出來。
這長相,這身高,這鼻梁…哦…不行了,老娘渾身都要酥了…
何蓮香在四個白富美里面不是年齡最大的,卻是說話最管用的。
基本上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說落輕語不說話蕭北山不能走,其他幾個白富美就真的把蕭北山堵住,然后一起等著落輕語的意見。
“你們是…”
落輕語見過這四個白富美,比起自己,她們在繆斯酒吧更有名氣。
她更知道,自己在繆斯酒吧里不是什么好名聲,強出頭反倒被人奚落了一通,說是丟臉還差不多,她今天來就是要找回場子的。
眼見場子找了個差不多,把蕭北山打擊了個夠嗆,落輕語都已經打算放任蕭北山離開了,這四個女人卻突然冒了出來,還把人給攔住不讓走…
來者不善啊!
出于女性的直覺,落輕語從吧椅上下來,靠林放站的更近了一些,她開始擔心了,擔心林放被這四個環肥燕瘦,各具特色的白富美吸引,棄她而去。
“我叫何蓮香,算是她們的大姐頭吧?我們是一群無業游民,每天就是混吃等死的那種…”
“蓮姐,人家才不是無業游民,人家最近剛剛去了老爸的公司學著處理文件,我挺努力的呢!”
“沒說你,閉嘴!”
“哦…”
被何蓮香點到的女孩癟了癟嘴,站到一邊,看到蕭北山打算開溜,猛的一腳踩到他的鞋面上,然后退后一步,冷笑著看著他抱腳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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